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回老连队

  这天,连部通信员叫王宇剑和肖鹏去连部。王宇剑和肖鹏以为这次可以再去东洼村的生产班了。

  "报告!"王宇剑和肖鹏敲了敲指导员房门,指导员叫赵志奎,在生产连当指导员已经7年了。

  "进来!"王宇剑听出是指导员的声音,然后推门进去。只见指导员屋里,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王宇剑认识,那是一连连长聂有福,心想他来干什么?正想着,就听赵指导员说,"还楞着干嘛!这是军务股仇股长,这是一连聂连长。"

  "仇股长好!聂连长好!"王宇剑和肖鹏敬了个标准军礼。

  仇股长黑色脸上一双浓重的倒剑眉,给人一种威严感。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你小子能耐不小啊,聂连长亲自去团长那里要你。"

  聂连长接着说:"赵指导员,这俩小子今天就跟我走吧!"

  王宇剑和肖鹏这才明白这是专门来要他们的,一颗激动又紧张的心扑腾扑腾地跳着。

  "让这俩小子今天就过去吧,老赵你心里也别不是滋味,好钢得淬,在你这里除了种地怎么能派上用场。过几天我再给你调几个兵过来。"仇股长笑着对赵志奎说。

  "唉,老仇不满你说,我们刚打完翻身仗,这可是压着我们身上多少年石头啊。我们容易吗,既要给全团提供蔬菜保障,还要背负着训练拖后腿名声。刚要扬眉吐气呢,这不眼看又归零了。"赵志奎表露出失望心情。

  "老赵,我明白你的心情,团首长对你们的工作都是理解和支持的,以后会好的。"仇股长劝着赵志奎。仇股长和赵志奎两人曾经是一个连同年兵老战友。

  "王宇剑!肖鹏!你们抓紧收拾下自己的东西,马上跟聂连长回去!"赵志奎命令王宇剑和肖鹏。但王宇剑隐约看到指导员脸上无奈与失望。

  "是!"王宇剑和肖鹏双双答道,然后敬了礼就匆匆跑到班里收拾东西去了。

  王宇剑和肖鹏跟在聂永福后面,不敢支声。聂永福说:"这次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从团长那里把你们俩个要回来,回连队给我好好干,把臭脾气给我改改!"

  "是!连长!"王宇剑和肖鹏齐声说。原来是聂连长亲自到团长那里要他们,怪不得出现今天这个结局,如果凭着赵志奎和仇股长关系,没准真要继续在生产连训练了。

  到了一连,指导员、排长、班长分别找王宇剑和肖鹏谈了心,无非就是让他们好好干,放下心里包袱。就这样王宇剑和肖鹏还回一班,袭美玉已升任班长,李老班长已经光荣退伍,李国友去了六班。唉,物是人非,但柱子却在一班,王宇剑和肖鹏见到柱子心情超好。

  周末,柱子、刘国平和张志国、丁林立约王宇剑到军人服务社小屋里,要了瓶白酒,一边喝一边唠,王宇剑才知道,因为调动他们,连长和指导员矛盾很大,指导员坚持不让王宇剑和肖鹏回来,而连长坚持要他们。

  但从另外一个连要人并不是简单的事,为了能把王宇剑和肖鹏要回来,连长找了团长同意后,指导员只好松口。原来李国友和指导员徐刚明是老乡,李国友没少在徐明刚那里说王宇剑和肖鹏坏话。因此徐明刚不想要王宇剑和肖鹏。但听柱子说,后来连长亲自调查了王宇剑、肖鹏与李国友打架的事,才知道最先动手的是李国友。王宇剑听他们这么一说,心想今后在连队也不太好干,索性就不去想了,大不了再重回生产班,那才是自己向往的地方。

  眼看就要到新兵入营的时间了,当新兵班长自然都是每个当兵人的理想,并不是新兵班长有多少权力,那是一种荣誉经历,也是将来当班长和提干必备资本。

  一连选配新兵班长的事也提上了连队党支部日程。让谁当不让谁当,作为连长、指导员都很纠结。他们清楚,什么样的人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如果让操蛋的兵去带兵,那好人也带坏了。于是连队党支部决定召开一次支委会研究谁来接新兵班长。

  "今天我们召开一次支委会,议题呢,只有一个,就是选配新兵班长,我首先说一下各排报的候选名单,一排报的是王宇剑、肖鹏,二排报的是李国友,三排张志强,潘安平...,大家议一下。"徐指员宣布完名单,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提意见了,对于名单中其他班长候选人支委成员没有疑义,但就在王宇剑和肖鹏是否当班长的问题上,大家产生了分歧。

  "这个王宇剑、肖鹏可是个楞头青,去年与李国友打架,我看这样的兵不适合当班长。"二排长郑林说。郑林据说与李国友同年兵,军校毕业后又来一连,当然也是徐明刚同乡。

  "人吗都有缺点,没有十全十美的,虽说王宇剑和肖鹏有点毛病,但训练上是尖子,毛病可以纠正,当个新兵班长应该没问题。"袭美玉说话了,他虽然是新进的支委,袭美玉知道自己说话分量起不到作用,但为了王宇剑和肖鹏他还是说了。

  "我感觉这俩小子可以试试,如果不行可以随时换,我只是个人意见。"聂连长说话。

  大家都围绕王宇剑和肖鹏是否当班长议论起来,徐明刚当然不想让王宇剑来当这个班长,但聂连长却同意,眼看争执不下去了。聂连长就建议对所有候选人以划票方式来决定班长人选,徐明刚同意了,他知道自己决定不了支委,虽说是书记拍板,但集体决策,还是要吸取其他人意见。

  投票结果出来了,王宇剑和肖鹏顺利当选了。当然支委会的决定王宇剑和肖鹏并不知情,但他们不知道另外一个意想不到事,就是李国友同样也当选了,还和他们在同一个排。

  新训工作如期而至,王宇剑深知带新兵就如带孩子,你自身水平高低决定了你在新兵心中地位,就像当年他当新兵时如何看待班长一样。肖鹏去了二排带班。王宇剑带三班,李国友因为是老兵带一班。

  虽说和李国友都在一个排,但李国友的一班是标兵班,这一点王宇剑很清楚。其实在王宇剑心里,他无意与李国友竞争,他感觉李国友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不值得与他争,所以新训那些事,王宇剑也都处处让着他,尽量不产生矛盾,但李国友却是想方设法想整治王宇剑。

  周末王宇剑带新兵去街里理发洗澡,顺便购物,王宇剑规定集合地点在百货大楼,当然这是他故意设定的地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见见那个曾经给他写信的姜素贞。

  姜素贞依然没变,还是那样清纯美丽,但当王宇剑出现的时候,她还是惊呀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

  "你还好吗?现在我带新兵了,从东洼村回连队,也一直没告诉你。"王宇剑腼腆的说。

  "我挺好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姜素贞脸红了,可能王宇剑已经驻在她的心里,她懂得这就是爱情来临。但王宇剑却一直没敢往爱情上想,在王宇剑的心里,爱情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对晓婕单相思带来撕心裂肺的伤害,让他心里不敢再去想男女之情了,更何况眼前姜素贞是真正城里人,就像肖鹏说的,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尽早打退这种想法。

  "你哪天有空啊,咱们看场电影好吗?听说是美国的《星球大战》,这几天电影院人可多了,买票都买不上,我同学在电影院工作,给我两张票。"姜素贞的脸更加红了。

  "现在带新兵工作很忙的,以后吧。"王宇剑说,其实他内心真想去看,但作为新兵班长去看电影根本不可能。

  姜素贞脸上现出失望表情。

  "前几天,我姨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在机关上班,见过面后,我不喜欢,但他总是纠缠我。"姜素贞说着。

  "哦,那多好啊,为什么拒绝人家呢?" 王宇剑带着一种久违的醋意说着,他明白姜素贞为什么告诉他这些,但他更明白,部队纪律不允许他去爱姜素贞。

  集合时间到了,王宇剑与姜素贞告别,这次与姜素贞见面,使他内心不再平静。

  感情就是这回事,你越是想退缩,可能就有你意想不到结果。

  在王宇剑的内心里,他感觉配不上姜素贞,况且将来自己复员后,还是个农民,那是一种绝对不平等,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听到她找对象,王宇剑醋意立搅动着内心,也让王宇剑很烦燥,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与姜素贞相处了,他明白姜素贞喜欢上自己了,但他却不敢喜欢她,这种纠结像是当年自己要当兵时感觉,想放不愿放,不放还难受。

  这天王宇剑正在给新兵讲解枪械原理,通信员小吕跑来找王宇剑,说是连长找他。王宇剑纳闷,平时连长不怎么找他。

  王宇剑喊完报告进入连长房间,刚要敬礼。就听连长瞪着眼冲王宇剑喊着:"你小子怎么总给我冒泡!你说昨天是不是和那百货大楼那女的又拉扯上了!你等着处分吧!"王宇剑刚要解释,就听聂连长说:"回去写份检查!"。

  王宇剑怎么也搞不懂自己和姜素贞就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被人发现了呢?是谁告密?王宇剑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自己与姜素贞根本没那乎事。他正想着,迎面碰到了柱子,柱子悄悄告诉他,李国友去了指导员那里,听说要开会给王宇剑处分,让王宇剑做好准备。王宇剑心想,他奶奶的腿,果不然又是李国友与自己做对。

  随后连队召开军人大会,宣布了对王宇剑处分,并撤销班长职务。眼看新兵班快要结束了,自己班长却被撤掉,王宇剑越想越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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