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面临抉择时毅然决然地赴死,在那一刻,她的心中只想着大义或者其他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关于传承之类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在脑海里过一下。在她的认知里,师尊那般厉害,就算没有她这个弟子,师尊也能再寻觅到其他合适的人选成为他的弟子。她想着,这世间有灵根适合修行的人那么多,自己并非是不可替代的。
然而,时光悠悠流转,一百多年的光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师尊却一直没有再收第二个徒弟,他就那样静静地守在凌微界。凌微界这个地方,曾经也是灵气充盈的修仙之地,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里的灵气变得日渐稀薄。但师尊似乎不在乎这些,他就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般,固执地守在这儿。每每想到师尊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那宏伟而又空荡的月殿,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泛酸,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愧疚和思念就如同潮水一般开始泛滥。
在另一边,善于察言观色的慕琴站在一名少年的面前。这个少年的表情十分丰富,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期待和希望;一会儿却又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悲伤,目中含泪光,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慕琴看在眼里,心中满是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何会有如此多变的情绪。
玉清若清了清嗓子,开始问道:“公子今年贵庚?”她一边问着,心里一边想着,在修真界,年纪对于修行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如果年纪太大才开始修行,那就很容易错过修炼的最佳时期。要知道,修真之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旦错过最佳时期,哪怕有着再好的资质,也很难在这条路上走得长远,最终也不过是枉然罢了。
“回仙长,鄙人今年正好十六。”慕琴不紧不慢的回道。
玉清若点点头,年龄尚可。她接着又问道:“家中都有何人?”修真之路漫长而又艰险,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和挑战,可不是一个人想走就能走的,应该先征询家人的意见才是。毕竟,家人的支持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强大的后盾。
慕琴沉吟了一阵,叹气道:“鄙人家中长辈皆去,只余在下一人。”
玉清若蹙了蹙眉,随后又问道:“可曾婚配?”在修真者的世界里,这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修士的生命漫长,岁月对于他们来说仿佛无尽头。如果他的伴侣是普通凡人,那这其中的差距可就太大了。说不定修士一个闭关修炼,再出来的时候,凡人伴侣早已化为尘土,从此阴阳两隔,再也见不上了。
慕琴:“……”
云轻羽:“……”
玉清若的话一出口,云轻羽已经坐不住了。前面两个问题还可以理解,最好一个就离谱了,又不是相亲,问人家婚配作甚?
在云安客栈门口,有一位少年已经在这儿来回踱步许久了。他的脚步显得有些焦急,时不时地抬头远眺,眼睛里满是期待和不安。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重重的建筑和人群,一直延伸到远方的道路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归来。
他旁边站立着一位少年,这个少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说道:“清寒,不如进去等吧。你这么走来走去的不累吗?”
他实在是不明白,那个玉瑾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值得自己的好兄弟为他如此着魔。在他看来,这样毫无意义的等待只会让自己疲惫不堪,还不如进到客栈里面,舒舒服服地坐着等。
玉清寒听到木守正的话后,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只是嘀咕道:“他们都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和焦急,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远方的道路,仿佛下一秒他等待的人就会出现在那里。
木守正还想再劝说两句,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朋友这样焦虑。这时候,从客栈内走出另一名少年,这人正是钟言。他看到两人的样子,不禁笑道:“我说你们俩就别等了。这烟花之地,是个男人进去都舍不得出来的。”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玉清寒听到这话后,顿时握了握拳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他瞪向来人。木守正见状,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向钟言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色令智昏。我看你平时就没少去吧?”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讽刺,想要为自己的朋友出口气。
“你说什么?”钟言一听就生气了,他的脸涨得通红。竟敢污蔑他的品格!他在心里想着,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他怎么会去呢?他可是一个有操守的修士。
木守正看到钟言生气的样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转向玉清寒,一脸无辜道:“我说什么他都听不清楚,看来耳朵不大好使。”他的话就像是火上浇油,让钟言更加生气了。
玉清寒很配合地点点头,道:“嗯,‘色令智昏’,五感不明。”
钟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指了指木守正,又指了指玉清寒,气道: “你,你们!”他本来想着给别人找晦气,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找了一把气受,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云轻羽和玉清若从桥上走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逐渐清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绿衣的美貌男子。这名男子妆容迤逦,眉眼之间透着一种别样的风情,身段风流,远远看去,那身姿和气质更像是女子,让人很容易产生误会。 钟言看到这一幕后,嗤笑道:“呵,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他的话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似乎在为自己刚刚的话找到了证据。
“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是个男人!”木守正不屑地说道。他最看不惯钟言这种不明事理就乱说话的人了。
钟言闻言又仔细瞧了瞧,这一瞧才发现还真是个男的!他有些不解道:“这两人去逛妓院带个男人回来干什么?难道他就是那个作恶的邪魔?”他的话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修士耳聪目明,云轻羽在很远处就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玉清若坚持要给慕琴赎身,并带他回客栈。他在心里暗自揣测,该不会真的是玉清若贪图对方的美色,想要把这个美貌的男子带在身边,这样每天瞧着也赏心悦目吧?玉清若性情清冷,平时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感觉很难亲近。但她却时不时地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像这次带慕琴回来,真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过这名叫做慕琴的伶人身上,云轻羽隐隐能够感觉到有一股鬼气。他心想,即使这个慕琴不是邪魔,但定然也跟那恶鬼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才会默认玉清若的胡来,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玉清若可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她也懒得管别人的想法。在她看来,能为师门找到一个资质上佳的冰灵根弟子,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她此刻倍感欣慰,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当她看见自己的徒弟站在客栈门口等自己的时候,更是喜上眉梢,心里满是温暖。
可惜她的小徒弟玉清寒却不是很高兴,尤其看到那名绿衣男子紧随在她身后,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玉清寒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迎上去问道:“玉瑾,这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不满,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慕琴,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
玉清若笑着回道:“他叫慕琴。我打算收他做记名弟子。”她的话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在凌云阁,筑基修士不能直接收徒,这是有严格规定的。不过收些记名弟子,让他们打打杂之类的还是被允许的。玉清若心里打着小算盘,她打算给慕琴挂个名,然后把他扔给师尊来教。月殿实在是太清冷了,找个人陪伴师尊也好。前世的不幸让师尊生了执念,或许山上人多了,师尊的心结就能慢慢解开,她希望师尊能够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玉清寒一听这话,心里隐隐有了怒火。他开始嫉妒起慕琴来,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是师尊唯一的弟子,迟早会有其他人加入师门。但是他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当初木守正改投木君妜门下,不再认玉清若为师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暗自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师尊就只有他一个弟子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虽说慕琴只是记名弟子,但他玉清寒是名正言顺的弟子,却只能偷偷摸摸地叫师尊,而这个慕琴却能光明正大地成为师尊名义上的弟子,这简直太气人了!
玉清若觉察到小徒弟情绪的波动,以为他身体不适,便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玉清寒却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脂粉味,这脂粉味是那个慕琴身上的!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忽地一下甩开了她的手。
玉清若愣了一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生气了,没错,是生气了。她在心里思考着,是因为自己太晚回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少年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透了。
玉清寒也是一怔,他没料到自己会情绪失控。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就是生气,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这股火焰越烧越旺,恨不得烧死站在玉清若身后的慕琴。这么想着,他手中的灵剑已经出鞘,这把灵剑可不一般,是师尊陪他做任务换的第一把灵剑——逆光。这把剑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灼热的剑气直逼慕琴而去,慕琴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这股剑气的气势吓到了。他的腿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眼睛里满是惊恐。
“玉清寒,你做什么?”云轻羽见状,急忙出手挡下了这一击。他皱着眉头,大声喝问道。他不明白玉清寒为什么突然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出手,这可不符合修士的行为准则。
玉清寒握了握拳头,一声不吭地转身跑远。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玉清若看到这种情况,丢下众人急忙追上去。她知道,现下城里不安全,小徒弟的修为还比较低,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在外,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就糟了。
钟言望了望玉清若两人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慕琴,满脸疑惑道:“什么情况?”他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想要从周围人的脸上找到答案。
可惜没人搭理他,因为大家也都一脸懵,云里雾里的。玉清寒的反应太失常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大家都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玉清寒在熙熙攘攘的街巷之中狂奔,他的脚步杂乱而又急促,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只是穿街走巷地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他的身影在狭窄的街道和曲折的小巷间穿梭,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玉清若的速度虽说很快,在门派中也是以敏捷著称的。她施展着身法,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玉清寒身后紧追不舍。然而,这错综复杂的街巷就像是一个天然的迷宫,玉清寒的路线毫无规律可言,玉清若一时之间竟然也没能追上。如此这般,来来回回地追逐了好一会儿,最后居然把人给跟丢了。
玉清若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心中不禁有些来气,皱着眉头低声道:“这小子,发什么疯?”
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小徒弟玉清寒今天的行为有些失常,差点打伤了人。不仅如此,他在犯错之后,不但不向人家道歉,还像一只发狂的小兽一样到处乱跑。玉清若越想越气,若是让她抓到这个小家伙,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就在这时,从西北方向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剑,划破了夜晚的宁静。紧接着,便是一阵铿锵有力的打斗声,像是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玉清若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巷子里闪烁着逆光的剑芒,那是玉清寒的佩剑。她心中暗叫不好,心想玉清寒肯定是出事了。
玉清若急忙朝着巷子飞奔而去。当她赶到巷子里的时候,看到玉清寒正手执逆光剑,一双星眸凝重地盯着悬浮于半空的紫衣女鬼。那女鬼周身环绕着浓厚的黑气,就像是一团乌云紧紧地包裹着她。这些黑气不断地翻滚涌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显示出她那极重的怨气。女鬼的面容惨白如雪,隐隐约约却还能看出她生前的美貌,那精致的五官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女鬼下方不远处躺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穿着华丽的锦缎服饰,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可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枯槁,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他的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所有的精气一样,死相恐怖至极。另一名男子则是仆人打扮,身上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此时只是昏了过去。他的裤子湿了一片,散发着一股骚臭味,应该是被眼前恐怖的景象吓晕了过去。
玉清寒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面对如此恶鬼,他还是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大声问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何害人性命?”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与这个女鬼相比,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面对大象,根本没有多少胜算。他这么做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师尊玉清若追上来。
紫衣女鬼听到玉清寒的质问,并没有立刻回答,她那空洞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一丝疑惑,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阴谋诡计。忽然,女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身体猛地一个俯冲,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她伸出那修长的手臂,手指上的指甲又尖又长,泛着幽冷的寒光,朝着玉清寒的门面抓来。
玉清寒心中一惊,连忙横剑格挡。女鬼尖利的指甲与剑刃摩擦,发出一阵让人听了牙疼的刺耳声,那声音就像是用尖锐的石头在金属上用力刮擦一样,在这狭窄的巷子里回荡着。
随着女鬼的攻击,一股黑煞的鬼气朝着玉清寒袭面而来。那鬼气冰冷刺骨,玉清寒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窖里一样,被这股寒冷紧紧地包裹着。他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每退一步,脚下的石板都会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彻骨寒,周身的血肉似乎要被冻僵一样,连灵气运转也渐渐变得缓慢起来。他知道,这样下去,怕是拖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击败,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
正在他心急如焚,思考对策之际,一把通体冰蓝的飞剑直奔女鬼而来。那飞剑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在黑暗的巷子里就像是一颗流星划过。飞剑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紫衣女鬼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连忙退出与玉清寒的搏斗,转身迎战飞剑的主人。
玉清寒看到来人,脸上顿时露出欢喜的神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声喊道:“师尊。”之前心中因为被师尊追赶而生出的无明业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他只觉得师尊就像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
玉清若快速飞到玉清寒身边,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无奈。旋即,她便专心对付眼前的女鬼。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鬼的实力是有划分的,分为小鬼,恶鬼,厉鬼,鬼将,鬼王。这女鬼已经害了好几条人命,从她周身散发的浓重怨气和强大的鬼气来看,已然成为恶鬼。如果再任由她这样作恶下去,很快就会化身为厉鬼。到时候,她的实力会更加强大,也更加难以对付。所以,必须尽早消灭她,以除后患。
玉清若手持冰蓝飞剑,与女鬼在空中缠斗了起来。一人一鬼你来我往,在空中打了几个来回。深黑的鬼气与蓝色剑芒交织在一起,就像是黑色的乌云和蓝色的闪电相互碰撞,一时之间难分胜负。玉清若因为之前被玉清池压制了修为,所以面对这个戾气极重,战力相当于人类金丹初期的恶鬼并没有多少优势。她心中暗暗叫苦,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清寒,去通知云轻羽。”玉清若一边与女鬼激战,一边大声喊道。
玉清寒一直在紧张地关注着玉清若和女鬼的战斗,听到师尊的吩咐,他却没有马上离开。他心里很矛盾,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如果自己离开了,师尊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他咬了咬牙,心想自己留在这里,至少可以在危机时刻为师尊挡下致命的一招。这样的话,师尊也有时间逃跑。
玉清若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心中有些恼怒,质问道:“怎么还不去?”她心想这小徒弟是不是被吓傻了,叫他也不动,真是急死人了。
“师尊,我……”玉清寒犹豫再三,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样。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往巷口跑去。
不过他才跑了几步,后方一枚由鬼气凝结的鬼钉朝着他射来。那鬼钉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玉清寒的身后。玉清若一惊,她没料到这恶鬼在与自己激战的时候还会搞偷袭。她来不及多想,急忙闪身挡在玉清寒前面,手中的蓝月剑芒一挥,那枚鬼钉打在蓝月剑芒上,“噗”的一声化做黑烟消失了。然而,就在此时,那紫衣女鬼趁机逃离,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师尊,她跑了。”玉清寒望着方才女鬼所在的位置,有些沮丧地说道。
“嗯。”玉清若蹙了蹙眉,心中满是懊恼。此时放跑了紫衣女鬼,以后再要找她,恐怕又是一个凶案现场。都怪自己低估了女鬼的智商,真是失策了。
“师尊,对不起……”玉清寒低头惭愧地说道。他觉得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给师尊拖后腿,心中满是愧疚。
玉清若看了看他,无奈地说道:“以后别一个人乱跑。”她不敢想,若是自己迟来一步,徒弟会不会被那女鬼所伤。一想到这个,她心中就一阵后怕。
玉清寒闻言抬头看向她,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惊喜,高兴地问道:“师尊是在关心我吗?”
“……”玉清若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想着,为什么小徒弟总是抓不住重点!少年,比起我的关心,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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