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白慧兰为情己入局忠仆走绝境

第十四章 白慧兰为情己入局 忠仆走绝境

那天张启轩离开上官婉秋和龙晓阳从医院里出来,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的宿舍,而是到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他此时不想见白慧兰,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张启轩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心里好久好久不能平静,没过多久这脑袋里四面八方的杂事都往里涌,一会儿工夫脑子被填得满满的。张启轩掏出香烟一支接一支的吸着,一个个画面由远到近,渐渐地清晰起来:

窗外大雨不停地下着,张启轩被关在屋里,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门。他用力打门,没人应他。他绝食,也没有得到同情。他打定主意,等送饭时乘人不备冲出去。

机会来了,他听到开门声,门开了,他的父亲张礼达就站在正门口:“你想怎样?难道你母亲的生命你也不顾及?”张礼达目光严厉,声音低沉而有分量。他头也没转对两个保镖低沉道:“你们出去吧。”

张启轩对他母亲非常孝顺,他知道张礼达说这话不是吓唬人的。不由脱口问道:“我母亲怎样了?”

“只要你离开这家她就得死。你母亲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除非你答应娶白慧兰为妻。”他无情地瞪着张启轩说完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门开着,没人把守。

张启轩来到母亲房间,母亲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呆滞,见了张启轩,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张启轩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张启轩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眼睛红红的。他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出母亲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启轩望着窗外的大雨,这是老天爷在为自己悲伤吗?还是婉秋的泪水?婉秋,婉秋一定在哭,我的婉秋。

张启轩的泪水,一个傲世又刚强的男人的泪水滴在了冰冷的地上。掷地有声破碎成数片,他的心碎了。

张启轩拨通了扬开的电话:“杨开。”他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你来我这里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张启轩把发生的事告诉了杨开,要杨开替他看看上官婉秋,并带话说要婉秋等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而杨开带回的话说:“上官校长让我转告你,不要在坚持了,她已经退出,她让你答应你的父亲,和白慧兰结婚。”

张启轩听到这话仿佛身体里的筋骨被抽掉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全身软软的。杨开忙把他搀到沙发上。

画面在跳跃,定格在白慧兰身上:“我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答应了这门订婚之事,但我一直都在设计悔婚。今天一见到你,我改主意了。”

“你还是继续设计你的悔婚计划吧。我还可以帮你。”

“不不不。我不悔婚了,而且还要尽快与你完婚。”她将言语的锋芒悉数藏于温软的笑靥中说得这么坦荡。

“你了解我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爱你,我心里已经有了爱的人,你还会和我订婚吗?”

“会,怎么不会呢?”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吐出的声音极低嘴角有一丝冷漠。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不了手的。谁让你被我看上了呢。你跑不掉的。”白慧兰真的是好相貌,骨子里流露出卓然不俗的气度。她的霸道与自信也毫无隐藏的显露出来。白慧兰直直的逼视着张启轩,那气势犹如老鹰在扑捉它的猎物。

“你会后悔的。没人能从她身边把我夺走。”他话音极冷,冷中带着坚定。心想她怎能这般自信,脸皮可够厚的。

“那就试试看,走着瞧。”她目光坚定不容他拒绝。

“你就等着吧。”他冷哼一声……

画面又转到龙晓阳身上:“我可以为婉秋去死,你做得到吗?”龙晓阳冷冷地瞟了张启轩一眼目光中充满敌意又有几许傲慢。

“死容易。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活着有多难你不知道。”张启轩话中有些讥讽。

“婉秋是我的你甭想打她的主意。”龙晓阳嘴角上扬带着倔傲与固执。

“那要看你能不能守住她。”张启轩又将他一军。

张启轩又看到了龙晓阳为了救上官婉秋豁出性命的场面。

……

“白慧兰,你也太恶毒,这么狠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要不是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的婉秋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我怎能原谅你,白慧兰。”张启轩越想越恨白慧兰,恨她太残忍。

张启轩脑子里乱七八糟,屋子里烟气蒙蒙。

.....

白慧兰眼看着张启轩为上官婉秋在外人面前不顾自己的尊严,不要命的维护上官婉秋至她白慧兰于不顾,这已经深深的伤害她的自尊。又听到阿勇带回来的口信:“告诉你家小姐,她太令我失望。我不想再见到她。”

白慧兰越想越上火,越想越伤心。她没想到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她以为自己一向骄蛮霸道,又有姿色,还有才能,得到张启轩是迟早的事。她在没有见到上官婉秋之前就满有把握打赢这场战争,见到上官婉秋之后她更加有把握。在她眼里,上官婉秋比她老,又没有她有姿色,更不用说家世地位,上官婉秋没有一样比得过自己的。但是当她看到张启轩看上官婉秋的眼神时,不由得心里暗惊颤。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她不甘心,她要争。

白慧兰准备接受挑战,她首先要忍痛拔掉她这个刺猬猬身上所有的刺,让自己温顺起来,她首先要做的第一步是向张启轩道歉。

经过阿勇多方打探,白慧兰得知张启轩住的酒店。这天晚上白慧兰敲开了张启轩的房门。

“你来干什么?”张启轩硬邦邦的当头一句,表情极为冷淡,眼睛都没有抬起。

白慧兰非常尴尬站在那里,略微低着头,嘴唇动了动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过了半响抬起头来很委屈的望着张启轩柔声道:“我是来和你说对不起的。”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张启轩抬眼,他的目光正好与白慧兰的目光对上。他从白慧兰的眼中看出了一种无奈,看她眉眼间一片柔情似乎并无虚意。她已经向他示弱,张启轩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口气缓和下来:“上官婉秋才是受害者。”

“你还是不原谅我?”她的心被他刺痛了,有时爱情会让人疯狂,妒火会将人焚烧,欲望会令人灭亡。白慧兰此时是爱恨交加,妒火和欲望在膨胀,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可能表现出歉意,表现出平静。

“你不觉得累吗?”张启轩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锐利的光芒划过白慧兰的心口,她的心在流血,难言的疼痛,为了得到张启轩,白慧兰暗暗咬咬牙,忍着。

“你要我怎样做才肯罢休。”她眼中含着委屈的泪花,那可怜的眸光让人看了揪心。

张启轩递给她一个淡定的目光沉吟道:“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先不想回去,想一个人静一静。请回吧。”

“好吧,我给你时间。”白慧兰不舍的目光始终盯在张启轩的脸上。她慢慢转身缓缓向外面走去,感觉到身后有复杂的目光在凝视着她。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丝冷笑拂过转瞬即逝。

夜色如水,清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柔软的床上,照见白慧兰那苍白的脸庞。白慧兰没有睡意,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自见张启轩回来已经三天了。她不会向上官婉秋道歉,她怎能向自己瞧不起的女人应该说是自己的情敌低下高贵的头。她做不到,如果必须那样的话,她宁愿去死。那么她如何才能让张启轩回家呢?

白慧兰苦苦的思索着,她也想过动用家庭的力量,让双方父母对张启轩施加压力。这样做会适得其反,她考虑过后果。

女人是感情动物。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将自己全部感情和爱毫不保留,全部抛出。自己落得空空一副驱壳,没了自我。

那么孤高冷傲的白慧兰甘心臣服于张启轩的脚下还不是为了爱吗。

白慧兰打了一个喷嚏,懊恼了一下,忽然脸上有了笑意。

张启轩的办公室里,阿勇正在为难的对着张启轩:“您还是回去看看吧。小姐病得很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

张启轩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酸楚又夹杂着几许凄凉,略加思索,皱了一下眉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张启轩带着复杂的心情推开了自家的房门。保姆刘嫂正在打扫卫生见张启轩回来了心里的喜悦飞上了眉梢。“少爷回来了。”

“刘嫂辛苦了。”

“夫人在楼上。”刘嫂用手指着楼上,笑呵呵的看着张启轩。

“没有送医院吗?”

“送医院?夫人病了吗?”刘嫂脸上乍现惊讶的表情转而又添几许悔意,忙补充道:“哦。您快去看看吧。”

张启轩心生疑惑,瞟了一眼刘嫂,点点头向楼上走去。

白慧兰听到张启轩的声音,赶忙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悄悄的笑了。心里暗道:“张启轩,算你还有点人情味。这就开始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上官婉秋,张启轩每天在我身边,想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想到上官婉秋白慧兰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张启轩打开白慧兰的房门,一眼见她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心里没有一点难过的感觉,是自己太过麻木了吗?他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心里不舒服。无药可医。”白慧兰脱口而出,她不需要任何地思量。

“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你让我恶心。我瞧不起你,白慧兰。”张启轩说完转身就要出去,白慧兰从床上跳起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张启轩,眼泪刷的流出来梗咽道:“不要走启轩,我不能没有你。”

张启轩站了一会,掰开她的手指走出房间,跑下楼梯。

“张启轩,只有这样你才满意吗?”白慧兰手持一把水果刀冷冽的站在楼梯口,对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割下去。一股鲜血喷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睡衣。

“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刘嫂慌张的大叫着。

张启轩闻声猛一回头,白慧兰双眼一闭,一头从楼梯上栽了下来。他忙跑过去想把她接住,可是太晚了。白慧兰重重的落到楼下的地板上。昏了过去。

张启轩没想到白慧兰是这样的刚烈。此时不容他多想:“刘嫂快叫阿勇备车。”

刘嫂跑了出去。

“白慧兰。慧兰,你醒醒。”张启轩抱起白慧兰焦急的向门口走去。

白慧兰终于躺倒了张启轩的怀抱里。她人昏迷,意识还在。她听到心爱的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感受着心爱的人的温暖,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她的心间。在昏乱的迷糊中她慢慢地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痛苦。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

医院里医生护士忙成一团。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着,手术室外,张启轩坐在走廊的长凳子上,望着手术室,紧张与疲倦都写在他的脸上。

人都有极限与底线,到达一定程度任谁都会改变。此时的张启轩心寒,他感到孤独极了,仿佛这世上没人理解他。

空中传来一首歌曲:

用残缺的翅膀,裹住心中的柔软。

带着满身的伤痕,瑟缩在夜的寒肩。

秋风剥去你美丽的衣裳,等待你的是,寂灭的荒寒。

你那不堪一击的灵魂,将飘向何处?

埋在你的壳中吧,任它尘世流年。

可怜的秋蝉。

人来到这个世上都要承受点什么,生与死不过是一线之间。暮年与青春,朝霞与黄昏,其实并不仅仅是生命中的一段时光,它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一种状态,一种瞬间的感应与冲动的期待。它与丰润的面頬、殷红的嘴唇、苗条的身段无关,它和皱褶的皮肤、松驰的眼袋、佝偻的腰背也没必然的交集。它仿佛是茫然与沧桑、逆旅与坦途、失落与召唤的二重组合,常常黯然又不神伤,寂廖却欲张狂,渴望但是无奈。日薄西山并不见得只剩下悲壮,东方欲晓也未必就有万丈光明,在这些亘古轮回的时空面前,我们需要的似乎是一种意志的沉静,暇思的从容,想象的回归,与生命的感悟,毋须空望喟叹。可是很多时候人们看不到这一点。一旦看破将是另一片天地了。

阿勇,站在手术室门前,焦急的往里张望。虽然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他还是直着脖子往里面望着,望着。他紧皱着眉头,紧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他那张长方形的脸上写满了焦急,紧张还有渴望。双手紧握成拳头。

阿勇是一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体格健壮,身手敏捷,个子不高不矮,体型不胖不瘦,天造的十分标准。他是白慧兰千挑万选的保镖。阿勇对白慧兰忠心耿耿,这里面有爱,有敬,也有责任。

手术室的灯灭了。护士将白慧兰推出来,她的头上,手上缠着纱布,她的脸色苍白,双眼微闭着。

张启轩忙站起身来迎过去紧张的望着医生:“情况怎样?”

“颅内出血,不太乐观。观察几天吧,这一周很重要,能挺过去就没事了。”

“我能做点什么?”

“好好守着她,常常呼唤她的名字。”医生意味深长地说着,看着张启轩摇摇头。

阿勇随着推白慧兰的车,一路小姐小姐的叫着到了病房,护士交代几句都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阿勇和白慧兰。阿勇站在白慧兰的床边隔着泪光望着她:“小姐,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为了小姐,我什么都肯做。小姐,您醒一醒。”

阿勇听到张启轩进来忙擦掉泪水。回过头来恨恨的望着他。张启轩没有在意他的眼神,带着命令的语气对阿勇说道:“此事先不要让她的家人知道,以后我会给个交代。”

尽管阿勇有着万千个不乐意可他终究是个下人,他只有遵从:“是。我家小姐情况怎样?”

“医生说只要能过这一周就没事了。这一周很关键,医生还嘱咐要常常呼唤她的名字。”

张启轩感觉到白慧兰在抵抗治疗,放弃生命。这样对于她恢复健康是非常不利的。他也深知一旦白慧兰有一差二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他承受不了的。

张启轩只是静静地坐在白慧兰身边,也不记得坐了到底有多久,只是坐着看着她,看着睡在的他屋子里的这个女人,与他结婚而不能同床共枕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许久他才低低问阿勇道:“你喜欢你家小姐吗?”他话语平静像那无声的烟雨。阿勇心里却是一沉,他无语。渴望与疼痛在心中交集望着张启轩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爱她,你爱她胜过你的生命。”张启轩声音平和又带着几许冷然。静默一会儿像是自语:“其实我们都是爱情的牺牲品。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痛苦需要勇气去承受。白慧兰今天就是缺少了勇气。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我很佩服你阿勇,你有这勇气。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阿勇被张启轩的话深深触动了。他何尝不知这种滋味,面对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她饱受痛苦却帮不了她。白慧兰也知道阿勇有多么爱她,可白慧兰心里有张启轩,容不下别人。就像张启轩容不下她白慧兰一样。

“我没有遗憾。”阿勇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慧兰身上不肯醒转,听了张启轩说了这些话,他淡淡回了一句。他的眼中没有失落。但是他突然想落泪,一种悲喜夹杂的感觉在心间涌动,此时他的眼神缥缈难捉。

好好的天下起了雨,夏日的雨来得很急,似碎玉般的零落打在窗棱,玻璃上,似乎要给屋里的人添加一点悲凉的气氛。

张启轩给了阿勇一个清淡,苦涩的微笑,这微笑里夹杂着他心中万千的滋味。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三天过去了,白慧兰仍然不见好转,大家都很着急。忽然听说有一种中药制成药饼敷于头顶能唤回人的意识,可使人清醒,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就是这一副药的药引子很难得到。需是红头眼镜蛇的鲜蛇胆。这种蛇只有云南与缅甸的交界处才有,还剩下四天的时间,如果没有相当的人亲自去,否则来不及了。

张启轩负责这边配药,并且照顾白慧兰。阿勇去找红头眼镜蛇。他们就这么分工了。

阿勇不敢耽搁,立马启程奔赴云南。不顾旅途劳累四处打探寻找,

就在黄昏的时候,终于发现一个人正在出售新捕捉来的红头眼镜蛇,他箭一般的冲过去,不巧的是有人正在与卖蛇人交易。

“且慢。”阿勇急忙喊道。

那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朝他望去,这时阿勇已经来到他们眼前。只见阿勇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条蛇我要了,无论多少钱。”

那买蛇的人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不行,得有先来后到,再者我这是为了救命。”

“我也是为了救命,如果我今天拿不回去,她命在旦夕,您那可否迟一点用?”阿勇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他。

“不行,无论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的,我的婆姨也快不行了,正等着我拿回去救她呢。”买蛇人坚持不让。

阿勇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作罢,他看看天色已晚,不会再有卖蛇的人出现。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正躺在病床上等他来救。 无奈之下他把目光投向卖蛇人,希望他能出高价帮他再寻一条,卖蛇人肯定的说:“这种蛇极难得,我去了几次山才得到这一条。”

阿勇回头再看买蛇人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阿勇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当阿勇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启轩已经把药准备好。

阿勇协助张启轩一起取出蛇胆,把药配好,敷在了白慧兰的头顶上。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阿勇用乞求的眼光望着张启轩,那目光令人不忍看去:“少爷,求您善待我家小姐吧,也许我不能再陪伴在她的身边。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没有资格要求您什么?您也知道我这一生的最大的心愿就是陪伴在小姐身边。”

“你想说什么?”张启轩疑惑不解的看着阿勇,忍不住打断了他。

“您让我把话说完。”他停了一下咽一口唾液目光落在白慧兰身上。他目光温柔似一潭明净地碧水转而变得凄凉与不舍。他声音凄楚:“是我无能。我必须离开,不要问我为什么。茫茫天地最终会有属于我的归处,偌大的世间。不会容不得我。”他眉宇间隐藏着一种决绝,语气又是那么坚定有些摄人。阿勇又望望窗外,暮色渐浓那淡淡的树影在晚风中更加地清幽,入骨的寒凉让人心惊颤。阿勇深深地呼吸,仿佛想带走这里的气息,尽管他知道他什么也不能带走。他叹口气道:“有时候回头不是岸过去才有岸。”他静静地看着白慧兰带着温软与柔情心里的声音:“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今晚我多想留下来陪你最后一晚,多想留下,为你留下。”

阿勇抬头望着张启轩:“是我该走的时候了。”话毕转身离去没有眷念不留牵怀,岸在前方绝不回头。

阿勇的一滴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张启轩望着阿勇坚毅的背影,虽然身为下人,但是这些气质与风骨都是在白慧兰身边经过历练才会有对人情世事的淡然。而他的决然却是因着某种莫名的因素。这背影留下了一种壮丽凄绝的永恒。

繁华盛世,一个人独行,背着一个不醒的梦。

行囊里装满善意的谎言,匆忙赶赴前生的约定。

尝遍人生百味,一场浮生,山水几程。

烟云收卷,结束了今生的旅行。

宽容人生,换不了岁月的同情。

挑战时间,终是输得光精。

今晚的月色好朦胧,人生恰似一阵风。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事态变幻无常,当你沉侵在某份喜悦时,却不知有悲伤正在向你靠近。

白慧兰感到头部有一种撕裂的疼痛如锥刺一般。她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只是眼皮沉重,重的无法睁开。她听到了阿勇和张启轩的对话,她想说话,想起来。但是她支配不了自己的行动。她急的眼泪流了出来。

张启轩注视着白慧兰,见她眼角有泪水流下来。知道她已经有了知觉,刚才和阿勇的谈话想必她已听到。他俯身为白慧兰拭去眼角的泪水低柔道:“不要想太多了。阿勇有他自己的路,有缘终究会重逢。你快些好起来,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不要再拿生命开玩笑。”

张启轩把白慧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关切又心疼的望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是好。静默一会儿又说道:“我不爱你不是因为你不可爱,其实你很优秀,你真正的是一个要男人用命爱你的女人。太晚了。如果我们早点相识,也许我会爱上你。”

张启轩缓缓的说着,白慧兰的眼角又流出泪来。张启轩刚要给白慧兰擦掉泪水就听有话音从病房门外传来,好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因为隔着门听得有些模糊。张启轩拭去白慧兰眼角的泪水,把她的手放到床上,盖好被单,起身开门查看,就在张启轩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他是目瞪口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