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开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愤怒,迅速运转圣境之力,将自然六式中的 “灵幻无道” 施展到极致。
他的身形陡然变得虚幻,无数残影在原地浮现,一时间,黑袍道人们难以分辨他的真身所在。
趁着这混乱之际,游开钰施展出移形换影身法,瞬间来到一名黑袍道人身后,手中金色光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刺出。
那名黑袍道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光剑贯穿身体,发出一声惨叫,受伤倒在地上,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大家背靠背,相互照应!” 游开钰一边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易沉和崔凡辉迅速靠拢,易沉手中短剑闪烁着寒光,施展出杀手的精湛技巧,在黑袍道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刺中敌人要害。
崔凡辉则施展出狂风刀法,刀光霍霍,带起一阵劲风,将靠近的黑袍道人击退。
文书欣将汤歆荧母子和梁罂玫护在客栈安全角落,车夫却躲得远远的,客栈的其他住客,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发抖。
黑袍道人见状,脸色愈发阴沉。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黑色的裂缝从地下蔓延开来,裂缝中涌出无数黑色的触手,朝着游开钰等人缠去。
游开钰心中一凛,他施展出 “无间无灭”,强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将靠近的触手震碎。然而,触手源源不断,数量越来越多。
游开钰施展出六识神功,试图寻找黑袍道人法术的破绽。
在他的感知中,黑袍道人的力量似乎与安县地下深处的某种邪恶力量相连。
他心中一动,意识到若想彻底击败这黑袍道人,必须切断他们与那股邪恶力量的联系。
游开钰施展出移形换影身法,避开触手的攻击,朝着黑袍道人冲去。
黑袍道人见游开钰冲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手中铜铃疯狂摇晃,一道黑色光芒从铜铃中射出,朝着游开钰笼罩而去。
游开钰施展出自然六式中的 “乾坤无悔”,一道蕴含强大自然之力的金色光芒射出,与黑色光芒相互抗衡。
金色光芒与黑色光芒在空中交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强大的力量波动将周围的地面震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在激烈的战斗中,游开钰逐渐发现,这些黑袍道人修炼的邪法似乎与安县的古老传说有关。
传说中,安县曾经是一个神秘的修炼门派所在地,门派中有人妄图修炼禁忌之术,以获取强大的力量,最终导致门派覆灭。
难道这些黑袍道人就是那些邪恶修炼者的后人?游开钰心中暗自猜测。
此时,易沉在与黑袍道人的战斗中,不小心被一道黑色法术击中,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崔凡辉见状,心急如焚,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易沉,用大刀挡开攻击易沉的黑袍道人。
游开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
他施展出 “天象无极”,引动天地之力。天空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一道粗壮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黑袍道人劈去。
黑袍道人脸色大变,他连忙施展出法术抵挡。
然而,闪电的力量太过强大,直接将他的法术击碎,击中他的身体。
黑袍道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围的黑袍道人们见首领被击倒,顿时阵脚大乱。
游开钰趁势施展出移形换影身法,在混乱的敌群中穿梭,手中金色光剑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镰刀,所到之处,黑袍道人纷纷倒下,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易沉、崔凡辉等人也趁机发动猛攻,将剩余的黑袍道人逐一击退。
赶尸人惊魂未定地从角落里走出,他来到游开钰面前,扑通一声跪地,感激涕零地说道:“恩公啊,若不是您出手,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安县百姓也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磨难。”
游开钰连忙扶起赶尸人,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众人齐心协力打扫完战场,此时天色已近黎明,安县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重归寂静,仿佛昨夜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游开钰却一夜未睡,黑袍道人的话和这场诡异的战斗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他深知安县的平静只是表象,背后隐藏的秘密或许远超他们的想象。
天刚蒙蒙亮,游开钰简单吃了点早餐,便神色凝重地催促大家离开。
众人虽对游开钰的急切有些不解,但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也都迅速收拾行囊,踏上了新的旅程。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途经石塔和打鼓坪的时候,众人警惕万分,然而意外并未发生,行程还算顺利。终于,他们抵达了云集村。这里也是汤歆荧的家乡。
云集村地处官道旁边,亦村亦镇,规模虽比县城小得多,但却透着一股独特的烟火气。村头有几棵古老的槐树,枝叶繁茂,洒下一片片阴凉。
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大多是木质结构,屋顶覆盖着青瓦。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村边流过,溪水潺潺,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游开钰等人来到村口,发现村民们对他们的到来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
游开钰心中疑惑,一般情况下,陌生人进村总会引起一阵骚动,可这里的村民却如此淡定,难道有什么隐情?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发现村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人们的脸上虽带着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忧虑。
汤歆荧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笑意,小心翼翼地抱着年幼的游来成,步履匆匆地朝着汤家豆腐作坊走去。
这座作坊,承载着汤家多年的生计,是一家人赖以生存的根本。远远望去,作坊那两扇陈旧的大门紧闭,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挂在门环上,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流逝与多日的沉寂。
汤歆荧见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游来成抱得更紧了些。
“海青!你看……” 汤歆荧声音颤抖,神色慌张,焦急得眼眶都微微泛红,整个人仿佛被慌乱的潮水淹没,内心乱成了一团麻。
“影子,别急,咱们先回家看看。” 游开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凝重,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极不正常,种种迹象表明,汤家大概率遭遇了意外。
他迅速转头,有条不紊地安排易沉、崔凡辉、文书欣、梁罂玫以及车夫等人:“大家先找家干净的客栈落脚。”
众人领命而去,他们在街角寻到一家客栈,门面不大,但看起来还算整洁。客栈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身材微微发福,肚子微微隆起,像揣了个小西瓜。他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了上来,然而,就在他目光扫到众人腰间武器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细微的变化,却没能逃过游开钰那锐利如鹰的眼睛。
安排妥当后,游开钰手提包装精美的贵重礼物,与汤歆荧一道朝着汤家走去。还有易沉和文书欣跟随,崔凡辉和梁罂玫留在客栈。
街道两旁,行人寥寥,偶尔有几声犬吠打破这份寂静。
走了约莫两百米,一幢一正两环的老式穿斗房屋映入眼帘。房屋四周皆有其他建筑环绕,距离大街不算远,却莫名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二人走近,发现房门并未完全合上,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似乎在暗示屋内有人。这房屋虽略显陈旧,却也有好几间,透着岁月的痕迹。
“爹!娘!我和海青回来看你们啦!” 汤歆荧扯着嗓子喊道,一边喊一边急切地往门里迈去。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走出一人,汤歆荧收势不及,差点与之撞个满怀。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本地颇有名望的医师水栩谋。
水栩谋与汤兆戌交情匪浅,在这一带,他的医术备受赞誉。
“汤家闺女和小神医回来了,这下汤家有救了!” 水栩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双手也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般的欣喜。
“水先生,汤家发生了什么事?” 游开钰心中一沉,他深知事情绝非寻常,否则水栩谋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神色如此焦急。
“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水栩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急切地拉着游开钰往屋内走去。
汤歆荧在汤家排行老大,父亲汤兆戌,母亲汤汪氏,家中还有年迈的婆婆。下面有三个弟弟,汤歆民正值十八岁青春年华,汤歆杰十四岁,汤歆田年仅九岁;两个妹妹,汤歆秀十六岁,汤歆柔十二岁。家中仅有几亩薄田,难以维持一家生计,全靠汤兆戌精湛的做豆腐手艺,靠着豆腐作坊,艰难撑起全家的开销,甚至还供汤歆荧读书,在那个年代,女子读书可是极为奢侈的事。
游开钰踏入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汤家一家老小,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个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唯有眼睛还能微微转动,透露着一丝生机。
“我也无能为力!你们看看,本来好好的一家子,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唉!” 水栩谋长叹一声,不住地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痛心。
“我来看看!” 游开钰面色凝重,快步上前。他俯下身,仔细观察每个人的面色、脉象,眉头越皱越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运转六识神功,一股强大的神识如细密的丝线般,在汤家人身体里游走了一遍,然而,依旧毫无发现。
“水先生,汤家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游开钰直起身,目光炯炯地看向水栩谋。
“整整十三天了!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看他们,也不知汤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遭此无妄之灾?” 水栩谋满脸无奈,再次发出一声叹息。
“海青,怎么样?能救吗?” 汤歆荧眼眶泛红,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
“影子,不要着急,对方还没有下死手,还有救!”游开钰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沿着房屋绕了一圈后对水栩谋说道:“房屋没有问题!水先生,你知道汤家的祖坟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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