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打劫,装病碰瓷?

“伞”缘缓缓移开,仿佛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露出了隐藏在其后的容颜。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潜伏在周边的官兵们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的出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让满楼原本花天酒地的人们猝不及防。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人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之中。有的人为了保命,拼命地奔跑;有的人则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整个楼阁内,原本的欢声笑语被恐惧和混乱所取代。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仍有一些人选择留下来看热闹。他们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许是因为胆大,总之,这些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不过,他们的行动多少显得有些被动,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寸步难移。

就在这时,高台之下传来一声怒喝:“彦浅清!你让开!”声音的主人正是慕容胥,他身着一袭肃穆的墨蓝色衣袍,被一群人簇拥着快步走过来,步伐稳健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和自信。

面对慕容胥的呼喊,彦浅清却毫不在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她一把拉住花魁“聊生”的衣袖,动作颇为亲昵,仔细打量着他的周身,给人一种在检查他是否还安然无恙的错觉。

慕容胥眉目横聚,中间拧成“川”字,简直不敢置信。最后,还是看了眼君无忧那边,确认到君无忧的冷眼旁观的眼神后,这才艰难开口:“你,你竟然……你这要为了一个青楼男子与我为敌吗?”

“不管怎么样,他,我护定了!”无视掉慕容胥痛心疾首的神情,彦浅清脸上的笑意僵凝住,须臾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到底什么意思?”慕容胥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彦浅清,质问道,“你明明知道这个人极有可能与我的母妃有关系!”

慕容胥的思绪此刻已经乱成一团,他无法理解彦浅清的行为。他原本以为彦浅清会站在他这一边,帮助他解开这个谜团,但现在看来,彦浅清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彦浅清并没有直接回答慕容胥的问题,而是抬头看向了慕容珏来的方向。目光稍稍停留了一下,便立刻转头对楼上的死侍下达命令:“001!把人给我带走!”

001显然是训练有素,听到彦浅清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迅速行动起来。他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便来到了彦浅清身边,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将彦浅清护在身边的人抓住,并迅速带走。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001那飞檐走壁的卓越速度,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彦浅清!!”慕容胥见状,气得嗷嗷直叫。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这么多人围着,竟然还是抵不过一个神秘的001。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彦浅清和那个人眨眼之间就被劫走了,这实在是让他防不胜防。

彦浅清见慕容胥如此失态,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她的心里也并不怎么好受。

不过她还是让她的思绪活跃起来,转动了一下脑子,用一种轻快的语气对慕容胥说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改日请你喝酒,如何?”

慕容胥冷睨她一眼,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说道:“滚,出卖朋友,谁稀罕喝你的酒!”

说完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如潮水般迅速地向外追去。

彦浅清见状,连忙喊道:“喂喂!你之前说要给我送膏药的事情,到底还算不算数啊?我看你肯定是忘记了吧!唉,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怎么需要那膏药了。”说罢,她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仿佛根本不担心 001 是否会被慕容胥追上。

事实上,彦浅清手臂上的伤疤已经开始结痂,甚至有一部分已经脱落了。所以,她现在对于慕容胥的膏药已经没有那么迫切的需求了。

她轻叹着气,心中暗自感叹着世事无常,正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竟然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这个时候来索要钱财。

“什么花魁的赎身费用?”彦浅清一脸惊愕,满头都是问号,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抱歉啊,我真的没有钱。”彦浅清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对方头顶上方,说道,“要不你去问问你头顶上的那位吧?”

她挑起眉头,目光微微一转,朝着上方看去。

那向彦浅清索要赎身费用的人顺着彦浅清的视线看去,当他的目光与慕容珏毫不掩饰的强势威压交汇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向彦浅清连连赔礼道歉。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彦浅清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因为他跑得实在是太快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忧,我们回家!”彦浅清直接无视掉慕容珏,转头看向君无忧所在的方向。只见君无忧早已被长安等人护送着走下了楼,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然而,没要到彦浅清的赎身费用,老鸨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满脸怒容,皮笑肉不笑地瞪向彦浅清,然后狠狠地踢了身边那个办事不力的人一脚,接着带着一群人远远地挡在了彦浅清的面前。

彦浅清心中有虽然些话想要说出口,但却又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不向那个被她完全无视掉的人——慕容珏寻求帮助。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错,她正在等待君无忧的到来,因为只有君无忧才能帮她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

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老鸨显然是掉进了钱眼子里!一刻也等不及了,生怕彦浅清会不翼而飞似的。

她既不敢去慕容珏那里讨好要钱,又不敢对彦浅清过于逼迫,于是想出了一个极其拙劣的计策——假装不小心摔倒,然后撒泼大哭,那模样简直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老鸨的演技可谓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她一边哭诉着生意难做,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一边竟然还污蔑彦浅清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天子脚下趁火打劫,趁着混乱绑走了他们碎月楼的花魁,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最后,她还要求慕容珏一定要将彦浅清绳之以法。

彦浅清被这老鸨的无理取闹烦得,连忙向君无忧招手,希望他能快点过来帮自己解围。

就在这时,慕容珏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无法无天?我们家殿下没有查封你们碎月楼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可知道你状告的人是谁!”

“哎哟!奴家真的不晓得她是谁啊,就算是天子犯了法,那也得和庶民一样受罚呀!”老鸨的声音略微收敛了一些,但语气依然很是强硬,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反而还摆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抽抽搭搭地哭诉起来。

慕容珏见状,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如洪钟一般回荡在这栋楼间:“好一个天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你这泼妇,莫非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不成?竟敢如此大胆,污蔑本王……”

彦浅清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眼看着慕容珏越说越激动,生怕慕容珏做出对人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眼疾手快地从长安身上掏出一张票据,也来不及细看上面写的是什么,脚底抹油似的一个箭步冲到老鸨面前,将那票据“嗖”的一下塞进了老鸨的手里,然后赶忙插嘴道:“他是我表叔!我表叔长得可帅啦,你说是吧?”

老鸨见才有一张,似乎不是银票,仔细展开一看,再看到向彦浅清身后被人推着而来的君无忧,整张脸维持的神情再无法绷不住。

慕容珏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什么表叔!本王的王妃,你这是想让本王背负上**的骂名吗?”

老鸨被慕容珏这一吼,吓得浑身发软,直接瘫倒在地。她手中的那张票据就像被风拂走的鹅毛一样,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黏在了彦浅清的衣摆上,然后随着彦浅清的动作,朝着那冰凉光滑的地面飘去。

“我那是夸你长的好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敢做还不敢当吗?”彦浅清憎恶的道,“荣国公府表小姐彦芸是我亲妹妹!而我亲妹妹是你表侄女!那敢问钦王殿下,按照辈分,本小姐应该如何称呼您呢?表叔?还是表舅?您就不怕近亲结合生个孩子没**啊!啧啧,你真恶毒!”

轻蔑地瞥了一眼慕容珏,见身前老鸨捡起票据,赶紧拔腿就走,否则接下来极有可能陷入永无止境的争吵中。

伤神费脑讨不到好不说,关键对方还是个喜怒无常随时会吐血的疯子。

“彦浅清,你有本事你别走!!”

“那你有本事别装病碰瓷啊!”走远了,彦浅清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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