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下父母心

眼前的一栋二层小楼房,就是李莫凡的家,他家虽不怎么样,院子却很大,水泥铺造而成,如同一个小型篮球场。

厨房的大门敞开着,灯光辉煌,初春的夜晚还有微凉,李莫凡的家里人,围着一盆炭火而坐,各个脸上忧心忡忡。

李莫凡母亲正一脸急切地道:“你说凡儿这孩子到底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电话,万一有个啥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他的父亲脸上也有着浓浓的忧虑,转瞬即逝隐藏心底,脸上的疲惫却怎么也无法抹去,他斩钉截铁道:“你别多想了,没什么事,一个大小伙子能出什么事。明一早我喊上老刘他们,再下山去找。”

“找找找,都找几天了,一点人影都没找到,这孩子该不会是…我的凡儿怎么这么命苦啊,凡儿一年到头才回一次家,结果现在放个牛人放没了。都怪我啊,早知道就不养牛了,凡儿也不至于去放牛,也就不会没了…”

“妈,我回来了。”

李莫凡刚走进家门,就听到母亲再说什么牛不牛,疑惑问道:“妈,你说什么没了?”

六双眼睛齐刷刷望过去,三个人快步围了上来,李莫凡看着父母爷爷,心想着‘我不就放个牛回来嘛!有这么激动?’至于他们脸上的表情,他更是看不懂了。

李莫凡父母爷爷齐刷刷问道:“凡儿你去哪了?找了你三天,怎么电话也不打个?真是快急死我们了。”

“啥?三天?”

李莫凡瞠目结舌,他偏头看向放下地的凤翎,颇为无语道:“我昏迷了三天?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下?”

凤翎反问道:“你没问我过去了多久呀?”

李莫凡满心无奈拍了拍额头,看着憔悴的家人,心中有些酸楚与愧疚,自己昏迷了三天音讯全无,最担心自己的莫过于家人,想必是把他们给急坏了,但自己的遭遇,又不能实话实说,他想了想满怀愧色道:“爸妈,爷爷对不起,这个…”

他指了指凤翎,心不红心不跳满口跑火车道:“我朋友有急事找我,她在镇上等我,恰好手机快没电了,所以就想着操近道,穿过山对面的路上搭了个车过去,然后接到她搭了个摩托车回来。结果...在路上翻车了,我脑袋给撞晕了,就在镇上的医院,醒来我还以为没过多久,于是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昏迷了三天,她又没跟我说。”

“啊!翻车了啊?撞到脑子了这可不是小事,检查了没有,医生怎么说?”

“是啊凡儿,撞到了脑袋,还昏迷了三天,就怕小医院检查不出来。我看这样,要不就明天,我们陪你去城里大医院做个检查,我们也放心。”

天下父母心,只要涉及到子女的安慰,瞬间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李莫凡随便编了个借口,父母一点未提如何担心,以及责怪自己,反而操心他的身体,他越发感觉到忏愧,急忙道:“没事的,爸妈,爷爷,医生都说了没事,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身体有没有什么事,我自己还感觉不到吗?你们就别担心了,我真没事,好着呢!”

“可是…”

李莫凡想了想,打断道:“哎呀!没什么可是的,要不这样,你们就不用陪我去了,等我回城里,我自己去医院做个检查,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会跟你们说,这总放心了吧!”

“也行,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去医院做个检查,把结果跟我们看。”

“行咧,没问题。”

李莫凡的家人这才放下了焦虑的心,他的母亲仔细打量着凤翎,打眼一瞧就满意至极,暗道:‘这小姑娘生得可真俊。’

凡母颜开眉笑,道:“凡儿,这位姑娘是?”

李莫凡赶紧介绍道:“她叫凤翎,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

凡母半信半疑,暗道着:‘这小姑娘大老远跑来找凡儿,还跟凡儿回家,这怕不是简单朋友关系,莫非是凡儿交的女朋友?只是不好意思说?’

凡母打量着凤翎,只见她上半身穿着从来没见过的衣服,下半身系着凡儿的外衣,怎么看都有些莫名其妙,她疑惑道:“凡儿,这姑娘穿的穿着怎地这么奇怪也?而且名字也有点奇怪,姓凤,我还头一回听说。”

李莫凡不假思索道:“她们家族都姓凤,的确比较少见…她是学戏剧表演的,所以习惯这样的穿着打扮。”

“这样啊!闺女,快里面来做,你穿得这么少,肯定有些冷吧!晚上天气有些凉,莫要感冒了。”

凡母说着准备去抓凤翎的手,结果被她轻飘飘抽开了身,退后了一步,她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对凤翎来说,她长这么大,李莫凡是第一个,也是唯一能近她身的人,更不用说接触她的躯体,这也是她下意识反应。

李莫凡赶紧解释道:“妈,凤翎她有些洁癖,不习惯别人靠近她。”

“哦,这样啊!”

凡母也没放在心上,心想长的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有点洁癖倒也正常,招呼着道:“凡儿,快带着闺女来坐着烤火取取暖,你们都穿这么少,不要着凉了。”

三老走向火盆坐下,李莫凡颇为无奈看了眼凤翎,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我家人,一会他们要是跟你说话,你不要不说话,多少回应下,就当给我面子,好不好?”

凤翎轻声‘嗯’了声,随之跟李莫凡走向火盆,找了个凳子坐下。

凡母进客厅端了一大盆瓜子糖苹果香蕉橙子出来,递给凤翎道:“来,闺女,喜欢吃什么自己拿,不要拘礼哈。”

“我不用吃这些。”

凤翎正准备说出口,但随之想到李莫凡对自己说的话,于是什么也没说,勉强从果盘里拿了一颗瓜子,道:“好的。”

凡母也没想什么,把果盘放在她旁边凳子上,坐在凤翎旁边,刻意间隔了些距离,笑着问道:“闺女,你多大了也?”

“一…”

凤翎话未出口,李莫凡赶紧抢答道:“妈,凤翎她今年十七,就快十八了。”

凡母点了点头,道:“难怪看着这么小。”

凡母又问:“闺女,你家是哪的也?”

“大…”

李莫凡拿了个苹果,刚准备往嘴里塞,又赶紧抢答道:“妈,她家是城里的。”

凡母理所当然道:“难怪生的这么水灵。”又问:“闺女,你还在念书是吧?高中还是大学也?”

李莫凡飞快道:“对,我不是说过嘛!她是学戏剧表演系,今年高三了。”

凡母嗔怪看了李莫凡一眼,颇为有些埋怨,道:“我说凡儿啊!苹果还堵不住你嘴吗?我跟凤翎闺女聊个天,你瞎掺合个什么劲?”

李莫凡尴尬笑了笑,默默咬了口苹果。

凡母看向凤翎又问道:“闺蜜,你交对象了没也?”

“对象是…”

凤翎正想说对象是什么?李莫凡一口苹果还没咽下肚,含糊着道:“妈,她还小呢!哪会交什么对象。”

凡母续问:“闺女,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也?”

“整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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