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玉清若和玉清寒两人继续闭关修炼。洞府之中,那浓郁的灵气如同实质一般,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持续不断地滋养着他们的经脉和气海。出关之后,两人仿佛从一个与世隔绝的境界回归到现实世界,他们开始尽情享受这安逸的时光。 两人结伴前往附近的山林,那山林郁郁葱葱,树木参天,各种珍奇异兽穿梭其中。他们在山林中打猎,玉清若身姿轻盈,犹如敏捷的飞鸟,玉清寒也毫不逊色,他们配合默契,仿佛与这山林融为一体。打猎归来,他们精心烹制美食,袅袅炊烟升起,肉香弥漫在空中,那是一种混合着山林清新气息与食物诱人香味的独特味道。他们一起品尝着美食,每一口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他们一起看日升日落,月圆月缺,一切都那么静谧而美好。
然而,玉清若却遇到了一个甜蜜的小烦恼。玉清寒变得越发粘人,总是喜欢搂搂抱抱。玉清若心中满是无奈,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带着一丝害羞。有一次,情况更是险些失控。当时,玉清寒的脸缓缓靠近她,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炽热的情感,那炽热仿佛要将她融化,眼看就要亲上了。玉清若下意识地就把他推了出去,这一推可是用了不小的力气。谁能想到,玉清寒竟然直接向后摔了出去,而后便晕了过去。玉清若顿时被吓得不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里满是惊慌和担忧,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她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伤到了玉清寒。
于是,她急忙调动神识,极为小心翼翼地探入玉清寒的经脉和识海之中。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七彩混沌莲的药效所致。这七彩混沌莲可是极为罕见的神药,它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就像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宝库。服用之后,这能量并不能一下子被人体吸收,而是会在服用者体内残留很长一段时间,犹如涓涓细流一般,慢慢地释放能量,直至完全被吸收干净并转化为自身实力为止。
等玉清寒再次醒来之后,又恢复了那股令人无奈又有些可爱的黏糊劲儿。玉清若有了这次教训之后,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莽撞冲动了。所以,只要玉清寒的行为还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就只能对他听之任之。
然而,玉清寒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玉清若的容忍底线,反而有些得寸进尺起来。夜里,他居然做出了爬她床的举动。玉清若当时的心猛地一紧,不过好在玉清寒也就是紧紧地抱着她入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可即便如此,玉清若的心里还是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慌乱得很,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起来。她不敢乱动,脑海里却在飞速运转,心中暗暗想着,要是玉清寒再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她可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给他一脚。可是不得不说,玉清寒的怀抱温暖而又紧实,让她莫名地感到安心。
玉清若开始认真思考她和玉清寒的未来。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就认定了玉清寒就是那个要与她相伴一生的人。可是这婚事该由谁去提呢?这无疑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玉清寒目前仅仅是一个杂役身份,在这个极为看重身份地位的仙门里,他就像一颗毫不起眼的尘埃,被众人忽视甚至轻视。按照仙门的传统和大家普遍的观念,杂役身份的弟子与其他身份较高的弟子结合,就如同凡世间贫家小子想要迎娶富家千金一样,是被认为门不当户不对的。而且,玉清寒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这就意味着他没有长辈能够为他操办此事。
玉清若心想,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去提亲吧。毕竟自己是凌云阁亲传弟子,去天剑门提亲相对来说应该会顺利得多。可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那就是她现在在门派里是以男子身份示人。她深知,若要与玉清寒在一起,就必须表明自己的女子身份,毕竟两个男人结亲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违背常理了。她也明白,自己的女子身份一旦暴露,在门派中必然会引起不小的波澜。不过,她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大问题,只要处理得当,应该可以应对过去。
眼前最大的问题,是师尊对段楚寒的成见颇大,而玉清寒和段楚寒本就是同一个人。师尊在她还是陈轩的时候曾经说过,段楚寒打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前世,在她还是陈轩的时候,朝廷局势动荡不安,各方势力如同饿狼一般相互角逐。逆贼势力如同野草一般逐渐壮大,朝廷的统治摇摇欲坠,仿佛一座即将倾塌的大厦。相府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是各个势力都想拉拢的存在。段楚寒作为太子,肩负着恢复朝纲的重任,那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担子。他看到了相府二公子这个棋子的价值,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而当时的她,以相府二公子的身份存在,她知道以段楚寒的实力和手段必定能拨乱反正,所以选择依附他。
后来,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的嫂嫂是宗室女,这一身份使得她大哥陈逸被叛党推上了龙椅,当了伪帝。这一变化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整个局势更加复杂混乱,各方势力的矛盾更加尖锐,就像无数把锋利的剑相互碰撞。她为了保住大哥一家,心甘情愿地被段楚寒囚禁深宫,希望他能看在两人的情分上对大哥一家手下留情。可惜,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她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家人,她和段楚寒也没能走到一起。
如今回想起来,她觉得或许段楚寒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毕竟在那个充满利益纠葛和复杂人际关系的相府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少,除了爹娘,还有接生的稳婆,以及府里那些婆子和丫鬟。这世上最守不住秘密的就是活人的嘴,只要许些足够的好处,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实在是太容易了。她曾经暗自思忖,娘亲是不可能说出去的,总不能是她爹说漏了嘴吧。(她却不知道,这件事还真的是她亲爹捅到皇帝那里去的,皇帝为了拿捏陈家,所以才说男妃也可以。段楚寒身为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管段楚寒最初接近她带着什么目的,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患难与共的时刻,就像坚固的桥梁,将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她相信他对她是有过真心的。
如今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在门派中也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段楚寒以玉清寒的身份接近她,估计已经没什么可图的了。如果真有所图,那也只能是图她这个人了,而她自己不也图他这个人吗。既然两人所图结果一致,要不就凑合在一起得了。
可是,师尊那一关就像一座横亘在他们面前难以跨越的大山。上一世,两人一见面就拔剑相向,那紧张的气氛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能动武就绝不动口。估计现在师尊对段楚寒的厌恶更甚,就差没在云峰山下立牌写着妖兽与段楚寒不得入内了。玉清若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头疼不已,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师尊心中的成见,如何让师尊接受玉清寒。
玉清若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隔离开来。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或者是在思考着某个极为重要的事情。就在这时,玉清寒突然开口问道:“师尊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玉清若那犹如迷雾般的沉思。玉清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他静静地看着玉清若,等待着她的回答。
玉清若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没好气地回道:“想你这混蛋啥时候恢复的记忆。”她的语气中虽然带着嗔怒,但是却又有一种别样的亲昵。
玉清寒听了她的话,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撩拨她垂落下来的发丝,一边悠悠地说道:“我还没完全记起以往之事,不过倒是想起了一些和小瑾相处的画面,比如……”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放轻,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靠近玉清若,在她的耳边低语起来。
那低语的内容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带着一种独特的暧昧气息。玉清若听了他后面的话,刹那间,红晕从她的耳根迅速蔓延开来,一直红到了脖子。她的脸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莲,娇艳欲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羞愤地抬起脚朝着玉清寒踢去。她这一脚可不轻,带着一种被捉弄后的小恼怒。
玉清寒毫无防备,被她一脚踢下了床。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嘴里却还很欠扁地说了句:“小瑾这是要谋杀亲夫呀。”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玩笑的意味,但眼神里却有着一丝得逞后的狡黠。
玉清若听到他这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我本想着怎么让我师尊去天剑门提亲来着,现在想来此事得缓缓。”她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坚决。
玉清寒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起来,连忙道:“别,师尊我知错了!”他的眼睛里满是急切,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玉清若的身边,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晚了!今晚你别上床睡,就睡地板吧!”玉清若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她心里暗自想着:小混蛋,如今我修为高,在门派里地位也高,还压不下你一头?上一世你怎么欺负我,这一世我就怎么欺负回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报复后的小得意。
玉清寒却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像狗皮膏药一样又朝着玉清若粘了上来。玉清若见状,本想再给他一脚,可是玉清寒早有防备,敏捷地躲了过去。
“师尊,我真的知错了。地上凉,我身体虚,躺下去有点晕。”玉清寒非常识时务地收起了之前那副调皮捣蛋的模样,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一只无辜的小兽,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玉清若心里知道他是在装,但看着他那副模样,又真的舍不得他在地板上受凉。她心里默默地想:算了,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她的眼神中虽然还带着一丝佯装的严厉,但那一丝犹豫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玉清寒见她不吱声,知道是成了,脸上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乖巧地抱着她一起躺下。他紧紧地依偎着玉清若,就像找到了温暖港湾的小船,房间里也渐渐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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