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药厂被炸

飞机抓钩撕裂洞窟顶端的瞬间,岩壁轰然崩塌。

游开钰将三个孩子护在身下,登山镐死死楔入石缝,飞溅的碎石在他后背划出数道血痕。

药鼎底部的朱砂符咒在火光中愈发猩红,符咒中央赫然显现出孩童脖颈处的烙印形状——七煞堂早已将血祭阵法与图腾血脉绑定。

仓库方向的爆炸声震得山岩震颤,乔恩汉斯被气浪拍在蒸馏器上,破碎的玻璃管在他胸前划出十字形伤口。

飞机掠过头顶的刹那,他透过血雾看清舱门处的身影:首领转动着机械义肢,关节处的齿轮与抓钩装置同步咬合,而义肢表面镌刻的德尼森军徽,与他记忆深处的实验室标识如出一辙。

特战队员冲进弥漫硝烟的仓库,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狼藉。

木箱上未干的血迹蜿蜒成诡异的箭头,指向通风管道。

当探照灯照亮管道内部时,众人倒吸冷气——管壁布满爪痕,残留的蜈蚣图腾竟由某种活体组织构成,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颜色。

角落里,何久的脖颈插着半截银针,喉间溢出黑血,右手还死死攥着块带齿的青铜碎片。

“地下三层!”延城代表的声音从废墟下传来,他染血的手指在焦土上反复描摹着钢笔划出的箭头。

话音未落,整座仓库突然剧烈摇晃,地板缝隙渗出紫色液体,所到之处砖石碳化剥落。

一名特战队员用刺刀挑起液体,刀刃瞬间布满绿锈:“是洞窟里的毒浆!他们要把药厂变成毒气熔炉!”

洞窟深处,游开钰发现岩壁刻着半幅星图,与乔恩汉斯的德尼森星图能拼合完整。

当他将登山镐嵌入星图中心凹槽时,地面突然裂开,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暗河,河水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怀中的孩童同时发出梦呓,呢喃声在洞穴中回荡成诡异的童谣:“血祭启,百蛊生,活人作引鼎中烹…… ”

而此时,飞机抓钩已勾住药鼎,开始缓缓上提,鼎内传来锁链挣脱的哗啦声响。

游开钰将怀中的孩童托付给岩壁凹陷处的缝隙,指腹触到他们后颈发烫的图腾烙印。

飞机抓钩绞索的吱呀声震得耳膜生疼,他扯开腰间缠着的油纸包,露出三枚用红绸捆扎的炸雷——这是特战队员紧急撤离时留下的制式爆破物。(炸雷比手&雷、手榴&弹简单,类似现代雷管类爆炸物)

当抓钩彻底勾住药鼎三足的刹那,他猛地甩出炸雷,青铜与钢铁碰撞的火花瞬间引燃***。

“趴下!”轰鸣声吞没了童谣的尾音,药鼎在烈焰中炸成碎片,滚烫的青铜残片如雨点般坠落。

暗河水面突然沸腾翻涌,磷火凝聚成狰狞人脸,河底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

游开钰被气浪掀翻,撞在刻有星图的岩壁上,恍惚间看见上游漂来数十具裹着麻布条的尸体,脖颈处都烙着褪色的蜈蚣图腾。

海青药厂地下,乔恩汉斯拖着伤体爬向中央控制室,胸前的十字形伤口不断渗血。

仪表盘上所有指示灯同时转为血红,通风管道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他扯下墙上的星图残片,拼合的刹那,控制台突然弹出暗格,里面躺着枚带齿的青铜钥匙——与何久攥着的碎片严丝合缝。

“他们要启动终极装置!”乔恩汉斯将钥匙插入锁孔,齿轮转动声中,地下三层的监控画面在屏幕亮起:巨大的离心机浸泡在紫色毒浆里,数百个玻璃舱中沉睡着戴镣铐的活人,舱体编号与海青药厂失踪工人的档案完全吻合。

而此刻,仓库废墟下的毒浆已漫过脚踝,延城代表用染血钢笔在地面划出最后符号时,笔尖突然折断,露出中空笔杆里藏着的微型胶卷。

洞窟内,暗河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游开钰背起苏醒的孩童,登山镐在岩壁上凿出落脚点。

头顶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七煞堂首领探出舱门,机械义肢举起特制的电磁吸附器——这装置能将散落的药鼎碎片重新组合。

当第一片带符咒的青铜残片开始悬浮升空时,游开钰瞥见暗河下游漂来个眼熟的铁皮箱,箱体凹陷处的双头鹰与蜈蚣纹,正是那日在龙溪河发现的关键证物。

暗河的磷火突然诡异地熄灭,游开钰在黑暗中摸到铁皮箱凸起的纹路——箱角凹陷处焊接着半枚德尼森军徽,与海青药厂地下实验室的标识如出一辙。

孩童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岩壁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混着令人作呕的皮肉撕裂声。

他猛地意识到,七煞堂首领颈后的机械义肢并非偶然——德尼森军工厂早在三年前就与七煞堂暗中勾结,将海青药厂改建为活体实验基地。

乔恩汉斯的瞳孔,在监控屏幕蓝光中剧烈收缩。画面里,离心机的玻璃罩正缓缓注入紫色毒浆,沉睡者的脖颈处浮现出蜈蚣图腾。

他颤抖着翻开藏在夹层的旧图纸,泛黄的边角处有德尼森工程师的签名,与七煞堂首领机械义肢的制造编号完全相同。

“他们用盘尼西林生产线做掩护,真正目的是制造生化武器!”乔恩汉斯的怒吼,在空荡的控制室回荡,却不知通风管道里,数条裹着防毒面罩的黑影正顺着管道爬行。

仓库废墟下,延城代表将微型胶卷塞进孩童衣领。毒浆腐蚀着他的靴底,皮肤接触的瞬间便泛起黑斑。

当他终于划完最后一笔——那是指向药厂地下通风系统的箭头——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密道入口。

数十个标着“德尼森机密”的木箱整齐排列,箱盖上的双头鹰徽记与铁皮箱遥相呼应,缝隙间渗出的紫色液体,正是此刻正在吞噬仓库的毒浆原液。

龙溪山巅,飞机的螺旋桨搅起漫天碎石。

七煞堂首领的机械义肢发出刺耳嗡鸣,吸附器将最后一片青铜残片收入囊中。

就在图腾即将重组的刹那,游开钰从石凹跃起,德制毛瑟手&枪的扳机扣动三次。

第一发子弹击碎首领的防毒面具,露出布满蜈蚣刺青的半张脸;第二发洞穿机械义肢关节,迸溅的齿轮碎片划伤飞行员面颊;最后一枪精准命中油箱,烈焰瞬间吞没机身。

爆炸气浪将游开钰掀入暗河,怀中的铁皮箱在激流中打开。

泛黄的文件在毒浆里舒展,最上面的密约赫然写着:“以海青药厂为饵,用活体实验改良明代毒剂,打造战无不胜的生化部队。”

当他奋力游向岸边时,远处传来海青药厂方向的爆炸声——乔恩汉斯引爆了地下三层的自毁装置,冲天火光中,德尼森军徽与蜈蚣图腾同时在烈焰中扭曲变形。

暗河的毒浆灼穿游开钰的衣袖,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他死死抱住铁皮箱,借着爆炸掀起的气浪奋力划水,怀中文件被毒浆浸透,晕开的字迹却愈发清晰:“1935年春,德尼森工程师携带明代炼丹残卷潜入双龙场…… ”

湍急的水流突然将他卷入暗河漩涡,挣扎间,他摸到箱底夹层的硬物——是枚刻着半只双头鹰的青铜钥匙。

海青药厂的自毁倒计时声响彻整座建筑,乔恩汉斯倚在布满弹孔的操作台前,看着监控画面里玻璃舱逐一炸裂。

紫色毒浆顺着管道涌入下水道,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开始凝固。

乔恩汉斯扯开衣领,脖颈处的蜈蚣刺青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皮下蠕动的金属丝线——那是德尼森用来控制记忆移植体的装置。

当最后一声爆炸响起时,他将藏着关键数据的怀表塞进通风管道,自己却被坍塌的梁柱掩埋。

岸边的孩童们被爆炸声惊醒,颤抖着从石凹爬出。

其中年纪稍长的男孩解开衣领,微型胶卷早已被体温焐热,显影出密密麻麻的德尼森军工厂分布图。

游开钰从河面探出脑袋,肺部呛满带着焦糊味的毒雾。

他握紧腰间尚存的两枚炸雷,却听见身后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不同于七煞堂的双翼机,这次是军用运输机的螺旋桨声。

探照灯的光束扫过河岸,照亮孩童们惊恐的面容,也照见飞机腹部喷涂的青天白日徽记。

当飞机飞到游开钰附近的上空时,就开始缓慢盘旋,然后就看见舱门缓缓打开,一名戴着白手套的军官探出身子,望远镜镜片闪过幽蓝冷光。

铁皮箱里的文件被水冲散,其中一张泛黄的信笺在毒浆表面漂浮,落款日期正是海青药厂奠基之日。

信笺边角用蝇头小楷写着:“待药鼎重启,生化之秘将成燎原之势。”

而在双龙场的街巷深处,当铺老板擦拭着新收的青铜烟杆,烟杆上的螭龙纹与药鼎如出一辙;裁缝铺的老板娘将带血的布料丢进染缸,紫红色的染料中泛起诡异的磷火。

螺旋桨掀起的气浪拍打着河岸,游开钰将孩童们护在身后,掌心的炸雷引线已被汗水浸透。

军官的白手套缓缓举起,指缝间露出的德尼森袖扣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望远镜镜片折射的幽蓝光斑精准锁定他怀中的铁皮箱。

“游先生,带着‘礼物'上来聊聊?”扩音器里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与记忆中七煞堂首领的腔调如出一辙。

暗河的毒浆突然剧烈沸腾,漂浮的信笺被冲至岸边。

游开钰瞥见信笺背面用隐形墨水绘制的军用地图,标记的坐标正是双龙场后山。

当铺内,青铜烟杆突然发出蜂鸣,老板掀开柜台暗格,露出整排刻着螭龙纹的金属管——里面封存着明代炼丹炉的残片。

裁缝铺染缸泛起的磷火骤然暴涨,老板娘将带血布料浸入毒浆,缸底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体实验数据。

飞机悬停在河面上方,绳索梯垂落时,游开钰注意到绳索编织方式与七煞堂的攀爬索完全相同。

怀中的孩童突然抓住他衣襟,颤抖着指向军官领口:那里若隐若现的蜈蚣图腾,正随着呼吸节奏微微起伏。

“你们早就是一伙的!”游开钰将炸雷奋力掷向飞机,爆炸的火光中,他瞥见军官脖颈处裂开的皮肤下,机械义肢的齿轮正在转动。

双龙场的钟楼突然敲响午夜钟声,每一声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当铺老板将青铜烟杆插入墙壁暗孔,整面墙轰然翻转,露出堆满德制军火的密室;裁缝铺的毒浆染缸开始自动运转,管道将紫红色液体注入地下沟渠。

而此时,游开钰带着三个孩童在山林间奔逃,月光照亮他手中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纹与军用运输机舱门上的锁孔,竟能完美契合。

当飞机消失在云层之中时,河面上漂浮的信笺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新的字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游开钰望着远处双龙场冲天而起的信号弹,终于明白七煞堂的覆灭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生化阴谋早已借着军用物资运输的名义,悄然渗透进了整个西南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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