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城之外的一处宽阔河道上,游开钰的运药船队正缓缓前行。
船只整齐排列,船帆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船上装载着的是从各地精心收集的珍贵药材。
魏端穆得知了运药船队的行踪后,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暗中勾结了当地的军阀势力,在一处河道狭窄的咽喉之地设下了埋伏。
军阀的士兵们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般地等待着运药船队的到来。
当游开钰的船队逐渐靠近时,军阀一声令下,几艘巡逻艇快速驶出,拦住了船队的去路。
“停下!进入沙城之前,必须接受检查!” 士兵们大声呼喊着,声音在水面上回荡。
上官化是这次运药船队的负责人,听到喊声,忙从船仓走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但依然保持着镇定。
“军爷,不知为何拦住我们的船队?我们可是合法的药材运输。”上官化高声说道,声音沉稳有力。
“哼,有人举报你们船上藏有违禁物品,今日定要好好检查一番。” 军阀的头目冷笑着说道,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士兵们纷纷跳上运药船,开始粗暴地翻找起来。他们将一箱箱药材随意扔在地上,药材散落一地,场面一片狼藉。游开钰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紧紧地盯着这些士兵的一举一动。
终于,士兵们打开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箱子。然而,当箱盖掀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箱子里并没有他们所期待的违禁物品,而是满满一箱银元。但这些银元却有些异样,它们的表面似乎生长着一些细小的嫩芽,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是什么?” 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就在这时,箱中的银元突然开始剧烈颤动起来,那些嫩芽迅速生长,变成了一根根藤蔓。这些藤蔓呈现出青铜般的色泽,坚韧而有力,它们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缠绕住了士兵们手中的枪械。
“啊!” 士兵们惊恐地大叫起来,试图挣脱藤蔓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藤蔓越缠越紧,仿佛要将枪械彻底吞噬。而那些沾染着树心的香灰的银元,遇水后更是如同注入了生命的源泉,疯狂地生长着。
军阀头目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踢到了铁板。而上官化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精心设下的局,为的就是让魏端穆和这些军阀自食恶果。
“军爷,我说了我们船上没有违禁物品,这些不过是一些特殊的物品罢了。”上官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军阀头目咬了咬牙,心中虽然愤怒,但面对眼前这诡异的场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停止行动。
“算你好运,今日暂且放过你。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再让我抓到把柄。” 军阀头目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带着士兵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待军阀船队消失在视野尽头,上官化立刻命人将散落在船上的药材重新整理。
其实,这些银元并非普通货币。而是类似于银元的菌包,遇空气而发牙,遇水而活,是一种制作枯木逢春丹的药材。
一回到沙城,上官化将运药船被拦截的事情告知了游开钰。
游开钰深知,魏端穆得知此次行动失败后,必然会恼羞成怒,还会采取更疯狂的报复手段。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还是与百草轩的裘百草商议一下。
与此同时,魏端穆在得知军阀行动失败的消息后,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开始联络人手,企图再次对游开钰和百草轩下手。
在沙城最繁华的百草巷街道上,百草轩的大门前此刻一片混乱。
魏端穆为了给百草轩抹黑,不惜花重金雇了百名乞丐。这些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个个躺在百草轩门口,口中叫嚷着:“百草轩的药有毒啊,吃了之后我们上吐下泻,命都快没啦!” 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百草轩的伙计们见状,赶忙出来维持秩序,可乞丐们人多势众,根本不听劝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游开钰从百草轩内稳步走出。他神色镇定,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已然明白这是魏端穆的阴谋。
游开钰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正是百草轩的秘药 —— 枯木丹。
他对着乞丐们高声说道:“既然你们说中了我百草轩的毒,那我便用这枯木丹为你们解毒,若解不了,我百草轩愿承担一切后果!”
说罢,他将枯木丹融于水中,然后再让伙计,分给乞丐们服下。
乞丐们本以为这只是做做样子,可没过多久,他们便感觉体内有一股异样的力量在涌动。紧接着,一个个开始剧烈咳嗽,竟从口中吐出一条条黑色的虫子,正是隐藏在他们体内的暗蛊。乞丐们惊恐万分,纷纷抱头鼠窜,场面一度失控。
原来,魏端穆为了让这场闹剧更加逼真,暗中在乞丐们体内种下了暗蛊,本想着让百草轩百口莫辩,没想到却被游开钰的枯木丹意外破解。
这些乞丐一路狂奔,逃回了魏远堂。魏端穆看到狼狈不堪的众人,正要发怒,却发现那些蛊虫从乞丐们身上四散开来,迅速爬满了整个魏远堂。眨眼间,连高悬的匾额上也布满了蛊虫。
就在这诡异的一幕发生之时,《禺南报》的记者恰好路过。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下意识地掏出相机,“咔嚓” 一声,拍下了这 “活匾噬主” 的奇观。
这张照片很快便在沙城传开,人们纷纷议论,都觉得这是魏远堂作恶多端的报应。
魏端穆看着传遍全城的照片,气得脸色铁青,他深知这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心中又开始盘算着新的阴谋。
而游开钰得知此事后,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魏端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但他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无论魏端穆使出什么手段,他都要维护好百草轩的声誉。
万籁俱寂的子夜,百草堂内一片静谧,唯有后堂的一间屋内还亮着昏黄的灯光。裘百草正在专注地封存当日的药账。他手中的毛笔在账本上缓缓移动,一行行工整的字迹记录着百草堂一天的忙碌。
突然,一阵轻微的 “簌簌” 声从窗外传来。裘百草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只见一片片青铜色的冥钞如雪花般缓缓飘落。他的眉头瞬间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作为百草堂的掌舵人,经历过无数风浪,可这般诡异的场景还是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几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顶落下,悄无声息地靠近百草堂的大门。为首的是魏家精心培养的死士,他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手中的弯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只需轻轻一挥,便能取人性命。
死士们熟练地撬开大门,鱼贯而入。他们的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而,他们低估了百草堂的防备。就在那死士准备抽出弯刀发动致命一击时,一道寒光闪过,“嗖” 的一声,萧斌的断刃如闪电般射来,精准地钉在药柜上,将那死士的手牢牢钉住。
“啊!” 死士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音在寂静的百草堂内格外刺耳。其他死士见状,立刻摆出防御姿势,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时,游开钰从阴翳中稳步走出。他的步伐沉稳,神色冷峻,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的指尖夹着一枚银元,在月光的映照下,银元表面泛起诡异的血纹,仿佛被鲜血浸染。
游开钰冷冷地看着受伤的死士,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力:“告诉魏端穆,明日此时,香灰银元会流进他的金库。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那死士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但在游开钰强大的气场下,竟不敢多说一句话。
游开钰飞起一脚,将那死士踢飞了出去,其余见状速速逃离。
百草堂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没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游开钰知道,这只是魏家的一次试探,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但他毫不畏惧,他坚信,只要百草堂的信念不倒,就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击垮。
而这枚香灰银元,也将成为他反击魏家的有力武器 。
当枯木丹占据八成市场那日,沙城中央银行地库渗出青铜液。三万枚香灰银元集体共鸣,在魏家掌控的银柜上蚀出树形图腾。
游开钰抚摸着发烫的母钱,听见元上残魂嘶鸣:
"蠢货!丹药唤醒银元里的树灵了!"
与此同时,隐门十二巡天卫正掠过骊山上空。他们手中星轨盘指向沙城的方向,青铜面具折射出一座城池的影像——有无数的树根正穿透虚空,开出妖艳的青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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