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五年初春的某一天清晨。
太可怕了,在无尽的黑暗中,我站在高处往下俯瞰,感觉脚下很空,一切寂静如死,我不知道这是天堂还是地狱,总之心里很怕,怕的要死那种,胆战心惊,两腿发软。
真怕一不小心就给坠入万丈深渊挫骨扬灰。
突然,无穷的黑暗中出现一丝光亮照着一根庞大无比的大铁轴,这个有着几道深痕键槽大铁轴的周边还转动着好多铁齿轮,大小不一的齿轮在轰鸣中疯狂地转动着,那种感觉好像随时要把我卷进去粉身碎骨,所以我更怕了,怕极了,我小心翼翼闪躲着,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肉泥,于是我双手合十,我在祈祷平安,尽管我一直在打哆嗦,两腿仍在发软。这一时刻,我没有别的乞求,只想活着,只想能好好地活着。
此时此刻我清晰知道我如此贪生怕死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钱权名利,而是自己是修行的天选之人,尚有大道的重大使命在人世间未有完成,所以我生怕我死在这里,生怕死在这一时刻,我不断祈祷,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轰鸣中齿轮还在疯狂地转动着,那个大铁轴也在延伸着,仿佛是什么猛兽要把我吃掉一样,我想飞,却飞不起来,以往做梦我老会飞了,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不会飞了,试着起飞好几次,都失败了。想跑呢,怎么都跑不动,两根腿就同灌了铅一样,说真的,这个时候我不是有点绝望,而是彻底绝望了。
我不能死,真的不能死……我怕极了!
我仍在祈祷……
这个时候那个大铁轴突然拉着像列车又比列车宽好多倍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莫明其妙的,我突然又会飞了,我在空中俯瞰,那个缓缓向前移动的画面太美妙了也太诡异了,我仍然分不清是人间还是什么地处?尤其那些五颜六色穿着的古人在千奇百怪的树木花草之巅飘飘欲仙的游走,我更加害怕了,害怕他们是阎王爷派来招我魂的……
突然之间,很突然,画面就不一样了,现实中三岁的娃儿一脚就把我头给踹醒了。
瞬间,脑瓜子一激灵,天呢,原来是个梦,太可怕了!
我我我?我是谁?
我是小南还是岩泊?
一阵划拉,快快快,孩他娘,你掐掐我?我是谁?我是谁?
哎呀呀,我我我,疼疼疼……
是谁不重要,重要是还活着。
一旁两个儿子正洋和子珩揉着睡眼也异口同声道:“爹爹爹,你不是我爸吗!”
小南一愣,“啊啊啊!我是还是不是?”呆张着嘴巴观望。
“啊?”孩子们也一愣“是是是,是我爸,你是我爸。”
孩子娘逗乐也说,“我看像!”
“哈哈哈……”几乎都捧腹,笑声中也争着相拥。子珩还拉拉这个抱抱那个都手牵着手,意指都是最亲的人。
此时此刻,一缕阳光照进窗子,照满温馨,也照满幸福……
可,梦回不去了。
不一样了。
……
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
从前那个有人情味的年代回不去了。泥墙,草房,过年时的雪景,炊烟,冰溜子……
还有,唱大戏,踩高跷,敲打鼓,藏猫乎,推铁环,打拉子,抽陀螺,丢沙包,露天电影,等等,等等……
尤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活大家干,有饭大家吃,分配合理,同甘苦,共患难,互帮互助,团结友爱,人情味十足。
还有土葬,更是重中之重。
嘴说那时生活之贫穷,却也平淡中幸福着……
知足着,快乐着……
可是的可是。
那些乡愁……
真的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只能在几多人脑海里成了永久的记忆……
回头再看当下的社会,钢筋水泥裹着人情世故冷暖的凉薄,社会动荡不安的暗黑弱肉强食,一味追求金钱攀比的这奴那奴……
学业,工作……
车啊,房啊,彩礼……
压力山大,全民负债……
巴以冲突,俄乌战争,半岛局势,海水倒灌,赊刀人再现……
还有,手机直播扮丑,青少年沉溺网络游戏,几多迷信观香迷失心智……
群魔乱舞。胡乱研究。
完全可以说,是人是鬼都出来了。
谁是谁非?大家眼光雪亮雪亮的。
很多的事实证明利益真能摧毁一切。
所以说,二零二五,人类觉醒的时刻到了。从物质时代向心灵时代转变的时刻到了。
世间所有人,修心修行,修正自己,传播良善,广布正途是时候了。
尤其这大疫三年过后,该拼“健康”了。
人类活着的意义,还不就是人吗?
还不就是一代接着一代的平安衍续吗,一代期盼一代健康地活着吗!
都是人,何必制造荆棘?何必同类相残?
一番伏案绞尽脑汁地想象,小南心事重重,俊俏刚毅的面孔抬头遥望远处,下定决心重著《美丽无界》。
……
三山一水间,一残庙宇前,落叶纷秋意,老者己帚忙,忽闻童儿唤,扶笤远观望。
“爷爷,爷爷,给……”一道残阳中但见一俊俏男童约三四岁模样向老者呼喊着跑来,还双手捧上一本书。
“给,爷爷!给爷爷……”俊俏男童天真可爱,眨巴眼睛呼唤仰望。
“这,这——!?”老者扔掉竹笤帚赶忙接过童儿奉上的书本,却感知诧异,语无伦次。男童却跑开跑开,兴奋奔向远处一背着竹筐的洒脱成年男子,不光彼此微笑,还都用心感知岁月之美。
尤其老者有看到男子,看到书名《美丽无界》瞬间顿悟暗想:小南,子珩……
“美丽无界!”
“转眼都十多年了,这部剧这个梦还没能实现……”
一瞬间,这个所谓的老者热泪盈眶,回首过往,感慨万千。并再次唤起了他的“导演梦”。其间,他还不由自主望了望远处湖边的那些钓鱼人。心中激起片片欣慰,却也更是百味杂陈……
不免暗道:“一瓶水,一包烟,一支竿钓一天,也许钓鱼人就是这么疯狂,风雨无阻……”
“多情饵,绝情钩,忘情漂,断情竿……护不湿,常空军,竿常断……有点意思,钓个鱼有意思……”
“真有意思……!”
而小南看着这个年轻的老头,心中也不免感叹:“唉,虽说世间万般皆美,可很多的很多终也会有缺憾!尤其是岁月的无情,总会沧桑了很多很多的人?”感叹着牵手子珩在暮色中离开,并且还说:“走儿子,我们也去钓鱼。”
“好的,好的,钓鱼去咯,我们也钓鱼去了!”男童拉着爸爸快跑欢呼……
其间,不光有娱鱼之乐,小南还教导子珩长大了一定要做个好人,不管本事大小都要学道之精髓——利而不害,为而不争……要学正洋哥哥打小听话懂事尊老爱幼,长大了刻苦努力上大学等。
子珩似懂非懂,却频频点头应允……
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位老者真就大变了模样,像是突然找回了精干的自己,找到了合作者,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万事俱备又成了往日那个风光无限的大导演——段凯。
于是乎,他信心满满,再次开镜开拍《美丽无界》。
“——!”
四十多年前,天地逐渐阴阳失衡。
地球公转失去规则,全球面临灾变不断。四大伟星陨落。
一场场突如其来的特大冰雹山洪泥石流掀翻了许多地方的道路和桥梁,无情吞噬了很多农田与村庄,也无情摧毁了人们很多宁静及温馨的家园。
太可怕了,地震,海啸,就像魔鬼一样席卷而来。
几乎就在一瞬间,天好像也被捅破了,冰雹和着大雨狂风就像往下泼一样,天地一片混沌。
随之山洪暴发瞬间倾泻,地面不停地摇晃震颤,还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剧烈声响,足有两层楼高的洪水就像黄龙一样,吞噬着一切。
房倒屋塌,满目疮痍,处处是灾区,满眼皆灾情。
可以说,万万人流离失所,一无所有,一个个都伤的小心脏哇凉哇凉的。
随之此后的天下年年有大劫,大自然连连不断不可抗拒的种种惩罚也无有休止,时刻预示着人类的未来堪忧。
甚至末日降临,人类终结……
时针,再回拨两年,也就是一九七四年冬,甲寅。
一场鹅毛大雪中,一个叫界河小镇白雪皑皑的铁路上,天上突然掉下来个大神,恰遇一临盆孕妇昏倒,天神的化身转世成婴儿吕小南,祥光而至的菩萨令脱胎换骨的他从此在凡间开启“道圣双修”的六苦之路,拯救人类。
菩萨示他——且命格悲催,不光缺一苦“老苦”,还命犯桃花。
还告诉他当面对黑暗与世间混乱不堪的时候,请记住一句话“连老天爷永远都收不了的坏人,但你可以”。
五十载的修行必定历经千辛万苦,七星连珠之年留书后人便功成身隐。
可菩萨不想多说,就问他能修好不?
修不好,一切完蛋。
而那个娃儿,谁知,生下来就会笑,笑声也响彻苍穹。撼动人心。
紧接,菩萨托梦给铁道上工作劳累雪地里昏睡着的孩子爸吕奉祥前去营救,母子平安,菩萨方才安心闪去。
所以,天上掉下来的这个大神,注定是天降大任转世投胎凡间来历劫六苦的。
长大后,他自成撼龙拔山一派,道圣双修,广布正途,撒爱全球,但却难逃桃花一劫。
虽出寒门草堂,但幸运的是,他讳莫如深,饱读奇书,潜心修炼,秘术精湛,所以,才让宇宙奥妙和另类摸金及探索绝美地下世界古代文明逐一面世。名声大噪,闻名遐迩。
尤其其间他一袭古装傲背长剑不断找寻四灵四象四神贪狼之地,想像菩萨托梦的那样,打开沉睡多年的二十八星宿七十二漂移悬棺释放大能超级量子拯救大阳正转与带领全人类走向高度高维文明,更是劫难重重,险遇奇特,惊悚恐怖。
更特别的是,他却是一无神论者,偏偏还说:我不信有鬼,可我遇过鬼。我不会抓鬼,可我敢捉鬼。
那么命格缺少的他,矛盾的人生,矛盾的世界,矛盾能否并存?
最终他能一一成功嘛?
那么,这个故事,便也从这儿抽丝剥茧,深深挖开前世今生,陈年旧事……
“——!”
2014年初夏,圣地。
天际夕阳,纷彩山外。
一辆破旧的城际公交从鲁地圣城驶进悠然山庄里,“吱呀”一声骤然停了下来,门子刚刚打开,车子上就慌三忙四跳下来一个背着鼓鼓化肥袋子的乡下年轻人。
这个乡下人歪戴着草帽,花短褂花裤衩,墨镜下黝黑的右边脸颊上还有道不深不浅的刀疤,就这长相,让人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或更不是一个善茬。
那一瞬间,这个人好像都还没有稳住自己脚跟,一个踉跄,后背上的几个鲜玉米棒子就都给撒了一地。
同在几秒不到的工夫,那个女青年公交司机瞅了一眼火急关上车门,驾驭车子就绝尘而去。
“哎呀,我的娘哪,亏了不是装得‘炸’弹,或者兵器?可吓死俺啦!您可说说,这一路上这一车子的人,真要出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意外,俺该怎么弄,怎么交代哪?”
公交司机的语气如释负重,责任中更是仍带几分惊悚。
“汗,还好,一场虚惊!”
其实,这个公交司机很明白,此地盗墓贼很多,什么冷兵器,热|兵器,疑龙之刃,撼龙试金錾,九爪还魂绳,洛阳铲等,可没少被警察缴获。
可,缴获一批,又跑出来一批,打不绝,很让警察头疼。
听说此地还有什么“地下魔鬼城”,什么“阴兵借道”,什么“悬棺漂移”,五目鬼,滚地龙,等等,等等,十分诡异,传得也神乎其神。这种异象频频发生,尤其是在阴雨天气。就这种怪异现象,连有关专家都解释不透,错综复杂,十分诡秘。
还听说,考古的人员几乎天天都能来几波,盗墓的还有外国人。
好奇真能害死猫,这些人几乎都是慕名而来,知道这儿曾有古墓群,可以说来这儿的好人坏人都有,无非都是觊觎地下的那些什么金银珠宝,翡翠玉器。完全不外乎俩字——财迷。
还听说盗墓的死过不少人呢?进去出不来,有去无回,什么鬼抱人,鬼拉人,很诡异。
想想就让人害怕。
女公交司机,边开车,边说。太吓人了,不敢想,不敢想。
赶紧走。
赶紧跑。
……
这个时候,好像车子屁股扬起的尘埃都还没有落定。
这个背袋子的人就指着车屁股跳脚骂了起来,“奶奶个个小脚的,爷爷我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呢,你就开车跑,跑那么快干什么?又不是家里死爹啦,急着回家抢什么家产,抢什么香帽子戴?”
这个人一顿。
“看看,都看看,差点把爷给撂倒不说,棒子都给俺甩了一地。再者说啦,你跑那么快干嘛,俺背的又不是什么‘炸’弹?”
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这个人气得直跺脚,直蹦高,跟着急眼倒把自己的帽子和墨镜也给重重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范二的样貌也真真实实地显露在了众人面前,就和小宝一样滑稽。
同也惹得大家一片哄笑。揶揄。
可是,此时谁能知道?他的小心脏“鼟鼟”地打鼓,乱跳得更加厉害。还有他现在的心情,或许,与那位女公交司机师傅一样,同是“惊恐万分”。
“去……该干嘛干嘛去,奶奶个个小脚的,别别别、别都看俺笑话。”
尘雾散去中,范二挥舞着双臂驱赶路人,发着狂飙,发着穷狠。
而几多路人不愿过多搭理这个混子,神兽一般散去。
见路人纷纷散去,他范二也在无趣当中收拾着自己散落的棒子,可嘴也闲不住,口中在不停地嘟囔着,“奶奶个个小脚的,人家老季婶家棒子那么多,没两天,都给轻轻松松卖掉了。怎么俺范二连一个都没有送出去呢?特么,不要钱白给都不要,真不知道这些城里人心中都怎么想的?”
可他殊不知,这身打扮,谁敢买,谁敢要?
在这一阵疑惑当中,范二抬头眼珠子一瞥,看了一眼小南家大门虚掩着,心中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不由怒火中烧。于是乎一来气,收拾好的棒子又都给撒了一地。
同时也招来了别人几只放养的小白羊正在跃跃欲试。
“咩、咩嗨嗨……”
小羊似乎说,吃还是不吃呢?吃,这个人这么叼,再挨打;不吃呢,这么鲜,都馋死小羊了。
真有意思,不一会儿,那些春棒子真的就被那些小白羊啃食起来。而思想包袱背负太多的小范二却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任其美美享用,“吃,吃,都吃完。”
他,不但没有发火,倒还感觉特有情趣。
就这样此后,贼眉鼠眼的小范二鬼使神差般地急急推开了美丽乡村悠然山庄里,小南家虚掩着的那扇别墅大门,只身冲进院里,并且还怒气哄哄地大声胡乱吼道:“奶奶个个小脚的,谁搁家里呢?都都都、都他妈给我出来。一个一个小样的,看我不都弄死您们。都他妈胆子,也太大啦!我表哥牛田刚死不到半年,他遗孀的女人也敢碰,也敢弄?奶奶个个小脚的,这不是扛着杆子上茅房,在作死(戳屎)么?真是的,看我看我、看我不替我表哥弄死您。”
范二鼓着自己腮帮子结结巴巴地大声喊了半天,看着屋里屋外仍旧无人答应。一阵转悠,一气之下操起身边那一把发秃了的竹笤帚,发疯般地就把院子里那几棵石榴树上的鲜果子,都给打了个七零八落。同时顺手,疯狂地也把小南家整个院子打砸得底儿朝天,一片狼藉。
瞬间,那真是花果遍地,残惹眼火。
说真的,要搁平时,范二这个祸害哪有那个胆儿这么胡闹,看来他今天一定是抓着了小南的什么小辫子或是什么大过错?他才敢如此这样大刀阔斧地搬弄是非,和大气磅礴肆无忌惮的在吕家大院里闹出这般天大的动静。
可巧合的是,此时,小南娘和她的孙子七七都不在家,好像是去了龙女河畔或是玫瑰庄园里看风景。而小南却在自家别墅的地下一层里专心写作(17-K小说网码网文)。显然,范二这些犯混的情节与结果,无人知晓,也无人阻止。
此刻,范二却气哼哼地撂下手中那把竹笤帚,随手点燃一支烟卷,吐着圈儿,表现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看上去,他就如古代的战神一般打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漂亮胜仗,蛮酷地戳在那儿,似乎无人能挡,也无人能敌。
可是,若要仔细审视起来,范二却又像一个战乱年代的汉奸与现代典型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如今,他能如此撒野地大动干戈,必定另有企图。
现在,范二他那心底莫名的一些怨气,好像都还没有全然消失,他的模样里仍旧呈现着咬牙恨齿。看来,今儿个范二的这些疯狂,山庄老墙根那些推碾子的“老娘们”们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罪魁祸首,兴也一定是她们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新闻激怒了范二发混的几根神经,才让范二闹出了这么损人也不利己的一节。更也或许,是在今早去城里卖鲜棒子的路上,同路的老季婶给他多说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坏话。
这一霎,范二蹲在地上,回想片刻,刚喘了一口气,好像就被小南突然“咕隆”的开门声,给惊倒在地。而,他脸上那道略深的刀疤,带着恨意在夕阳里却闪着无比惊悚的光痕,让人不寒而栗。
模样儿,简直可怕极了。
“范二,你干嘛呢,为什么把我家院子给打砸得如此乱七八糟?说,到底是谁得罪了你这位霉神,才这样抽风,才这样撒野?”
小南十分惊讶地模样责问着范二,语气却是掷地有声,近似大吼。
“装么哩,奶奶个个小脚的,还我抽风撒野?我看,是你在抽风吧!偷偷地砸了人家莫小含的明火,却他妈还在这里装好人?自己就仔细地想想吧,我为什么砸你家东西?奶奶个个小脚的,这还用挑得太明嘛?就这,倒还算轻的。待会儿,俺要不弄死你才怪呢!”范二仰着脸回应的有声有色,愤恨不平。
说着话,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同时抓起竹笤帚,又开始发疯起来,再次狗乱,打落了树上那仅剩几个带着花骨朵的小石榴。
“这小子,真可恶!”小南暗自骂道。
尤其小南看到自家院子里被范二搞得如此破败不堪,刚想要前去抽范二几个嘴巴子解解气。可当听到范二说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语,他也有点纳闷,犹豫了一下,停住手,无奈望了四围一眼,快速关上自家正房房门。
内心像似惟恐犯混的范二再进屋砸东西。
随后便急急忙忙地转身反问道:“小范二,你他奶奶的把话给俺说清楚,什么叫砸明火,砸谁明火?快、快放下笤帚,把话说明白的。要是胆敢再乱砸我家东西,我可真就对你不客气啦!”
话语间,小南握紧自己两个拳头。
看小南样子,猴急猴急的,绝对是迫不及待想要冲范二问个是非曲直。
可范二也不赖,紧巴利地就回应说:“我靠了个去的,还作家呢?奶奶个个小鸟的,砸明火都搞不懂,你还写什么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连《刀客家族的女人》都没看过,你他妈还好意思搞什么编剧,拍什么乡村电视?其余的,那不都是扯蛋嘛?真想不明白《山庄传媒》的覃总那时怎么会看上你的剧本?真是瞎了眼啦!他。”
是啊,记得《山庄传媒》覃总那时为得到小南(谦卑的书童)精心编撰的《美丽无界》的剧本很是得意。他觉得小南这个主题与体裁在这个大时代非常合大众口味,不但乡情很浓,寓意很深,而且还深入浅出,非常易懂。那么,将来杀青首映之日必定能成为影视一波惊鸿。所以覃总如获至宝一般,信心满满,也与落魄归来的段凯导演正式签约了开拍仪式,盛举地点,孟俯圣地“唐王湖”。
四年前的覃总之所以选择段凯这个三流导演合作,都因凯导在圈内是个怪才纵横捭阖,曾也生产过不少一流的片子,信他有朝一日,定会后浪拍滩,再一鸣惊人……
“……!”
再说小南刚才听了范二讽刺自己的那些话后,一拍自己脑门,“嗨,我怎么倒给忘了呢?”
他突然明白,脸色也跟着一阵红起,有点窘自语道:“丢死人啦!”瞬时,那个雨夜与莫小含在玫瑰庄园里的“激情和浪漫”再次在自己脑海里又过了电影。
也是从那晚起,都三个多月了,小南就再也没有踏进过玫瑰庄园里那扇门。
为这,从而,弄得莫小含对他也是日思夜念的捉摸不定。
与此同时,小南心底也有点直恨范二这个家伙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不,正值桃李年华的莫小含终于也忍不住了,此时此刻,也正渡过龙女河正往小南家急急赶着来呢,她在内心里这几天就想要来冲小南哥问个一二。可同时她又害怕真的闹明白了,自己为此再失去了在山庄里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所以,这一路上,她是走三千倒八百。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顿让这种彷徨的滋味好难受。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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