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独守心中花
不敢再看你的眼睛，那里写尽了悲伤。
人常道，世事无常，回不去爱你的天堂。
曾经的海誓山盟是那么遥远，闻不到了爱情的花香。
人已离去，楼台空荡。
似醉似醒，朦朦胧胧斜倚栏杆上。
昔日倩影何处在？独守空尘暗神伤。
千愁万怨化为泪，悲歌一曲随风唱。
张启轩离开北京来到美国，不论他离开多远一想到上官婉秋，他那颗心总是揪着。三个月来，张启轩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婉秋，这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十年。张启轩曾在这里留过学，这里的一切对他并不陌生，他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份工作。以他的自身条件与资质很快就吸引来不少异性眸光的青睐。其中一个就是他的上司Amily小姐。Amily小姐是美国金融大亨**ith 的千金，身家百亿，人长得也十分漂亮，又精明能干。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可是高傲的Amily 对那些追求她的王公贵族少爷们不削一顾，她偏偏对一个中国打工仔情有独钟。
三月的一天，天昏昏暗暗，云又黑又浓，燕子飞得很低。张启轩吃过午饭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份文件，翻阅了一下。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离下午开会的时间还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出办公室，乘电梯到了一层大厅，出了正门向右一拐有一个小烟摊。张启轩常到此处买香烟，卖烟的老头已经记得他了。那卖烟的老头见张启轩向他这边走来，远远的就向他打招呼。张启轩到了近前买了一包烟，抽出一颗点上。聊了一会，看看手表，告辞了买烟老人。这时天开始刮风了，他快到他工作的大厦门前时，忽然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身子晃了一下，没能站住脚倒了下去。张启轩见他没有爬起来的征兆，他疾步走上前去发现那中年男子脸色发青。于是，张启轩到路上拦了一辆车，和司机一起把那男人抬上车送往附近一家医院救治。当那个男人脱离了危险，张启轩忽然想到下午还有一个很要紧的会议。那可是Amily小姐的会，迟到了要挨罚的，有谁敢迟到。同时张启轩也发现雷声一阵紧似一阵，窗外已经下起大雨。他顾不得这些，想都没想就冲进大雨中。待他回到会议室，会议已将结束。他站在会议室门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唰”所有的目光都射向浑身湿漉漉的他，他尴尬的摊开双手，耸耸肩，找了一个临近的地方，坐下来。雨水顺着他的湿衣服流到椅子上，又顺着椅子流到地上。他平静地缕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抬眼望了一下主座的Amily小姐，她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继续讲着。
会议结束了，人们陆续离开会议室。张启轩没有动，他在等，等她骂他：中国人的时间观念差极了。
Amily向他走来，还没等她开口，张启轩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微微垂着头：“I’m sorry for being late.”（对不起我来晚了）
Amily怀抱着文件夹，斜视着他，绕着他走了半圈：“Are you fresh ?（你是新来的吗？）”她的眼光冷冷的，声音里充满着明显的不满。
“about a month.”
“Don’t you know our discipline?（难道你不懂我们公司的纪律吗？）”
“I’m sorry.”他抬头看她一眼，正与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相遇，他把目光马上调到别处。
“you can not get the wage for a week.(扣你一周工资)”她高昂着头，那双碧眼闪着光芒，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快速的动着。
“I agree with you .ok. I can go now?随你吧，我可以走了吗？”他调回目光，直视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please you remenber you won’t have a chance to be here any more if you do so again.(请你记住了，如果再有下次，就请你离开吧。) ”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用这种蔑视的眼神注视着她。这些激起了她体内特有的挑战细胞，她倒要看看这位中国小伙子与那些低三下四的中国人有着怎样的不同。还没来得及等她多想，只听张启轩说道：“Thanks.”他说完潇洒的一甩头，一只手抚了一下齐肩的长发，优雅从容的转身离去。Amily望着他笔直英气的背影，又是好气，又是好奇。她真想把他拉回来，在他那张英俊而又充满傲气的脸上留下自己的掌纹。
第二天下午要下班之前，Amily来到张启轩的办公室，直径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很平和的问他是不是他昨天在办公大楼前，救了一个病人。张启轩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抬头望了她一眼。Amily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去其他人那里说话去了。张启轩也没往心里去，继续着他手里的活。
几天后，Amily打电话约张启轩一起吃个饭。张启轩婉言谢绝她。又过了几天，张启轩正在班上Amily的秘书John轻轻向他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张启轩忙着收拾好桌面，锁上抽屉，拿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搭在胳膊上，跟随Amily的保镖秘书John一起出去了。
轿车一直开到一家高级大酒楼前停了下来。John把张启轩引到楼上的包间，这里好华丽，柔软的地毯与墙壁搭配着彩色的花纹。吊灯非常艺术的垂吊着，发出柔和的光芒。正中间的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中国菜肴几瓶昂贵的名酒，有，加烈葡萄酒，勃艮第葡萄酒，波尔多玛格丽红葡萄酒等。张启轩见此情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John。John马上近前一步说：“sit down please.” John打着手势让他坐下，这时Amily小姐从门外进来，她异常激动，她见到张启轩快步上前，伸出双臂，拥抱了一下启轩。“张先生你请坐，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你知道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我们公司的纪律，请你理解。中国有一句话叫做：理解万岁。” Amily为表诚意，她完全用汉语表达。张启轩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没有错。纪律就是纪律。人人遵守，没有理由。”
“是。你先请坐。”Amily点着头
“你这劳师动众的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如果是这样，就大可不必了。”张启轩还是固执的站在那里，没有坐的意思。John有点沉不住气了：“张先生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就不要客气了。您请坐吧。”他半弯着腰一只手摊开指向桌旁的椅子。Amily也在看着他，她眼睛里充满了乞求和期待同时又有一种鉴赏。中国在美国的打工仔她见得多了，没见过他这么傲气的。Amily是一个极富挑战性的女人，越是难以应对的，越是要进行一个彻底。就见她对张启轩笑着说：“请张先生赏个脸吧。”
“看在这一桌丰盛的家乡菜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客气了。”他脱下外套放在椅子背上，大大方方坐下。John马上启开一瓶美酒，一边介绍着酒的来历，一边给张启轩他们倒酒。Amily笑看着张启轩说道：“我今天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招待你，我要好好的谢谢你。”她坐在张启轩对面，端起了酒杯伸向启轩：“我敬你。”说完抬手把酒倒进嘴里，然后，手持空杯，笑望着启轩。张启轩端起桌上的酒杯，挪到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晃了晃，轻放唇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点点头：“嗯，好酒。”他抬起头来望着Amily：“你说你要感谢我。谢我什么？”他那种矜持的态度和那流光溢彩的英姿使得Amily砰然心跳不止，她自己觉得脸有点发烫，不知是酒的劲儿大，还是别的什么。她口吃了一下：“你救的那个男人是我父亲，这个理由成立吗？”
“这算是变相给我补发工资吗？”张启轩也笑了，他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John马上又开启一瓶酒:“张先生对酒很有研究啊，你再品一下这酒。”他给张启轩倒了一杯又给Amily满上，又开始介绍这种酒。
酒过三巡，张启轩举起酒杯望着Amily说道：“谢谢你的酒。你也用不着谢我什么，那天我只是路过碰到此事。任谁遇到这事都能帮忙不是吗？”说完他晃晃杯中酒，把酒杯贴近嘴唇一仰脖子，喉结动了一下。然后他把空杯轻轻地放到桌上，慢悠悠站起身。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Amily很是客气的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失陪了。”
“你难道就不能再坐一会儿吗？你……”她还想要说什么，就见张启轩向她点点头，回手拿起外套，一转身优雅从容的离开座位向门外走去。Amily起身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个不爱笑的中国年轻人，他的心里承载着怎样的巨大的负荷呢？”她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她要好好的研究他一番，破破他这个谜。
一天下班后张启轩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到住处，他正走着忽然一个女孩从右侧方向他这边跑来，边跑边喊着“help.”张启轩向她身后望去，一个男人追了上来。那女孩躲到张启轩身后拉着他的衣服，张启轩回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要她别害怕。张启轩像泰山一样拦挡在那个追她的男人前面。那人愤怒的冲着张启轩大叫：“go away.It’s nothing with you.”（滚开，不关你的事）手乱比划着，要靠近那个女孩。张启轩冷冷的说：“请你走开。Go away.”他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别处，仿佛没有对他说话一样。那男人冲着张启轩的脸挥起拳头，张启轩只一闪，躲开了。在那个男人又向他扑来时，张启轩猛然飞起一脚，正中那个男人小腹。痛得他弯下腰去。张启轩也不再理会他，回过头来对那个女孩说道：“Mary， Are you ok?”（你还好吗？）
“I’m ok， thanks.”张启轩扫了一眼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恐惧的盯了他一眼。然后手指着那个女孩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恶狠狠的盯了她一会儿，狼狈的溜走了。原来这女孩和张启轩是一个公司的，开会时他们见过面。张启轩安慰她几句，告诉她，她可以走了。Mary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Mary那目光里，有不舍，也有失望，她本以为张启轩会留她到他那里坐坐，没想到他就这样让她走了。她望着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哎呀”一声，只见她向后仰去，他还没来得及上前拉她一把，她已经重重地四脚朝天把自己摔在地上。当张启轩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时，她抱着自己的左脚，脸痛的都变了形。她恳求的眸光让张启轩无法拒绝把她送回她的家里。他要送她去医院，她执意不肯，并且说用酒精搓一下就会好的。张启轩打了一辆车，把她抱到车里。又从车里把她抱到她家楼上，Mary搂着他的脖子，自己的脸紧贴着他。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有点重，她躲在他的怀里窃窃的笑着。到了她家门口，张启轩放下她，扶着她把门打开，又把她抱到床上Mary没有松开手，她就势把张启轩带倒，让他形成一个压在自己上面的姿势。
面对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又是这么主动送上门来。叫一个男人谁都受不了，何况张启轩这么如饥似渴的年龄又是久居单身。可是张启轩掰开了她的手，起身就往外走。Mary一个鱼跃跳起来，从后面把他抱住，张启轩这时惊讶的发现，Mary没有受伤，他上当了。他有些气愤但马上静下来：“why?”他没有回头。
“I Just love you.”声音缓缓地从后面传来。“Aren’t I beautifull?”
“Yes, you are very beautifull.”他的声音很沉，充满着对人世间一切的决绝。她小心地转到张启轩的前面，用异样的目光望着他，她不能理解，她再次扑到他的怀里。这一次她哭了，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拒绝她，她留下的是失败的泪水。“高傲的男人，了不起的男人。张-启-轩”她的心里永远的烙下了他的名字。原来这是Amily策略的第一步。她安排公司里最漂亮的Mary火力试探张启轩，让她想尽办法，可以不择手段的接近张启轩。
当Mary向Amily如实汇报了整个故事的经过时。Amily听得眼睛都放出了光芒，她怀疑他同性恋。想想不可能。怀疑他性功能减退，也不像。这使Amily对张启轩的兴趣大增，她要亲自出马，还有她搞不定的？
Amily在一次和张启轩谈话时流露，让他呆在美国，她全权让给他处理公司里的一切，并表示让张启轩接管公司。但是张启轩的沉默与冷淡令Amily窒息，她恨不得抽他两棍子，敲出他个屁来。
Amily又以工作之名，安排张启轩和她一起出差。他绅士般的伴在她的左右，礼貌的谦让。张启轩吃有吃相，坐有坐相。说话办事头头是道。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极有教养的人。但是从他深邃的眸光中，Amily看到了忧伤，她立时明白了，他一定有一段痛彻心扉的故事。而且，这把刀，至今还深深的插在他的内心深处。张启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以Amily的好奇心和征服欲，她要解刨张启轩。
一天清晨，Amily起床后特别兴奋，一看就知道昨晚做了美梦。她临时改变了行程，她要张启轩陪她一起去逛公园。说是这几天太紧张，想放松一下。他们吃过早点，租了一辆车，前往优胜美地国家公园(Yosemite National Park),又名约塞美蒂国家公园，位于美国的加州中西部，是美国西部最漂亮的国家公园。壮观的花岗岩悬崖，瀑布，清澈的溪流，等闻名于世，站在冰川点放眼望去优胜美地山谷如同水墨画一般，这个山谷到处挂满了瀑布，甚称一绝。用长镜头拉近，你会看到山顶上飘着的点点水丝，朦朦胧胧的像一块面纱一般悬浮在空中。这个公园里也有很多湖泊，溪流和草甸。实在是人间天堂。Amily无比兴奋，她时而挽着张启轩的胳膊，就仿佛情侣一般。她眺望远景，面对群山大声呼唤。但当她偷眼瞄向张启轩时却发现他一点都没有显出开心的样子。“我们歇一会儿吧，好累。” Amily选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坐了下来。她看着眼望群山的张启轩，他笔直健美的身躯，飘逸在肩的长发，还有那张不知迷倒多少女人的俊美的脸庞。她看着看着不觉心跳由然加快，忍不住想要去抱他：“张sir。坐一会吧。”她感觉着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张启轩，扭头看她一眼，姗姗移步。Amily起身，拉着他的胳膊迫使他坐在大石头上，自己坐在他的旁边。张启轩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双目凝视着前方，不知在看什么，一句话也不说。Amily侧头望着他，忽然问道：“你有心上人吗？”张启轩的右手中指动一下。她见张启轩没有回答又改了话题“能借你肩膀用一下吗？”说着，她向张启轩靠了靠，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张启轩愣愣的坐在那里，他仿佛看到身着旗袍漫步在花丛中的上官婉秋。她一只手抱着一本书紧贴在胸前，一只手遮住阳光，略微仰着头望着远方。张启轩笑呵呵的站在她的不远处，举起手中的照相机，拍下了婉秋最美的身姿。“刚才那一张太美了，你的身段怎么恭维都不为过，那是一种成熟而又性感的美。令人赏心悦目，还有一种渴望在心中蠢蠢欲动。”张启轩眉飞色舞的说着，眼睛里放出光芒，幸福写在他的脸上。他心里的花比这花园里的花开的不知要鲜艳上几倍呢！甜甜的笑意挂在他的嘴角上，因为他的婉秋今天接受了他。
上官婉秋什么时候都是手不离书。就是出来玩也是一样。现在，她拣了一个长椅子坐下来，翻开手中的书，聚精会神的读起来。张启轩坐在她的身边，歪着头痴痴的笑望着她。她那平和，宁静，洁净的不染一尘世俗的脸庞。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恬淡，令人满是怜惜。
张启轩越看越爱她她那份质朴平实又不失诗的光华，她的品味畅达深邃，正是张启轩所赏识的，就连她看书的样子也能让张启轩觉得她是那样动人，她时而略有所思，时而皱眉，时而嘴角上扬，张启轩在上官婉秋身上，看到的是娇，秀，文，雅。她有一颗清丽的心，她淡得像一缕轻烟。用张启轩的话说：“婉秋芳情雅趣自遣，烟霞骨骼如兰。”她骨子里的韵致用旗袍再一衬托，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高贵。张启轩看着她忍不住说道：“婉秋，我下辈子一定要托生一本你喜欢的书。让你天天捧着我读。”
“哦。你这是怪我忽略你了。”她抬起头来笑望着他。张启轩一撇嘴，笑了。
“借我你的肩膀用用。”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这话直直地钻张启轩的心里，触动了他那根愉快的神经，他马上靠近她微侧着身子，婉秋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张启轩的手犹豫着慢慢地伸出去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散发出香气的头发，他把脸贴在她的秀发上：“婉秋，让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依靠吧。”
“你这句话有多少女孩子听过？”
“只有你一个。也许你不相信，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直到遇见你。”
“是吗？这么说我很幸运？”说到这里，婉秋抬起头认真的审视着启轩。看着他那纤尘不染的笑容，她的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痴痴地看着他。他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抚摸着。
此刻，张启轩忆起往事心里甜甜的，笑容挂在嘴角上，婉秋仿佛就在他的身边。Amily抬起头望着他，看到他难得的笑容，但是他却呆呆的面对远处的山林。Amily知道他这是想起了往事。于是问道：“你的生活中一定出现过令你魂牵梦绕的一位美人吧？你现在是在想她？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很爱她。” Amily一直盯着他看，当她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张启轩的目光沉了下来。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你的妻子吗？” Amily好奇心又上来了登着大眼睛直直的瞧着他。张启轩痛苦的摇摇头。
“你爱你的妻子吗？” Amily忽然话锋一转，他想知道他是否有妻子。可是张启轩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笑容收起来了。有谁知道这张平静如水的脸后面隐藏什么故事呢。
“张Sir,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有不少的女人。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很喜欢你。也许会爱上你。” Amily换了一个姿势坐到他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不会再喜欢任何女人。”他直视着她，样子就是回绝的答案。
“为什么？”她惊奇的眼睛更大了。
“我只属于她一个人。”他坚定地声音与目光不给Amily任何机会。
“我说的呢，这就难怪了。” Amily突然冒出一句，但她马上就意识到失言了，她用眼皮盖住自己那双能洞察张启轩一切的双目，以至于不让它们泄密。
“你什么意思？”张启轩愣了一下，盯她一眼。
“没什么”她想到让Mary去试探张启轩的事自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很好笑是吗，我是有过很多女人，她们都喜欢我，可以说是爱我。”张启轩毫不遮掩。
“我只想听她的故事。你最爱的那一个。” Amily双手抱着膝盖
下巴顶在胳膊上。张启轩捡起一块小石头用力扔向远方，他开始慢慢的讲述他的上官婉秋。
“她没有如花的美貌，也不玲珑曼妙。但是，她是一个很有韵致的女人。她满眼的清波，风姿高雅，她每逢和人说话时总是笑容可掬，你能感到她是那沧桑后的明净，和她在一起令人舒服。她就像是那岁月开出的一株沉香，让人安神。在她身边你永远也烦躁不起来。”他望着远方骄傲的说着，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的光芒。他仿佛沉醉在幸福之中。静默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她那清雅与高贵无人能及。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非她不娶。你知道吗，我追到她有多么不容易。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一心扑在事业上。但她又很重感情。”
“人有了欲望就有了突破点，就容易被别人俘虏。” Amily尖酸刻薄的插了一句。
“你说的极是。她无欲可求。但是她有希望，她的希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国家，为了社会。她处处想着别人。可是我正是利用了她的希望，得到一个接近她的机会。我是不是很卑鄙？”他看了一眼Amily，有点不自在的样子。
“我个人认为这算不上什么卑鄙。只能说是求爱的一种手段。” Amily摊开双手，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的聪慧，当她看着你的眼睛时，就能知道你此时的想法。我曾经怀疑过她学过读心术。”
“那只是对你而言，你在她面前就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是的。是她的纯真和善良解除了我的羞愧。使我更加迷恋她。”
“听你这样说，我都有点喜欢她了。”
“何止。凡是认识她的人对她都很尊敬，也很爱她。她的包容心像大海，她慈爱的又像母亲。在她身上你能看到所有女人美的综合。”他得意的讲述着。仿佛是在介绍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这么优秀的女人。她爱你吗？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开始时不爱，甚至于还很反感我。后来我用我的真情打动了她。她答应做我的妻子，再后来，她真的爱上了我。”
“你们没有结婚？” Amily紧逼一句，张启轩不再吭声了。他痛苦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Amily趁机快速言道：“可是现在你有自己的妻子。”她本不知道，这是她猜测的。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他猛地抬头冲她大声喊着。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她也提高了嗓音，像是不服他。张启轩软了下来：“这不是我的本愿。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我是不能理解你们中国人。既然不爱就要大胆说出来，大胆地拒绝。你这不是搭上两个人一起痛苦吗？应该说是三个人。哦。我知道了。你来到我们国家就是为了逃避。” Amily得意的笑了，为能猜中他的意图。张启轩瞟了她一眼。但是，“逃避”二字深深地刺痛了张启轩。在Amily眼里，他这是不负责任。他很想知道，他的婉秋近况如何。已经三个月没有她的消息了。每当他想起她时，他的心就会痛。他知道这是放不下，可是他又能怎样。
Amily看着痛苦的张启轩，缓缓地说道：“论私，我应该把你留下来。我会让你慢慢的喜欢上我。论公，你业务能力很强，这对我的公司发展大有好处。可是，我能看得出来，你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是时候放下了，张Sir,你听我说，回国一趟，勇敢地面对，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按照中国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她站起来，似乎在对自己说：“我等你。”
一首《南歌子》飘在空中
浮世空寂庭，红尘梦难醒。
何处人间得以停？秋水长天更添冷香凝。
三分冷傲骨，七分儿女情。
十分媚骨显清灵，艳妆谁约黄昏浪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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