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裂痕

小奴从府门外来报,说京城来的梁大官人宣旨来了,赵构让陈其父女从府里的侧门走,以免被外人撞见。

在汴京城的时候,赵构就一向与梁师成交好,还曾投其所好,尤其是赵构从野史中得知其为苏轼的遗腹子后,更是有意拉拢梁师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昨天怎么能让梁师成故意拖延一天的时间呢?

赵构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忙起身亲自前往府门口,跪迎圣旨的到来,康履、小奴、余去非与毕文显在其身后分列两排,刚到府门口,不仅梁师成在,其身后何栗赫然在列。

赵构热情的招呼着梁师成,开始与其攀起交情来:“梁大官,自京师一别,转眼间已经过去三月有余,想不到再次见面竟是以这种形式。此番传旨,您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府内已经备下薄酒,专为梁大官你接风洗尘。”

而对于何栗这个上官,直接上司,赵构鸟都不鸟他,把他晾在那里。

梁师成见赵构今日的姿态放得这么低,本来还想怒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的,加之南下临来宣旨之前,又从其岳父邢博岩那里拿了不少的好处,昨夜又亲遣侍卫奉上了不少的细软,这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也就忘记了当初是为了什么来的。

“蜀国公,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其他的容后再叙。”手一伸,小豆子将圣旨拿了出来递给了梁师成。

赵构看了看梁师成,又用眼睛瞟了眼何栗,心下便明白了梁师成的用意,纯粹是为了做场戏给何栗他们看。

梁师成见赵构率领府中人员下跪接圣旨,便打开圣旨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闻蜀国公赵构将王丞相之子王闳孚囚禁于牢中,王闳孚乃王丞相之独子,王丞相往日于朝廷,于社稷多有功,些许小人恶意中伤,栽赃陷害不必挂怀,见旨即刻释放并加以安抚。”

宣读完旨意后,梁师成的此次差事算是完成了,可令梁师成奇怪的是,赵构听完旨意后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仿佛宣判了他的死刑,要不是昨晚赵构事先与他通过气的话,保不齐还真就被他骗到了。

梁师成为了迷惑何栗,故意假装甚为不解的样子:“蜀国公这是何意?莫非这王公子已经、、、、、、”后面的话就是留白给何栗去发挥想象的。

在众人表现出一副焦急万分之状,仿佛那个被杀之人是他的儿子一样。

赵构不无愤慨:“都怪吾太过于疏于防范,才会让洞庭湖匪贼有了可乘之机,放心,梁大官人,此事不会牵连到你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吾已经想父皇上了请罪折,并奏请往洞庭湖剿匪,为王闳孚大人报仇。”

原本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何栗,此时双腿微微有些发软,不大听使唤似的,瘫倒在了地上,脸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滴答滴答的地落了下来,身体一抽搐,竟然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外头李昌宁听闻王闳孚被洞庭湖水匪射箭误杀,何栗又晕倒在了蜀国公府,急匆匆的来到何府上探视。其实,探视何栗只是一个明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更让他魂牵萦绕的是何府千金,何玲琳小姐。

自从月前在何府后花园偶遇之后,李昌宁回家之后是茶饭不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自那日一见,李昌宁脑海中时时浮现出何玲琳那曼妙可人的身影,婀娜多姿的身段,总是令他挥之不去。

本来今天可以从正门进入何府,但是为了制造与何玲琳的偶遇,李昌宁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从侧门进入何府,一踏进大门,李昌宁便急不可耐的一路小跑着,穿过廊桥,来到了小拱桥边上,令他大失所望,何家小姐今天并未在湖中泛舟嬉戏,刚刚那颗小鹿乱撞的心瞬间跌落到了冰点。

匆匆忙忙将一些补品留在了何栗的房中后,与何焕简单打过招呼后,李昌宁还是不死心,抱着侥幸的心理,还是打算原路返回,想目睹何玲琳娇媚的芳颜。

李昌宁一路上穿廊过桥,左右前后仔细的留心着,生怕错过一处地方,就见不到日思夜想的何府千金美娇娘了。

正当李昌宁左右不见人影,想要放弃寻找,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却从前边传来了一声娇问:“婵儿,是你吗?再去打桶热水来,本小姐还要再好好泡澡享受下。”

李昌宁循声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何玲琳的闺房前,见门没有关严,因为这后院一般男人十不准来的。

可能是方才丫鬟小婵出去的时候一时间的疏忽,酿成了这无妄之灾。

李昌宁的心跳在急速的跳动着,完全是不受自己的控制,那李昌宁已有妻室,如果何玲琳是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还好说,偏偏是官宦人家的大户小姐,断然是不会给人做妾室的,况且李昌宁与何焕也算的上是‘生死兄弟’了。

李昌宁的大脑肾上腺素不断的往外涌,理智已经无法控制住欲望了,李昌宁没用声音回应何玲琳,循着沐浴的水声方向,轻慢慢的挪动着脚步,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何玲琳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闺房中竟然会有不速之客的闯入,平日里这内宅是不准任何府中的男仆、下人进入的,何玲琳更是不曾想到今日这登徒浪子已然闯入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许久不见婵儿来加热水,何玲琳等的有点不耐烦:“婵儿,婵儿、、、这死丫头,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加热水?”

正当何玲琳自言自语之时,李昌宁壮着色胆来到了屏风后面,就算是隔着屏风,李昌宁也感受到了屏风那一面的无边春色,顿时心中荡漾了起来。

李昌宁蹑手蹑脚的不断向前小心翼翼的移动着,直到近在咫尺,李昌宁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血液不断的往脑门上涌,心跳的速度如战场上的擂鼓,咚咚的速度越来越快。

何玲琳还坐躺在木桶之中,双目微闭,连李昌宁从其身后走到了身前都不曾发现,木桶中虽然还有热气升腾,但是依然遮不住何玲琳娇俏娇美的容颜,那红绯的脸颊若隐若现,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嫩欲滴。

三千青丝还带有不少水,宛如一串串的珍珠般美丽动人,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任其飘荡在桶外。

李昌宁摒住了呼吸,双眼舍不得闭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刻的时间,透过木桶中的玫瑰花瓣,这何玲琳的身段甚是有料,惹得李昌宁身体燥热了起来,并且有不断加码的趋势,让其甚是难受。

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

终于,李昌宁不顾一切的,开始将幻想付诸于实践,什么礼义廉耻,三纲五常,男女授受不亲,都滚蛋吧,统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满脑只有最原始的欲望,那双罪恶的双手开始伸向何玲琳,向何玲的秀发、身体上靠近。

何玲琳不以为然,以为是丫鬟婵儿,平常沐浴时也时常会让婵儿帮着来搓搓背。

李昌宁那双罪恶的双手,不断的往何玲琳的身体上侵犯着,何玲琳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估计李昌宁太过于兴奋,这样儿也的确没法不兴奋,动作有些大了。

抚摸的何玲琳的肌肤都会咯人,鼻中又闻到了一股从未闻到过的香味,当何玲琳缓慢的睁开双眼的时候,李昌宁正欲进一步动作,二人的眼神四目相望,何玲琳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本能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奈何此时何玲琳业已全然忘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

被发觉之后,李昌宁心中也是害怕的不行,乱了方寸。

“何小姐,何小姐,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再大喊大叫了,李某是真心实意的爱慕何小姐你的。”

何玲琳此时,口鼻都被李昌宁用力的捂住了,呼吸都变的困哪了起来,整个的脸颊被憋的通红。

为了避免被这样活活的憋死,何玲琳假意用力的点头向他妥协。

李昌宁这才放心的将手拿了下来,可是还未等李昌宁的手收回放下,何玲琳就转身想要从浴桶中跨出来,并且大声的向外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惊慌失措的李昌宁,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为了防止何玲琳再继续的大喊大叫,李昌宁又立刻上前去,准备用手来捂住何玲琳的口鼻。

然而,在何玲琳转身的那一瞬间,因为浴桶中存在的水的阻力,加之脚底一滑,何玲琳刚一踏出浴桶就摔倒了,后脑勺刚好摔倒了旁边梳妆台的桌角上,人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李昌宁以为何玲琳这是故意用装死来吓唬他,又径直来到何玲琳身边:“何小姐,你怎么不守信用?李某本无意冒犯,奈何李某倾慕小姐芳颜已久,今日是有些唐突了,但请放心,李某一定会对何小姐负责到底的,不日将向令尊大人提亲,只是不得不委屈你了,不才家中已有妻室,但是你请放心,到时候肯定是你当家做主的,不用管家里的那个黄脸婆。”

李昌宁的色心还不知收敛,误以为躺在地上的何玲琳被自己刚才那几句轻薄的话给哄住了,默认了他的孟浪轻浮的行为,可是何玲琳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发白,慢慢的变化的僵硬了起来,李昌宁这时候心中隐约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颤抖着右手伸到何玲琳的口鼻前,发觉何玲琳已经没有了呼吸,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跌倒在了地上。

犹豫了片刻之后,又迅速的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衫,逃也似的奔逃出了何府。

上马车之后,方才见李昌宁神色慌张的一路小跑着出了何府,书童李文虎也不敢多问,生怕惹祸上身,主仆二人就这样一路相对无言,与来时的聒噪截然不同。

快出江陵府的北门之时,李昌宁才吩咐李文虎,直奔汴京城而去,不回在江陵城内的李府大院了。

何栗昏阙过去有段时辰了,何焕已经派人进入平日里任何男人都不得进入的内宅告知妹妹何玲琳,不曾想,就是何焕这一个不注意,就将自己的妹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见有会儿功夫了,始终不见自己的妹妹出来,往常妹妹最受爹爹的溺爱,这么久不现身,怕不是有什么意外。

虽然往这方面联想着,但是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

于是何焕又派了第二批人进入内宅去催促,这回管家何仲伯亲自去了,这内宅何仲伯身为何府的管家也还是第一次进入,若非此次事态情况紧急,他可能在何府干了一辈子的管家,也进入不了这片禁地。

何仲伯也没有多想,眼看着老爷何栗昏迷不醒,万一就此今后就这样醒不过来的话,恐怕今天就将是最后一面了。

何仲伯来到何玲琳的闺房前,先是敲了敲门:“小姐,老爷从蜀国公的衙门里回来以后,至今昏迷不醒,大少爷请小姐您移步前去探视。”

房里边竟是没有一点响动,这个点也不是午休的时刻,按常理来说不该是这样的情况。

“小姐,小姐、、、”在连续喊了几声,房间里愣是还没有一点动静,何仲伯不假思索着:往常这府里的小姐对待他们这些下人,那都还算是客气、和善的,不会太过于苛刻,今天这样叫门不应的情形更是从未见过。

于是何仲伯,再次敲了几下之后,还是没有动静。

为免出现更大的意外,何仲伯经过思虑后还是决定自行推门而入,他心里也在想着,大抵是小姐今天这觉睡的更深沉了些,所以刚才没有听到自己的叫门声与敲门声。

何仲伯进入了何玲琳的闺房,看到宽敞古朴的床榻上,并没有何玲琳的身影。

何仲伯又在房间里轻声的唤了三声,还是没有应答。

或许何小姐今日早早的出门赶集去了,这何小姐平素甚是喜欢外出,只要一逮住机会就会往外跑,野的像匹野马似的,只是父兄一直就这样宠惯着。

当何仲伯感到一无所获,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瞥见屏风上还挂着女儿家常穿的大红色肚兜,何仲伯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脚步也再也挪不动了,蹑手蹑脚的掀开了遮帘进入了浴池,只见何玲琳竟然是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了自己的闺床上睡着了。

何仲伯壮着胆子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移动着自己的步伐,心跳加速让何仲伯的嘴角不断的抽搐着,何仲伯年纪与何栗差不多,快五十来岁了的人了。

何仲伯尊下身去,伸出那双枯燥的老手在何玲琳那稚嫩的身体上细细的抚摸着。

别看这何仲伯身材不高,削瘦的脸颊,黝黑的面庞上,那双眼眸甚为犀利,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样一副娇艳欲滴、娇美可人的身躯就这样明晃晃的呈现在眼前,何仲伯心里头说:除非是不能行人道之人,或者是自制力极强之人,否则的话谁能够幸免呢?

何仲伯不断的得寸进尺,手也是颤颤巍巍的,身体中被撩拨起来的那团火焰,就像是干瘪蓬松的海绵掉进了汪洋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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