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劫/所谓诈谎
蓝头巾和另一个刚刚缓过神来的人正要上来帮忙,却被秦瞰天拦住,根本冲不过来。
短短几秒钟后,白宇轲硬邦邦的黑靴上就沾上了些许血迹,当白宇轲开始用高个子中年的衣服擦拭靴子上的血迹时,中年脸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鼻子都已经塌的不成样子!
他已经被踢懵,这下肯定是站不起来了。
接着,一丝诈谎之息从周围升起,被暗待已久的诈谎兽直接吸食掉。
想来是因为被打的中年记恨白宇轲并且影响到了其后续生活,由此才产生了诈谎之息。
身后的麻烦已经清除,再无后顾之忧,秦瞰天便抡圆了木棍准备给蓝头巾最后一击。
可是这么一会人家早就闪到一边去了,直接丢下了中年,和另外一个人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就差没叫出筋斗云。
“气势汹汹的来,势不可挡的走是吧。”基本上全程划水的白宇轲说道。
“呿。”
秦瞰天没有选择追那逃跑的三人,一是因为有些疲乏,二是因为怕阴沟里翻船,索性一棍打到倒地的高个子的大腿上,这下木棍直接断成两节。
“差不多别打了,我刚才下手也挺狠的,出人命就不好办了。”白宇轲劝道。
“也不知道这仨人来搞什么的。”秦瞰天把断掉的木棍随手丢到一边,拾起了外套。
对于秦二货以一敌多的胜利,白宇轲没有感到意外,这次是他拿了一根墩布杆,要是换成金箍棒那他就能去大闹天宫了。
然后,白宇轲在倒地的高个子中年身上手法熟练翻找着,不一会儿,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被掏了个遍。
一旁的秦二货就这么看着蜷缩着一动不动的高个子中年,便不自觉的捂住了裆部和脸,颤颤巍巍地吐槽道:“不是你刚刚说的别弄出人命吗?女哥你下手…啊不,是下脚未免有些太重了吧?搞不好人家得去整容外加大宝贝摘除。”
“额。”白宇轲汗颜,有些违心地说道:“其实我也控制着力度呢,他看着惨实际上没什么大事。”
白宇轲收起了搜出来的一小叠钞票,将钥匙和身份证等没用的东西丢下。
“还是我女哥熟练,哈哈!一起去吃包子吧,就当是这帮孙子请的了,唉呀,拿别人的钱吃饭就是胃口大开!”
秦瞰天迈开大步顺脚碾了一下中年的手指,不再理会那杀猪般的惨叫,嬉皮笑脸地跟着白宇轲离开了棚户区。
想来他确实也对中年持刀偷袭的行为心生芥蒂。
“哼……二货。”白宇轲露出一个微笑,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知是在指刚才来找麻烦的人,还是在说秦瞰天。
白宇轲反思着,刚刚踢爽了又没有控制住轻重,下次一定要好好改改这些毛病了,可千万不能对暴力上瘾。在外人看来打来打去其实真的很幼稚很野蛮,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利益。
呼。假如真的去琼岭体验新生活了,那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这里了呢。
一个下午的时间,白宇轲连哄带骗的带着秦瞰天一直在帮诈谎兽收集诈谎之息。
据诈谎兽所言,这些黑雾状的诈谎之息可以为它提供能量,宜多不宜少,只要这种能量达到了某个水平线它就可以帮忙定位丢失的引荐信。
诈谎兽还袒露,很久之前有人封印了它主动制造诈谎之息的能力,这无异于断绝了诈谎兽的生命能源供给,使曾经的诈谎神兽陨落为今天的杂碎小妖一般的存在。
不过有些人是可以帮助诈谎兽收集诈谎之息的,譬如白宇轲的父亲,以及白宇轲自己。
按照诈谎兽的说法去理解,得到诈谎之息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欺骗”,依靠“欺骗”对对方的人生产生足够的影响。
这种欺骗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它涉及很多方面,比如打败一个很强的人并让他相信自己的强大只是自己的幻觉;再比如假装爱上一个人让这个人沉迷到一定程度后抽身离开,等等的行为均可判定为“欺骗”。
甚至是欺骗自己都能生成诈谎之息!只不过很有难度。
去创造永不被揭露的虚假,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幻象。
这就是诈谎!
也就是诈谎兽所说的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但是谎言如果被戳穿,那么就算诈谎之息已经被吸收了也会消失在它体内,除非这些已吸收的诈谎之息被用掉了。
感觉还挺麻烦。不过诈谎兽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一定也很可怜。
但好在这些跟白宇轲没什么鸟关系。
白宇轲用的收集方法就是昨天用的方法——改变命运。说白了就是带着秦瞰天去到处打架,用残忍蛮横的手段让对方将自己深深地记住,以此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今后的行为和生活,这样浅层次的“欺骗”也能生成少量的诈谎之息。
总之,这次无论是白宇轲以前招惹过的人还是得罪过秦瞰天的人,都被他们找理由敲打了一番。
反正找到引荐信之后白宇轲就要离开一阵华安了,不用太过畏手畏脚顾忌太多,也不怕得罪人了,正好借此机会报复一下以前的仇家。
当然,白宇轲也只敢去找一些底层次的混子,段位稍微高一点点他是碰都不敢碰。
时间很快就已经来到了傍晚,诈谎兽也已经吸收了不少诈谎之息。
诈谎兽告诉白宇轲,因为白宇轲已经和它一定程度上同化,诈谎之息只有诈谎兽和白宇轲可以看到。
白宇轲和诈谎兽的目的很明确,但秦瞰天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白宇轲做什么。
他有些疲惫的对白宇轲问道:“我说女哥,咱这打来打去的图什么?那些人平日吃喝嫖赌也没有多少闲钱,招惹他们干啥呀,得罪了一个遍还没捞着好,连平时老实巴交的瘸子都让你踢了。不会你也变成了好战分子吧,还是压抑太久了想在这积累名声呢?”
图什么?
白宇轲恍然察觉。哦,差点忘了秦二货看不到诈谎之息,但是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咳咳!”白宇轲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从顺风耳那里了解到过些日子华安会有领导视察,来一次大整顿,那时不管是谁都得安分下来,连打小擂台可能都会有限制。我担心到时候你难受的手痒痒,于是就抽出时间来陪你多练练手,发泄个够!”
白宇轲自负地认为,对于秦瞰天他随便糊弄一下就行了,那家伙也不会多想。
至于华安大整顿,只是随口编造出来的。就华安这破地方他们管都懒得管,还来大整顿?来大保健他还信。
“既然是顺风耳说的那就没跑了。”秦瞰天点点头。
然后他啪嗒一声将手拍在白宇轲肩膀上,那股熊劲差点没把白宇轲拍一个踉跄:“我就说嘛,还是女哥最了解我最疼我,打架这玩意不练真就会手生。今后为了兄弟我秦瞰天愿意喝汤蹈火!”
我嘞个天坑啊!还特么‘喝汤蹈火’?
白宇轲嘴角一咧。没文化真可怕,他可绝对不能变成这样。
在白宇轲没注意到的一瞬间,秦瞰天脸上的憨厚单纯换成了看破一切的睿智,眼中还有浓烈的担忧。
白宇轲轻轻推了一下秦瞰天:“先休息一会,咱俩扮成输红眼的赌客再去吴老匪那敲诈一下,今天最后一站了!”
虽然欺骗挚友让白宇轲很过意不去,但是谁叫真相根本讲不清楚呢?说出来还会让人认为他有病。
“这个办法好,你可真能琢磨,嘿嘿。”秦瞰天笑道,然后收起了傻相,跟在白宇轲后面严肃的沉思着。
秦瞰天心里有好多问号。到底怎么了,消失了三天的女哥怎么变的这么奇怪了,不仅神神秘秘的,性格上也出现了变化。
一定有什么隐情。
接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白宇轲秦瞰天二人诓来了不少零钱,诈谎兽也如愿以偿地吸食到了诈谎之息。
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白宇轲也挂了彩,身上的衬衫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小臂上还有道道血痕,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和淤青,无伤大雅。
但是不得不说,涉及到打架这方面白宇轲根本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基本上只是负责找时机和支开过多的人,偶尔耍嘴皮子使个骗术。一旦起冲突了,全程几乎都是秦瞰天一人在疯狂地抡拳头。
这一天秦瞰天和白宇轲二人顶着别人的名义,趁虚而入,狠狠拍打了三个华安末流团伙,虽然是末流,但是如果把他们调出华安放到外界那也是不可小觑。
这也足以证明了秦瞰天和白宇轲一武一文的组合效率有多么恐怖。
当然前提是他们是无根浮萍,没有固定的落脚点不怕报复才能如此放开手脚。
这里的不怕报复不是说经得起报复,该躲还得躲,今天得罪的最难缠的东胜钱庄已经在到处找他们。
白宇轲和秦瞰天顶着钱庄的名义干了不少事,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个风头是必须得躲一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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