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G上海分部,添鸿大厦,99层,诺大的会议厅里鸦雀无声。
五分钟前,在坐的白人高管们还和监事会的人争得面红耳赤,而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或在政界手腕高超,或在商界呼风唤雨的BOSS们尽管也来到了现场,却仍对此不置一词。
此时,约翰逊的到来使会议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他轻佻的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人,他很清楚,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是社会地位很高的管理者,平日里,若是想见上一面都十分的困难。
但是——
现在却只能呆在这里,等着他发话。
他十分享受这份虚荣。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你好安秘书,出了什么事?”
“你好,约翰助理,画总的意思是SHG中国片区在华尔街的所有交易性金融资产在三天之内必须全部清仓,请你立刻、马上执行。”
“明白...”
约翰逊掐断了电话,洋洋得意的宣布道:“可以动手了,我的朋友。去吧,很快你们就会获得你们想要的报酬。”
话音刚落,下面又开始了激烈的讨论,不久就散场了。
三天后,被金融危机洗劫之后久治不愈的华尔街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机。
证监会的人很快开始调查,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了约翰逊。
后来,人们听到国家把这次事件称为“珏氏危机”。
迷茫的大众根本不明白危机在哪里,但画千珏三个字对他们却并不陌生。
画千珏,罗斯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
SHG最早的创始人。
伊丽莎白女王的嫡系孙女,不但有四分之一的皇室血统,还拥有第二顺位的皇位继承权。
画千珏对数字非常敏感,几乎可以过目不忘。她出身名门,接受人类社会最前沿的教育,见闻广博,擅于计算,对于财务管理尤其精通,敛财速度无人能及。一时风头无两。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欧洲罗斯庄园
“你说什么,画总清晨乘坐的8号私人飞机故障未及时处理,可是管家和安秘书已经带着画总...这可怎么办?”丽娜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完了,圣母玛丽亚,画总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千珏:我的名是恩德里约-罗斯-画千珏,至于我的姓名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除了我自己,恐怕没几个人能记住。且它的长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外界的人只勉强记住我三十分之一的名,不过无所谓了。
每天和数字打交道,却仍乐此不疲。今天用早餐的时候,外祖母又想骗我去参加无聊的晚宴。于是我临时决定去中国清净一下,可没想到的是我真的清净了,而且是永远的、彻底清净了。
千珏的颈上一直挂着罗斯家族上一任老家主恩德里约-罗斯-柴尔的传承的一块和田玉,据悉,这是一块护主的灵玉,可以佑生人,辟邪魔。危急时刻救主于危难之中。
可此刻它让千珏有些心绪不宁。
不一会儿,飞机发出了奇怪的轰鸣声,接着开始不受控制的下沉。
管家拿出机舱里准备的降落伞,正要说什么,这时,前方的天幕却像是突然被划了个巨大的口子,接着,连人带机一起被诡异的漩涡吸了进去。随后便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一丝光线,随着光越来越亮,终于看清了目前的处境,千珏不停的下坠,根据自由落体匀速计算,还有半分钟就会掉进海里。并且她已经脱离了飞机,管家和安秘书也早已不知去向。
“碰---”海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千珏慢慢浮出海面,不远处竟然有一艘大船驶来,真可以说是绝处逢生。
渐渐地,船近了,一个小姑娘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把千珏拎上了大船。真是好大的力气,画千珏虽然面上不显,心中惊觉不可思议。
小姑娘开口了:“莲花,你傻泡在水里做什么,公子早就不生你气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千珏一脸懵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哎,你可要好好地,不然,公子于你,你可就更没指望了。”说着又去拽她,“罢了,你脸色好差,我先送你去舱里休息一下吧。”
在船上已经呆了两天了,千珏坐在靠近船仓的甲板上,船依旧平稳的向前行驶。
这两天的时间里,千珏不停的猜测着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的可能性,难道真是泰极丕来不成?她竟然落魄到给人做丫鬟的地步,还是个洗脚丫头,这让她如何淡定,更可恨得是,按樱桃的说法,她还对船上那个什么破公子有想法,嗯,据说是存着给人做妾的心思,于是在看到那公子的梳洗丫头石榴对其“不轨”的时侯,冲上去和那丫头纠缠起来,听说后来还把人打了个半死。
真不知道仅凭她现在这小身板,是如何把那个比小樱桃还强悍的梳洗丫头石榴给打残了的,天知道,这是有多凶狠。
没错,不要怀疑,小樱桃就是那个把她从海里拎起来的‘小’姑娘。万万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居然天生神力。
再看着水面上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千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好像稚嫩了许多,就像是回到许多年前一般。
呼,她深呼一口气,想到自己现在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在船上飘着,也不知道啥时候靠岸,更别说回去了。
这么一走神,天很快变暗了,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小樱桃来传话时,眼神躲躲闪闪又难掩兴奋的对千珏说到:“荷花,嗯,那个——,公子让你过去侍候呢,你快着点儿。”
“......。”千珏是仍是一脸懵,我说,这大晚上的,你一脸娇羞的看着本女王,莫不是要组CP?
还有你说这话好有歧义的你造吗?不就是洗个脚,至于吗?
千珏已经不想吐槽她的名字了,真够作死啊,叫什么见鬼的莲花。众所周知,她对自己叫什么,要求真不高,但如果叫莲花的话,她想她的内心还是拒绝的。
跟着樱桃,到了左船厢的第一间。
只听小樱桃细语到:“公子,莲花带到了。”
一开始,里面半天也没有个回应。
一种无形的压力绵延开来,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进来吧。”
这、、、这怎么还有种犯人带到的即视感呢。还有,我突然觉得之前的姓名真真儿是极好的啊有木有。
门开了,一个满身缠着白布的不明物体支着一只粗木杖颇有气势的看着樱桃——身后的她,然而由于那人一脸的白布,哎,仅凭眼神,千珏就算看瞎了眼也是真看不明白她那是什么表情。
很快,不明物体退到一旁。
千珏看到最里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戴着可怖面具的青衣男子,右手握着的,莫不是——没错,鹅毛扇,脚上挂着的是木屐、吗?这造型,饶是看便万般奇葩的千珏,也要给跪了。
“公子、、、”不明物体‘行走的木乃依’开口了,就在画千珏估摸着她要开始朝那个公子罗列她的罪状时,——只见那个公子轻哼道:“行了,下去吧,小爷我自小就不爱看你,还有,你丑到我了,这样,除了那个洗脚婢,全部滚蛋。”
额,这个公子竟犀利得让她无言以对。
于是乎,眨眼之间,所有人都撤了,就剩下她这个所谓的洗脚婢和那个公子。
千珏第一次见到这个勉强算是她现在的上司的男人,第一次从事洗脚这个行业,工作经验为零。自求多福吧。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也不认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样的感觉实在糟糕,这船也不靠岸,再有,离开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而且这里还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养尊处优惯了,难免惹人嫌,好吧,这可能是阶级矛盾。
更何况,现在还顶着一个丫鬟的身份活着,也不知前路是死是活。
“怎么,歇了两天就上爷跟前放肆来了,杵着做甚,搬脚桶,上热水去啊。”公子发话了,怎么弄?
得,她忍,人在屋檐下,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一番折腾后,热水毛巾备好了。
但是,这个公子显然不好伺候::“你放那么远,爷怎么洗?放到爷跟前来。”
“...”这个公子可真够麻烦。
好吧,这也不是事。
“洗。”
“...”我贼,环境造就人啊,难不成真要拿本女王用来算数据、签数亿合同的玉手,洗他那个对她来说,目前尚不值一文的脚。
尽管她心中是天人交战,也依言做了。然而,这个难伺候的公子还是有话说:“你这丫头,爷都把自个儿整个的遮完了,怎的还不怀好意的趁机摸爷的小腿。”
“...”这也太不要脸了,她再次被怼得无言以对。
她真的是快要出离愤怒了。
冷静,冷静。
深呼吸——行,你美,你了不起,你说的都对。
不是说三百六十行,做好了,每一行都有出头之日吗?
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就不能坐以待毙,最好有能让这个船上最有话语权的公子另眼相看的地方,想到自己这个卑微的职业,不如他的脚上下点功夫,再说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更何况,能有什么是她画千珏没见过的。
思量再三,千珏谨慎的开口笑道:“公子,你的脚长得真匀称。”要攀交情,先说好话总没错吧。
没成想,公子开了尊口,便懒洋洋的说道:“是很匀称,但我书锦的脚却不是你可以胡乱肖想的。”
千珏暗自唾弃:你丫包的跟个什么似的,啥亮点都没有,谁瞎了眼会肖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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