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机关算尽终是空
几经徘徊，那深情的秋，终于，将走向暮色，走向凋残，去打探晨曦的初冬。于是，所有的光阴在薄凉里，变得依依不舍起来了，就如这黄花的心事，不管花期长短，仍然眷恋着那一路的风尘，婉约而寂寞的绽放，耐心地等候着，等候着冬的初吻，等候着风的催情，那漫卷的西风，将携来一程旧词，涤尽深秋的尘霜，唯留下初吻的凛冽，与催情的彻骨。
这一天，许青早早醒来，也可以说是一宿没睡。她孤独难眠，想着自己的丈夫被自己最好的朋友霸占着，昨夜又是一宿没回家。又想到上官婉秋那么大岁数了，还有那么年轻的帅哥爱着，凭什么好事都是别人的。她的嫉妒，她的恨在膨胀，在燃烧。她正带着满身的毒气和火焰在行走，在奔跑。她要毒死，烧掉所有她妒恨的人。这次的目标是上官婉秋。许青在与上官婉秋接触后曾经犹豫过，但是她一想到龙晓阳一脸的英气和那深情的双目心里就痒痒的，她欲罢不能。可是龙晓阳对上官婉秋的爱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比的，想搞定他，她自己有点力不从心。她苦苦思索一夜无计可施，早晨起床心烦意乱，她正欲出门透透气。不料刚一出门碰上华莘来在她家门口徘徊。
“许青”华莘来见了许青抢上一步亲切又激动，声音里充满着喜悦，如同久旱得到甘露一般。
“怎么是你？什么时候来的？”许青先是惊讶一下，随即血液沸腾起来。忙显出热情：“屋里坐，来呀。”
北京的春天也许来得比别处更早一些，这里是一个四季不太分明的地方给人更多地感觉是清凉。许青披着一件鹅黄色的大衣，头发瀑布一般的散在肩上，淡粉色真丝印花长围巾松柔的缠附在脖子上显得她的脸更加苍白。手里提着一个很时尚的女包，暗红的高跟长靴挑战般的从大衣襟底部露出来。
华莘来的脖子缩在夹克衫的领子里，邹邹巴巴的牛仔裤下那双土黄色的皮鞋显得更加懒散，他手里拉着行李箱。看到许青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热情的迎上去……
许青给华莘来冲了一杯咖啡，不解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华莘来：“最近在哪里发财？”
“你看我像发财的样子吗？”
许青嘴角泛起清凉地笑：“看样子混的不咋样。”许青忽然想到自己的心事口气马上缓转过来：“留下来多住两天吧。我安排你。”
华莘来的眼中掠过一丝温暖的光微笑道：“多谢姐姐美意，那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许青的一个媚眼抛出似一把蜜箭射向华莘来，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许青跟前轻握她的手，许青手上淡淡的薄凉穿过他的经脉流淌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时候他深刻地感觉到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当初见到的模样。当初他觉得她是一个尤物令人心动而柔软，而今在她身上他读出另一种灼人地炽热与入骨的寒凉。他看到她想象的目光。
许青脸上浮现出心中的企盼对他盈盈一笑：“这回我要用用你这鬼头小脑袋瓜了。”
华莘来看她神秘的样子，知道她正在动歪脑筋于是打趣道：“这回又要打谁的主意？”
许青含笑不语，忽然搂住华莘来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
夜静更深漏鸣，一枕黄粱梦停。
黄蝶尽舞伊人远，金陀声断暗画屏。
露重满江城。
烟水灯影朦朦，芳尘何处娉婷？
红颜东归去绝踪，金风不语霜更浓！
空望玉楼琼！
一首《破阵子》回荡在空中。
上官婉秋感冒睡不着，披衣起床走至窗前。城市灯火如明，抬头望去浩瀚的苍穹呈现银灰色，那轮明月挂在中天格外的澄澈明净。又是月中了，这个月过的好快。她与龙晓阳正式相爱已经一年多了，这就是缘分。上苍既然给了他们缘分就不会轻易收回。龙晓阳爱她，任谁人也无法取代上官婉秋在他心中的位置，谁也不能。然而上官婉秋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龙晓阳或许只是这里的过客，待到有一天会悄然离去。想到此她心中亦觉悲戚有种莫名的寥落。上官婉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与分针正好重合在十二点上，她倒了一杯开水把要吃的药摆在桌子上。顺手拿起钢笔，刷刷刷几笔一片文字落在纸上。她吃完药重新回到床上，昏沉沉睡去。
上官婉秋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她感觉周身的骨节酸痛，还在发烧。想到学校还有许多事情在等着她处理，她挣扎着起身咬咬牙踏上了新的一天的征程。
上官婉秋刚走到小区外，一辆警车缓缓向她驶来，到她跟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警察：“你是上官婉秋吧，我们见过。”
“我好像不认识你。”
“没关系。上次的案子有个疑点，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请吧。”那个身着警服的人打开车门望着上官婉秋，婉秋也没多想随他上了警车。
车上只有上官婉秋和那个警察。车子发动后那个警察问道：“龙晓阳是你什么人？”
“恋人。”
“你想见他吗？”他在反光镜中看到上官婉秋脸上一惊，还没等婉秋反应过来又说道：“好惨，他被人打伤。”
“他现在怎样？我能见他吗？”
“可以。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他也在警察局吗？”
“没有。”
“我们不是去协助调查吗？”
“那不是什么大事。证实一下就可以了。”
上官婉秋的心很乱，头又痛着。她处在一片混沌世界。
来到一处别墅，警车停下来。
上官婉秋迟疑的注视着那个警察：“这里是……”还没等她说完，那个警察马上接话道：“他在里面。随我来吧。”
上官婉秋下了车跟着那个警察进入客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迎上来：“您好。里面请。”
“龙晓阳呢？他怎么样？”婉秋焦急的盯着她。
“他被送到医院，就快回来了。”
“这是哪里？什么情况？”
“安静点，一会就真相大白了……”
龙晓阳的办公室里，许青同情的望着龙晓阳怜惜道：“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很得意。还说她有多爱你呢。”她嘴角泛出一丝薄冷的笑意。
龙晓阳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说许青，你这么大人了，说话能不能贴点谱。这一大早上来你就是为了说这些，你也不问问我信不信。”
“好好好，龙晓阳，就算我白说，我没来过，我走还不行吗？”
许青走后，龙晓阳琢磨着许青的话。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此时他已经无心在做事，他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上官婉秋的消息。龙晓阳的心开始烦乱起来。他先开车来到她的学校，确定她没来上班，又到她的家里，发现桌子上的信纸上写的东西：不期而至的感冒，没有预约，却擅自登堂入室。甚至还妖娆款款，犹如袅袅娜娜的烟柱，不容你细思，不让你斟酌，就径自袭上你的咽喉，闯入你的胸口，强占你的心头。既然你将那毒素轻缠漫绕，故作娇嗔弄姿搔首态，我必纵歌唤来金银花神三千兵，连翘黄芩五百戟。且将毒烟点着急，燃掉孤独与空寂，再送瘟君十万里。
看样子婉秋是病了，她应该是去了医院。去了哪个医院？她病了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亲热？她去了哪里？他烦乱的拨通许青的电话：“许青。带我去见她。”……
上官婉秋焦急地看着手表，已经是中午，还没有龙晓阳的消息，她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说实话，你们到底要怎样？我已经知道你不是警察。”
“你很聪明。是的，正如你所说，我不是警察。我受人之托，龙晓阳被绑架了，你回去准备好钱赎他吧。我这里也不留你，马上送你回去。”
“你们——”上官婉秋还想说什么，只觉得头一晕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俯卧在一条郊外的公路边的石头上。她已经不记得那座别墅。当时也没有留意那辆车的车牌号，自己是怎么失去知觉的？她甚至没有喝过他们一口水，难道是那淡淡的香味？上官婉秋像是在梦中。她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痛，所有的骨节都在痛。她挣扎着坐起，望着寂静的公路，不时有一辆车从这里经过。她来到路边，费了几多周折终于搭乘上回城里的一辆汽车……
龙晓阳随许青来到一座别墅外停下来。
许青一努嘴“就在那里。你自己去看吧。”
“你好像很熟悉这里。”
许青不以为然：“也许吧。”
“许青，你——”龙晓阳愤怒的直视着她，恨不得一拳把她砸死。
“你什么你。她就在里面，你不想去见她吗？”许青的三角眼也立起来，一副谁怕谁的样子。
“你在耍我。”
“你任耍吗？”许青按了两下车上的喇叭，院子的大门自动打开，她一踩油门将车开进院子里，随即大门自动关上。
许青停稳车自顾下车朝别墅正门走去，看都没有看龙晓阳一眼。
龙晓阳狠狠地瞪她一眼，推开车门，下车后回手狠狠地摔了一下车门，愤愤的随着许青身后，一路来到客厅。
“赵姐，来客人了，好好招待他一下。”许青说完径直上楼没有再搭理龙晓阳。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他们进来早已恭候在大厅门口。龙晓阳刚要随许青上楼，赵姐马上拦住他：“先生这边请。”
龙晓阳强压怒火问赵姐：“上官婉秋可在这里。”
“我不知道谁是上官婉秋，今天早上倒是来过一个女人，不过她已经走了。先生您先请坐，喝咖啡还是茶？”赵姐恭顺谦和地招待着龙晓阳。龙晓阳此时仿佛入了雾都，一下子思绪有点混乱，他要先把自己镇定下来：“给我一杯茶。”
功夫不大赵姐端着一壶芳香四溢的清茶放到茶几上，给他倒了一杯。自己坐在旁边和龙晓阳说起话来：“先生好气色，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龙晓阳清楚自己半斤八两他只是不动声色轻语道：“赵姐，早上来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她那身旗袍很好看蓝底绣花。”赵姐赞美的笑着。龙晓阳已经确定是上官婉秋，她来这里干什么？许青把她怎样了？现在婉秋在哪里？他正在胡思乱想，许青身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对赵姐使了个眼色，赵姐点点头。然后对龙晓阳浅浅一笑：“人生不过如此只是命运会将人愚弄。我知道你爱上官婉秋，你知不知道我也很爱你。我也想过离开你，可是却又不舍，总想期待着什么，期待一份渺小的奇迹发生。”
“许青，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不会爱你，即使没有上官婉秋，我也不会爱你。”龙晓阳面对许青这团烈火极为冷淡，似万年寒冰。
许青的声音凄楚：“不要那么绝情。若人人都可以做到适可而止，做到这么理性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纷扰了。”
“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爱我。哪怕是一刻。”她决然而坚定又是那么坦然。话说出口她心里却有着疼痛也许她真的是那么刻骨地爱龙晓阳，她看到他如此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的心好痛。
“不可能。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他的声音很低，分量却极重。眉宇间隐藏着一种傲气，那眼神拒人于千里。
“太自信了吧，一切皆有可能。想知道上官婉秋在哪里吗？随我来。”转身向楼上走去。
龙晓阳跟在她的身后，他到要看看你许青能耍出什么把戏。龙晓阳闻到了许青身上散发出来的温热的淡淡的幽香，有点心旷神怡。他来到她的卧室一种迷幻的现象出现，许青回身搀着他的手带着娇态：“晓阳，我爱你。”说着轻轻地偎依在他怀里，他拥紧许青柔声道：“婉秋，你又让我担心了。不要再随便乱跑，我是你的男人，一切有我呢。”
许青抬眉一笑：“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是许青，说，你爱许青。”
龙晓阳下意识的推开她，用力的定了定神仿佛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但他已经不能自已。他痴痴的看着她，分明那就是上官婉秋。
许青莞尔一笑不再言语。龙晓阳拦腰抱起许青，许青本能地搂住他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温热气息。龙晓阳在她耳畔喃喃道：“婉秋，我们结婚吧。”
许青轻轻叹一口气，这口气叹在心里。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颊上，吻他，吻所有能吻到的地方。
龙晓阳忽然感到一阵头痛，他放下许青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他看着那轮似血残阳，那血色的红染在天边有种灼然的悲壮，俯身向下望去一片空寂，这里的一切好陌生。他感到一只手在抚摸他，在解他衣服的扣子……
当龙晓阳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许青赤裸着躺在他的身边，他自己也一丝不挂。龙晓阳想暴打她，劲儿在拳头上发不出去，他想痛骂她，话到嘴边出不了口。他极力忍着心中怒火，静静的看着她，好静，这种安静让人见了心中恐慌。
“你有什么要说的？你想打我吗？来呀，打啊。你下不了手？”许青在挑战龙晓阳耐力的底线，她倒要看看他会出什么招儿。
龙晓阳给了她一个感激的微笑：“很好，我占便宜了，我全当作在你的马桶里撒一泡尿。”他心想：“我气死你。”
许青没想到龙晓阳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的脸上乍现惊呀，马上她的眼神就陷入在一片失落与茫然之中。她似乎也丢失了语言只是看着他。呆呆的看着他。半响才反应过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上官婉秋不会要你了。骄傲的她会嫌你龌龊﹑肮脏。”
“你别自已为是了，以你小人之心怎可能度婉秋之腹。”说到此他忽然大声吼道：“你把婉秋怎样了? ”婉秋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上官婉秋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她给龙晓阳打电话无人接听，她找来值班老师交代一些事情，然后打车到龙晓阳的公司，家里，包括他的发小叶书平那里，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此时上官婉秋已确定龙晓阳真的出事了。她思索着近日来发生的一切。她想起那个假警察让她筹钱赎龙晓阳，是因为龙晓阳借债了？还是赌博？或是和别人打架？莫非是要通过龙晓阳敲诈自己？如果是敲诈？又有谁知道她和龙晓阳的关系出此下流的手段？以婉秋的睿智她已经猜到此人是谁，而且龙晓阳现在是安全的。上官婉秋联想到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怪事，忽然她的脑子里掠过一个身影，那个她在寺院佛堂里看到的身影，她无辜被警察带走协助调查，那个假警察能开真警车一般人是不会做到的。她想到了许青。许青那挑战的眼神，和对龙晓阳的暧昧，足以证明上官婉秋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许青不会为了钱，要钱的必定另有他人。
上官婉秋推开临近派出所的大门：“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当上官婉秋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自己的房门时，一张字条从门缝里滑落下来，她打开字条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明日正午五十万现金放在你学校门口，龙晓阳平安归来。”背面写着：报警责任自负。
婉秋静静的坐在床上，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脑子里被塞的满满的乱极了，一会又是空荡荡的一片空白，仿佛有着一种隔世的荒芜，只觉得自己走在无路的荒野里，有一种找不到方向的茫然。她有种预感这不是个真正的绑架案。
一宿无眠的上官婉秋到了天亮才渐渐睡去，刚睡着一会儿就被闹铃吵醒，她匆忙爬起来，冲了一杯奶吃几口早点，匆匆来到学校。她昨天的工作还没处理，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耽搁了。
上官婉秋抽空和派出所电话联系，告知他们有关字条的事。警方那边回话说让上官婉秋按照绑匪说的去做，只是不要放真钱。
快到十二点时，上官婉秋提着一袋冥币来到学校大门口。她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没看到有警察。
学生就要放学了，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十二点，她把提的一袋冥币放在学校的大门旁边，随着下课的铃声响过，学生涌向大门，上官婉秋退到一边，这时，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个乞丐，另起地上的袋子，撒腿就跑。紧接着警察也出现了。学生，乞丐，警察一片混乱。一会功夫，乞丐和警察都不见影了。
下午快下班时，龙晓阳出现在上官婉秋的办公室里。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龙晓阳拉着上官婉秋的手眼神里飘渺着一种难言的酸楚扎疼了婉秋的心。
“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婉秋端视着龙晓阳，在他的眼中她读到了无奈和不安，于是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再说。”
一路无语。到了上官婉秋家里，婉秋放下背包和手中的书微笑着对着龙晓阳：“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做过饭吃了，你都快忘了我的手艺了吧。”
“还是让我来吧。你先歇一会儿。”龙晓阳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望着龙晓阳的背影婉秋感觉着心里很委屈。一切有因果一切皆为注定，上官婉秋和龙晓阳许是前世有着一段未了缘。
吃完晚饭，龙晓阳把上官婉秋拥在怀里，他有太多的话要对她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想到许青之事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婉秋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她有着刚强的外表，心却是那么柔弱。她抬起头给他一个柔柔的微笑：“两天没有见到你，要说恍如隔世有点过。可是真的令人担心。”她深情地看着他仿佛要穿透他内心深处所隐藏的一切。
“我打电话找不到你，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没有你的消息。是许青说她知道你在哪里，她把我带到一座别墅，其实那里就是她其中一个家。”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在盘算着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才不至于伤害上官婉秋。
“你说是一所别墅吗？我也被他们带到一所别墅。他们说你出事了，要我拿出五十万现金赎你。”
“你给他们钱了？”他问她的时候眼中带着惊诧。
“没有，我报了警。”
“我们都上当了。我中了许青的圈套。”说到这里龙晓阳低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婉秋的脸上，难以名状的痛苦使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婉秋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就是我的生命，不，应该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让你知道我龙晓阳只属于你上官婉秋一个人，这世上我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上官婉秋。”他紧紧的抱着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他和许青发生的事。
婉秋的心早已经被龙晓阳点燃，她发誓要做一次尽情的焚烧哪怕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无论龙晓阳发生什么她都会勇敢地面对。
几天以后，许青在学校见到上官婉秋。
“你怎么这么有空？有什么急事吗找到学校来？”上官婉秋给许青倒了一杯水。热情的招呼她，一时间许青竟然无言相对。她看着上官婉有些茫然。心中的狠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婉秋递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若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坐那里等我一会儿，我忙完后请你吃饭。”
许青望着眼前这高贵的女人一横心傲然道：“如果你听了我的故事，还会请我吃饭吗？”
上官婉秋凝神道：“有什么不能。”
“我和龙晓阳的事你真的不介意吗？”她一脸的神秘仿佛她才是和龙晓阳天生的一对儿。
“我信得过他。”她语气很平缓似乎了解许多，其实这一切都是凭她自己的猜测。
许青看着上官婉傲然道：“我说我和他上过床，你信吗？”
“我们能一会再说吗？我在工作。”婉秋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那好，我在这里等你。”许青一定要和婉秋争个高低，她就不信当上官婉秋看到龙晓阳床上的照片时，还会是这样平静。许青本没有对上官婉秋有着刻骨的恨，只是她疯狂的嫉妒在燃烧着她的理智。她望着上官婉秋看她有些苍白而憔悴明显地比上次见到的婉秋消瘦多了。心中难免又有些不忍。
上官婉秋忙完手中的活温和地看着许青：“走吧。我们一起去吃饭。我请你。”
许青决绝笑道：“还是不要了吧？我和你直说了吧，我爱龙晓阳，你如果真爱他就把他让给我，我能给他快乐。毕竟你的年龄在这呢，他爱你也只是一时发昏。你们长不了，结果就是你会一无所有，一切都将是梦幻是泡影，放手吧。”
上官婉秋看着许青，眼里带着坚定与自信傲然道：“如果他也爱你，不用我让。”她停了停缓然道：“我们都是女人，都希望有个好男人来疼爱自己。但是这种爱强求不来，多少也靠缘分。”
“你确定龙晓阳是个好男人吗？”她挑战的眼神直射向上官婉秋，婉秋轻浅一笑不再说什么。
许青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些照片放到上官婉秋眼前的桌子上。
照片上，龙晓阳赤裸着睡在床上。上官婉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凄凉，心像是被刀绞了一下。她极力保持平静但却有些恍惚低语喃喃：“是你拍照的？”
“对。他就睡在我的床上。”许青得意地看着有些落魄的上官婉秋。
婉秋忽然想起龙晓阳那天和他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请你相信，我是爱你的。这世上我只爱一个女人，那就是你，上官婉秋。”她的心豁然明白，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倔傲的笑道：“照的不错，技术蛮好的。晓阳睡着的样子蛮可爱的。谢谢你，这些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许青一下子愣住了，一时间没了言语。她极力想要再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话语都是苍白无力。心中难免有些惆怅与寥落
上官婉秋观察到许青的表情，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她不再有半点难过，她走过去，拉起许青的手温和道：“妹妹，我知道你真心爱龙晓阳，所以我不担心你会伤害他。有些事强求不来。人们总是说老天爷在折磨人，其实不然，那是老天爷在考验我们。只要我们凭心做事，都会得到好的结果。”
“你真的不恨我？不嫉妒？”她迷茫的看着上官婉秋。
“不会。你本质善良。”
许青的眼泪刷的流下来。止都止不住：“婉秋，对不起。”
“我能理解你。”婉秋把许青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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