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载遗憾,
难忘儿时情。
虽藏心避世,
却存江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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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屹和唐中年龄相差无几,都三十出头。两人身高均接近五尺半,唐中身型敏捷,林屹稍显健硕。两人的脸型都属于俊朗型,虽然穿着农装布衣,但却透着一股英气,不像乡野村夫倒似都身怀武艺。
大家都上了饭桌,雪儿娘端着最后一个菜也走出厨房,是炖了丈夫刚打回来的野兔,香味扑鼻。
这个妇人大概二十七八,穿着粗布衣服,发钗也是及普通的铜制品。但是,她的发型和衣服样式却非常得体,让人耳目一新。她身高适中,身型不瘦,但也丝毫感觉不到胖,虽然脸上晒了一些颜色,但绝不遮掩皮肤原本白皙的底子,整个人有一种成熟女性的风韵,这种气韵不是普通农家妇人所能具有。
此人复兴上官,单名一个凌字。
三大三小,和往常一样,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晚饭。饭桌上没再提起雪儿那荒诞的要求。然而三个大人的心中,已经出现了一丝荡漾。
第二天一早,两个男人上山打猎去了。雪儿和两个跟屁虫去了林五老爷子家,比起织布,雪儿选择了上学,其实她也不喜欢文墨。
林五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胡子全白,是村里唯一熟读四书五经的人。他为人正派,深受村里人爱戴,孩子都叫他五爷爷。闲来无事,五爷爷担当起了村里的教育工作。每日有二十多个小孩子去他那上课,但是长久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男孩稍微长大就随着父亲学习打猎,女孩则回家织布做家务。
“嗖!”
林屹向着远方射了一箭,正中一只野兔。这才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他俩身上已经各挂着七八只野兔野鸡。两人背着猎物,向着十里外的集市方向走去。在那里,用猎物可以换点银钱,买点生活用品。
“二十年了,我们都已习惯了这种平淡的日子。”唐中轻轻的说,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屹并没有立即回答,眼里流露着某种寄望,若有所思,过了一会道:“是啊,离开江湖这么久,可以放下了。”回想起二十年前,他们四个都只是十岁大的孩子,却经历了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那是怎样一种痛苦与绝望。
见唐中没接话,林屹因想起往事有些感叹,道:“要是小妹还活着,你俩一定会很幸福。”
唐中心里一紧,二十年了,却始终无法忘怀,道:“小妹一直活着,活在我心里。”唐中语气坚定。
一个十岁孩子,却坚守了二十年,这样的感情是怎样一种刻苦铭心?
林屹拍拍唐中的肩膀,道:“一切都是缘分,随缘吧。对了,小石最近身体怎么样,头疼还有没有再犯?”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今年犯了几次了。”提起小石这毛病,唐中忧心忡忡。
“改天带着小石,我随你去趟岳华城,那里名医众多,这个事也不能大意。”林屹也很担心这个侄子。
“也只能如此。”小石虽不是亲生,但是唐中视为己出。
兄弟二人不再多言,大步的朝前走去。
平平淡淡,悠悠然然。
风林村的人们就这样过着日子,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雪儿除了乖乖的上了几天学,也还偷着去听林久讲故事。小丫头现在对练武产生了浓厚兴趣,到处找师傅教她练武。风林村虽然位置偏僻,但是在全民尚武的大环境下,总避免不了接触或谈论到武艺,只是在林久回来之后,这个话题更热一些罢了。但可惜的是,雪儿并没有找到靠谱的师傅。
这几天,雪儿却乖乖的呆在家里,是大人不让小孩出去,因为大家都能感觉到,风林村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这天晚饭过后,村长家里聚集了十几个男人。林屹,唐中,林久,五爷爷都在,其它几个人也都是村里的能人,懂点皮毛功夫。
村长名曰林德天,四十有五,蓄着长胡须,面相慈善但是却有一种威严。他与五爷爷坐在主坐位置,林屹,唐中还有四名大汉坐在宾客座位,其余的人都站着。
林德天顿顿嗓子,面目严肃,道:“今天把几位叫来,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下面的人都打起精神竖起耳朵,林天德继续道:“风林村地势偏远,很少有外人打扰,近二十年都风平浪静,但是最近在村子东边山脚下,有外人安营扎寨,居然有五十人之众,诸位应有所耳闻,不妨说说各自的看法。”
“几天前就发现村外有可疑人员,没想到这么快,弄这么大阵仗。”有人附和道。
“据我观察,这帮人是猩红帮的,是小岳县三大帮派之一,黑白两道通吃。他们突然来到这里,会不会和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有关?”林久的确有几分见识,大家都觉得在理。
“林久兄弟说的不无可能,这些人不是善茬,恐对风林村不利。”唐中补充道。
“没错,前几天在集市已经有所耳闻。小岳城两大帮派发生冲突,还死了不少人,事态非常严重。目前看来,其中应该有猩红帮。”林屹想起之前听说的事,刚好联系起来,果断道:“我们应主动去和他们接触,已搞清实情。”
大家顿时陷入静默,过了一会,武爷爷开口道:“屹儿说的没错,总是需要面对的,明天就去会会那些人。”说完看了看林天德。
林德天接过话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办了。明天我们以礼相待,不宜去太多人。林屹,林昆,你们俩随我前去,其他人保持警惕。”
第二天,三人来到村子东边,远远看去,一个寨子已经横空而立,而且外围还布置了防护外墙。门卫看到三人逼近,提起警惕,一直凝视着三人。林德天拱手道:“几位小哥,我们三人乃是旁边的村民,今天特意来拜访,烦请通报一声。”
四个门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三人一身农民打扮,也没带兵刃,顿时放松了些。其中一个门卫道:“在这等着。”说完进寨通报。没过多久那人回来,领着三人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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