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 是帮我上药!” 小石有些做贼心虚,急的这就要起身。
“别动!快好了!” 秦浣溪用玉手按住小石的肩膀,把最后一道绷带固定好,柔声道:“好了!”
“多谢秦姑娘!” 小石松了口气,去找自己的衣服。
“真姐姐,你找唐大哥有事吗?” 秦浣溪对谁都是柔声细语,显得特有礼貌。
“这不大家等了半天了,不好意思动筷子!我来看看。”
“你们先吃嘛!不用等我。” 小石急着为自己开脱,睡懒觉这事他心里也清楚。
“谁等你啊! 我是来找秦三小姐的。” 百里真对这个秦浣溪的印象一下跌落三尺,哪有刚认识就胡乱摸人的。
“真姐姐,你叫我浣溪就行。 唐大哥,你赶紧换上衣服咱们去吃早餐吧。” 秦浣溪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温柔气质,叫得唐小石 骨头酥软,叫的百里真越发的不适应。
唐小石拿着新衣裤,呆在那里并没有下一步行动,两个大美女站在身边,叫他怎么好意思换裤子?
可是,这两个美女就呆呆站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办法,总不能当着她俩脱裤子吧,小石上了床拉下床纱,躲在被子里面换了衣服,三人这才出了屋。初心、智元已经就座,早餐很丰盛,只有他们五人。
秦浣溪虽然柔中带魅,可魅中却带着真诚,百里真虽然对刚才一幕有点介意,但毕竟自己也没什么道理,因此有些为自己刚才的表现后悔。她与唐小石非亲非故,认识也才寥寥数日,她凭什么看别的姑娘不顺眼,何况人家不仅武功高,而且温柔漂亮,家势也比自己强很多,反倒是自己,应该好好清醒一下。
五个年轻人一见如故,有说有笑,早餐吃的非常惬意。只是小石突然想起了诗琪,不免心痛神伤,要不是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他定一刻不留。最后在秦浣溪的劝说下,决定再养两天伤,后天一早出发回岳华城。
狮王帮安排了隆重的晚宴,因为除了小石他们,还有其他贵客到访,刚好一起接风。
天色已黑,狮王帮府内却火树银花、热闹非凡,一派富贵人家的繁荣景致。大家都已入座,主坐位置是秦浣溪的爷爷秦夙,老人家年过七十,神采奕奕、老当益壮。秦夙左边坐着宝贝孙女秦浣溪,接着是唐小石、初心、智元、百里真。紧挨秦夙右边的是另一个宝贝孙女,秦浣溪的二姐秦婉溪,再右边是一个熟人,天印府的公子杨宗烈,他是秦婉溪的相公,此次陪夫人归宁,是这顿饭主要的客人。杨宗烈旁边依次坐着狮王帮的大公子秦晗,四公子秦哲。 秦夙的对面是主陪位置,坐着大儿子秦羽峥,旁边是三弟秦羽亮以及兄弟三人的夫人。
完整的家庭只差一人,便是老二秦羽嵘,前两年死于非命。秦浣溪两姐妹是三弟秦羽亮所生,大公子秦晗是老大秦羽峥独子,四公子 秦哲是老二秦羽嵘独子。秦羽嵘三十七岁才生了秦哲,算是老来得子,本来幸福美满,结果死于非命,留下十四岁孤儿以及孱孱寡母,辛亏秦家人丁兴旺,秦夙一棵大树遮风挡雨,母子俩生活到也无忧。
饭桌很大,但十五个人坐着稍显拥挤,不过 秦素实乃性情中人,带头把两个孙女往自己身边挤挤,众人也就顿时放松开来,这拥挤反倒显得格外温馨舒义。
“你们几个年轻人,尽管放开,就当自己家。来,这第一杯酒祝咱们有缘能坐在一起吃这顿饭。” 秦素客套话不多,虽然面容威武严肃,语气到和蔼可亲。
“是啊!今天婉溪携贤婿回娘家,本就是大喜事!浣溪又交了四个知心朋友,可谓是双喜临门。” 秦羽峥接过父亲的话道。
“恩,都把酒倒上,这第二杯,为婉溪和宗烈接风洗尘,你们要抓紧时间,给我生个重外孙!哈哈哈。”秦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是迟暮之年,依旧豪情万丈。
“爷爷!” 秦婉溪脸色红润,不知是因为爷爷刚才的话害羞,还是由于酒意微醺,这个女子有着和妹妹同样沉鱼落雁的容貌,唯一不同的是少了几分温柔妩媚,多了七年的成熟风韵。
“有什么好害羞的,爹爹和娘亲也等着抱外孙呢!成亲都两年了,要抓紧时间!”秦羽峥的夫人吕氏,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说完看看杨宗烈。
“是!岳母大人!” 杨宗烈还成,并没有像女儿般不好意思。
“哈哈哈!” 看着秦婉溪羞涩难耐的样子,几个长辈都善意的笑出了声。
“这第三杯酒,咱们秦家敬浣儿新认识的四位新朋友。自古英雄出少年,千金难换生死交!干!” 秦夙看着这些少年男女,不禁想起年轻时的自己,虽然血气方刚、行事鲁莽,却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大家别客气,赶紧吃菜!这道横切羊颈是白狮城的特色菜!” 老爷子喝完头三杯,三夫人项氏开始张罗着客人吃菜。
“丫头啊,爷爷知你孝顺二叔,想为他报仇雪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事,你让爷爷和你的父母亲人怎么办?下次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秦夙小声叮嘱秦浣溪,眼里满是担忧和爱惜,小石听在耳里也感动万千。
“是,爷爷。浣溪让爷爷担心实在不孝,浣溪敬爷爷一杯。”
“呵呵! 好! 你招呼你的朋友吧!”
大家开始分开敬酒,白狮城的羊肉真不错,整个饭桌香气四溢,觥筹交错。
百里真仿佛对着香喷喷的羊肉完全没有兴趣,心里七上八下,他看看小石,再看看智元,一会失落一会又喜上眉梢,伴随着复杂的表情,她的女儿心思上下翻滚。
“智元大哥,你出家二十四年,现在却顿出佛门,适应外面的生活吗? 还会再重回佛门吗?” 百里真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和身边的智元攀谈起来。
“ 当和尚挺有意思的,说不定会!”智元夹了一块横切羊颈送进嘴里,羊肉松软入口即化,真是人间美味。
“啊!???” 百里真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吐出来。
“不过!自从来了白狮城以后,我决定不再出家当和尚了!这里的羊肉太好吃了,你知道,当和尚是不能吃肉的。” 智元一边吃肉一边严肃的说,装的跟真的一样。
“哦! 那你的头为什么剔的这么光!” 百里真反应过来,知道智元在逗她。
“小石之前不是失忆了吗,以前的人都不认识,我创造点回忆好让他重拾记忆。”
“智元兄,百里姑娘,我敬你们一杯。” 百里真正要说什么,杨宗烈夫妇端着酒杯来敬酒。
“杨兄,客气!你那匹乌云踏雪 真心不错!当年小弟也在场。”
“哦,是吗!转眼已经十二年了,现在那马有些老了!”
……..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时辰,除了几个夫人,其它人都醉意盎然,尽兴而归,狮王帮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你是石,我为诗,石刻诗,执子老!” 诗琪的盈盈笑语不断的冲击着小石的大脑皮层,接着传递到他的心脏,化作一柄锋利钢刀,一片片的割了下去。
小石骑在马上,飞驰在白狮城南郊的矿野上,身边美景如画,却更加衬得他凄凉。此刻,诗琪生死未卜不知在何处承受煎熬,小石归心似箭只为那一抹誓言-你是石,我为诗,石刻诗,执子老。
一个时辰前,小石、智元、初心、百里真四人向秦浣溪辞行离开狮王帮,现在已经出了白狮城两百里。
秦浣溪送了小石和百里真一人一匹青棕马,虽然不是什么名驹,但是每匹也价值十几两黄金,实实在在解决了小石的燃眉之急。
小石目光如炬、策马迎风,向着那夕日的故土奔驰而去,在那里,有着太多的割舍和留恋。小石终于可以主宰自己,面对曾经持强凌弱的不公与无奈,这次他定要浴火昭雪、大声说不。
几人在小石的坚持下,马不停蹄的赶路,几乎没怎么休息,未时已入上清山脉深处三百多里。
世事难料,祸福相依,年轻人血气方刚有股子冲劲,但也缺少一份淡定与从容。这不,小石拼命赶路,一匹普通青棕马非得跑在白玉狮子前面,加上山路崎岖,硬是把马腿给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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