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你就是我千年等待的天使》
第五章 首次被骗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正当肖云飞四人汗流浃背运料的时候，工地现场办公室门口人声鼎沸，楼上和四周干活的工人不断向附近涌去。肖云飞放下小推车，招呼家亮暂且别搬运砖头，顺手拦住一个急冲冲向前跑的工友问道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答道，“老板跑了。”
肖云飞赶紧让家亮把不远处搅拌沙浆的李涛叫来，四人一道赶向办公室门口。
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五六十名工人，群情激愤，不时有工人砸摔屋里的桌椅，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其实办公室里没有一件贵重物品，只有二三张破着和几条凳子及散乱遍地的图纸，值钱的全被转移拿走。
“他妈的，这***跑了，我们怎么办？”
“我操。。。八辈子祖宗。”
“这孙子跑了，带钱跑了。”
“这可怎么办？我老婆和孩子还要靠我养啊。”
“我日他娘，俺就感觉今日不对劲，没人管俺干活了。”
“这龟孙子，这么黑心，把钱带跑了，我们白干两个月，我操。”
工人们七嘴八舌，骂骂咧咧，一筹莫展。
望着工友们，联想自己，感觉人心的险恶和社会的不公。肖云飞转身对李涛三人说道，“下午干活的时候，我还纳闷，上午孙工在我们跟前转来转去，嫌我们干活慢，整个下午，来过一次，就没人影了。中午也不安排人做饭，看样子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下午我还寻思，我们拌沙浆的时候，孙工一次没来，也没人催我们。我们几个还一阵高兴，敢情我们都被骗了。”李涛这时才恍然大悟。
“好不容易才干活，一天不到，又没活干了。”家亮在旁哭丧着脸。
“活有的是，你去干吧，义务劳动，没钱。”大海看看手上的水泡，没好气地顶了家亮一句。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这一切计划很周密，把甲方也骗了。你们想想，从临时招雇我们几十个人来干活，到老板去拿钱，食堂中午停火，都是详细安排。”肖云飞叹口气说道，“人心叵测，老板的目的就是把假象演的更逼真，拿到钱马上跑掉，哪管工人死活。咳，上上下下的人被他涮了，这孙子心计算到家了。其实破绽还是有的，只怪我们没有见过世面，没有经验，农村老实本分人哪能看得出来。”
“是啊，从中午没饭到下午孙工不监工，我们这些实在人哪能看得出来。” 李涛惆怅地叹了口气。
“走吧，回宿舍，收拾东西，我们回家。”肖云飞朝大家挥挥手。
“回哪儿，老家啊。”唐家亮和其他工人一样，失魂落魄地问道。
“你傻不傻，回一亩园，还在这干吗？”大海用手拍了拍家亮的后脑勺。
“对，我们回一亩园，对面挂甲屯就是杨六郎曾经驻扎的地方。九百年前，杨六郎驻扎此地，镇守边关，保家卫国；九百年后，我们流落此地，漂泊他乡，闯荡生存。”肖云飞坚定地看着大家，“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为了不给二叔添麻烦，肖云飞叮嘱几人别说今天情况，如果真的问起，就说工程做完了。
晚上肖云飞几个人聚集在挂甲屯附近一个小饭馆吃饭，杨国强也赶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几杯酒下肚，李涛把当天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的说了一便
“他妈的，这***就是黑了良心，今天我们临时去的白干一天也就算了，把几十个人几个月的工资全卷走了，简直不是人养的。”郑大海忿忿地说道。
“听说里面还有不少是老板的老乡呢，乡里乡亲的，缺不缺德。”唐家亮平时不喝酒，他端起桌上的满满一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脸憋的通红。
“现在简直就是人吃人的社会，老板只顾捞一笔就跑，哪管别人的死活。” 李涛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再碰到这***，非给他剥皮不可。” 郑大海一仰脖子，喝干杯中酒，重新满上。
“其实这也是锻炼我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凡事长个心眼。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异草不肥，，改革开放有多少先富的人不是心狠手辣，发的是不义之财，走正道能发起来吗？起码没有那么快。”肖云飞分析道。
“那就没人管啦？”杨国强插道。
“也不是没人管，我看报纸登载，国家现在很多法规不健全，脑瓜好使的都在钻空子。社会发展速度太快，很多法律条款无形就落伍了。”
“我看逮着一个就毙一个，就像今天那个孙子，省得坑人。要不遇到，二话不说，往死里打，就象梁山好汉一样。”郑大海一捋衣袖，“来，干。”
“你倒想行侠仗义，可能吗？我看不抓那帮人，恐怕头一个就要抓你。” 杨国强哼了一声。
“那是为啥？操。。。，还讲不讲理啦！” 郑大海把酒杯“光当”往桌上一放，引起旁边客人的惊讶注视。
“你哪来这么大火气，有本事找那孙子去。” 杨国强扫了大海一眼。
“你以为我不敢，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过去给妈穴劈了。”
“好啦，你们俩别争执了，有什么用。这儿的人喜欢安静，别影响别人吃饭。”肖云飞阻止说，“现在考虑怎么能找到活干，要靠我们自己出去找，不能老是在家等着，坐以待毙了。”
“上哪儿去找，我看北京就不是我们呆的地方。这儿的人太坏，一不留神就上当受骗。” 郑大海把就斟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
“请你们小声点，还有别人在吃饭。”也是外省的服务员跑过来，小声劝阻道。
“我吃饭也不是不给钱，天生嗓门大，没办法。” 郑大海扭着脖子，斜看了一眼。
“不是这个意思，师傅，声音太大，别的客人就有意见了，您小声点。”服务员赔笑道。
“你丫的有完没完，烦不烦人。”做在旁边吃饭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站起来，满脸酒气，一身横肉，脸颊上的一道斜长的刀疤触目惊心。
“吵你啦，是不是？去别处吃饭去。” 郑大海转身看了对方一眼，也蛮横地顶了一句。
“这帮臭外地的，撒什么野，活腻呢是吧。” 刀疤脸面露杀机，走了过来，他身后的两人也站起来，紧随其后。
“大哥，对不起，我这兄弟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请原谅，对不起。”肖云飞和李涛三人急忙站起来，上前阻拦。
“没你丫的什么事，这小子还挺狠，好好喝你的酒，吃你的饭，那来那么多牢骚废话。” 刀疤脸一把推开肖云飞，径直顶到郑大海面前，甩手给大海一巴掌。
郑大海侧身躲过，抬手给对方脸上一拳。刀疤脸一个趔趄，栽倒地上，对方另外两人窜上便打。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酒瓶、碗碟“噼啪”摔碎一地。
“快，赶紧报警，快！”饭店老板躲在收银台后，哆哆嗦嗦朝伙计喊道。
肖云飞和李涛奋力拉开几个人，拽出大海，身上已被揣了几脚。
“快跑，派出所人来啦。”不知说叫喊一声，大家蜂拥往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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