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下,一个绝美女子坐在树下,眼睛里倒映着漫天的星河,红唇有意无意的掀起一抹动人的笑容。
“怎么?失败了?你的样子可真是狼狈。”女子回过头去,看到绮罗天狼狈的走了过来。
绮罗天脸色阴沉的坐了下来,他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未曾擦干。
“该死的!筹备了这么长时间的行动,竟然被姬家给破坏了!”绮罗天恨恨的说着,看样子是恨不得将姬月然千刀万剐。
“意料之外的情况而已,没必要太自责。”女人风轻云淡的说着。
“你这只狐狸,似乎完全不在意啊,难道你不想看看神的力量吗?”绮罗天面色不善的盯着那女人。
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得不到,便是命中注定,何必强求。”
绮罗天冷哼一声,“哼!说的轻巧,这下再想要得到那股力量,可能性几乎为零!”
女人巧笑嫣然的看着绮罗天,她伸手拭去绮罗天嘴角的血迹,“别生气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绮罗天眉头一皱,“什么好消息?”
女人缓缓站起身来,她身披薄纱,透过月光可以看出那完美的身材来,绮罗天心中微微一动。
“我要离开幽罗。”她轻轻的说着。
绮罗天愣了一下,随即表情扭曲了起来,“你说什么?!”
绮罗天猛地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一股不稳定的灵压倾泄而出。
“别这么激动。”女人轻轻的将绮罗天的手拿开,透明的丝线已然缠绕上绮罗天的身体。
“你应该知道的,我想做一件事,可是没人能拦住我的。”女人轻轻的笑着,她手指微勾,细丝线猛然收紧。
“你如果离开了幽罗,你将一辈子都被幽罗追杀!”绮罗天脸色有些难看。
女人忽然笑了起来,“就凭你的那些手下?不过是些废物罢了。”
“你说什么!”绮罗天脸色阴沉的盯着女人,恨不得一刀将她杀了。
女人轻轻一挥手,绮罗天整个人被绑在树上无法动弹,“绮罗天,你太自大了,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自大之下。”
绮罗天阴沉的看着女人,但细线却紧紧的捆着他,一丝鲜血从他皮肤表面渗出。
“再见了,希望再见到你时,你还能活着。”女人轻笑着,整个人消失在月光中,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香味,证明着她曾来过。
……
自从那天起,北陆剑皇命陨当场,而他手下的两个学生被五灵院发出通缉令,整个北陆恐怕再无二人的容身之处。
……
此时,在北陆圣星阁中,一个女孩正眺望着远方,看出来她似乎有些心事。
这时,一个男子从他背后走来,“薇儿,你在做什么?”
女孩缓缓转过头去,“星无涯,有什么事吗?”
星无涯一把搂住墨薇儿的腰,“记住要叫少阁主。”他邪魅的看着墨薇儿,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墨薇儿轻轻的将星无涯推开,“没事的话,我想静一静。”
星无涯轻笑了一下,他的眼神渐渐冰冷了下来,他拿出一张纸,然后拍在桌子上,“恐怕是在担心你弟弟吧。”
墨薇儿愣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去凝视着星无涯,“你答应过我会放过他的。”
星无涯轻笑了一下,“没错,我是答应过你,可我是北陆圣星阁的少阁主啊,如果上面要我去抓捕一个魔教徒,我也不能抗命啊,你说是吧。”
墨薇儿脸色微变,眼睛里添上一丝不安。
星无涯轻轻的用手指勾住墨薇儿的下巴,“但是……如果你和我成亲的话,我又怎么会伤害小舅子呢。”
墨薇儿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她缓缓后退一步,“再给我点时间……”
星无涯揉了揉额头,“这话你可是说了很多次了。”
墨薇儿咬了咬牙,“这是最后一次了,再给我两年的时间。”
星无涯耸了耸肩,“好,这可是你说的,两年,两年后,如果你还不和我成亲,那我就没办法了。”
墨薇儿松了口气,但是眼中还是有着不安。
这时,星无涯忽然按住墨薇儿的肩膀,他将自己的嘴巴靠到墨薇儿的耳朵边轻声道:“如果你是想等你弟弟来救你,那还是算了吧,不要妄想啊……”
墨薇儿瞳孔骤然紧缩,她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星无涯已然扬长而去。
“羽痕……”墨薇儿望着远方,一行清泪从眼中流了出来,手中的报纸不知不觉间被揉成了纸团。
……
在一个海边,一个人躺在那里,他浑身是伤,满地都是他的血迹,
墨羽痕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缓缓抬起头来,海风吹过,海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海浪溅起的水珠洒到他的身上,他吃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提供不上一丝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墨羽痕皱了皱眉,他的大脑一震刺痛,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他再次失去意识,最后听到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
“这是什么人?他伤的好重。”
“别管他,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怎能见死不救呢,把他搬到马车上去。”
“先问问大小姐的意见……”
再往后,墨羽痕就完全失去意识了,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被时空乱流丢了出来,和南宫玄天分开了。
“喂,醒醒!”一个声音在墨羽痕的脑袋中响起,墨羽痕那混沌的意识颤动了一下。
“夜?”
“你小子,把我一半的灵魂力量都用光了,你的身体怎么可能抗的住。”
“抱歉,对你没有影响吧。”
“影响倒是没有,只是以后我无法再为你提供力量了,如果再提供一次,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墨羽痕苦笑一声,“那看来以后就要失去一张保命的底牌了呢。”
“这不很好,这样才能锻炼你啊。”
“话说这是那里啊。”墨羽痕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发现眼皮无比沉重,他抬了抬手,好歹算用上了一点力。
他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粉色的天花板,一股淡淡的香味充斥在他鼻腔内。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坐了起来,他无力的靠在一旁的车厢上,这才明白自己是在一个马车内。
忽然,摇晃的感觉消失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了进来。
“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有。”
车帘被掀了起来,一张粗犷的脸探了进来,“呦,你醒了,喝点水吗?”
墨羽痕无力的摆了摆手,“大叔,这里是那里啊。”
“这里啊,是去晏城的路上,你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开饭我再叫你。”那人笑了笑。
墨羽痕也抱以善意的微笑,待到那人出去之后,他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和南宫玄天走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墨羽痕揉了揉酸痛的关节,然后望向窗外,太阳正缓缓的落山,夕阳的光透过小窗照了进来。
“晏城……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太阳已缓缓落山,漆黑的夜幕下打起了火把,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车厢的帘子被掀开了,打着火把的人对着墨羽痕招了招手,“吃饭了。”
墨羽痕缓缓的走了下来,七八个大汉围在一个火堆旁正聊着什么,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杯米酒。
“来吃点东西吧,你都昏迷一天了。”那人拍了拍墨羽痕的肩膀。
“大叔,这里……可是北陆?”墨羽痕问。
“北陆?”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不不不,这里可是东土,小兄弟莫非是北陆人?”
墨羽痕愣了一下,“原来是来到了东土,我说怎么没听说过晏城这个名字呢。”
“来来来,小兄弟,先别管这些了,先吃饭,我们再聊。”
墨羽痕笑了笑,他确实也饿了,于是便跟着那人走向火堆旁。
他看着那几个有说有笑的大汉,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看起来是一群普通人。
“来,小兄弟,坐下吧,喝点汤。”大叔给他递过来一碗肉汤,香气扑鼻。
“谢谢。”墨羽痕善意的笑了笑。
这时,他对面的一个男人忽然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一个人昏迷在海边。”
墨羽痕笑了笑,“我是在一个船队上要去北陆做生意的,没想到经历了风暴,翻船了,然后再醒来时,就在各位的马车上了。”
“原来如此,小兄弟真是不走运啊,来,喝点酒。”一个大汉递过一杯酒。
墨羽痕轻轻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嗓子往下流。
“咳咳。”墨羽痕剧烈的咳嗽起来。
男人们都笑了,“小兄弟看来不擅长饮酒啊。”
墨羽痕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酒太烈了。”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这点酒都喝不了。”
墨羽痕转过头去,一个女子骑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
“小姐!”大汉们都是纷纷打招呼。
那女子下了马,当着墨羽痕的面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作为男人,连我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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