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面狐!”威国公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女人,透明的丝线将他紧紧的捆住,锋利的丝线镶入皮肤内,鲜红的血缓缓流出。
女人轻轻笑了笑,她轻抚威国公的脸,“你还是那样啊,跟个傻子一样,不自量力。”
威国公愤怒的嘶吼着,“混账!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
女人没有理会威国公,她手指微微收拢,那细丝线猛然收紧,鲜红的血泼洒而出,像极了一场红色的雨。
威国公,一个企图篡位的乱臣贼子,身为七阶斗战皇,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
那柄斩马刀落在地上,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墨羽痕将其捡起,刀身微微轰鸣。
“墨羽痕!”羽公主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她一把抱住墨羽痕,眼泪夺眶而出。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羽公主上下打量着墨羽痕,墨羽痕却是一脸尴尬的看着她,“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呦,想不到你挺有女人缘的么,竟然能夺得公主的芳心。”红姬轻笑着调侃墨羽痕。
羽公主警觉的看向红姬,她一把抓住墨羽痕的胳膊,眼神中带着敌意,就像是生怕别人夺走自己的东西。
“她是谁啊?”羽公主扭头看向墨羽痕。
墨羽痕犹豫了一下,刚要说些什么,红姬却率先开口。
“小妹妹,别怕,姐姐我没有要跟你抢男朋友的意思,我只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哦。”红姬轻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羽公主俏脸一红,“谁、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本公主才看不上他!”
红姬歪了歪头,“哦?如果不是的话,那姐姐可就要追求他了。”
羽公主神色一滞,立马抓住墨羽痕,“你、你不是说你和他只是朋友吗?”
墨羽痕无奈的捂脸,“行了,你就别逗她了。”
这时,善德帝也是纵马走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羽痕,“真没想到啊,帮了朕的竟是你这个通缉犯。”
墨羽痕淡淡的笑笑,“所以皇上还是要把我当做敌人吗?”
此话一出,善德帝的脸色也是微变,羽公主更是一脸恳求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京一缓缓走上前来,“小子,不管你做了什么,罪人就是罪人,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念在并肩作战一场的份上,我暂且放过你,不过我劝你最好赶紧离开东土,恐怕过一会,猎人们就该围住这里了。”
墨羽痕眼睛一眯,“那可真是不妙啊。”
“父王!你就给他一个赦免令嘛。”羽公主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善德帝。
善德帝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羽儿,这种事父王说了也不算啊,他已经被全天下所通缉,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这可不是朕一书赦免令就能解决的啊。”
“他没有做那些事!他是被冤枉的啊!”羽公主顿时急了,眼泪就要落下来。
墨羽痕拍了拍羽公主的肩膀,“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种事我习惯了。”
“可是……”羽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看着墨羽痕的脸,那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三个字。
“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没做什么,好了,我也该走了,以我现在的状态,被抓住可就惨了。”墨羽痕笑笑。
“我们要去哪?北陆肯定是回不去了。”南宫玄天问。
墨羽痕略微沉吟,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已经有人朝着这里赶来了,快点决定吧,我们要去哪?”
墨羽痕和南宫玄天同时转身,墨羽痕看着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胧儿小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是要跟我走吗?”
月胧儿平静的看着墨羽痕,“这和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
墨羽痕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会死的。”
“我不怕。”
“万一……”
“没关系。”
“那……”
“到底走不走,里面有传送阵。”
墨羽痕看着眼前这个貌如天仙的女子,她的眼睛宛如水一般清澈,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你,你就已经无法拒绝了。
“既然如此,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墨羽痕对着月胧儿伸出手来,月胧儿愣了一下,然后直视着那只手,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放了上去。
她的手温软,细腻,手指修长,宛如大师精心雕刻的作品。
月胧儿俏脸微红,她有些慌乱的抽回了手,眼神有些不敢直视墨羽痕。
毕竟她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她从小就在师傅的培养下长大,没有接触过外界的任何事物。
“胧儿……”老人慈祥的看着月胧儿,眼中隐隐有着泪花闪烁,十八年了,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要离开了。
月胧儿看向老人,她微微低下了头,修长的睫毛低垂挡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师傅,胧儿要走了。”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别委屈了自己,记得有空要回来看看师傅。”
月胧儿点了点头,但从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来看,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羽公主也是泪流满面的看着墨羽痕,“墨羽痕!你这个笨蛋!”
墨羽痕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为啥要骂我啊……”
羽公主紧紧的攥着双拳,她大声的喊着:“谁允许你走的,你偷走发簪的事还没完呢!你绑架我的事还没完呢!你……你不是说要带我看花灯的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神情落寞的看着墨羽痕,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墨羽痕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相信我,我会回来的,我回来之后,一定会陪你去看花灯。”
“不走不行吗……”
墨羽痕抬头望着那星辰,“抱歉啊,我必须要走,因为我……还不够强。”
“走吧。”墨羽痕看着南宫玄天和月胧儿,心中微微感慨。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从墨家的大少爷,再到一个家破人亡的孩子,然后再到北灵院的学生,再到现在的逃犯,自己的身边失去了太多人了,父母,姐姐,老师,紫月……
他之所以不想让月胧儿跟着自己,他只是怕自己太弱了,保护不了她。
他之所以不留下来,也是不想连累羽公主,因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等到有一天,自己变得足够强了,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的。
三人站在那传送门的入口处,漆黑的洞口里传出一阵阵乱流。
墨羽痕回头看去,山顶的众人都在望着自己。
他不禁微微有些感慨,东土的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收获很多,他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毅然决然的踏入了传送门之中,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他只能面对,因为……已经无法回头了。
三人渐渐的消失在了传送门之中,在场的众人都是微微感慨,那天,一个不起眼的斗战宗师来到了东土,后来绑架了公主,引起全国的震撼,他接连打败不可能击败的对手,最后在摘星仪式上引动了天狼星的洗礼,然后还击败了威国公,最后踏入传送门中离开了东土。
“东土,是王去过的时间最短的地方,但却是王最怀念的地方,那里有花灯,有盐水鸭,有说书先生,是他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如此悠闲的时光了,从那以后,他的命运就改变了,他不再是那个腹黑又自信的小子了,他开始向着顶峰,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了。” ——《大唐实录,羽公主篇》
……
南疆,这是一个蛮荒之地,提起南疆,人们想到的只有瘟疫,瘴气,妖兽,蛮夷,以及那多毒虫的大森林,这个地方文明极度落后,导致原本的土著居民都不愿在此生活,一个个的前往东土,西域,中洲等地方。故南疆又被称为蛮荒之地。
但是,南疆的中部却有一国度,名为越国,那里处于一片绿洲,有镇国神木梧桐树为越国带来安宁,传闻曾有凤凰栖于此树,乃是祥瑞的象征。
在南疆与东土的交界处,一连绵的大山,山的北面,便是东土,山的南面,便是南疆。
在山的脚下,是一片森林,名为“恶林”森林的南面,是一处村庄,那里居住着一些土著居民,但是他们却从不曾跨越那些山脉,去前往东土盛唐寻找幸福,因为山下的那片森林中,有着吃人的妖兽,有着无法抵御的瘴气,除非是修炼者,否则一旦吸入,性命堪忧。
一道黑色的门打开来,三人从其中,走出为两男一女,其中女子极为显眼,一身银色霓裳,眼眸中仿佛有着星辰。
“这是哪啊?”墨羽痕手搭凉棚远眺着,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有着奇怪的雾气环绕其中,时不时可以听见野兽的嚎叫。
“这里是南疆,我们正处于山的南面,北面便是东土了。”月胧儿说。
“南疆么……”墨羽痕望着远方,眼中闪过炽热的目光,“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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