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殇

第五章 离殇

被秦峰撇下的客户左等右等不见秦峰回来,给秦峰打电话,秦峰也不接,他感到秦峰是在羞辱他,一气之下拒绝再与他们公司合作。仅此这一次就给公司带来直接损失近五百多万元美金,给秦峰也带来名誉上的损害。他公司里有一双贼眼一直盯着秦峰这个位子,他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他利用秦峰这次失职大做文章,上蹿下跳,在公司里大造议论肆意损害秦峰名誉。

他名叫吴可,中等身材,略胖方脸,鼻子上翘,大嘴岔,眼睛不大,黑眼珠少,白眼面积大。此时正值午饭时间,他端着饭盒来到几个好事人的饭桌,挤了一个地方,屁股还没坐稳,大嘴就咧开了。“你们听说了吧,秦峰为了一个女人,给公司损失五百多万美元。上边为此很恼火。”

“我倒是很佩服他,不爱江山爱美人。”一个瘦高男孩抢先接一句。

“什么美人,听说是一个老太太,比她大三十多岁。”角上坐的胖女人嘴里塞的饭还没下去,她以为她广播的是头条新闻呢。

“是咱秦总着了魔吧。还是那个老太太有什么过人之处?秦总身边的女人可不少。”又一个矮个女人搭了腔。

“听说一个大法官对咱秦总情有独钟。”胖女人又来一句。双目扫了一下大家,最后落在吴可脸上。

“对秦总情有独钟的不止一个吧。”矮个女人挑逗的眼神看着大家,像是在鼓励大家发言。

“我就说嘛,他早晚在女人身上会出事,这不是应验了我的话吗?”吴可不失时机的接过话茬儿。

“那你给我们讲讲,一定有好故事听。”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好奇地看着吴可。吴可神秘地说:“这可不敢瞎说。听说啊,嗯,”他咳了一声,狡诈地笑笑,端着饭盒走人了。

“什么玩意儿呀,呸。”胖女人用鄙视的眼光狠狠地瞪他一眼。

自婉秋出院后,秦峰一直陪着她。毛小雨暂时住在上官婉秋家里。上官婉秋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的好起来。

这一天,餐桌上,小雨挟一柱婉秋喜爱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婉秋多吃点,早些好起来吧。”小雨深情的望着她。狭长的双眸透着无限的爱意。

“谢谢。你也吃吧,这几天让你们跟着受累,我很过意不去。你美国那边也有你自己的工作,这几天我一直让你回去,你总是说大老远的回来一次不容易多呆两天,又说看到我身体这个样子你不放心。现在我已经康复了,你该回去了,好好工作。既然选择了那边,就要踏踏实实,干出点名堂。”她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小雨。

“婉秋,你尝尝这个。”秦峰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婉秋。他看着婉秋喝了一口又说道:“味道怎样?”秦峰斜了一眼小雨,笑呵呵地望着婉秋,等待着夸奖。

婉秋放下汤匙,连连称赞: “好,好。峰儿的手艺越发了得。”秦峰乘机说:“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爱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听到婉秋的夸奖,秦峰心里暖洋洋的。

“ 这怎么行啊。你工作那么忙。对了,这几天没见你上班啊。”婉秋瞪大眼睛看着秦峰。

“我休假呢。”他撒谎时眼睛不敢看婉秋,他盯着菜盘,挟一柱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哦。你也该成个家了。快三十了吧?”她关心的看着他。

“我要成家,也是和你成家。”秦峰当着小雨的面毫不掩饰,倾吐的那叫个痛快。他得意的瞟了一眼小雨,见小雨翻着白眼在看他。

“你不能和婉秋结婚。”还没等婉秋开口,小雨很不客气的接过话茬。

“这位先生,你搞错没有。这好像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秦峰冷冷的语言硬邦邦的甩给了小雨。

“怎么没有。我比你更爱她。”小雨急了,他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收回你的话。你爱她,你还会和别人结婚吗?自己跑到美国去。”秦峰这句话噎的小雨半天没换过气来,他满脸通红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小雨,你坐下。你们都别吵了。我有话要说,是时候和你们谈谈了。我想单独和你们谈。秦峰到我书房来。”

“婉秋,你还没吃完饭呢。”小雨焦急起来,恨自己不该和秦峰接话,害的婉秋没吃好。

“你们这样我能吃的进去吗?”婉秋说完这句话,他们两个再也不言语了。

秦峰跟着婉秋来到她的书房,这是晓阳在世时常在的地方。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那张老板椅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它的主人。桌的对面放着一张古琴。每当晓阳办公累的时候,婉秋都会坐在古琴前弹奏一首曲子。这时晓阳会两手托腮睁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婉秋时而抬起头笑望着他。虽然晓阳不懂音乐但他愿意看婉秋抚琴时陶醉的样子。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婉秋坐在古琴前,双手抚摸着它,上面的一层灰尘弄脏了她的手指。秦峰转身出去拿来一块净布,把这古琴擦干净。婉秋也去洗了手。“秦峰,要是你的萧在就好了,今天就让我为你扶一曲。好久没动它了,手,怕是有点生了。”她没看秦峰,自顾弹奏起来。秦峰坐在老板椅上专注地看着她,他的心思没在音乐上。她比七年前老多了。花白的头发。秦峰的目光里满是怜爱又带着一种酸楚楚的痛。他委委屈屈的微闭着双唇,眼部的肌肉缩在一起。婉秋知道他有多么爱她自己,而且是那么诚心真意。他那渴望又充满爱的目光一直那么盯着上官婉秋。婉秋没有把曲子弹完,她弹不下去了。她定了定神儿,缓缓地开口:“峰儿,我懂你。我更感激你对我这份难得的真情。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爱小雨。我不能没有他,你也看到了,小雨也是那么爱我。秦峰,你还年轻,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也许是感激我,那不是爱。”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峰他是在重复多年前晓阳说过的话。这让婉秋心里一颤,但她马上镇定下来,她打着手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爱是要双方共鸣才会美丽,我不爱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有信心让你爱上我。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我可以等。”

“我意已决。”婉秋坚定地看着秦峰。

“那我祝福你。”秦峰痛苦地闭上眼睛。许久才慢慢地睁开。“婉秋,我是真心的爱着你。”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婉秋叫住他:“秦峰,潇洒点,你是男人。”秦峰转身给婉秋行了一个礼。一句话也没有。他来到客厅,小雨已经收拾好餐桌。他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见秦峰出来,想仔细地研究一下他的表情。秦峰微笑着伸出手,小雨马上站起身来也伸出手,为了同一个女人,他们第二次握住了对方的手。“好好照顾她。”秦峰说完开门出去了。

小雨不解的愣在那里。婉秋从书房出来见小雨用疑惑不解的目光在看她,她马上说道:“哦,我刚才和他说有你在这儿照顾着我,让他先回公司看看。你有所不知,他是英国驻中国一家大型企业跨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在剑桥大学读的博士。”婉秋这几句话令小雨对秦峰肃然起敬,不由自主的夸赞道:“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成绩,了不起。”

“他到现在还是单身。”婉秋坐在椅子上,抬眼望了一眼小雨,正接上他投来的目光。“你坐啊。”小雨坐在她的对面,他在婉秋面前从不吸烟。此时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心难受的感觉。是知道秦峰比自己优秀吗?他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婉秋。

上官婉秋平静的目光对视着他,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爱自己。七年前,他就向自己求过婚。并且,不怕多次的被拒绝,要不是因为他当时是自己的学生或许会有故事发生。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此时的毛小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酸甜苦辣不是滋味。七年前,他得到一个机会去美国。当时他也很矛盾。他在上官婉秋面前曾经发誓:一追到底,不得到上官婉秋决不罢休。可是由于自己的利益熏心,舍了这份自己苦苦追求的爱,他感到很内疚。特别是当他为了绿卡违背自己的心愿和一个完全陌生而又没有一点爱的美国老女人结婚后,更是追悔莫及。

此刻他完全不知道和婉秋在一起是他们最后的时刻。上官婉秋是让他心跳的那种爱,从这种爱中他能得到激情。面对着他如此爱的人,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仿佛就要话永别,他顿时觉得心如刀绞,好痛。他仿佛落进了无底的深渊,又仿佛掉进了深不可测的苦海,他苦苦的挣扎着。这时就听婉秋说道: “秦峰是为我才不结婚。你都看到了,他是真心的。

“我没有资格说爱你了。可我不能否认我还是那么的爱着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小雨的声音里充满着内疚。

“你感觉这会有机会吗?。”婉秋快速回了一句,眼望窗外。静默,静默。还是静默。

婉秋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望着天空,像是在自语:“你知道吗?这次住院让我明白,我必须要有个家。有一个我能依靠的人。秦峰对我很好,我想把我的余生交给他。你信得过他吗?”她一直望着天空,北京的天空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她在看什么。小雨来到她的身边一只胳膊环抱着她的腰,婉秋没有任何反应。“婉秋,你不要嫁给他,我看得出来你不爱他,你等我,”

“等你?”

“嗯,等我回去办理离婚手续,”

“然后呢?”

“然后我们结婚。”

“你不要你的绿卡啦。”婉秋回头瞟他一眼,轻轻地把他推开,回到沙发上。小雨也跟着回到沙发这儿坐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介意我结过婚。”他消极的说着眼睛不知往哪里看。

“是的,我介意,我一看到你,就能想到她,那个我不喜欢的美国老妇人。小雨,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你走吧,一会儿秦峰就回来了,刚才我已经答应他啦。”

“好吧,我祝你幸福。那我不打搅你啦。”小雨含着泪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婉秋平静的看着他。她那颗心破碎了,今日一别,恐怕此生难再相见。

小雨收拾妥当,走至门口,就要跨出房门的一瞬间,婉秋一步冲上去,搂住小雨的脖子,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脸,刹那间管不住的泪水汹涌磅礴,只是一瞬间,她把小雨推出门外,迅速关上房门。一下子把后背顶在房门上。闭上眼睛,任泪水疯狂的流着,流着……

上官婉秋的一生活得太值了。能得到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的爱,此生无憾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的暗下来,最后完全黑了。婉秋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她在四处寻找着,她打开所有的房门。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在每间屋子里找啊找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她坐到晓阳常坐的老板椅上,龙晓阳是用真情打动她的,张启轩刻在她骨子里的爱。这两个男人真的是让她撕心裂肺的痛。她眼角流出的都是红色的液体。她打开抽屉,拿出晓阳未吸完的香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呛得她大声的咳嗽起来。再也没有人为她拍背,再也没有人为她倒水,再也没有人责备她。她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眼睛呆呆的不知在看什么。她来到古琴前,坐在那里,手指未触琴弦声自起。那是用心弹拨出的曲调。哀哀的音符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她对着古琴唱起自己编写的词曲。这首词曲还是龙晓阳走的时候,她为他写的。她盼着龙晓阳能醒来,她见不到他,希望能与他梦中相会陪伴自己。

《孤寒》

有缘来世再重逢,

爱恨情仇一场空。

残香细袅形只影,

命注定泪洒风雨中。

来匆匆,去匆匆。

留不住你昨日的身影,

唱孤寒谁人能懂,

千丝万缕情浓浓。

有缘来世再重逢,

无怨无悔等你醒。

诉说着思念的痛,

愿化清风随你行。

相见难,泪始干。

阴阳相隔万重山。

思念你,望穿天涯。

痛彻心啊,魂断海角。

盼你想你思你念你相会在梦中。

凄凉的歌声回荡着。她来到卧室,躺在她和晓阳睡过的床上,抱着晓阳枕过的枕头,就像是抱着她的晓阳一样。“晓阳,你离开我已经有七年八个月零三天了。你在那边过的好吗?你是一个人吗?和我一样孤独吗?我不知道到了那边能不能找到你。你们那里的世界也很大吧,你会在那里等着我吗?”她嘟嘟囔囔念着她写在日记上那想晓阳的话:思念在蔓延,想你没有停止。带着一份忧伤徘徊在夜幕下的细雨中。泪水侵泡着往事,铭心刻骨的忧伤弥漫在墨染的红尘。心被掏空,脆弱的灵魂跌落深渊,苦苦煎熬。那温柔的嘴唇和难忘的眼睛,尽情的折磨着我的记忆。雨水把泪眼悄悄覆盖,回忆在心里开始残落。婉秋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睡不着,她爬起来,在房间里四处转着,转着转着就转到镜子前,她站在那里对着镜子傻笑。“你是谁?这是哪儿?”她拿起旁边的小剪刀,一缕一缕剪着自己的头发……

大法官邱欣桐,三十多岁,个子不高,身材匀称,五官安排的甚是合理。她很有个性,心机颇深,那犀利的眼神从那双三角眼发出总想要把别人的衣服扒光似得。嘴损不用说,就她那尖酸刻薄的态度,使得十个人有九个半,见到她就躲她。躲不掉的会被她剥得血肉模糊,人人怕她。可是她在上级领导面前又是那么谦虚,厚道,殷勤,笑容可掬。她喜欢收藏。邱欣桐看似冷漠无情,可谁又知道她养的小白脸把她拿捏的失去了自我。她掏心挖肺不足以表达她对他的爱,她明知道那个小白脸就是个大骗子,却是心甘情愿的被他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时,明知道是一杯毒酒。但还是饮鸠止渴,即使肠穿肚烂,亦甘之如怡。

邱欣桐是在一次拍卖会上结识秦峰的,为了一个明代古懂花瓶针锋相对,拼尽所能,最终欣桐以她的财力败北。但秦峰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她挥不去秦峰的影子。依她不饶人的个性,她开始调查秦峰。当他得知秦峰的才华和地位,她觉得秦峰对自己有利。于是施展手段,接近秦峰。秦峰也是见过世面的,但他毕竟是男人,男人就有男人的弱点。有几次他差点落入欣桐的圈套,是他心中的婉秋坚定了他的意识。要是没有婉秋,恐怕秦峰早已成了欣桐的俘虏。

秦峰从婉秋那里回来后,感到空落落的,他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眼睛红红的。他觉得自己很失败,但他在某种程度上又感到欣慰。婉秋毕竟是找到了真爱,和她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麽幸福的事啊。他在怎么舍不得,也要成全婉秋。就在他独斟自饮半醉时,公司总裁威廉博士打来电话说:下边的人对秦峰意见很大,这次秦峰给公司造成很大损失。秦峰早就知道后果,他毫不犹豫的提交了辞职报告。

辞职后的秦峰又一次来到英国,他找各种机会锻炼自己,与各种人打交道,练就了一身过硬的谈判本领。读懂了不同人的处世哲学。一天他见了他的导师Mason博士,向他诉说了自己对婉秋的爱。当Mason博士得知秦峰为婉秋而被迫辞职时,他为秦峰的所为震撼着,这是一个多么有情有义的青年人啊。后来他给他的好朋友威廉打了电话,要他珍惜这样有才华又有情义的年轻人,其实威廉也知道秦峰有才,是干大事的人。可他不知道秦峰这次是事出有因。而且还是一个重情的人,恰好威廉自己也是个情种,这倒是和他很对脾气。

威廉拨通了秦峰的电话,秦峰正在和一个美国大老板喝酒,这个大老板对秦峰他们公司的项目很感兴趣正聊着这些他感兴趣的问题,秦峰就接到总裁威廉博士打来的电话,他们聊得很投机,威廉求他马上回公司上任。秦峰也确实喜欢这一行,因此一拍即合。他与美国大老板相约在北京。他告别了伦敦,回到北京。半年了,他的办公桌依旧,所有一切和他走时一摸一样,这都是他的秘书精心布置的。那个背地里使坏的小人吴可已经被公司解雇。秦峰在事业上再度辉煌。这引来大法官邱欣桐的青睐。这一天邱欣桐打来电话约秦峰出来吃饭。饭桌上她大献殷勤,努力的博得秦峰的好感。“多吃点鱼,对眼睛好。你尝尝这鲍鱼,味道不错。”他一边给秦峰夹菜,一边眉来眼去挑逗着秦峰。秦峰假装没看见。“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给我夹菜。”

“你喝点酒吧,一会儿我来开车送你。”

“那不成。我坐不惯女人开车。再说了我回去还要写计划书。”秦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哦,我该回去了。谢谢你这顿晚餐。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再会。”他起身告辞了邱欣桐,像躲鬼一样,离开她。

起初秦峰不太适应,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她这套作风。欣桐才思敏捷,处事果断,专会给人设陷阱。她在与秦峰的交往中,使出浑身解数,让秦峰对她产生好感,他们的约会越来越频繁。

邱欣桐一个严峻冷酷做事不留情面的人,以她的性格谁会想到,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男孩进入了她的大脑中枢,毫不客气的指挥着她的行为,她会因他喜而乐,因他烦而忧。她为他可以付出一切,什么名誉,什么金钱统统见鬼去吧。可是那个男孩不会和她结婚,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他的女人数以百计。他和她在一起纯属骗她的钱。这一点邱欣桐非常清楚,可是她明知道前面就是火坑还是要往里跳,她是那么心甘情愿的被他骗。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她爱的人面前智商是零。欣桐爱他到失去自我,没了底线。她与秦峰完全是为了利益,也可以说是爱情转移,因为她在那个骗子小白脸那里伤的很重。那骗子几乎骗光了她所有的积蓄。她要利用秦峰疗伤。这才是她最终目的。可怜的秦峰在生意上叱咤风云。在情场上连遭失败。

邱欣桐已经开始走进秦峰的生活。在很多公开的场合和秦峰一起出双入对,在一次画展上她与金部长偶然相识,这还是通过秦峰介绍的。从此,她不择手段地接近金部长,凭借她方便的条件和姿色,常常出现在金部长的身边。

金部长自婉秋离开后心情一直不好。这也让他知道了世上真的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在真爱面前,金钱与权力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不得不仰望婉秋,婉秋在他眼里是一个奇女子,她不仅才艺双全,人品出众。尤其是她那母亲般温柔的爱,使他能完全敞开,能唤起他童年的纯真,尽情地享受着爱的温暖。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他在她面前没有紧张,无需设防,很久以来紧紧地绷紧的神经得以放松。他感觉着他这疲劳的身躯终于可以躺在一张无比松软而又温暖的床上静修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吧。

在一次金部长和邱欣桐聊天时,邱欣桐对金部长有些暧昧。金部长告诉欣桐,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让他动心。在邱欣桐再三追问下,金部长微笑着讲述他心中最美的女人。看他一脸幸福的样子,邱欣桐笑着咬着牙根,手中的拳头暗暗用力,她恨不得飞起一脚,踢飞眼前这个臭男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她邱欣桐摆平不了的男人。除了那个小白脸。她不会就此罢休,她不甘失败,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她脑海里形成。

一天邱欣桐来到秦峰住的地方,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按了门铃,秦峰开了门,他很吃惊地望着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有哪里你不知道的?”

“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什么能阻止的了的。”邱欣桐神秘的笑笑,挑逗的眼神望着秦峰。“让我进去啊,总不能拒我门外吧。”她笑的是那么妩媚。

“你太可怕了。”

“进去再说好吗?”她俏皮地双眉一挑,眸光直逼秦峰。秦峰无奈的摇摇头,闪身让进欣桐。

邱欣桐进屋后摘掉手套,和围巾扔到沙发上。脱下大衣扔到秦峰怀里,其实衣架就在她的眼前。邱欣桐毫不客气的在屋子里到处转着。忽然,她看到一个首饰盒,从外观上看,里面一定是一枚戒指。她刚要伸手去拿,秦峰一个箭步冲上去,嘴到手到,“你不能动它。”一把抢到手里。

“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么了不起。”邱欣桐不削一顾的白了一眼秦峰。

“你永远都不会理解。”秦峰这句话激起了邱欣桐的好奇心,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越是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越刨根问底。“这么说这里面一定藏着你不可告人的故事喽。是哪个女人给你的?”邱欣桐挑逗着秦峰的耐力。

“这与你有关吗?”秦峰反击她一句。

“看你那么紧张,我好奇嘛。”她近乎是在央求他。

“你真的想知道?”秦峰的目光直视着她,仿佛举起木棒要抽她。

“想。”她不知死活的迎着他。

“这不是哪个女人给我的,是我送给她的。被她拒绝了。你满意了吧。”

“这话怎么说的。我当是什么呢。她是什么高贵的女人,这么了不起。”她那轻视的口吻令秦峰很不舒服。

“我请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说她。”秦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掷地有声,满脸写着严肃。冷冷的眼神深深刺伤了邱欣桐的自尊心。她的心一紧,脸由红变白。她眯着眼睛,咬着牙,用挑战的眸光迎视着秦峰,学着他的样子,一字一字地说:“我算什么?”

“你和她比不了。”

“我倒要看看她哪里比我强。”

“懒得理你。”他们僵持着站了一会儿,秦峰打开抽屉把首饰盒锁了进去。邱欣桐无趣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秦峰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这个神秘的女人叫邱欣桐的理智有点抽筋。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这是她第二次被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击败。

再说婉秋把自己的头发剪得七长八短的,口念阿弥陀佛,披上大衣,走出家门。一路上接着人们投向她的目光,来到先前出家的寺院。见到主持咕咚跪下来,双手合十,低头口念阿弥陀佛。大师见她这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扶婉秋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大师告诉婉秋,要出嫁也得先办理出家手续,还需举行落发仪式。她要婉秋先不要着急。

在大师的帮助下婉秋很快办理完一切手续。婉秋正式落发那天,几个有威望的师姐一起跪在佛像前口念经文。大殿上放着佛歌。婉秋跪在前面的蒲团上,最前面是主持大师,大师先三拜神佛,口中念着佛语,婉秋接着也三拜神佛,像宣誓一样重复着大师的话。有人端上一个红漆木盘,上面铺盖这一块红布,布上放着剪刀和推子之类的东西。大师拿起剪刀摇着头,叹着气。她替婉秋惋惜,这么好的一个才女,就这么被情毁掉了。

婉秋的头发一撮一撮的落在木盘上,她始终闭着眼睛。红尘重发全落去,换得佛门一身轻。无发的婉秋换上道姑的衣服。有了自己的法号,静空。从那天起,婉秋除了念经,几乎不与人说一句话。起初的日子里,婉秋几乎每天都在心里摆战场。她的启轩,晓阳不停地向她宣战。她要彻底把他们从心底清除出去。现在是冬天,没有雷声。她怕黑暗。自晓阳走后,她一直都是开着灯睡觉。现在她要习惯这里闭灯睡觉。她每晚缩在被窝里,不时地露出两只眼睛,恐怖的四下望望,反反复复折腾着,直至疲劳的睡去。有一点声音马上醒来,又是一番折腾。婉秋日渐消瘦,主持大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想让婉秋多接触点人,主持大师知道婉秋一直都在压制着自己,她是在逼她自己。主持大师想到让上官婉秋离开北京到外地走走。当她和婉秋谈起这话时,婉秋说她想去一趟九华山和圣洁师太聊聊。

这一天婉秋坐在公交车上打着盹儿,忽然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客车司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车就被大货车撞翻,婉秋的头重重的撞到铁柱子上,晕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到海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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