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章 酒香迷人

“青黛崖香?!” 周戎生听见这车把式就说了这四个字有些迷糊,他晓得这车把式想表的的意思或许就是那茶水的称谓。但还是目光瞄着车把式确定性的再开口问了一遍:“你说的这青黛崖香可是我们刚才喝的那苦口茶水?!”

车把式听见周戎生接着问话笑了笑,没接周戎生的话,只是笑笑不置可否,继续唤着拉车的马。

周戎生看见车把式卖关子不言语,他无奈。转头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陈汝霖,陈汝霖接过周戎生的目光尴尬的挠了挠头,一脸无奈,显然不明白这赶车的车把式说的"青黛崖香"到底是何东西。但是他也是一脸求知好奇模样。

再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曹滢,曹滢低着头作沉思状。

反而看见曹滢这副模样的周戎生突然笑了一下,他了解曹滢,曹滢这个样子肯定知道这"青黛崖香"是个什么东西。

没直接唤过曹滢,等了一小会儿,低着头的曹滢缓过神来后看见车篷内拿两双眼睛盯着她的周戎生和陈汝霖,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看见曹滢这副模样周戎生抬起脚踢了一下一旁的陈汝霖,皱着眉眼神故意凶狠,说道:“不仅没用还皮厚盯着人曹滢看,臊不臊得慌?。”

周戎生的话让陈汝霖撇了撇嘴有些无辜的把头转朝一边,脸对着车篷壁,像是面壁一样。心里想这算是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

看见这一幕的曹滢也是忍不住笑,且一旁周戎生的好奇目光来得更打紧,就差拉着曹滢领口摇晃着大喊快说!快说!

“这"青黛崖香"曾经听我父亲说过,但这还是第一次试过,刚才回想了一下是有提到过味香味涩的言语。”止了笑的曹滢看着周戎生,认真的说道。

听完见曹滢说听他父亲曹赟定说过,周戎生确实好奇,他识过好多书,喜欢《稗官野史》和其他一些志怪小说,里面都不曾见识过这"青黛崖香",倒是曹滢的父亲曹赟定这些年见多识广知道的东西多也正常。

周戎生看着曹滢问道:“怎么来得这样神秘?”

“听我爹说,这青黛崖香的作用可比那人参灵芝,但这具体也没能说个明白。就像那些身着衣蓝衫,手持一柄飘褛长旗,上面写有测凶祸福的游方道士口中的灵丹妙药说其包治百病一样。”曹滢看着周戎生好奇的目光,手指凌空比划了一番,说完咯咯的笑。

“曹滢你越来越调皮了...”看着曹滢手舞足蹈的周戎生刚才思想画面还深陷其中,随即看见曹滢咯咯笑周戎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用檀木纸扇轻点了一下曹滢的额头。

即管曹滢这一通说法,倒像是把主子周戎生耍了一遭,懂得还是个懵懵然,作样眼神愣了曹滢丫头一眼,后者埋头轻笑。

周戎生不做理会,又掀开马车车篷的门帘,吹了一股迎面风,掺杂着一股草木清香,带着泥土肥粪的味道。

张开口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那赶车把式倒像是全然无意,没说话的意思。周戎生看着连绵青山,还是有些心驰,又率先开口说道:“老人家,讨一口酒水喝喝!”

隔得很近,声音没被风吹散,听见周戎生开口是要讨他的酒水喝,那赶车把式轻微一愣神,随即嘴角轻笑没说话。拿过边上一旁的酒葫芦递给周戎生,继续拉着缰绳唤着马,不言语。

接过赶车把式递过来的酒葫芦,周戎生倒是不犹豫,扯开葫芦嘴儿就往嘴里灌,如同刚才车把式那样来了一口。少倾,灌了一口后他想着像那野记中侠客一样说上一句好酒,大呼一声痛快!

但这车把式的苞米酿烧刀子那味呛得紧,辣口又辣喉,生生咽了下肚,咬紧牙关浑身一哆嗦,眼睛大睁看着车把式:“真他娘的带劲!”

转头看着这幅模样的周戎生,味道辣没吐出口,赶车把式哈哈大笑两声,这笑声让周戎生觉得说不出的豪爽,听见车把式说了一句"好小子"

作样周戎生接着又来了一口,睁大眼睛张开嘴哈了一口酒气,像是真的很痛快。被那赶车把式看见,一下子抢过周戎生手里的装酒葫芦,那样子像是有些小气,嘀咕道:“好酒不过三口,这东西伤心,伤肺,还伤脾。”

车把式的这幅模样让周戎生有些好笑,深吸一口气,这酒一入口,脸上略红带些微烫,迎着扑面的风让他觉得说不出的舒畅,就和那文中的探花郎孤身驾白马凌风一样爽快,山间一壶酒,岁寒不知年。

......

“那"青黛崖香"没像世面上说道的那样神妙灵药,不过是那些奸险商甲的推波助澜,间中牟取利益而已。”撇了一眼身后一旁的周戎生,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车把式兀的开口说到,这话里语气带有点点不屑,有些轻懑,像是不屑其口中的奸险商甲。

只见他拿过葫芦灌了一口酒又接着开口:“但是这东西的效用也是好的,不容忽略,东西少有,跟那句老话物以稀为贵来得一个道理。”

车把式说这些话,或者是见了周戎生喝了酒的这幅模样让赶车把式有些感触,或者说让他觉得有一种志趣相投的感觉。不像是之前一身戎装的公子哥带给他一袭粗布麻衣的拾荒老者的落差感。

看你对眼我就能谈得了天与地,不对意说再多都像废话,还算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周戎生这刻或许就很对赶车把式的胃口,不管他的身份,是不是那北燕王世子。

听完一袭粗布青衣赶车把式的答话,周戎生算是明白了这所谓的“青黛崖香”还真和曹滢的话来得谋合。

江湖里,世道上传言的灵药,就像那包治百病的太岁。物以稀为贵,被一口传一口,一言传一言,一个清神醒脑的普通罕见药材被谈成天下人争先恐夺的宝贝玩意儿!不禁让周戎生觉得有些好笑。

想着想着周戎生感觉有些晕乎,可能是这赶车老头的苞米酿的后劲有些上头,身上的感觉很舒服但脑袋有些混乱理不着思绪。车把式的话夹杂这马车颠簸的嘎吱声在脑海打转。周戎生口齿不清,有些胡言乱语,闭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马车摇晃的节奏晃动。

做一旁看着周戎生这幅模样的曹滢赶紧来旁边搀扶,冷看了一眼车把式没说话,用娟巾轻抹了一下周戎生的额头细小的汗珠。

陈汝霖看见想露头狠狠斥责一下车把式,被曹滢眼神制止,前者冷哼一声甩袖作罢。

本以为和一两口酒没啥大事,哪想会这样,要是之前开口阻碍搞不好又扫了主子的兴致还得挨上两脚。这一下让陈汝霖有些应对不过来,想斥责车把式为自己开罪,这又不算理由。

周戎生不是没喝过酒,虽不是每餐皆饮。但每到王府节庆节日都要饮上两杯,或者周戎生心情大好的时候都会自斟自饮。都从未这样头脑迷糊口齿不清晰过,看得曹滢、陈汝霖二人有些着急。

陈汝霖几次想掀开车篷门帘大声骂车把式两句,但都是掀开后咬牙作罢,想给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真不会寻人,更不会办事儿。

或是看见了陈汝霖和曹滢的着急模样,又或许是周戎生的这副秉性有些合他胃口,一身粗布麻衣的赶车把式哈哈笑了两声,缓缓开口说道:“之前有饮过那"青黛崖香",从这儿到那钟秀山还得半个时辰,让他歇息会儿就醒的过来!”

话是是对着车篷子里的陈汝霖和曹滢二人说的,语气表达意思就是不打紧不打紧,莫着急。

听见车把式这话陈汝霖愤愤,但也只是愤愤默不作言,还是轻扶起周戎生靠着曹滢怀里,让其酣睡。

周戎生感觉这一睡来得很快,不知不觉就晕乎了,迷糊中他梦见了幼年五岁时在北郎潼洲带他乞食生存的那个被抓去充军的男娃,他梦见那年风雪下的陈老头拉着马车上的他“回家”。

他梦见了北燕王府,卸甲前着战袍身骑战马的周远疆叫他儿子,他梦见了佛堂的二太太轻抚他的头唤他一声‘戎生’,他梦见幻想中的中驰神洲就是想不清什么样子,他梦见了一个赶着马车粗布麻衣的老头给他喝了一口辣吼的酒,呛得他眼泪直流。

后来他领悟到他喝醉了,自己是在做梦,能感受到颠簸的马车,能闻道曹滢身上的香味。

这种似梦非梦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坦,他不想突然醒来让现实接轨梦境,没有再口齿不清胡言乱语,只是安静无表情的睡下。

ps:虽然没人看,但我还是要坚持写下去,前面写得很青涩有点难过,但也改不过来了,本来后面我的构思就是真的很精彩很精彩,到现如今我发现看我书的没超过一手之数,说实话还是很难过。但书就这样,文笔也放那儿了,能看到这儿就能一直看下去的。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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