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怪梦出现乱心神
自称是公安局长的女儿的许青是一个变态的女人。她最喜欢见别人倒霉,尤其把抢别人的老公当成乐趣。喜欢看那些被抢走老公的女人发疯的样子,丢魂的样子。
要说许青,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一年前,她的好朋友苏虹从老家投奔她来。两个人久别重逢喜悦无比,先叙姐妹情深,再叙思念之苦。从聊天中,许青了解到苏虹的丈夫含恨自杀是因为苏虹在外边不干净,他自己又窝囊,管不了苏虹。于是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许青已经结婚,她的丈夫是一个企业大老板,她丈夫的弟弟为他当大老板的哥哥开车。
许青念在朋友的份上,又出于同情可怜她,就让她在自己的家里住下来。苏虹在许青家住下后觉得吃白饭不好意思,于是就商量着做了许青家的佣人,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苏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当司机的许青丈夫的弟弟的家庭搅黄了,她名正言顺的做了司机夫人。
苏虹常培许青逛商店,许青见她体型好,穿什么都好看,每次为她买的衣服比为自己卖的衣服还要多。许青对苏虹胜过亲生姐妹。苏虹读过大学,人长得漂亮,厨房的功夫过硬,平日言语不多。很是讨人心疼,讨人喜欢。
再说一下许青的丈夫聂老板就先称他聂老大吧,他原是一个犯人,蹲过新疆大狱,先是判了死刑,后改死缓,接下来是无期徒刑变成有期徒刑,没多久就放出来了,说是叫做法外执行什么的。当时许青鬼迷心窍死活要嫁给聂老大,不惜与她自己的父母决裂。那时她父亲把她锁在家里不许她出屋,她把被单撕成条拧成绳子从三楼把自己顺下来,跑到聂老大家里当晚就成了他的女人。父母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去了。
这天许青没见苏虹来做早点,自己进厨房随便弄点吃的。到了中午还不见她回来,她正着急忽然电话铃响了。打电话的是她的丈夫聂老大,电话那头说他犯事了,公安局在通缉他,他先到苏虹老家躲一躲,苏虹也一起回了老家。过了不久,聂老大又打来电话说需要钱来摆平。让许青卖掉九套房子把钱汇到苏虹的账户上。许青因为爱聂老大,所以都照他说的做了。
当苏虹再一次站到许青面前时,已经不像从前的样子。她狠狠地对许青说道:“我什么都比你条件好,文凭比你高,长得比你好。凭什么你的命就比我好?凭什么你当太太,我要给你做保姆当佣人。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买衣服时,我的心里有多痛。你给我买的衣服,我一件也没穿。每次拿回家我都用剪刀把它剪成条。我不服!”许青呆呆的看着她,她已经不认识苏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苏虹又狡黠笑道:“你老公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想不想知道她是谁?我领你去找她,你敢不敢?”
都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许青和苏虹一起去找那些和聂老大有染的女人,苏虹在一旁看着许青和那些女人叫骂厮打。原来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这么多女人。这些被许青骂过,打过的女人纷纷向聂老大诉冤,说许青的坏话。致使聂老大越来越厌烦许青,家庭矛盾越来越恶化,争吵不断发生,聂老大常常夜不归宿。
这一次是苏虹打电话通知许青,说她在xxx酒店看到聂老大正在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要许青现场捉奸。当许青赶到现场开门的是苏虹,一丝不挂的苏虹。苏虹冷冷的说道:“你离婚吧。他已经是我的了。”
“我不会离的。你死了那条心吧。”许青的心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无力和苏虹打骂。她绝望,她想大声叫骂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想动手打苏虹,可是许青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深爱的丈夫能背叛自己。她不知到自己是怎样离开酒店的,她只记得苏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你就抱着结婚证到坟墓里享受孤独去吧。”
当许青清醒过来时,她开始盘点家里的财产,这时才发现已经是一座虚城。财产早已经被转移。想要离婚还需背债六十万。许青的心已经凉了。她要苏虹给她一套房子,苏虹冷哼道:“你以为我会给你吗?等我和聂老大有了矛盾,他好到你那里寻安慰。你别做梦了。”
许青彻底垮了。她恨女人,更恨男人。不知从哪天起,她玩起了夺夫的游戏。夺别人的丈夫。
许青是通过华莘来认识的龙晓阳,当时她并不知道龙晓阳已经有女朋友。她见龙晓阳长得英俊,男人味十足,又讨女人喜欢。不觉动起了色心。她在和龙晓阳接触中越来越爱上了这个美男。当她向龙晓阳表白时,遭到了龙晓阳当场拒绝。龙晓阳告诉她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许青没管那个。她把三角眼一瞪说:“那是你的事,反正你们还没结婚。我和她公平竞争。”
“你就死了那心吧。我死也不会选你。”龙晓阳说完后自觉有点过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许青却调皮地说:“那就试试看。”
接下来,在许青闲着没事的时候,她总会找机会到龙晓阳这里坐坐。龙晓阳也尽可能回避着她。
这一天龙晓阳正在收拾办公室,他要提前离开去机场接上官婉秋。随着敲门声,还没等他让进,那个人已经推门进来。来人正是许青。“哎呦。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打扮成这样,是相亲去,还是去约会?”
“我去接我的女人。”
“我也要去,你什么也别说。我非去不可。”许青看出龙晓阳要拒绝她,马上耍起赖来。
“你这人咋么这样不可理喻。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
“不许你伤害她。”
“这要看她的本事了。”
龙晓阳这下被她沾上了,他软,她就硬,他硬,她就软。眼瞧着时间要到了再拖就来不及了。他心一横:“一起去。”
一路无话。龙晓阳到了机场大厅没多久上官婉秋就随着人流走过来。从龙晓阳激动的目光中,许青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他要接的女人。人群里一个身着暗绿底桑蚕丝印花长旗袍的女人,高挽起发鬓,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脖颈上一串白色珍珠项链显得她无比尊贵,是那种古式典雅的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透出镜片外锐利而又温和的目光显示出她融入命里的温柔和与坚定。她的周身都放射着一种让人又敬又爱的光芒,那睿智,气定神闲的气质令人折服。
他们见面只是微笑,没有拥抱与大声寒暄。龙晓阳接过上官婉秋手中的旅行包:“累吗?”
“还好。”他们互望着,边聊边往外走,无视许青的存在。许青跟在他们后面来到车旁边。“喂。还有我呢?”
“她是谁?”上官婉秋回头看了一眼许青,又转过头来望着龙晓阳。
“她说她自己是公安局长的女儿。今天,她非缠着我要一起来接你。”
“不。我喜欢他,爱他。他也喜欢我。”许青上前一步,亲昵的挽住龙晓阳的胳膊。与上官婉秋对视着。她见上官婉秋笑而不答,又说道:“你不吃醋?不嫉妒吗?”
“为什么要嫉妒,要吃醋。我很自豪,我很骄傲,因为我的男人有魅力。”
龙晓阳一边摆脱许青,一边往车后备箱里放箱子。
“你就不怕我把他抢走?”
“能抢得走的,就不是我上官婉秋的男人了。”
许青半眯着眼睛仔细的审视着上官婉秋。令她想不到的是,上官婉秋是那么宽宏大度,再看她那,扬在脸上的自信和刻在骨子里的高傲,那种超级涵养,多么具有国母的风范,不由她肃然起敬。她暗道:“难怪龙晓阳那么爱她。就连我自己都有点爱她了。”
龙晓阳打开车门,许青又给他们出了一道难题。她抢先钻进副驾驶位。龙晓阳直视着她,声音不轻不重的说:“请你马上离开那个座位,那不是你应该坐的地方。”许青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理他那个茬。龙晓阳刚要发火,他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婉秋,婉秋向他点点头,晓阳会意了。龙晓阳打开后备箱,拿出婉秋的皮箱。与婉秋一起并肩向出租车走去。
许青登着一双三角眼睛,傻愣愣的看着他们。忽然她猛醒过来,急忙跳下车,冲过去,哀求的望着龙晓阳,不甘情愿地说道:“算了。她坐前边就是了。”她又去拽婉秋的衣袖:“行了。我领教了。”她又到龙晓阳这边抢过他手中的皮箱,拉起就往车子那边走,上官婉秋和龙晓阳相对微微一笑。
车子到了市区,许青要下车,上官婉秋邀她一起吃饭。席间,上官婉秋给许青夹菜,微笑着礼让。给她一种人格的尊严。许青在她面前显得有些拘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是上官婉秋让她知道,要做让男人抢的女人,才是男人的宝贝。女人长的丑不要紧,要有融进血里的骨气。和刻在骨头上的自尊。上官婉秋用自己的言行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一个放荡变态的女人。
龙晓阳一直用骄傲的和赞许的目光注视着上官婉秋。眼睛里流露出幸福......
这一天晚上上官婉秋又失眠了。失眠让她痛苦不堪,孤独的面对着黑暗的夜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断的涌入她思维的空间。她想象着俊逸洒脱的张启轩要是一个平民的孩子该多好,他们在一个小山区,有一间自己的小房子,周围种上鲜花,远离城市的喧闹。甘愿丢弃世间繁华,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在田园乡野。唉。现实好残酷,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她又想到龙晓阳,他这么年轻,人长得又帅,怎么就会爱上自己这个貌不惊人,又没有什么大钱,又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而且还有孩子。人啊,就是这么奇怪。因为爱得太深,梦的太沉,当美梦被冷酷的现实摧醒的时候,这场戏才会以悲剧散场。上官婉秋和张启轩何不就是一场悲剧呢。那么,她和龙晓阳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上官婉秋睁大了眼睛瞪着天花板,她恨睡神怎么不光顾自己。她又紧闭上眼睛,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渐渐地朦胧起来。忽而仿佛自己飘上了仙界,那里奇花异草,阳光柔和。她正在好奇的四下里张望时,就听到有婴儿的哭声。顺着声音寻找过去,发现在一个凉亭的石椅上放着一个被遗弃的婴儿。这婴儿白白胖胖的,一双大眼睛出奇的有神。这婴儿就是龙晓阳。忽而她觉得自己是一朵快要枯干的花儿,一个仙童用清水在浇灌她。边浇边说:“这是我的眼泪,你一定要还我哦。”定睛一看,那个仙童是张启轩。朦朦胧胧她走进一片荒野,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座坟丘,一个女人孤单单的跪在那里在哭。她走过去安慰她,竟然变成了自己在哭。正哭着忽然听到有人再说:“傻女人,你在哭我吗?”上官婉秋猛一回头,只见龙晓阳浑身是血的向她走来。
满腹皆是伤心事,长夜幽幽不成眠。
情魔噬心挥不去,秋残更添泪雨寒。
一连几天,上官婉秋都做同一个梦,梦里见龙晓阳浑身是血的向她走来。这仿佛在向她预示着什么。打电话一问,龙晓阳好好的。难道是自己思虑过多了吗?
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有了和上官婉秋肌肤之亲的龙晓阳,几次提出要和上官婉秋结婚,上官婉秋一直在推脱,要他慎重,再慎重。
这一天,上官婉秋正在学校的花园和老王师傅聊天。上官婉秋要老王师傅在假期当中把这些花儿看管好。她会常回来看看。老王师傅笑呵呵的说:“您还信不着我吗?”他温和的看着上官婉秋有点犯上不好开口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上官校长。我能说一句吗?”
上官婉秋扑哧一声笑了:“瞧您这话儿说的。有什么不当说的。没事儿,我听着。”
“我是说您和那个常来的小伙子,我看他人挺好。您也是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也不容易。现在孩子都大了,您也该想想自己了。”老王师傅扶着锄头站在那里关心的望着上官婉秋。
“唉,这事也瞒不住,大家都知道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甭听他们的。又没给他们活。”
“我倒不是因为这些。龙晓阳他还年轻,思想变化大,保不齐他腻了会怎样。我想让他沉一沉。”
“还是您想得周全,你们相处有一年了吧。不知道他的父母这关能不能过。”
“他的父母不是亲生的,对他不是很在意。晓阳主意也正,要说不算事儿。”
“您是担心他本人会有变化。唉哟,说曹操,曹操就到。”
顺着老王师傅的视线,上官婉秋扭头望去。龙晓阳微笑着向他们这边走来:“我一猜,你准在这儿。”
“得,你们俩聊。我先忙去。”老王师傅提着锄头走开了。
“我去你家了。你不在家,我猜你就会在这儿。你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
“什么大事,找到这里来了?”
“我想让你见见我爷爷。”
“又不是没见过。”
“这回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装 装,你就装吧,你。”
上官婉秋笑了,望着龙晓阳这一身打扮:上身穿的是,新买的蓝底碎花七分袖的衬衫,下身牛仔裤,裤腿上还挖了几个洞,皮鞋擦得亮亮的。往上看,新做的发型,两边的头发剃去了,头顶上的头发烫出了几个大浪。一副大蛤蟆墨镜挂在长方形的小脸上。
“你刚从国外回来?”上官婉秋打趣地说笑着。
“怎样?酷吧。”
“臭美。”
“那是,见自己心爱的人。我哪次不是刮好胡子,洗净脸。然后再仔细打扮一番。怕你看不上眼。”龙晓阳看着上官婉秋坏坏的笑着。上官婉秋感觉着和龙晓阳在一起特别轻松,人也跟着年青起来。随着她越来越喜欢龙晓阳,她的担忧也越来越大。她怕像失去张启轩一样,失去龙晓阳。
今天是周末,龙晓阳想让上官婉秋见见他爷爷。他除了他爷爷以外没有什么亲人,虽说他还有养父养母和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但他们很少来往。他的事,他也不想让他们掺合。龙晓阳的爷爷是教育局的局长,现在已经退休了,人很开明。上官婉秋认为现在去见他的爷爷还不是时候。她亲切的望着晓阳半征求半命令的说道:“晓阳,既然来了,我也闲着没事。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见爷爷的事儿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一回还听你的?你就不能让我说了算一回吗?”龙晓阳显得很委屈的样子。上官婉秋忙哄着他说道:“别这样,有你说了算的时候。真的在一起了,少不得你做主呢。”
上官婉秋把龙晓阳逗乐了。上官婉秋今天穿着浅蓝色的桑蚕丝连衣裙,她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她从手包里拿出变色眼镜。你别说,她和龙晓阳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呢。
“想去哪里?”
“卧佛寺。”
“没事去那里干嘛。”
“你去不去?”
“好好好,我投降。”
卧佛寺即“十方普觉寺”,位于北京植物园内。据文献记载,卧佛寺始建于唐贞观年间,距今有1300多年的历史,是北京现存最古老的寺庙之一。元代冶铜50公斤铸成释迦牟尼卧像置于寺中,名噪一时。清雍正年间赐名十方普觉寺,因卧佛名盛,反而忽略本名,通称“卧佛寺”。
上官婉秋闻听在这里烧香拜佛、许愿很准。
上官婉秋现换了一身休闲装,她和龙晓阳进了植物园,一路上欣赏着鲜花美景,看到树荫下对对情侣卿卿我我好不恩爱。龙晓阳贴进一步上官婉秋,拉起她的手,上官婉秋甩了一下“让人家看见。”
“我不管。”他侧头笑看着她又说道:“你看我像保镖吗?”
“讨厌,哪有像你这样的保镖。”她也笑了。
龙晓阳拉着上官婉秋的手,漫步在花间树下,她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女人就是用来疼爱的,亲爱的男士们,如果想让你的女人更漂亮,那么,好好的疼爱她吧。
“婉秋,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呀。”他们坐在长椅上,上官婉秋靠着龙晓阳,龙晓阳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搭在她的腿上。
“如果没有变化,年底吧。”
“十一行不?我想尽早些把你娶进家门。让你每天都陪着我。”
“十一?”上官婉秋心里咯噔一下,巴黎街上那悲惨的一幕让她的整个身子抖了一下。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瞬间跃在眼前:她结婚不到半年的恋人就惨死在她的眼前......
龙晓阳直起身子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抱我一下。抱紧。”上官婉秋紧闭着眼睛歪在龙晓阳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在努力的镇静着自己。好半天,她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晓阳,好在他们今天都带着有色眼镜,没有注意到彼此眼神的变化。
“晓阳,我想去卧佛寺那里上柱香,许个愿。”
“你一个大学教授还信那个?”
“你去不去?不去你就在这里等着。”说完,上官婉秋起身就走。她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撒娇。
“谁说不去了。脾气有点见长。”龙晓阳低声地嘟囔一句。上官婉秋也没介意。
到了佛堂,上官婉秋望着庄严而又慈善的佛像。她的泪水一下子喷发出来。她仿佛见到亲人一般。她虔诚的跪在那里,像是把满腹的冤屈在向亲人诉说,她希望佛祖保佑她,保佑她能和龙晓阳在一起,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龙晓阳静静地望着她,上官婉秋起身回过头来,看着龙晓阳:“你不许一个愿吗?”
龙晓阳为了能让上官婉秋开心,趴在那里磕了两个头。
上官婉秋的学校越办越好。她在考虑着下个学期准备扩建的事。扩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地皮就很难批下来再加上师资,招聘等等接下来一大堆的事都要去处理。不知是想的太多,还是她太累了,夜间总是睡不好觉。最近一段时间,她常常感到四肢无力,整个人都懒懒的。在那无人安静之夜,她又想起那个反复做了多次的梦,觉得有蹊跷。于是打定主意准备到九华山走一趟。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上官婉秋按照大师给她的地址,来到安徽九华山,九华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目前九华山有寺院99座,僧尼七百余人。上官婉秋爬了几座山,问了不少了路最终找到了圣洁师太。当谈到出家问题,上官婉秋问她随时都可以出家吗?圣洁大师说:
“缘分殊胜,首先要父母同意,当地派出所出具相关证明,医院健康证明。简单说要证明:您没有欠债,恶疾,犯罪,无重大传染疾病。 很多人想不开就来出家,以为到这里来就能解脱一切烦恼。殊不知 出家人接受众生供养,日后是要还的。得到多少供养就要度化多少人,否则日后这种业力依然拉你去地狱。出家人不光是念经诵佛就行了,做不到精进修行最好不要出家。否则业力之大难以想象。”
“看来做什么都不容易。师傅,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一个是,与您结缘,以后我会常来您这里修修心。还有一件怪事,令我心生疑虑。常常感到不安。”上官婉秋把她做的怪梦讲给圣洁大师听,大师一边点头,一边心里在琢磨。要说同一个梦只做一次两次,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连续做同一个梦。大师想了想说道:“依我看来,你说的那个男人要出什么事。”
上官婉秋有长在心底的善良,她没有和圣洁大师说出自己和张启轩还有龙晓阳的关系。她不想污了这佛门圣地,何况这又是尼姑庵。
上官婉秋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我能在您这里住几天吗?”
“是他介绍你来的,我还能说什么?”
“出家人真的能六根清净吗?出了家就能抛开世间的情缘吗?世间多少雄霸一方,不可一世的帝王没有被他的对手打到,却被情所毁。这情到底为何物?”上官婉秋望着圣洁师太那张深海般沉静的脸,她想找出这人世间最难的答案。
“阿弥陀佛。”
最近一段时间,龙晓阳常常感到疲劳,总有一种胸闷的感觉,偶尔咳嗽几声。他没拿这当回事,以为是感冒了,每天照常做他该做的事。
在九华山住了几天的上官婉秋。心,一点也没能静下来。自从她和龙晓阳走到了一起,她有了感情的寄托。她那些以前的伤痛渐渐治愈,她感受到一种明亮的光芒,直射到心底。仿佛她迷茫飘浮的灵魂,被一只温暖的巨手,捧在了手心里。龙晓阳是能使她内心平静的生命灯塔。她希望这座灯塔永恒,永远照着她不使她迷失方向。
圣洁大师对上官婉秋梦境的解释,增添了上官婉秋的担心。她不知龙晓阳会在哪里出问题。她日思夜想,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思想混乱到极点。上官婉秋最担心他开车,她怕他出事,她虔诚的跪在佛像前,为龙晓阳祈祷,让佛祖保佑他平安。
龙晓阳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上官婉秋,使那个坚强独立又有几分勇敢的上官婉秋有了小鸟依人的倾向。上官婉秋对龙晓阳的依赖越来越强烈。她不敢想象,她的生命中如果没有了龙晓阳会是什么样子。她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后半生托付给这个固执的男人。于是她定了机票,打电话要龙晓阳到机场去接她。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在那里遇到了华莘来和她提起的公安局长的女儿许青。以上官婉秋的智慧和自信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后来许青还成为了上官婉秋的好朋友。这是后话。先说龙晓阳和上官婉秋回到婉秋家里,龙晓阳正愁没法向上官婉秋解释许青的事,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的就帮自己解决了。他感到轻松了许多。此刻,他与她坐在办公桌两边对视着,彼此有太多的话要和对方说,不知先说哪一句是好,因此,一时没了言语。因为,上官婉秋一直被那个怪梦纠结着,所以,她在仔细的观察龙晓阳。“晓阳,你的脸色不大好。你最近有什么感觉?”
“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累。”龙晓阳停了一下,又说道:“刚才我还担心呢。”
“担心什么?”
“许青。怕你......”
“怕我晕场?”
“我的女人太有实力了。”龙晓阳自豪地笑了。
“晓阳。我想好了。我们结婚吧。我们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是怕我被别人抢走吧。”龙晓阳坏坏的笑着。上官婉秋把脸一沉,不再理他。
“生气啦?”龙晓阳笑嘻嘻的看着她,只见她铺好纸张,倒好墨汁,拿起毛笔,在纸上挥了起来:
尘缘一梦未了情,大明湖畔双飞影。雷峰塔前伴君行,十渡温池鸳鸯梦。几番风雨共前盟,今生缘是前世情。谁把化蝶写成景?唯恐苍天不容情。
“你真的生我的气啦?”龙晓阳紧张的看着她,又看看她写的东西。
你上官婉秋一言不发。手里握着毛笔,盯着自己写在纸上的字。龙晓阳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悄悄地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用眼光溜着她,不敢再言语。
上官婉秋好不容易从悲哀中缓过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她抬眼看了一下龙晓阳,心里一酸,眼泪竟然涌出眼眶。这可把龙晓阳吓坏了。他赶忙过去抱住她说道:“婉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瞎说。我该死。该死,”婉秋听了他的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愣了半天,忽然扔掉毛笔,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大声的哭了起来。
上官婉秋哭了好一会儿,她哭累了,伏在龙晓阳的肩上断断续续抽泣着。她把恐惧,忧伤,烦恼统统的哭了出来。龙晓阳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女儿一样的哄着她:“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我的心也不完整。”
爱就是这样的痛吗?
是谁打扰了缠绵?笑容逝,落寞万千。心绪在忧伤里徘徊,转身即陌路,一任寒霜染。多少恩爱,烟消云散只在一瞬间。只留晓寒残梦,孤独唯有影相伴。寒潭孤鹤,空谷幽兰。谁是谁的缘?
正当龙晓阳和上官婉秋抱在一起相互感受对方温暖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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