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来到医院大门外,这时的天已经大亮,突然停下的直升机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不过小玉并不理会这些,而是下了直升机直接往医院里面跑去,一路上还跌跌撞撞。还有满身的伤痕,不过这些伤痕引起的痛跟失去奶奶的痛比起来,简直是天远之隔。
来到医院一打听,就知道陈书香在那间病房,不过当小玉来到重症病房走廊处的时候,黄家人正好推着陈书香的遗体迎面走过来。推着遗体的正是黄振宇和黄景峰。除了黄福天没在,其余黄家人都跟在身后。
当他们注意到小玉满身是伤的时候,都立即停住脚步,有的好奇,有的担忧,有的皱眉,不过现在的场合没有一个开口。
目前都已经停在原地,虽然小玉眼眶没有一滴泪水,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小玉此时的心情。
这会小玉已经一步一步接近陈书香的遗体。来到遗体旁,小玉双手慢慢掀开白布,瞬间陈书香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出现眼前,看着紧闭双眼的奶奶,小玉泪水慢慢流入脸颊,整个人也瞬间跪地,现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其他人都知道,多说也无益。
小玉就这样跪着,脸也贴近奶奶的遗体,右手还一直和陈书香的左手十指相扣。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的呆着。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小玉的双手开始抖起来,一点也不受自己控制。接着身体也跟着发抖,小玉很清楚这又是毒瘾发作。
近小玉身边的都注意到这一幕,“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林秀芬靠近小玉,看到小玉浑身发抖,就来到小玉身边启齿问
听到林秀芬的问语,小玉并没有去理会,而是拖着不听使唤的身子站起来起步就走,可是没走几步身子还是吃不消,瞬间单膝跪地,不过小玉最后还是努力站起身子来到墙边。
靠近墙边的小玉双手抱膝,头埋得很低。努力压住这毒瘾的发作,但是身子里还是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咬自己,这一瞬间的小玉,给人的感觉很是可伶,而且还伴有孤单,那是躲在墙角里的孤单。这一切黄建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前面对小玉的伤害,让他不再敢靠近小玉。
“女儿,你告诉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林秀芬来到小玉身边,说话这会也带着泪水。
靠近小玉的不止林秀芬,还有黄景峰和陈嘉仪、小晴、黄振宇、黄建伟,其余的都只是留在原地张望。
听到林秀芬和旁人左右一句的话语,小玉依然不理会,只是不停的压制住这毒瘾发作。
“小峰,快,去找医生来”林秀芬说话语气都比较着急,毕竟大家都不知道小玉是什么个情况,而且小玉还满身的伤。
听到自己的妈妈叫自己找医生,黄景峰急忙应了一句“哦,好...”说完就跑去找医生。
没多久,黄景峰就带着一位男医生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女护士。“妈,医生来了”
听到医生过来,围着小玉的几个人才让出一条道,“医生,快看看我女儿怎么了”林秀芬说话这会,这位男医生已经蹲地,并且靠近小玉,不过小玉并未抬起头,只是一直保持原来的动作。
医生看着小玉满身是伤先是皱眉,不过看到小玉浑身发抖,瞬间有些眉目。接着硬拽出小玉的右手撩起衣袖查看一番,果不其然,自己猜的没错。“你是不是被人注射过某些毒品”虽然这医生有些眉目,但还是启齿确认。
听到医生的问话,小玉没有回话,只是迅速缩回手,不过身后的每一位听到这话都是大吃一惊。虽然在场的每一位都没碰过毒品,但有的还是了解这吸毒或者注射毒品的后果。特别是毒瘾发作更是难熬,大概了解毒品的人,都知道此时小玉正是毒瘾发作的时候。
身后的黄建达听到这话,顾不了以前是非,直接穿过人群堆,来到小玉身边,瞬间把小玉紧抱在怀里。
小玉熟悉这温暖的怀抱,这会的她也很需要这个怀抱,后面双手紧紧缠住黄建达的腰。脸颊也紧靠在黄建达的胸膛。
这一幕大家也没做声,也许他们都知道,只有这样小玉才会好过点。
...........不知不觉小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当她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身边还有黄福天和一个小女孩,病房外还有两个佣人守着。
“老爷爷,老爷爷,姑姑醒了”说话的正是黄景峰的女儿黄蓉,看到眼前的小玉醒来,这黄蓉是无比的欢喜。看来这黄蓉也很喜欢这姑姑。
“哦,是吗?”听到小玉醒过来,正望着窗边落泪的黄福天一下欢喜,接着赶紧摸干泪水控制遥控轮椅来到病床前。
“小玉,你终于醒了”说话这会,黄福天已经来到病床前。
小玉睁眼环顾一下四周,没有说话。不过瞬间想起奶奶来,一下猛地坐起身。就这么一个动作,右肩也一下剧痛。不过小玉还是捂着疼痛的伤口强忍着痛坐起身。病床边上的黄福天看着干着急,拦都拦不住。
“我奶奶呢?”小玉没有理会黄福天的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启齿问
“你奶奶的遗体今天在火葬场火化”黄福天想起自己的妻子,瞬间又流出泪水。
听到这话,小玉立马抬脚下床。可是脚都没下地就被黄福天伸手给拦住了“小玉,你身上有伤就别去了”不用猜黄福天都知道小玉是要干嘛
听到这话,小玉依然不理会,直接走下床,不过这会脚刚离地小黄蓉也过来抱住小玉的大腿哭喊道“姑姑,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躺着吧!妈妈说过,身上痛就应该好好躺着休息”
小玉看着眼下的小女孩,一下不知该怎么叫。“小妹妹,你让开,姐...姑姑身上不疼”小玉说着姐,瞬间想起这小女孩叫着自己姑姑,如果叫姐又不合适,只能临时改口。
“姑姑,你说谎,我那天可是看到你满身是血”其实那天这小黄蓉也在现场,只是一直由佣人带着。
“姑姑没事,姑姑睡醒一觉,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一点也不疼了”小玉说话这会已经蹲地,含泪看着眼前的小黄蓉。也许这黄家所有的人,只有黄蓉才能让小玉跟她说话。
“真的?”小黄蓉眨巴着眼,带着泪眼问
“恩,姑姑真的没事”小玉勉强带笑容回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那好吧!既然姑姑不疼的话,就跟蓉儿回家吧!”小孩子的语气就是那么天真。
“你叫蓉儿?”
“是的姑姑,爸爸妈妈和所有的人都这么叫我”
“蓉儿,姑姑还有事,你让这位爷......爷,陪你先回家好吗”小玉说到爷爷明显觉察不对,不过还是勉勉强强的讲完这一句
“不嘛!我就要姑姑陪着我”
听到这话,小玉还想启齿,不过被旁边一直未语的黄福天先开口了“蓉儿,姑姑还有事,老爷爷先陪你回家好吧”
看着眼前蓉儿和小玉聊着话,知道小玉情况稳定很多,如果硬拦着小玉也不是办法,就算拦也拦不住。
听到老爷爷的话语,黄蓉犹豫片刻,不过后面还是启齿道“那好吧!姑姑,蓉儿先回家等你”
听到蓉儿的话语,小玉只是微微一笑点头,这时的小玉能露出笑容实属不易。
时隔半个小时,小玉这会一身黑衣出现在火葬场大门。下了车一步一步步入火葬场大厅,来到大厅,除了黄福天、小黄蓉和佣人,其余的每位黄家主人都在。自然还有陈书香的娘家人和一些商业界的,这些人都是来向陈书香告别的,小玉也是不认识的。
来到陈书香遗体旁,这会陈书香刚易完容。在场的每一位看到刚到来的小玉,都未启齿。
来到自己奶奶身旁,小玉只是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大家都集体鞠躬后,这会陈书香遗体就要推进去火化,不过当推进去那一刻,小玉瞬间拿起一把剪刀,剪下自己一小节头发,放在陈书香的手中,接着就转身起步走出门外。
看到这一举动,知道小玉的都能理解,不知道的也是带着好奇和疑问。
小玉这会已经来到大厅外,之所以会走出来,是不忍心看着奶奶和自己离别。抬起头,望着天空,闭着眼。此时已经过中午。十月份的太阳不算大,阳光照在小玉的脸庞上,泪水也不知不觉流入脸颊。
小玉走出来后,黄建达也跟着走出来,面对清醒的小玉,黄建达依然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看着小玉的背影。可是黄建达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就是黄家豪,他很明白这辈子跟小玉都是不可能在一块?
陈书香遗体火化完后当天下午就下葬,埋葬的地方就是黄家墓园,这一座山都是埋葬黄家祖先的地方,外人自然是不得进入的。宾客鞠完躬后,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只剩黄振宇夫妇和黄景峰,还有黄建达。“小玉,跟妈妈回家吧!”说话的正是林秀芬,她弯下腰正和跪在陈书香墓前的小玉说着话。
“你们先走吧!我想多陪陪奶奶”小玉说话表情和语气很淡定。
“婶子,你跟叔叔先回去,我留在这陪着”林秀芬本想还说什么,不过听到黄建达留下陪着小玉,这才放心回去。
“阿达,那你好好照顾小玉”
“嗯....”黄建达点点头配合,
看到黄建达点头,林秀芬就和黄景峰还有黄振宇同坐一辆车离开。
小玉注意到林秀芬的车子离开后,接着头也不回的淡淡启齿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就陪在你身后,不会打扰到你”黄建达启齿道
“我都说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难道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小玉突然转身对着黄建达大哭大叫,情绪完全失控。不过说完之后又直接扑向黄建达,直接抱住黄建达就痛哭了起来。
而黄建达能做的就是将小玉紧紧搂在怀里,扑在黄建达怀里的小玉,哭的算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最后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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