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晏城。
这是一个极度繁华的城市,因靠海而盛产盐,故也被称为“盐城”。
城内,大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路边林立着各式各样的茶馆,商铺。
墨羽痕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大街,心中难免产生一丝感慨。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接近普通人的生活了。”墨羽痕默默的看着一个个的行人从自己身边路过,再走远,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可能你以后都不会过这种生活了。”夜淡淡的说着。
墨羽痕笑了笑,“无所谓,你不是说过么,想要站的更高,就会变得越来越孤独。”
“大爷!来玩啊!”一声酥酥麻麻的声音传入墨羽痕的耳朵,想必是不知道那里的老鸨在揽客。
“我擦,还真有在路边这样吆喝的人?”墨羽痕心里一惊,连忙跑到一旁的茶馆中去。
墨羽痕坐了下来,茶香充斥在鼻腔内,墨羽痕那疲惫的身体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自从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墨羽痕一个人慢慢的品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墨羽痕抬头看去,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她媚眼如丝,巧笑嫣然,眼眸中带着狐狸般的狡猾。
“公子可真是悠闲呢,都被通缉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女人轻轻的说着,声音宛如流水一般划过墨羽痕的心间。
墨羽痕握着茶杯的手猛然收紧,他警惕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那女人轻轻的笑了笑,“你这问法可真粗鲁呢,难道不应该用请这个字吗?”
墨羽痕一言不发的盯着女人,眼中寒芒闪烁。
那女人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的名字早已忘记了,你可以叫我红姬。”
“红姬?”墨羽痕轻轻皱了皱眉。
“当然,这只是一个代号,而且你现在看到的我,不一定是真实的我哦。”那女人轻笑着。
墨羽痕眉梢微挑,“你找我有事?”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真的如此心大吗?被通缉了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墨羽痕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
那女人轻笑了一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
“我还以为你会摸出什么贴身衣物送给我。”墨羽痕淡淡的说着。
“这是一个发簪,以后你会用到它的。”那女子轻轻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收下它?”墨羽痕看着桌子上的发簪,并没有去动。
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你可以不要,我就放在这了。”
墨羽痕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从见到她一开始,他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眼前的女子似乎总是蒙着一层雾,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虽然她坐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墨羽痕瞳孔骤然紧缩,他四下看去,凡是茶馆内的人都在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没有一点躁动。
如果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茶馆内,应当会吸引大量的目光,可是这些人就如同没有看到一样。
偶尔有人的目光会扫过墨羽痕这边,但没有一个人的目光会停留在这女人身上,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想清楚了吗?”妩媚动人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他扭头看着那女人,神色凝重。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发簪有什么用?”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不能说。”她轻笑着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手握一把银枪,四下里观察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质。
直到他看到墨羽痕的那一刻起,他才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来。
“你小子!竟然没事啊!”南宫玄天大笑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墨羽痕愣住了,他僵硬的看着南宫玄天,“你没发现,还有别人存在吗?”
南宫玄天愣了一下,他看着酒馆内的客人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我这把银枪太显眼了。”
墨羽痕心中的不安更甚,“不是,我是说……”
“好了,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南宫玄天打断了墨羽痕,然后拿起一杯茶就往嘴里倒。
墨羽痕惊恐的望着眼前的这女人,这证实了一点,除了自己以外,是没人能看见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她就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虚无缥缈。
那女人对着墨羽痕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招了招手,整个人渐渐的消失。
“咦?这是什么?”南宫玄天看着桌子上的发簪,好奇的将它拿了起来。
“好精致的发簪啊。”南宫玄天赞叹,那发簪是由最精致的和田玉制成,触感温润细腻,上面刻画着凤凰飞腾的画面,甚是精致。
“你从那里弄来的?”南宫玄天抬头望向墨羽痕,却发现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南宫玄天微微皱眉,他低头打量着自己,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能看见这支发簪?”墨羽痕惊讶的说着。
南宫玄天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墨羽痕,“你发烧了?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你是脑部受伤吗?”
墨羽痕微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撼,然后将那只发簪拿了过来,他仔细的端详着,那女人的体温似乎还留在上面。
墨羽痕默默的将其收好,“你成功的勾起我的兴趣了,我会再见到你的,红姬……是么。”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南宫玄天问。
墨羽痕略微沉吟了一下,他看向南宫玄天,“你有没有听说摘星仪式?”
“摘星仪式?那是什么?”南宫玄天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
墨羽痕也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所有东土的大势力都会前往摘星仪式。”
“哦?你的意思是?”南宫玄天眼神微变,一丝炽热流露了出来。
墨羽痕和南宫玄天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去看一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
“不过,还是要先打听下具体情况啊。”墨羽痕轻轻的笑了笑,随即和南宫玄天走出了茶馆。
两人走出去的那一刻,都是愣了一下。
大批大批的人向着街头涌去,同时似乎都是在议论着什么。
墨羽痕随手拉住了一个路人,“喂,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个路人不满的看了墨羽痕一眼,“听说晏城的两个大家族闹了矛盾,好像是一个家族的人把另一个家族的人给扣了,现在正上门要人呢。”
说罢,那路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似乎很怕错过一些好戏。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凑个热闹,那里人多,还可以顺便打听一下摘星仪式的事情。”墨羽痕说。
南宫玄天也是点了点头,便是跟着墨羽痕一起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人群中,在一个大院子内,一群身穿黑衣的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院子里,一群穿着相仿黑衣的人围住了大院,一个中年男人面色不善的站在最前方,而大院内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也是立于他的对面。
“白峰,你绑我的人,是什么意思?”那黑衣男人一脸阴沉的说着。
那名为白峰的男子冷笑一声,“赵磐!别说笑了!若不是你半路劫我女儿的车队,我又怎么会绑你的人!”
那名为赵磐的男子也是冷哼一声,“你那车队就是一些苦力罢了,怎能绑的我这些人,那其中可是有斗战大师的存在啊!这难道不是你白家干的好事!”
看戏的众人也是一阵喧哗,一个斗战大师被绑了,这可不是个小事啊,看来今天两个家族中必有一个家族会大出血啊。
白峰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女儿在路上救了一个高手,因为有他相助,才将你们这些半路拦截的人拿下的。”
赵磐忽然大笑了起来,“半路救了一个高手?你撒谎也得像啊,那可不可以请那位高手出来呢?”
白峰脸色微变,他知道那人已经走了,如果他不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那么天平将会向着赵家靠拢。
而在人群中的墨羽痕也是听的一脸黑线,这不就是自己的杰作嘛,他缓缓的转过身去,想要悄悄离开,他可不想再踏这趟浑水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墨羽痕整个人僵住了,他缓缓回过头去,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白家闪了出来。
“琳儿?你出来做什么?”白峰皱了皱眉。
白琳神色坚定看着赵磐,“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是我在路上救了一个男子,当时他奄奄一息,最后在我们的照顾下好了起来,而在赵家人围攻我们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们,但是他却以已经报答了我们为由,独自离去了,所以我们无法让他再出现,但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赵磐冷笑着看着白琳,他忽然大笑了起来,身后的一帮人也是哄笑了起来,甚至身后看热闹的人群也是爆发出一阵窃笑。
赵磐阴冷的看着白琳,“你是在讲故事吗?似乎并不动人呢……”
“你……”白琳神色微变,她紧紧的握着拳,脸上毫无血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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