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黄昏生死恋

第十五章 黄昏生死恋

同时,婉秋这边因为要扩建,特别忙,她和启轩接触的频繁起来,有时晓阳打来电话,只聊几句就挂了,晓阳约她几次去吃饭,都被她回绝了,一次,为了征用土地之事,她陪土地局的人喝酒,她不胜酒力,喝得烂醉,正好被张启轩赶上。张启轩替她解了围,把她先送到附近的酒店,然后拨通了龙晓阳的电话。张启轩告诉他婉秋所在地,晓阳立马赶了过去。

龙晓阳推开婉秋的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顾不得和张启轩打招呼,直奔上官婉秋床前。他看到婉秋昏睡着, 顿时忍不住大声质问张启轩:“她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后来赶到,才把她弄到这儿来。这我还是听她学校刘书记说,她和土地局的人有应酬,我联系到土地局的人后,马上赶了过去。”他们都焦急的观察着婉秋。龙晓阳坐在婉秋的床边,他抬头看了一眼张启轩,张启轩忙说:“她刚才吐过了,你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张启轩站在床头。这四只眼睛紧张而又心疼的盯着婉秋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她的前额不断冒着虚汗,龙晓阳用纸巾一张一张的不断轻轻擦拭。他和婉秋已经有几天没见面了,婉秋总是说她忙,没想到她把她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张启轩站在那里也插不上手,他对龙晓阳说:“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吧,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龙晓阳起身目送张启轩离去。他刚回过头来就听到婉秋嘴里叫着“启轩,启轩。”

晓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婉秋还爱着张启轩?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他呆呆的坐着,脑子里很乱,坐了很久,他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既然婉秋还爱着启轩,他自己又没多少日子了,倒不如他就此罢手,让婉秋得到真正的幸福。这是一种必然的无奈。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他打听到启轩的住处,给他寄了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启轩,你好,我是晓阳,也许我给你写这封信,在你看来有些唐突,但是,在我的立场上,我不得不写。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婉秋她爱的是你,她一直都没放下你。她把你们之间的事都告诉我了,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得到婉秋的爱是一件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你,那么幸运地一直占居着她的心,曾经的我,信誓旦旦地要赢得她的心,可是现在我放弃了,因为,我得了癌症,我没有时间了,我再没有机会了 。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拜托你,好好照顾婉秋,给她她想要的幸福。我知道你有老婆,但是,你不爱她,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就做男人该做的事,别被一段莫名其妙的婚姻绑住了,让你和你爱的人都遗憾终生,你已经负了她一次,这一次,我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晓阳x年11月18日

张启轩看完了信,很受震撼,他对晓阳无私的爱十分敬佩。他信中没有一点悲哀的情绪,完全是在为上官婉秋考虑。同时,张启轩又很纠结,他到底该不该把这封信给婉秋看呢?若是让婉秋知道实情,自己肯定没机会再跟婉秋在一起了,可若是不把信交给婉秋,他又于心不忍。张启轩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把信交给婉秋。

当上官婉秋读了信后急了。她仿佛看见死神正在拉着晓阳的手,一步步把他托向深渊,而婉秋自己也跟着他们走。她昏昏沉沉的没有了思想。婉秋一阵清醒,一阵糊涂,清醒时,她似万剑穿心,晓阳他人是那么好,他招谁惹谁了,她问苍天:“老天爷啊,您是在惩罚我?”她眼前一黑一下子栽了下去。张启轩忙上前一步抱住她,扶她坐在椅子上。“冷静一下。”他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的晓阳此时在哪里,他现在该有多痛?他怎么能受得了呢?他怎么活啊?婉秋忽然想到晓阳这几天怎么没消息,她只顾忙着自己的事,竟然忘了她的晓阳。“晓阳,晓阳在哪里?”她迷茫的看着启轩,马上又从衣袋里翻出手机,拨打晓阳的电话。关机,再打,还是关机。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启轩:“晓阳呢,我的晓阳呢?” “婉儿,不要这样了。”张启轩的心被绞碎了,他手扶在婉秋的肩上。

“晓阳,你跑哪里去了?急死我了。”她搂着启轩,婉秋又糊涂了。她含泪带笑起身搂住启轩的脖子,滚在启轩的怀里。启轩找不出世上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婉秋。启轩无言的搂着她,心里乱糟糟的。

“这不是晓阳的味道,你是谁?”婉秋瞪大眼睛,刚才还在梦幻,此刻又骤然清醒。一把推开启轩,两眼直视着他。

“婉秋,我是启轩啊!你不认识我了?”

“启轩—”婉秋潸然泪下,此时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助,婉秋忽然挣脱出启轩的怀抱。“不行,我要去找他。”

“你去哪里找?”

“去他公司。去他家。”

“打个电话先问一下那边的情况。婉儿,你先别急,我开车送你先去他家看看。”

他们很快到了晓阳的家,婉秋按了门铃,没有回应。她使劲地敲打着门,还是没人应。张启轩在旁边问道:“你有他的房门钥匙吗?”婉秋这才想到自己有他房门的钥匙。她掏出背包里的钥匙,打开晓阳的房门。房间里充满呛人的烟味。桌上放着半瓶没喝完的酒。床上的被子没有叠放好。“他刚离开不久。会去哪里。”张启轩判断着。

“到他公司去。”

他们到了他的公司,他不在,他的发小叶书平告诉她,晓阳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把股份都转让给他们。问他什么,他什么也不说。

“他什么时候走的?”张启轩追问叶书平。此时的婉秋全没了主意,她傻了。

难道所有的相遇都要在离别中结束吗?婉秋的爱情就应该如此吗?她刚刚冲出世俗,打破偏见,她接受了晓阳,并且爱上了他。每当她深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都要离开吗?启轩是这样,难道晓阳也是这样吗?而且,她现在已经爱上了晓阳,晓阳给她的是混杂的爱,这里有情爱,父爱,哥哥的爱,儿子的爱。她把晓阳已经刻在心上,甚至于溶在了血液里,命里有他了。

上官婉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么,不爱。爱,就要爱个彻底。她现在是不能爱张启轩了,所以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龙晓阳。

婉秋想到她的晓阳现在一定受着极大的痛苦,她不顾在场的什么人,大声喊道:“不—,叶书平,你告诉我,他会去哪里?”婉秋顾不得了,什么自尊,什么脸面,什么身份,通通的都让他见鬼去吧。她现在心里只有她的晓阳。婉秋拉着叶书平的胳膊。“叶书平,姐姐我求你了,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是吗?是他不了解我,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为他,我愿意抛开一切,我愿意付出所有,甚至于付出我的生命。叶书平。”她已经是满面泪痕,泣声不止。张启轩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的表情是复杂的。

“上官姐,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他走时什么都没说。”叶书平看着平日里那么高贵,不可一世的女人,她的事业是令人羡慕的辉煌与成功,人长得没有年轻时漂亮,却还是气质如兰,是多少男人眼中的猎物。可如今,为了晓阳甘愿放下尊严,没了自我。他为晓阳感到骄傲,他羡慕晓阳能得到世界上这么真诚的爱,同时,他又同情,可怜眼前这个女人,她的血液里可是流淌着高贵与自尊呢。

“我们走吧,晓阳不在这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张启轩劝着婉秋。人们的目光都盯在张启轩脸上,身上,特别是女同胞。她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绝世美男。“他对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好?你瞧他的眼神,满是疼爱。”终于有人忍不住,接下来就是窃窃私语“这女人是谁?她和龙总什么关系?”“你还是多看几眼这帅哥吧,一会你该后悔了。”“后悔为嘛?”“看完帅哥一会儿不用吃饭了。”

张启轩好歹把她劝回家。

婉秋没有晓阳的任何消息,她仿佛失了魂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干什么都不对,她像往常一样拿出来一份文件,要研究一下当下的形式。可是,今天的文件怎么那么特别,看着看着又回到原来那行上。捡起法语书读了几句,靠,怎么这么多生词,桌上的干果,饼干,一包一包地消失着。所有房间,卧室,客厅,厨房,都能听到婉秋的脚步声。这一天的白天怎么那么长,她心里没着没落的,她盼着晓阳突然出现,晓阳对她做的点点滴滴,让她永生难忘。午夜梦回,低低地呼喊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她相信神真的存在,会把她的呼唤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会回来,他会回来,他会回来。每当这样全心全意渴望的时候,她就感觉着电话铃在响,或者是有短信发来,想象着他就在那里,他就在门外,好多次,她会猛然打开手机看看短信,看他会不会给她回,她忘记了,他不再联系她了。她所拥有的只是她内心一次比一次加深的痛苦和绝望。晓阳,这个名字在她心中刻下的痕迹那样深。在那漫长的失眠的夜里,她翻看着晓阳的照片,凝想分析。她想她能明白晓阳所受的打击,他骨子里都透着骄傲,有着较强的男人的自尊,他不想拖累她,只能含泪带痛的离开她。但是她是那么爱他,那么那么爱他,只要是她一闭上眼睛,他的脸,他的微笑就会在她眼前浮现,她感到一阵撕裂的痛楚从她的内心向四肢扩散,使她窒息,使她紧张,她只想哭。她没心做事,不想吃饭,睡不着觉。这一下子她憔悴了许多。她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还是自己吗?脸色苍白,憔悴,大而无神的眼睛布满血丝,透着空洞落寞的神情,干枯凌乱的头发。她望着镜子,眼泪涌出了眼眶。镜子里的她像浸在水谭里,模糊一片。她挣扎着,绝望着,在那深夜,无眠的深夜,她再一次呼唤他的名字,祷告上天让他来吧,回到她的身边吧。

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一个深陷在爱情之中的女人。

上官婉秋悲叹着:“晓阳,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是这世界上能让我用命来爱着的人。我的每根骨头,我的每根神经,都在爱着你,就连我的影子都是那么爱你,你却已经离开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几天她心情一直不好,甚至别人的关心都会让她心酸落泪。

这天,婉秋来到花圃园,晓阳曾经在这里干过活,她的一个老职工见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她出于关心,“上官校长,怎么好长时间没见那个小伙子来了?”

“他。。。”婉秋话没说完,她鼻子一酸,没出息的眼泪就滚落下来 。

“上官校长,您别怪我多嘴,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那小伙子真的不错,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他既然那么爱您,您也就别再挑剔了。”

“谢谢你老王,你忙着,我还有事。”婉秋说完匆匆离开这里。

婉秋这几天常常生病,一天晕了好几次。他的影子日夜折磨着她,她十分痛苦,她被渴望见他的念头弄的憔悴消瘦。

不,不能就这样等下去,晓阳,哪怕你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婉秋决心已定。她要把学校交给启轩,这天,她约了启轩。

“婉秋,什么大事,这么严肃,怪吓人的。”以前启轩每次见婉秋,她的脸上都有笑容,可是这回她的脸上既没表情又没血色,很深沉。

“启轩,以后这所学校由你负责,我把它全权委托你了。我要去找晓阳。”她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启轩。

“想好了?”

“想好了。”

“世界这么大,你又没有一点线索,到哪里去找啊?”他担心道。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明天就出发。”她一副誓与龙晓阳共生死的决绝。

张启轩无奈地摇摇头,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帮她。不知道面临她的命运是什么,他太多的担心,太多的无奈,可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婉秋最先想到的是晓阳的爷爷,他就住在父亲家附近,婉秋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晓阳的爷爷,他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婉秋说明来意。老人把婉秋让进屋里,给她沏上一杯茶,坐定后,婉秋告诉了他她和晓阳的故事。这位老人听的是老泪纵横。“这孩子苦啊!他那年才四岁,就被他后妈给卖掉了。”

“爷爷,这些我都知道了,晓阳和我说过,他最近回来过吗?”

“没有,他头两年回来过一次。”老人说着,突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婉秋的脸。婉秋不好意思低下头。“孩子,抬起头来,让大爷好好看看。”婉秋重新抬起头看着爷爷,老人只看一眼,目光就调到别处去了。

“那年,晓阳回来看我,我们爷儿俩聊了很长时间。我问他有没有中意的对象。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给我讲了苦情痣的传说,据说,有苦情痣的人,上辈子有未了情,为了这份情,他死后不喝孟婆汤,他情愿跳进川河里忍受水淹火烧的痛苦,轮回千年,为的是在今生找到他的有缘人。他的有缘人一定要有一颗泪痣。”听着老人的话,婉秋用手摸摸自己脸上的泪痣,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吗?

“可是,爷爷,我已经不能生育了。”婉秋无不遗憾的说。

“那又怎样?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道不如没儿子。再说了,以前是养儿防老,当今社会可不是这样理解,养儿要花费很多钱,他长大后也不见得给你养老。没孩子也没什么不好。”老人见婉秋低头不语又接着说:“孩子,不要难过。两个人只要相爱,这就够了。你那么爱晓阳,这得是他多大的福气呀。”

老人的一席话使婉秋的心更加坚定,她一定要找到晓阳。她用感激的目光凝视着老人,那泪水再也止不住从她的眼眶里涌了出来,他不是一个平凡的老人,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国家干部,他才能这样安慰婉秋。

告别了晓阳的爷爷,婉秋想到了他的家乡,她曾经在梦中去过他的家乡。她也在晓阳和客户聊天时听过他的养父母所在家乡的大概位置。

她踏上了南去的列车,望着车窗外冬日被严寒摧残的萧条的景象,心中难免生出惆怅,慢慢地扩散,接着蔓延了她所有的空间。她想到晓阳就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忘不了和晓阳在一起时的那么多的美好,那么多的唯一,

火车离着他的家乡越来越近了,窗外随处可见一片绿色的麦田,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大块大块的,一望无垠,可是她的心一点也没随之而变化,倒是那些矮小的茅屋,使人看了更心窄。此时此刻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谁都能刻骨,世上只有一个晓阳,她把他弄丢了。人要积攒多少缘分才能在一起,她不能哭,她要用微笑去承受心碎,她笑的是那样的苍白,是那样的凄惨,苦苦的。

历经几天,倒车,打的,寻找,历尽艰辛。终于,她在焦虎找到了她梦中的景象,那情景和她梦里见到的情景是那么惊人的相似,就连他家的大门方位,走向都是那么样的吻合。她不知道这梦示意着她什么。结合一个巫师说过的话,难道他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吗?

婉秋按照梦中的情景找到了他养父母的家,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多么希望开门的就是他,或者是听到他们说,“他刚出去。”婉秋静了一会儿,敲敲门,门里有脚步声,她的心砰砰的跳得厉害,门开了。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婉秋的面前,她显然有些惊奇,于是谨慎的问道:“你找谁?”

“龙晓阳家是这里吗?”

“你是谁?打哪里来?”

“我是上官婉秋,从北京来。”

“哦,是上官校长,快屋里请。我早就听说过你,这是没有见过面。”

“晓阳妈妈你好,打扰您了。”

晓阳的养母心竹边说边把婉秋让进屋里。

“您这会儿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 ?您怎么找到的?晓阳怎么没和您一起来?”心竹渴望的眼神和期盼的话语使婉秋心凉半截。她开始用疑惑不解的目光打量着婉秋:“她为什么一个人突然到此,是不是晓阳出了什么事?还是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心竹感觉着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说着,想着,她已经把婉秋让进屋里。这是两层楼自家盖的独立小楼从外面上二楼,北面连接着东面成直角形上下有十多间,院子不大,很冷清,屋子几乎没人住,两个女儿已经出嫁,现在只剩晓阳养父母两个人。

婉秋实在找不出话题,心竹给婉秋让了座,又给她倒一杯水,这回才仔细打量婉秋,和她听说过的上官校长判若两人,她明显瘦了,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发黄,没了光彩,也没有了那高傲的气质,声音也没有他们描述的那样清脆和坚定,给人一种像似得过一场大病还没复原的感觉。她心下孤疑,眼神里透露出同情和期待。她渴望着能从婉秋的身上知道她的女儿和晓阳现在怎么样。

“上官校长,先喝口水。”婉秋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他们都好吗?”她望着婉秋小心翼翼的问。婉秋眼圈一红,热泪顺着冰凉的脸颊滚落下来。她没有理由对晓阳养母瞒着他的病情,她把晓阳给启轩的信拿出来,递给心竹。这封信婉秋一直随身携带着。心竹看完信已泣不成声,她抬起泪眼模糊的望着婉秋。“这孩子命苦啊。”心竹擦拭一下眼泪,她的思绪飘向远方,当年那一幕幕情景就像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过着:她和丈夫都喜欢小孩,但,他们结婚多年,她不曾怀孕,一天,他们夫妻二人去村外市场买三轮车,迎面碰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领着一个小男孩,朝他们这边走来,那女人来到他们近前,低声问他们要不要小孩,她慌称自己丈夫有病,她有三个孩子,实在是养不起,她需要钱,等等。心竹和她丈夫对视一下,又看看这小男孩,这孩子长得好可爱,大大的眼睛,雪白的肌肤,红红的小嘴唇,心竹越看越喜欢,不由得蹲下身抱起那男孩,她问那女人:“这孩子几岁了?”眼睛没有看她,却一直盯着那小男孩。

“四岁。”

“你真舍得吗?”

“没办法。”那女人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

那孩子也算和她有缘,只见他伸出小手楼着心竹的脖子,把小脸贴在心竹的脸上。她丈夫看着也很动心,于是,他们把买三轮车的钱,给了那个女人。

夫妻二人也没有再去市场,抱着孩子回到家,这孩子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欢乐,给他们带来了阳光,养父给他取名字为晓阳。 佛晓的太阳,希望的象征,晓阳真就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不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女儿。

晓阳十五岁那年,来了好几个人,这里也有警察。那个女人也在。原来那女人是晓阳的继母,她讨厌晓阳,背着他的父亲,把他从北京卖到河南。他们是怎么找来的,这中间的情况她不知道。现在这孩子又得这种病,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心竹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凄然泪下。

她们又聊了一会儿,婉秋告别了晓阳的养母,她悠悠晃晃的不知该去哪里,走着走着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便失去知觉,她的魂魄在飞,飞到了空中俯视着她,有人向她走来,眼睛瞄着她的挎包,过来了,过来了,那人刚要伸手拿走她的挎包,就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女的怎么了?”那人忙把手改放在她的身下,扶起她。

“喂喂,你醒醒。”人越聚越多。婉秋的魂魄也开始恋着她的身躯,于是又飞了回来。

“醒了,醒了。”

“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没事了,谢谢大家。”

婉秋身心疲惫不堪,回到酒店里就病倒了,也正巧赶上叶书平出差在此地,无巧不成书,叶书平也住进婉秋住的酒店,他在办理入住时,偶然听到两个服务员在对话“北京来的那女的真可怜。”

“是呀,都病三天了,那天我去叫她结账,她在床上躺着,她说她头晕,我伸手一摸,她的头好烫,她在发烧,还是我给她买的药。”

叶书平听到这儿,心里一颤,他接了一句,“你们说的那女的是不是四十多岁?”

“是呀,你们认识?”

“你们带我去看看。”

叶书平的外形瘦高个,肌肤白皙,但,他的眼睛不大,鼻子扁平,五官安排的还算合理,最让人感到舒心的是,他的脸上常常堆满笑容,亲切可爱。人也很随和,他是晓阳的发小,他们的关系特别好。婉秋也挺喜欢他。

叶书平随着服务员来到婉秋所在房间门外。服务员敲敲门,叶书平多希望看到的不是婉秋。不一会儿,门开了,他们无言地对视。婉秋像见到久别的亲人,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叶书平看着憔悴的婉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雅典高贵,清艳脱俗的女人吗?

“叶书平,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婉秋首先开口。

服务员看他们认识,转身离开了。

叶书平扶着婉秋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上官姐,你还在找他?”

“嗯。”

“他要是知道你病成这样,会心疼死的。我看着都心疼。”叶书平注视着婉秋苍白的脸,心里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又是一阵静默。

“上官姐,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他直直对上她那双有雾似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到失望和放弃。但是,他只看到了认真,执着还有无怨无悔。他被感动了,他暗下决心,只要自己能帮得上婉秋,他一定拼尽全力帮助她。

“晓阳会去哪里?”婉秋苦苦地思索着。

“你们平日里在一起聊天,他没说过什么?”叶书平这么一提,婉秋猛然顿悟,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只因一时着急,迷了心智。婉秋脑子里快速掠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晓阳说过的话,晓阳感兴趣的话题。忽然,一个镜头定格在海滩上,“三亚,对,他一定在三亚,他说过的,老了以后我们要一起在三亚定居。”婉秋由于激动脸有些发红。

“上官姐,不要急着走,你的病还没好。”叶书平有点像是在求她。

“不,晓阳他需要我,他一定在等我,”她仿佛看见晓阳正卧在床上,脸色苍白,咬紧牙,忍着痛,她想:“他还没吃饭吧?他一定是渴了,他的嘴唇发干。。。”她不敢再想下去。她要马上飞到晓阳身边。

叶书平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她还病着,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那就不得了了。无论晓阳在不在三亚,他叶书平都要这么做,他要陪她走一趟,因为婉秋有恩于他们,重要的是,婉秋对晓阳的这份真情感动了他。叶书平订了两张飞机票,上飞机时,婉秋才知道叶书平要陪她一起去。晓阳能有这么好的哥们儿,他没白活。

来到三亚,婉秋和晓阳在一起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他们说着,笑着,晓阳躺在沙滩上,婉秋坐在他的旁边。他们讲一些有关海的传说,婉秋仿佛看到美人鱼,她那纯洁,高尚的爱感动着婉秋。还有精卫填海里的精卫,她的执着与顽强的精神鼓舞着婉秋。

他们急匆匆地订了酒店,来不及休息一会儿,撂下行李箱,她就和叶书平一起出去找晓阳,沿着当时的路线,一路找去,他们差不多见到一个人问一个人,一直到掌灯,叶书平才把婉秋劝了回去。“上官姐,吃点东西吧,我饿了。”要不是叶书平说他饿了,婉秋还真就没想吃饭。

“叶书平,我有一个注意。明天我把晓阳的照片拿到照相馆放大。这就省去很多的描述语。”

“还是上官姐聪明。我们吃完饭,回去好好休息一会,睡个好觉,明天好有力气找。”叶书平更多的还是担心婉秋的身体,婉秋要是在他叶书平的眼皮子底下病倒,他会觉得对不住晓阳。

第二天,婉秋早早起来,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的海景,仿佛晓阳就站在她的身边, 他一手掐腰,一手夹着香烟,慢悠悠的抽着烟,双眼凝视着远方,静静地在思索。良久,龙晓阳扔掉烟头,他则过脸,深情的看着婉秋。“我想让你在这里定居。这里的气候环境太适合你了。”说着他吻了一下婉秋的前额。婉秋想到此情此景,悲从中来,双眼泪水不由自主地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她情不自禁地呼出声音,“晓阳,你究竟在何方?”

叩叩叩,“上官姐。”

“叶书平。等一下。”婉秋忙擦干眼泪,打开门,叶书平明显的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心疼地看她一眼。

“我们吃早点去吧。”

他们吃完早点,扩印了晓阳的照片,从饭馆开始,一个不落的询问:“先生您好,您见过这个人吗?”婉秋的嘴起皮了,声音暗哑了。她没有停止。就在她要崩溃的时候,一个卖鱼的小伙子说他见过此人,他指了指大概的位置,那里是她和晓阳呆过的地方。婉秋和叶书平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晓阳就在这里,已经确定无疑。

婉秋有了晓阳的消息,她几乎一宿没睡觉,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她来到她和晓阳曾经呆过的沙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快到下午三点了,婉秋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缓缓的向这边走来,近了近了,那是她的晓阳,“晓—阳”她凄惨的声音里参杂着委屈,汹涌着泪水,她从沙滩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晓阳扑过去。晓阳哪里会想到是他的婉秋,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起先是一愣,随即他意识到婉秋那熟悉的声音,定睛看时,他的婉秋已经是满面泪痕地向他扑过来,他张开双臂“婉——秋”疯狂地向婉秋奔去。

他们抱在了一起,紧紧的抱在一起,他们的泪洒在对方的肩上,脸上,混在一起。久久的,雕像一样耸立在那里。

“你不要我了吗?”婉秋颤抖的声音像刀一样切割着晓阳的心。

“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晓阳悲切的话语,也如一把刀也同样在切割着婉秋的心。

“那你还把我送人?”晓阳吻住了婉秋的嘴唇,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你跑不掉了,你甭想再跑掉了。”婉秋像小孩一样搂着他的脖子,撒着娇。

“我已经到了天涯海角,无处可逃了。”

“可我捉到你了。”他们流着泪在笑,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舒心。

“叶书平也来了。”婉秋忽然想起叶书平,她早上出来,还没有和他打声招呼。

“他在哪儿?他陪你来的?”晓阳惊奇的眼神透着感激。

“是的,他是在你家乡碰到我的,那时我还在生病,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找你。现在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婉秋这时才发现她早上出来时,竟然忘记带随身挎包,她的手机,钱包都在酒店里。叶书平一定急坏了,不知道他打了多少个电话。

晓阳自从离开北京就把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手机早没电了,他随婉秋来到酒店,敲敲叶书平房间的门,门里有声音,“来了。”叶书平打开门,眼睛和嘴睁得好大“晓阳!”他们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生离死别的场景再现。叶书平突然推开他照着晓阳的胸口就是一拳,但是,这一拳打得很轻。“兄弟也不做了吗?说走就走,亏了你还是老大。”叶书平盯着他,晓阳歉意的笑笑。

“给我一支烟。”

“上官姐,您今天早上出去是不是没带手机?我敲你的房门你不在,打你手机,无人接听,我每隔一会打一次,我去海边到处找你,这不,我也是刚刚回来,你看。”说着叶书平打开手机去电显示,七十七个去电显示。婉秋望着叶书平,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此时婉秋找不出任何语言能表达她心中的感激之情。

“叶书平,你一路上对婉秋的照顾,哥们儿都记在心里了。”

“晓阳哥,见外的话咱就不说了,你俩聊吧,我就不当电灯泡儿了,先回了。”叶书平说完,转身离开,潇洒退场,把空间留给这对苦命的鸳鸯。

房间里,许久不见的二人对着傻笑。

“傻女人,你怎么这么傻?世界这么大,你就这么无头苍蝇似的,还敢出来找人?”晓阳摸着婉秋的头,宠溺地嗔怪道。

“我这不是找着了么。”

“嗯,傻人有傻福。”

“晓阳,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谁允许你这么不声不响地跑掉的?你知不知道你不见了我有多慌,多害怕。不就是个癌症嘛,我陪你挺过去。我们马上回北京去,找最好的医院治疗,一定可以治好的。”

“不,婉秋,我想先和你一起去那些我们想去的地方,做我们想做的事情,疯够了,玩儿够了,我再去医院治疗,我害怕我现在进医院万一出不来,我那些心愿就只能是遗憾了。”晓阳突然单腿跪下,从他自己的手上摘下戒指,这戒指还是他过生日时叶书平给他买的,他拿起婉秋的右手就要往她无名指上戴。婉秋把手抽回来。

“怎么?你嫌弃它不是钻戒?”

“不,你给我的就是一个草环,它也比得上万金的钻戒。”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戴?”

“左手的无名指对着心脏。我要你把它戴在我的心上。”

“我太感动了,婉秋,嫁给我吧?”

太神奇了,晓阳的手指比婉秋的要粗,可这戒指戴在婉秋的手指上是那么惊人的合适。魔力?魔法?谁说得清呢?

“从今起,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我,上官婉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晓阳不等她说完,起身横抱起他的婉儿,轻轻地把她平放在床上。就那么深情地,眸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婉秋,仿佛无望找回的宝贝,忽然又出现在眼前:“婉秋,我们今天就结婚,让叶书平为我们主持婚礼,结完婚后我们痛痛快快的玩一场。”

婉秋深深地望着晓阳,良久,她笑着点了点:“好,就听我们晓阳的,痛快地玩儿一场,然后好好儿地对抗病魔。”

就这样,晓阳和婉秋达成了共识,二人决定欢欢喜喜地出游去。

婚礼上只有两颗红蜡烛,如此的简单,他们却是那样的开心。天地的结合,阴阳一体的完美感受。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他眼睛微眯着,一脸陶醉的样子,眼神变得深邃迷人,但瞬间又荡漾起笑意。婉秋平躺在床上,静静地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怜爱,她盯着眼前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激荡的心就要跳出来。他轻轻地把她拉起来,与她相并的坐着,慢慢的他伸出一手回绕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楼着她的腰,侧倾着身子,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扬起,用他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的脸颊,一回手轻轻的用掌心捧着她的腮,他炽热的嘴唇在轻吻她的额头,仿佛蜻蜓点水一般,他手一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用鼻子闻着,“啊,好香”那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他的手顺着头发下滑到她的肩上,他在轻吻她的耳际,轻轻的低语:“你好美,真的好美。你好迷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婉秋被他炽热的气息弄得她脖子痒痒的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顺了。她微张着嘴,轻轻的喘着气。她都要窒息了,她的浑身上下每一快肌肤都在抖动,她的骨头酥到彻底,她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她渴望着,渴望着那一刻的来临。她仿佛在飞,追着她的灵魂,飘啊飘啊,久久的荡漾在空中,她到了仙境,雪白的云,美丽的鲜花,“婉秋,我爱你,我好爱你,”他又在她的耳边轻语,她慢慢的回过神来,搂着他的脖子。

晓阳喜欢车,他们买了一辆晓阳喜欢的车,决定用这辆车自驾旅游,他开车带婉秋四处游山玩水,车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匹被驯服的野马,听话极了。他问婉秋“做我开的车,你怕不怕?”

“不怕。”

“那我可要让你见识见识。坐好了,安全带。”

只见他悠闲地把一只手很随意的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夹着香烟,双眼有意无意地盯着前方,瞧准一个机会,两车之间只有一个能容纳正好一辆车的空隙,只见他左晃右摆,两旁司机还没来的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的车早已“嗖”地窜到前面,很快消失了,丢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司机,魂飞魄散地愣在那里。

见过超车,但却没有见过如此优美的玩车,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犹入无人之境,这车像蛇一样穿行于众车之中, 什么奥迪呀,什么宝马,什么奔驰,通通被抛在后边,他傲视一切。一会儿单指点着方向盘,一会儿又像夹香烟一样,两个指头夹着方向盘,就如同一个音乐家在指挥一个乐队,又仿佛是在弹钢琴,他那征服一切的得意样子,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迷人的魅惑气息。

车子会跳舞,你信不信,那车子简直就是他的双腿,眼看着前方是急弯道,他不但不减速,反而一踩油门,只见那车嗖的窜向路边,一个轱辘已经悬空飞出公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那车“刷”地一个飞转的舞姿,稳稳地收腿落地,仿佛一个优秀的舞蹈演员单腿着地在做一个飞转旋腿一样,让人看着惊心动魄,车,人,最完美的结合,融为一体。

他还可以在开车途中突然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转。

“婉秋,你怕不怕?”晓阳看一眼身边的婉秋,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晓阳,你教我开车吧。”

“你什么都想学。这个不能教你,那得有多少人遭难”因为她的头晕症常犯,他不敢教她。

“不,我一定要学。”

“好吧,我拗不过你。”

婉秋并不笨,没多久她就能独立驾驶了。他们已经决定开车旅游,于是,准备好行装出发了。

他们来到千佛山,他原来也信佛,看他诚恳拜佛的样子,哪里还找得到那个霸气,野性,又是那么顽皮固执的晓阳。看着他,她心里的笑波一直推到脸上。他搀扶着她走上高高的台阶,站在高处俯视全城,万物都在脚下。晓阳最喜欢这种感觉了。

他们来到上海,婉秋喜欢旗袍,晓阳找最好的店铺,最好的裁缝,选最好的料子,给她做旗袍,他喜欢看她穿旗袍的样子,他说:“只有最标准的身材,才配穿旗袍。我的婉秋有着魔鬼般的身材。”他们品尝着当地小吃。互让着,好开心。

他们来到海南,晓阳喜欢大海,站在海边,眺望远方,无边无际望不到头,微微的海风吹来。很惬意。坐在游艇上,那种乘风破浪,势无阻挡的感觉,又是一种征服感让他的得意显于形。

他们来到了长白山天池,据说这个天池深不见底,通向某一个大海,凡是下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他常听婉秋说,那里开越野车的司机好狂野,技术了得。车子开的如何刺激,他有点不服气,想亲自体验一下。婉秋爱这里的大森林,和那终年不冻的泉水。

他们来到西安,这是世界四大文明古都,(西安,罗马,开罗,雅典)之一。它的周围有120多个帝王陵墓围绕,兵马俑坑被誉为世界八大奇迹,来到大唐芙蓉园,贵妃受宠的情景仿佛就在婉秋眼前,只可惜,一代权势至高无上的天子,却没能保住他爱妃的性命。西安是一块风水宝地,自从婉秋来到这儿,就喜欢上了这里。

他们来到了西湖,他们站在断桥边,白娘子与许仙在这里初遇,一见倾心。在断桥重逢的浪漫悲喜。他们回忆着他们的初识,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历经不少磨难,他们暗暗下决心:即使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天地合,决不分开,生同床,死同穴。

他们来到香格里拉, 这个名字来自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的长篇小说《消失的地平线》。这里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仿佛到了仙境,没有一点俗世的尘埃,让人享受着神仙的待遇。

他们来到了四川,这里是多民族的区域,被誉为中国第二大藏区。这里的人民在抗日战争中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去了九寨沟, 乐山大佛,都江堰,品尝着川味美食,辣的痛快,辣的爽,马上七窍就能通五窍。这里的人们也是那么泼辣。

他们来到内蒙古,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婉秋喜欢骑马,他们骑在马背上,唱起了敖包相会之歌,谈恋爱是世上最美的一件事,它把你煎炒烹炸炖直至成为一道最美味的佳肴。凡是经受不了这一过程的终将不会品尝到人间的美味。

他们来到新疆,那里是和田玉的产地,婉秋这回可是大饱眼福了,婉秋喜欢玉,她的心如玉一样透明,她的肌肤如玉一样光滑,她有玉的品质。

他们来到西藏,这里雄伟壮观,神奇瑰丽的自然风光吸引着他们,这里既有独特的高原雪域风光,又有妩媚的南国风采。名胜古迹众多,受保护的就有251处。这里的藏传佛教闻名于世。站在高原的顶端,他们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他们玩的正高兴时,晓阳突然弯下腰,双手按着腹部,脸色惨白,“哇–”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脚下一大片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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