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军训结束。“沫沫,一会儿回寝室换完衣服,我们直接去开会?”何小溪边看手机边挽着尹沫走,“晚上不吃饭了?小心,下坡了。”尹沫看着路,双手插兜。
“阿梓说晚上有事,让我们自己吃。”何小溪放下手机,“她们广播站怎么总是那麽忙?”
“这一天早中晚三次,忙点正常。”尹沫听着校园正在播放着最流行的音乐。
“我们开完会出去吃吧,我想出去玩儿。”何小溪期待的转头看着尹沫。
“你想去哪?”尹沫掏出手机准备看看距离。何小溪踮起脚尖,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夜店怎么样?”
“野心不小。”尹沫翻开通讯录找到‘孙鹏’,直接拨过去。
“上班了吗?孙哥。晚上帮我定个包间,要二楼的。”尹沫余光看见何小溪凑过来偷听,抬手将她挡住。
“好的,小少爷。”
“订到了吗?”何小溪看着尹沫放下电话,“订好了,晚上直接去就行。”尹沫发微信给孙鹏。
“这是你经常去的吗?”
“不是,我不是经常混这种地方的人。”尹沫赶紧否认,但还是略显紧张。“偶尔有人请,就去坐坐。你第一次去,所以提前定个好位置。”
“没关系啦,我也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其实那个地方也没什么。特别吵。你去了就知道。”尹沫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她。
何小溪拿起手机照镜子,“你说,我今晚是不是应该化个妆,穿个超短裤,小背心。”边说边比划。
“一会儿还要开会呢,你别吓着别人。”
“也是。我第一次去,还是保守点吧。要不要问问阿梓?看看她去不去。”
“我发了消息问念梓,她说她七点才能结束。”
“那我们也差不多。六点开始,正好,人多去也热闹。”何小溪在微信上回复:等你阿梓,我们到时候结束去接你。
白念梓:好的,等你们。
回到寝室,何小溪瘫倒在床上,尹沫去卫生间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何小溪睁开眼睛,翻身侧躺着,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如果你不是女生该多好,这颜值,这身高,肯定迷倒一片。”
尹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时,我也希望。”
——
那年尹沫七岁,放学后在家门口听见母亲哭着求别人放过自己。尹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开门,看见母亲正跪在一个男人面前。她刚想开口,母亲就大声呵斥住了她,“滚出去,成天来别人家蹭饭,今天没你的饭吃,快滚。”男人也不厌其烦的转过头看着她。
尹沫愣住了,看着流泪的母亲,她不想走,但母亲说过,这一天到来时,不要犹豫,不要回头,使劲跑。她关上门,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她迅速冲出了楼道,可小小的她怎么跑得过那些人,没跑多久,就被身后追来的保镖抓了起来。她用力反抗,使劲挣脱,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被保镖绑住身体,强行带了回来。
母亲看见尹沫被抓回来,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别怕,宝贝。”
“妈妈,你别丢下我,我不想离开你。”尹沫哭着往妈妈的怀里钻。
“妈妈怎么会丢下你,我们只是暂时不住在一起。你不是一直想见爸爸吗?这些叔叔就是带你去找爸爸的。爸爸和妈妈一样,都是爱你的。”
这次母亲没有抱着她。她害怕的哭着大喊,“没有妈妈,我不要爸爸,我不要爸爸,我不要爸爸了。妈妈,我求你别丢下我!”
她不停地想往母亲怀里钻,却被保镖抱得更紧。母亲擦去她的泪水,“宝贝乖,妈妈会去看你的。你要好好长大,记住妈妈的话,做一个自由的人。”
母亲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转过身去。尹沫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母亲也再没回头,“你们走吧。路上慢点,我怕她不适应。”
“好的。”男人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这钱您留着吧,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尹小姐。”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男人走到楼下,还没上车,就听见“嘭”的一声。“你们先走吧,我去处理一下。”男人关上车门,转身离开。
车里尹沫感觉到不对,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让我去看一眼,求你们了,就让我去看一眼。”男人们无动于衷,默默地看着尹沫喊累了晕过去。
醒来后,尹沫就对着镜子剪去了母亲给她留的长发。
——
“那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不行不行,你本来就没有。”何小溪用眼睛打量着尹沫。
尹沫看着镜子中的她,“你也没好到哪里,儿童身材。”
何小溪生气地坐起来,“哪有。”然后用力挺胸展示给她看,“你看,比你大好多。”
尹沫看着她那用力的样子,笑了出来,“人家念梓不用挺就能看出来。你快别费劲了。”
何小溪想了一下,“也是。我们就是矮子里拔大个儿。”泄气地又躺了回去。
“你晚上穿什么?抓紧时间换。”
何小溪躺在床上,“我就直接套个西服外套就行,唉,要啥啥没有,就不臭美了。”
尹沫走过来,把她拉起来,“去换衣服,我可不想看着你穿军训服蹦迪,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
“就不能是coseplay?”
尹沫推着何小溪去衣柜,“没见过。快去。”
十分钟后,何小溪出来了,“怎么样?”尹沫抬头看着她,“你是刚吃了死孩子吗?”起身拿了张纸走到她面前,擦去一半的口红。尹沫把纸拿给她看。
“用力过猛了。我的穿搭怎么样?”何小溪转圈给她展示。
“还不错,性感中带着小可爱。”
“我再穿上外套,就万无一失了,怎么样,这一身可以吧?”何小溪在镜子前展示着她的穿搭。
“去了就别脱了。”
“为什么?”何小溪透过镜子看着尹沫。
“没人对小学生感兴趣。”
“尹沫!”何小溪在尹沫背上打了一套按摩拳。
——
会上,**和部长们坐在台上,组长和新干事们坐在下面。何小溪和尹沫来的晚坐在最后一排听着秘书长主持会议。
何小溪坐在下面,偷偷给何星涵拍照,看着何星涵严肃的表情,何小溪偷偷给他P上各种图案、文字,捏着他的脸,各种搞怪。玩了一会儿,何小溪选了一张最搞笑的发给他。
何星涵感受口袋震动一下,掏出手机,看到何小溪给他发的照片,笑了一下,又赶紧严肃起来,抬头看了眼何小溪,给她发了微信,“要不要我拍张你的照片,发给妈妈。”
何小溪看见赶紧回了一个何星涵求饶表情包。何星涵看着照片,使劲忍着不能笑,扣上手机,死死的盯着她,‘何小溪,你等开完会的。’
会议结束,各部门又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彼此认识一下,互换了联系方式。
彻底结束后,何星涵走过来,看着何小溪那精致的妆容,挡在她面前,“今晚这是要去哪玩呀?”
何小溪看着他笑了一下,“秘密!”
“出去多不安全,带着哥哥吧,哥哥保护你。”何星涵阴阳怪气,何小溪也配合他,“那哥哥准备今晚消费多少呀?我可是很贵的。”
何小溪说完,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坐等吃瓜。
“小意思,哥哥的钱都是妹妹的,随便花。”
“那真是谢谢哥哥了,我这就告诉爸爸,下个月可以不用给你零花钱了。”何小溪拿起手机假装拨通何远山的电话。何星涵一把抢过来,看着手机没拨,松了一口气,“何小溪,你吓死我了。”
何小溪在那笑个不停,“让你大方。”
慕寒走过来,平静地说:“行了何星涵,你报告写完了吗?别跟你妹在这玩了。”
“靠,你不说我都忘了。”何星涵想掐了何小溪脸一下,但看着她的妆,拍了下她的头,“玩儿完早点回学校。”
“知道啦,哥。”
“注意安全,有事给你哥打电话。”
“放心吧,慕哥哥。”何小溪目送他们离开。
何星涵拉着慕寒“快走吧,别管她。”
何小溪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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