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璃陌从院墙翻进去,推开窗户翻了进去。还未做修整,屋里亮起了蜡烛。
蝶儿一脸气闷的坐在床边,死盯着冷璃陌。
冷璃陌尴尬的揉了揉鼻尖:“......”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蝶儿抓包。此刻冷璃陌强装淡定的落下面纱露出苍白的面容,依靠在床榻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蝶儿:“我旧伤复发了。”
蝶儿恨不得打自家小姐,这人还有没自觉性了。天天让人担惊受怕,自己身上有伤还不自觉!恨得牙痒痒,心里咒骂,行动上却不受限制的起身去衣柜里翻药箱。
冷璃陌脱掉外面的夜行衣,淡淡的腥味漂浮在空中弥漫在鼻尖。
蝶儿冷着脸走过来,没有了以往的活泼。这样的蝶儿到和冷璃陌有一丝的相像,她也怕。看到冷璃陌的里衣又见红,眸底闪过一丝狠辣很快消散下去。一言不发的低头帮助冷璃陌清理伤口。
冷璃陌抿了抿唇,心下知道蝶儿是真的生气了。“那个......嘶。”
蝶儿听到冷璃陌说话,正在清理伤口的手狠狠的摁下去。见她神情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放轻了手下动作。
到扶着冷璃陌睡下,都没有说一句话,看到人睡下,蝶儿又一言不发的收拾好,灭了蜡烛自己侧躺在榻上,背对着自家小姐。
冷璃陌只得叹气,今夜精神不济,昏昏沉沉的睡去。
......
夜晚五王爷的书房,灯火通明。
五王爷坐在桌案前,拿着一本奏折出神。周身的蜡烛噗嗤一声灭了,才唤回神。不知道从哪里刮过一阵风,吹起桌面上的纸张。
那是冷璃陌的调查结果,还是普普通通的冷府八小姐,跟之前没有一丝出入。结合自家皇兄的神秘与今天下午听到的话,却不得让人深思,心中有一丝的烦躁,无任何下手的地方。自家皇兄不说,师姐也神神秘秘。
脑海里不断的呈现,今日在竹林不远处看到的,那张无拘无束笑容的脸,吹奏婉转动听的笛音。
放在一旁的手,微微搓了一下。张扬放肆的模样,跟资料上大相径庭,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自己......自己到底还是要多了解了解自己的王妃。
完全忘记要处理手中的奏折......
......
冷璃陌最近蛊虫作祟,疲惫不堪,今日又见到故人,心情好些睡得沉了。翻身之时抻到伤口,才被疼醒。起身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喊蝶儿,等了半晌并没有人回复,心中有些焦虑,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微微眯眼,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谁。”
“王妃!我是琴幽!蝶儿姑娘被打了!”门外的丫头焦急的敲着门。
冷璃陌神情一凛,随意的从一旁拽了一件衣服,快速穿好,头发慌乱的一拢拿着一支簪子,一边走一边往头上插。
浑身散着一抹冷意:“在哪儿?”
琴幽低头道:“我给王妃带路,小姐她已经过去了,王爷和夜晨管家也不在。”
冷璃陌跟在琴幽后面急行,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后面的话。琴幽见状不再多言。
很快到花园,刚进院中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周身的冷意凌厉,眸中划过一丝杀意。在王府压制许久的怒火,如今腾的一下涌上胸口。
脚步逐渐加快,拐弯就看到一个仆人手里执鞭,另外一头拽在陶韵儿手里,蝶儿浑身是血的,闭着眼虚弱的靠在陶韵儿怀里。不远处放着的板凳上面血迹斑斑。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冷璃陌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温婉可欺的形象,冷冰冰的让人周身泛寒打冷颤。眼前的王妃压迫感如同王爷。
一瞬间无人敢说话。
冷璃陌阴森森的看了眼还拿着鞭子的仆人,那人脸色一白直接扔下手中的东西,跪在地上,没看到她严重的唾弃。冷璃陌冷嗤了一声,视线转移到一旁站在亭子里脸色苍白的白依依:“白夫人。”
白依依脸色苍白,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底气不服得道:“这是王爷吩......吩咐的。不信等夜晨回来问他。”
“陌儿。”陶韵儿暗道不好,小声的叫了一声。那人不理会。
冷璃陌冷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笑意看着白依依:“哦?王爷吩咐?本妃怎么没听说过?妾有权处置正妻的侍女?”
冷璃陌第一次在府中摆着王妃的架子。
“......”白依依吞了口口水,思索一二便觉得冷璃陌只是仗着王妃的名罢了,虚张声势。再说后后院管理在自己手上,便得意之色溢于眸中:“王妃姐姐刚来可能不了解。后院管家权在我手中,单凡在府中偷盗者,被偷者有权处置!”
“小姐!”蝶儿此刻低声叫了一声冷璃陌,见人望向自己,扬起一抹笑意:“小姐,不要,不要怒,是蝶儿自己不好。”
声音很小,旁人没有听到。
众人只看到冷璃陌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些,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小丫鬟披上。并不知道小声的安抚着蝶儿。这才站直身向陶韵儿道:“麻烦,将人帮我送回去。”
“不许走!”白依依还想拦,却无人敢上前。
“陌......”陶韵儿担忧的看着她,冷璃陌坚韧的眼神,让她妥协。只有自己送回去她才安心,这才和琴幽一起将人抱起来,向外走去。
陶韵儿的不理会,让她神情有些不堪,没在说什么。
等人走了,冷璃陌就近找了个石凳坐,身上一身劲装,脸色温和了些:“白夫人,坐。蝶儿偷了你什么东西。”
一旁白依依眸中染上了得意,看搬出王爷有用:“姐姐在,哪儿有妹妹的坐。”
“让你坐,你就坐!”冷璃陌声音比之前平淡了些,给自己倒了杯旁边冷却的茶水,抿了一口。垂眸让白依依看不出神情,这味道是自己经常喝的,壶却不是自己的。“说!”
有熟悉的人在这里必定会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
白依依见状眸中闪烁着光芒,装作无奈之举在冷璃陌对面坐下:“姐姐,这事儿事关你的名声,还是让他们退下吧。”
“白夫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冷璃陌手上转着茶杯,带着些笑意问道。周身凌厉的气息瞬间收敛,眸中并无笑意。
“王妃姐姐,我院中最近丢了一块红玉,要是其他物件也罢了,但这块玉是王爷赏赐的生辰礼物。”白依依说到这儿面带羞涩的低下头。“这块实属是意义重大。”
冷璃陌眸中闪过冷笑,白依依是真的不长记性,她背后的那人为何还用她。到底寓意为何......"你是如何确定是蝶儿偷得呢?"
“王妃姐姐,”白依依伸手一挥,庭外的一名侍女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双耳环,双手奉在冷璃陌面前。白依依眸子依旧得意之色尽显:“你看这是我丢玉之后出现在房中的。”
冷璃陌暗中啧了一声,捻起其中一只耳饰观察,面露难色,陷入沉思。看似在思考怎么为自己丫鬟推脱,实则在暗叹蝶儿的警觉,被人偷家了都不知道。
白依依见冷璃陌如此表情,心情越来越舒爽。刚要在开口,只见冷璃陌倾身过来在耳边道:“何必如此费心,你想要的是不是它。”
冷璃陌起身嘴角上扬,从容的从袖中取出一枚红玉放在白依依面前的桌子上,白依依双眸泛光,赶紧上手要拿:“就是这枚!”
冷璃陌伸手盖在玉佩上,带着笑意看着一只手附在自己手上的白依依:“你看是不是你的。”
白依依看着冷璃陌的笑容一瞬间只觉得遍体生寒,又一想这枚红玉能让冷璃陌永远失宠,又能让他答应为自己做一件事儿,咬牙道:“王妃,原来蝶儿偷玉佩是你指使的!”
冷璃陌倒是有点钦佩白依依了,头一歪好脾气的问道:“在府中寻事、诬陷王妃之名,该当何罪。”
“咳,”白依依刚想张嘴,一旁有清亮的男声回答道:“禀王妃,寻事与诬陷王妃轻则须杖责三十,关禁闭。重则以上刑罚加之拔舌。”
亭外众人看到来人大惊,赶忙跪下。
白依依眸中闪过恐惧,脸色苍白。冷璃陌眸底闪过趣味,来的还挺快:“微凉管事。就请你做个见证。”
冷璃陌能叫出微凉的职称这样他一愣,又想起自家王爷嘱咐的话,尊重的道:“为王妃分忧是分内之事,乐意效劳。”
啧,自家王爷正在当值,一听到消息,自己走不开就先差了自己回来帮王妃,现在的局面有点意思。
冷璃陌转头看向白依依:“白夫人,拿开手吧。”
白依依悻悻的拿开手,冷璃陌手一翻,玉佩落在手掌中:“白夫人,看清楚了,这枚玉佩可是你的?”
那是一枚暖红玉,中间掺杂着白色复杂的线路,在左下角刻着一个‘陌’字。
白依依瞬间面无血色:“不是!不是!中间应该是个凤凰!”
“微凉管事,这事儿交给你了。”冷璃陌冷笑太傻了,没有人指使怎么会知道这枚玉佩。说完收起玉佩,转身而去。
消失在众人眼中,才加快脚步,赶回去看蝶儿。
微凉在听到‘凤凰’两字的时候,脸色沉下去。冷声道:“白夫人触犯府规,收回管家之权,杖责三十,关禁闭,等王爷回来发落。”
众人只得称是,微凉唤来一名侍卫监工,耳语几句,自己去找五王爷。
冷璃陌回来的时候,在院中看到了柳轻尘夫妇。
“我知道了,五王爷派人将我们寻来为蝶儿看伤。”罗晴见到冷璃陌冲上来抱住她安慰道。
心情不好的冷璃陌被抱的微微一愣,本来阴霾的心情,因一抱散去一些。抿唇并没有说话,半晌伸手僵硬的回抱罗晴,心里五味杂陈。
两人跟着冷璃陌进了室内,陶韵儿还在坐在榻边阖眸。
“韵儿姐?”冷璃陌轻声叫着。
陶韵儿睁开眼睛,笑眯眯的道:“蝶儿无事,我已经给她上过药了。你回来我就先走了。”
陶韵儿眼神触及柳轻尘扯了扯嘴角,点头示意后走出门。
柳轻尘也没有过多的废话,扯过一旁的凳子给蝶儿把脉,半晌道:“放心,蝶儿脉象平稳,现在是睡着了,我一会儿去煮药让她喝下便是。你也是医者,受伤者可能会发烧。”
冷璃陌看着床上闭眼的蝶儿,叹了一口气:“知道了。”
“陌儿你......”罗晴欲言又止,冷璃陌看的明白,挑了挑嘴角:“随遇而安。”
罗晴见状叹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办,便带着柳轻尘告退了。
冷璃陌倚在书桌前抱臂看着蝶儿,不知在想什么,手指敲击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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