郑汉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游冶,快步上前,握手,拥抱!
好久不见,郑先生。
郑汉撞游冶的肩膀,是啊,呵呵,你就不用再叫我郑先生了,既然我们是在统一战线的,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就叫我郑汉吧!我们是战友,是同志了,呵呵......
一脸刚正的游冶终于有了点笑意,那好吧,希望我们可以相处得愉快。
走吧,我的车在外面。
好。
俩个人肩并肩的走出机场。
游冶,听说你以前是个军人,是吗?
是,军校毕业的,后来却从了商。
为什么呢?
家里就我是一个男孩子,希望我可以挑起家业得重担。
没有别的其他孩子了?你们家还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啊!
......
游冶没有接郑汉的话,还是面瘫样。
郑汉尴尬的咳了下,继续问,你现在住哪里呢?
去梅花巷吧,你的车进不去,在巷口停下就是了。
梅花巷?你住哪里?
恩,我的家就在那里!
郑汉记得阿滚也爱去那里,还真是个出人的地方呀,而且出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的,面部神经迟!
郑汉点头也不再跟游冶说话,他期望着游冶接下来的动作。郑汉把郑家所有的家当都给赌上了,就为了姜安安。
游冶在梅花巷口下车与郑汉挥手送别后就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
那么多年了,这里的青苔已经换了知道多少层了。踏下的每一步都是带着回忆。
冬天的巷子里,光线不是很足,幽暗潮湿。一些石板上还有些亮亮的水迹,带着黄色的少许泥沙,自然的流动线条构成了一副抽象的油画。游冶看着溅到自己的光亮皮鞋上的水渍,心里有些温暖。在异乡那么多年,就算是再美的山再清的水也比不上家乡的山水,这就是成长的地方,这就是落叶一定要归根。
游冶提着简单的行李在积水的路上蹦蹦跳跳。
小冶,小冶,小心些,不要伤到了,等等爸爸妈妈......
小冶,今后要好好的听话,爸爸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
哥,不要哭,我和我妈妈会对你好的......
小冶,不要从商好不好,听小姨的话,离尹家远点......
......
有着丰富面部表情的人,那是心灵单纯的表现;很多时候,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像个小孩子一样,跳过一个个的积水,来到了游丽家的门前。
手颤抖着敲响了门。
游丽不在家,她不知道游冶回来。游妈妈咬着手指开门,动作定格。
泪水胀满了眼眶,没有留出来,那双有神的眼睛慢慢无神,傻笑着叫道,哥哥,糖糖.....哥哥,糖糖......
游冶是个善于控制情绪的男子,可是看到游妈妈的样子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游妈妈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姨,我是小冶呀.......小姨,你怎么了......小姨?
一个在军队里经受着百般身体折磨的顶天立地的汉子就这样抱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呜呜的大哭了起来,画面在空中被一点一点缩小,如不能接受,那就升华吧......
游丽回家的时候看见大门畅着,以为游妈妈又跑出去了,慌忙着焦急着叫着,妈妈......
游妈妈从屋里跑出来,对游丽高兴的说,姐姐,姐姐,哥哥,哥哥......手指指着慢慢走出来的游冶。
游丽激动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游冶,扑进他的怀里,哥,哥,哥,哥,我好想你,丽丽好想你.....哥......
游冶拍着游丽的背,让她的呼吸更顺畅些。
游妈妈也凑过来,学着游丽的样子,用脸噌游冶,叫着哥。
游冶一手揽着游丽,一手揽着游妈妈,轻轻的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他仅剩的俩个亲人。
游丽哭累了才放开游冶,认真的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
就今天,一下飞机就来这里了。
真的?
恩。
那哥你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不会,我要回公司里去。
游冶继续拍着怀里的游妈妈,她已经睡着了。
哦。游丽很失望。
游冶把游妈妈扶着对游丽说,把小姨带到床上去睡吧。
游冶一蹲就把游妈妈给背起。
回头看着又是一脸感动的游丽说,小姨又轻了。
游丽回头,又是使劲的擦眼泪。
没有月亮,俩个人坐在门槛上,看不清彼此的脸。
哥,你们将要怎么做?需要我吗?
不需要,你就好好的照顾小姨。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事,你们对我很重要。
恩。安安跟我说她会去冷氏上班,以罗珊的名字。
她告诉我了。
你收购罗国林的公司,他会给吗?
没有给不给的,市场的优胜劣汰,由不得他。罗国林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以为靠他那点小把戏就可以成为商场骄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冷唯空给了他全部的市场他也没有能力做好,他还是适合做他的小混混。
你这样逼他,他会不会狗急了跳墙?现在姜爷爷还在他的手里呢?
安安没有想办法把她外公接出来吗?
你以为罗国林会轻易放了手中的筹码吗?
什么时候叫安安来这里一趟,我帮她把她外公弄出来,没有了挡箭牌,我看他怎么胡作非为!
好。游丽替安安高兴。
游丽,你也不小了,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游丽脸红,哥,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游冶其实很喜欢郑汉,想要为这个妹妹讨了。
哥我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孩,想帮我妹妹给栓住不是,丽丽难道有吗?
游丽一下子想到了阿滚,说我喜欢像哥你这样的,看着冷冷的,却是心底最善良最暖和的。
游冶笑了,小孩儿还没长大呢。
游丽忽然想起问,哥,那一年我们去上海,在车祸中救我们的人是谁?
信仰的和现实的,让游丽一直犹豫着,总要选择一个的不是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很想谢谢那个人。
不用了,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哥哥已经谢过了。再说了,他一直都在上海。
哦。
游丽没有再问下去,他了解游冶,不想说的即使你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说。
俩个人坐在那里聊到很晚,游丽挨着门边都睡着了才安静下来。
游冶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冷唯空一进冷厦的大门,陈月就迎面走来,悄声说,老板,夫人的继父来了。
冷唯空眼马上变得狠厉起来,微眯,说,在那里?
在楼上等着。
走。
冷唯空双数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气势逼人。每见到他的一个人都唯唯诺诺的问好。
陈月的高跟鞋留下一阵一阵的节奏,慢慢地靠近罗国林的地方。
随从轰的推开大门,罗国站在对面看着进来的冷唯空谄媚的笑。一旁的姜珊珊也看到冷唯空的一刻起就睁大了双眼,恨不得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好好的撒娇得宠一番。
冷唯空还是双手插在裤兜里,采都不采罗国林得友好。修长的双腿一搭,看着地面。
岳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罗国林还是笑欠抽。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我们家安安还让您满意吗?
满意?呵呵......笑得冷魅。
是啊,安安这么久都没有回家一次,我们都有些想她了,就来看看她。
你看她?她又不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女儿要看,女婿也要呀......
那唯空可就谢谢岳父大人的关心了哦------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嘛。罗国林对姜珊珊暗示,可姜珊珊就是感应不到。流着口水看着冷唯空。
哎哟-----冷唯空按住太阳穴。
姜珊珊看着冷唯空的样子,激动的站起来,忙问,唯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冷唯空终于觉察到了姜珊珊的存在,哦,姐姐,你也在这里呀,你也是来看看安安的吗?
姜珊珊楞住,一声姐姐喊得得牙痒痒。
冷唯空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岳父,你没什么事了吗?小辈可不可以去休息一下了,您自便行吗?
罗国林讪讪的地说好好,你去休息吧。
冷唯空大步走出。
陈月却留下,拿给了罗国林一张支票。
罗先生,我们老板说这是给您的生活费,赡养您是他和夫人的责任,希望您不要嫌弃,务必收下。
罗国林忙接过那张纸,数着上面数字的位数。
这怎么好意思呢。说着把支票给赛到了包里。
陈月职业性的笑,我们老板说了,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您把夫人的外公照顾好了,您该得的一样也不会少,要是夫人的外公有个闪失,也许您会一无所有,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呵呵,罗先生,您就自便吧,陈月先去忙了。
罗国林勉强的笑了,好的,麻烦陈小姐了。
姜珊珊生气的看着罗国林,爸!你干嘛要他的钱,难道你不觉得丢脸吗?
罗国林拉了脸,难道你还嫌钱多吗?为什么不要?他都说了这是我们该得的。而且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这个!
姜珊珊扑扑的冲走了,罗国林不理她。
陈月向冷唯空报告后就离开了。冷唯空陷入沉思,姜安安现在就只有她外公一个人了,要是她外公也离开了,那她就真的是走不出痛苦的阴影了。长时间的被罗国林当做棋子用也好,得想办法把他接出来。
冷唯空按了电话,陈月,我叫你找的罗国林的资料你找全了吗?
好了,老板。
带着,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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