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劫/致命货物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白宇轲回道:“胡强叫我来的。”
几秒后,大门打开,白宇轲和秦瞰天走了进去,发现不大的小破院子里竟然有三个人,看样子刚刚是在打牌。
看他们穿的都人模狗样的,也不像是住在棚户区的角色。
“哎哎!兄弟,别往里进了,你俩在这等一下,我去屋里叫狮哥。”开门男子拦住了正要往里进的秦瞰天,然后快步走进小屋。
不久后,那男子捧着一个盒子出来了,并没有见他口中的狮哥。
男子手上戴着手套,抱着的盒子上也有一副橡胶手套:“东西在这。狮哥交代了,戴个手套再拿别直接用手碰盒子,而且不要随便打开,里面是炸药!东西放好了就没你们事了,知道吗?”
炸药?
这个说法白宇轲很是怀疑,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知道了。我自己有手套。”白宇轲戴上自己的手套,捧起盒子。
盒子看着大,实际上也就两三斤重。
两方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白宇轲和秦瞰天直接离开。
待到二人离远了些,白宇轲看着手里的盒子,好奇道:“秦二货,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胡强能开高价让我把这玩意塞飞斧蛮的货车里?”
“不知道啊,我也不相信是炸药,要不打开看看?”秦瞰天也挺纳闷的。
为啥胡强要拐弯抹角地送个盒子,难道真要把飞斧蛮炸死不成?
“正合我意。他们让我带手套肯定是不想盒子上留下不相干人的指纹,怕留指纹那就一定不是炸药!那,偷偷看一下也不会有什么的。”白宇轲顺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打开盒子。
当白宇轲看到盒子里那一堆黑色膏状物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嘞个天坑的,这些玩意,用好的话够让一个人玩完了。”白宇轲皱眉。
他终于知道胡强的用意了,胡强就是想坑飞斧蛮,虽然不知道那辆货车要开到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车肯定会被警察中途拦住,然后“凑巧”发现这一盒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些肯定都是胡强设计好的。
“嘶,大烟呀。我记得之前他们聊天说有个人也是被坑了,外县来了警察抄家发现好几箱大烟,十几年就放出来了。胡强准备这么点够干啥的啊。”秦瞰天疑惑道,他对这方面并不了解。
“可能是私藏和交易的概念不一样吧,既然胡强这么干,那就肯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白宇轲仔细地把盒子盖上,然后慢慢把胶带粘回去。
他思索着,满头都是冷汗:“秦二货,咱们要送的可能真是颗炸弹啊!如果那辆货车是要去外地的,那这一小盒东西塞在里面威力可就大了!一旦被查到搞不好连我们都得受牵连。”
“那怎么办,这送"炸弹"的活还干不干?”
秦瞰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怪不得那帮人说了不让用手直接碰,大概是怕除了飞斧蛮那边的人之外的人留下痕迹,这东西就是专坑飞斧蛮的。
白宇轲沉吟片刻,眼里闪过一道阴狠:“干。”
他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谁叫咱们坑的对象是飞斧蛮呢,这趟活就算没钱拿我也干。”
那飞斧蛮本名王武,和胡强以及铁拳冯健共称华安北区三杰。
先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反正飞斧蛮是跟白宇轲有着血仇的,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白宇轲单方面这么认为。
当年白宇轲的女朋友姬思卿就是趁着他外出赚钱之际跟了飞斧蛮,自此二人决裂。
当时白宇轲和秦瞰天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想找飞斧蛮讨个说法,但是却被姬思卿亲自下令打了出去。
这不仅仅是白宇轲的阴霾,秦瞰天同样也是恨意滔天,那天也是他挨过的为数不多的一次毒打。
秦瞰天也忆起往事,咬了咬牙:“也是,我也早看那老瘪犊子不顺眼了,我陪你!”
“又不是打架去,我自己来就行,这事很危险不能牵扯到你。”白宇轲担心秦瞰天冲动会坏事,主动揽下了这个危险的活。
可秦瞰天也是个犟种。
“你放屁呢女哥,我可能让你自己去吗?再说这种屁话我可揍你了。”
既然秦瞰天执意要跟着那白宇轲也拦不住,索性就默许了。
“时间不多了,你有计划了没?”秦瞰天知道白宇轲是个捉摸不透的人,但是关键时刻非常可靠,现在脑子里肯定开始想损招了。
“有法子了,问题应该不大。”白宇轲心中有了想法。
天色已经昏黑,二人即刻朝着飞斧蛮的地界走去。
秦瞰天跟在白宇轲后面,那比白宇轲高出一头的身高和凶神恶煞气质让他和白宇轲产生了鲜明的对比,但实际上论肚子里的坏水他可比不过白宇轲。
“这钱挣得不容易啊。还不如跟胡强干点别的呢,那边最近征集人手去护矿,光人头费就一天二百呢。”一边走着,秦瞰天活动了一下粗壮的臂膀。
一天二百块钱人头费在华安确实很高,足以让许多无业人员垂涎。
“呵,人家可瞧不上我,能甩个这样的活把我当个一次性工具都算不错了。”白宇轲自嘲一笑。
这里说的矿都是被私人承包的,护矿队的任务就是用暴力驱逐一些偷偷盗矿的农民或者无赖,所以需要招流氓混子之类的人护矿,这样才能镇住那些有歪想法的人,但纵使这样也很难阻止那些想钻空子的人,护矿队与盗矿者的磕碰不可避免。
所以可以说,钱,打一架就有了,但这钱来的绝对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容易,一般的小混混可能赚点钱都搭在诊所或医院了。
白宇轲愣了愣神,这才注意到秦瞰天身后不远处一直都跟着一个人。
天坑的,是毒狮的人吗?
白宇轲猛然回头,却发现来者是在爵临后巷里和秦瞰天一块挨揍的那位。
“是你,有什么事吗?”白宇轲警惕道,他不确定刚刚这人有没有看见他打开盒子的一幕。
“嗯?”秦瞰天也回头看向了身后那个四眼青年,不屑道:“又是你这个倒霉蛋,跟过来干啥,不怕再捡一顿打啊?”
“我看他来者不善。”白宇轲耸了耸肩,示意秦瞰天尽快动手解决他身后这个麻烦。
可谁知秦瞰天身后的四眼见此情形先一步快步走上前来,一脸献媚地说:
“哥,你可能误会了!请听我解释,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偶然发现这位秦姓大哥英俊潇洒身手不凡,于是便一直想找机会结交一下,可不成想半路却出了那桩子事,然后嘛……结果如你所见哈,这也算是无甘共苦了,咱交个朋友呗。”
秦瞰天好像是受到了表扬一般,露出了一幅极度自信的笑容:“哎别说,你这小伙还挺有意思!说话中听!”
“嘿嘿嘿。我这人从小就爱说实话!”
四眼正说话之际,诈谎兽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紧紧盯着这个四眼,意味不明。
四眼疑惑地望了望白宇轲脚边那只有些与众不同的“小黑猫”,随后回过神,笑着说道:“啊……秦哥,还有这位‘吕哥’是吧?是这么回事,我刚来华安不久,在这边也没有根,想和你们交个朋友,以后彼此也有个照应。”
“哎呀你早说啊,这么屁大点事你一路你都不开口呢!”秦瞰天顿时觉得这个四眼怎么这么腼腆。
白宇轲轻轻地笑了笑,拨开了额前的碎发,说道:“哥们,我俩就是个无权无势的混子,你要真想交朋友我们也可以,只不过有点啥事是真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四眼接过话茬道:“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有点事,但身边又没有可靠的兄弟所以才求到你们,可别看我年轻,我还是有点底蕴的!咱们要是玩到一块去了,赚钱的活肯定不会落下你们,我对朋友一向很慷慨。”
说罢,四眼递过来一张名片。
“你是爵临水吧的?”白宇轲看着名片上的logo标识,对四眼的印象直接跌落谷底。
“对,那是我的地盘。”四眼点点头,和善的笑道:“我叫侯爵,爵士的爵,两位哥有空可以来找我,我备上几瓶好酒等着你们!”
提到爵临水吧白宇轲就想起当时苏馨坑他的事。
虽然这个小老板跟那些警察可能没什么关系,但白宇轲还是很厌恶,对他已经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不必了,我们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你走吧。”白宇轲当着侯爵的面撕掉了那张名片,拽着秦瞰天就走。
只留下一脸尴尬的侯爵站在那里。
“怎么啦突然,甩他脸子干嘛?”秦瞰天问白宇轲。
他回头看向侯爵,发现他脸色阴沉,似乎很是生气。
白宇轲头也不回地解释道:“可能就是他,前些日子联合警察坑我,我差点就栽了。就算跟他没关系我也烦,一提到爵临我更烦!”
“他?不能吧。”
秦瞰天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像去找诈谎兽玩,这只一直跟着白宇轲的野猫令他十分好奇。
他一边抱起诈谎兽一边嘟囔着:“女哥你又犯病了,总疑神疑鬼的。本来长的就不像个爷们,再加上这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哪个妹子会看上你,怪不得姬思卿都不跟你上床呢。”
“瞎说,那是当年老子单纯!”白宇轲向秦瞰天大腿狠狠踢了一脚。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飞斧蛮平时住的大院,他们一年多之前就是在这被揍的,自然记得清楚。
白宇轲装作闲逛的样子在周围考察了一圈,发现了正在装车的一群小青年,他们满头大汗地抱着一箱箱管制刀具往大货车箱后面摆放着。
“好家伙,这是要去哪开刀展啊?”秦瞰天看得一阵唏嘘。
已经看好了地形,白宇轲拉着秦瞰天暂且走到别处:“哼,管他呢,等我这一剂猛料加进去就让飞斧蛮牢底坐穿!”
“你就说咋办吧,我听你的。”秦瞰天面露凶光,也想赶紧报仇。
若不是飞斧蛮那边人太多秦瞰天不好动手,这一年多他早就找几个擂友一起教训一顿飞斧蛮了。
“不急,等他们把车装满再说,那种货箱插锁我随随便便就能弄开。等事办完了到时候就等着看好戏吧。”白宇轲自信一笑,躲在暗处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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