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回音不敢浪费时间,立刻就搜罗相关的材料,就这么忙了半夜,才最终困顿难耐,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这么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斑驳的树影。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氛围,只有方回音轻微的呼吸声和电脑主机运转时发出的微弱嗡嗡声。
回音,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她与周公的会面才刚刚开始,就被那突兀的电话铃声硬生生地拽了回来。她实在是太累了,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睁开一条缝,手在桌上摸索着手机。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划开屏幕。
回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没有标注名称,可就在看到那串号码的一刹那,方回音立刻就睡意全无,心脏砰砰跳着,她不敢去接那个电话,却又不敢不接,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房间很安静,近乎死寂,只有手机在桌上震动着。
手指颤巍巍地划过屏幕,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冰冷,“在家?”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她的心立刻被抓起。这么久了,她总以为她能适应,却还是害怕地直冒冷汗,讷讷地对着电话回应:“我在家的。”
“过来开门。”声音淡淡的。
回应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猛地起身,却因为腿脚发麻没站稳,一下子撞到了桌上的啤酒瓶。“哗啦”一声,啤酒瓶纷纷倒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阵声音通过电话,传递到男人耳边,一声轻哼声传来。回音心下一颤,没敢收线,直到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她才收了手机。
门外是一个身穿西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他很高,几乎比回音高大半个头,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白皙的脸上,是深邃的五官,透着一丝玩味跟阴鸷,在回音开门那一瞬起,那双如狼一般的眼睛,就看着她。
他是沈牧,是撒旦,是恶鬼,是方回音摆脱不掉的噩梦。
“沈先生。”回音知道沈牧不喜欢她哭丧着脸,尽力想挤出一点笑容,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勉强。
沈牧“嗯”了一声,径直走了进去,回音立刻蹲下身子给他准备拖鞋。
身后的门“嘭”地关上,那声响如同闷雷在寂静的空间里炸开,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回音的心猛地一揪。沈牧接过她递来的鞋,利落地换上,接着他弯下腰,高大的身躯瞬间将回音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他抬手捏住回音的下巴,那力道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掌控欲,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回音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两个红色的指印迅速浮现。回音被迫抬头望向他。
沈牧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昨晚熬夜了?这么深黑眼圈?”他的面孔却如同寒冬的冰霜,没有一丝温度。
回音强忍着下巴的疼痛,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因为要处理一些资料。”
沈牧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回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你觉得,那个男的能做的事情,我做不到么?”他特意强调了“那个男的”,回音知道他指的是韩时谦,心中不禁一阵慌乱。
回音垂下眸子,避开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下巴被捏得生疼,只能低声说:“对不起。”
沈牧这才放开她,转身朝着里面走去。他的视线随意地扫过回音的办公桌,回音则像是得到大赦一般,单手撑着鞋柜,慢慢地站起了身。
哗啦一声,窗帘被拉上了,原本就不明亮的房间变得更加昏暗,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艰难地透进来,就像回音此刻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回音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她低着头,知道这场对话还远远没有结束。
沈牧坐在沙发上,那灰色的布艺沙发在他的重量下微微陷了进去。他的腿很长,就那么随意地搭着,一只手朝回音伸过来,微微曲指,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召唤。
回音只能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房间里安静得吓人,回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沈牧。当她靠近沈牧的时候,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重重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沈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昨晚你跟韩时谦也这样?”一只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流连着,回音的心猛地一颤,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在M集团楼下那些虎视眈眈的记者,她知道沈牧的脾气,非常害怕他发作,急忙说道:“不是的,你误会了。”
沈牧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的手指略过被捏得发红的下巴,缓缓地落到她的·口。看到她白色衣服上那两颗不翼而飞的纟·丑扣,只有几缕红色的线头还残存在那里,沈牧挑起一缕丝线,他的眸色黑得发灰,眼神中透着危险的气息:“这怎么解释?”说着,他顺着那根红线往下,开始解开她的纟·丑·扣,嘴里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是谁的人?”
回音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想保住妈妈留下来的那块土地,可又不想麻烦你……”
沈牧突然打断了她,捏住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所以就去找其他男人?靠你这张脸?”
回音这一次没有闪躲,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无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不敢打扰你,我怕影响到你。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自己应该是能解决的,所以没找你帮忙,我很抱歉。”
沈牧有一瞬间的怔忡,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冷哼一声:“下贱。”
回音听到这两个字,鼻子一阵发酸。这一年来,沈牧一直在·折磨她,可听到这样的辱骂,她还是无法习惯。窗外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映照着她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那里面有委屈,有无奈,也有一丝倔强。
沈牧在她耳边浅笑,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自己去找韩时谦,以铭盛电子继承人的身份,去要那块地。又企图以韩时谦未婚妻的身份,摆脱掉我,不觉得很幼稚吗?”他双手一粒·粒地解开她·前的·扣,“你忘了你有今天,是靠谁?忘了你爸留下的产业,现在实际掌权人是谁?你如果离开我,就会失去现在的一切。”这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沈牧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回音肩上的衣服被亻·也褪下,她被推倒在地上。回音感到一阵屈辱,她埋·头·抱·住自·己的肩·膀,声音·带着·哭·腔:“你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突然,口拍的一声,回音的嘴角·被打得·渗·出了·血。她想要·逃,可是胳·膊却被沈·牧死死·锁住。接着,·密密·麻麻的·吻就·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方回音,你最好乖一点,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或许·哪天腻了,就放你自由。”沈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回音不断往后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几乎要·哭了出来·:“你这个·恶魔·,你会付··出代价的。”
“是·吗?·”沈·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一把··将她·拖·起,放·在·长·桌上·,他·的·身·体·随之·压低,“··好啊,我等着···那一天,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乖乖听话。”
说着,沈牧就将她的手钳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沈牧要深入下去的时候,忽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铃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命运的一次意外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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