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莫小琦拒绝欧尚俊的苦衷

30分钟后,欧尚俊来到了乔杰的工作室。乔杰,莫小琦和欧尚俊小学同学;是室内装修设计师。这些年,一直是莫小琦的男闺蜜。也是欧尚俊的死党。

欧尚俊来到乔杰的办公室,在他办公桌前的白色椅子上坐下来。 欧尚俊看着正在画图的乔杰,身体往办公桌上一趴,故意大声吓唬了一下他:“乔杰!干嘛呢!”

入神的乔杰被欧尚俊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瞪着欧尚俊:“吓死人,不偿命啊?!”乔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欧尚俊,“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和叶鹏一模一样了?这么皮。像是快三十岁的人吗?”

“咳咳,这个..........”欧尚俊想转移话题;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乔杰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你别想转移话题。”乔杰看出他在转移话题。

乔杰看欧尚俊没反应,就走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说你,从前最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变得这么冲动了?”乔杰似乎话里有话。

“我............”欧尚俊明白乔杰这句话的意思。

乔杰悠悠叹气,他看着欧尚俊:“表白这种事,你做好准备了吗?突如其来的表白,你说谁能一下子接受?更何况,你们俩分开了这么久,你了解她现在的状况吗?”

欧尚俊听了乔杰的话,低下了头;乔杰说的有道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莫小琦的一切。怎么表白?欧尚俊沉默不语。。。。

乔杰见沉默不语的欧尚俊,打算告诉他莫小琦这几年的状况:“欧尚俊,你今天来我这,是想问莫小琦的事情。对吗?”

“嗯。”欧尚俊没有说太多话,只是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告诉你。”乔杰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开始回忆起莫小琦出车祸的那晚,“那天,小琦和我刚刚参加完毕业派对.......................”

—————乔杰的回忆——————————

2011年7月8日,这是个难忘的日子。过了今天,我们就真正的进入了社会,就真正的长大成人。。。。

今天,莫小琦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情来做所有事情。她已经买好了下个礼拜飞往巴黎的机票,准备去见分开已久的欧尚俊。而且,这次去巴黎,她还要向欧尚俊表白。和他在一起。

莫小琦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张和欧尚俊的合照。她对着照片上的欧尚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照片傻笑起来。

“喂喂喂!注意形象。”在一旁帮忙收拾行李的乔杰,看到莫小琦傻乎乎的对着照片笑。表示很无语。

莫小琦转头瞪了乔杰一眼:“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行了吧?”乔杰无奈地摇摇头。

莫小琦看到乔杰的样子,噗嗤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乔杰面前。一只手揪起他的耳朵:“乔杰,我告诉你,这次去巴黎,你要使劲在他面前夸我的好。听到没?!”

“疼疼疼!”乔杰挣扎着,“琦爷,我知道了。放手行吗?”

莫小琦放开乔杰。双手交叉着站那,看着窗户外面,自言自语:“话说回来,欧尚俊会不会把我忘了?还是···········”

“我说琦爷,你想的太多了。欧尚俊才20岁,怎么可能结婚。”乔杰知道她要说什么。

不过,乔杰还是吓唬了一下莫小琦:“不过,据我所知,他是个恐婚主义者。所以·········”

“你给我闭嘴!”莫小琦打断乔杰的话,冲他挥起拳头,“我告诉你,我莫小琦一定会让欧尚俊爱上我的。”

“好好好。”乔杰双手抓住莫小琦的手腕,轻轻地放下她举着的拳头,“我们琦爷谁搞不定,是吧?区区一个欧尚俊,我们琦爷一下就把他拿下了。再说,能被你看上,是他的福分。”

“就你这嘴啊,一听就是个墙头草。别人一威胁你,你就怂了,一点立场都没有啦。”莫小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刚才乔杰的话还是让她的心里美滋滋地。

乔杰看莫小琦这么说自己,心里一点也不生气。他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莫小琦感到莫名的一种想要抽他的冲动。没办法,谁让他的笑那么得讨人厌!可,莫小琦忍着抽他的冲动,微笑着对他说:“麻烦你别看着我,谢谢。”

“哦。”乔杰收起笑脸,转过头去。

莫小琦看乔杰刚才的样子特别可爱,说什么他都照做。这让她忍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乔杰转过头看着莫小琦,刚想问她,就被家门口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我去看看。”莫小琦起身去到门口看了看。

从猫眼里看,是莫小琦的同学。莫小琦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同学们来她家就是和她还有乔杰回合,然后一起去毕业派对。

“林玉,赵力他们来了。”莫小琦转头对乔杰说道。

乔杰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嗯。”

乔杰话音刚落,莫小琦就摁下门把手,开门和乔杰一起出了家门。

“我们走吧,其他人都等着呢。”林玉看莫小琦和乔杰从家里出来,对他们说道。

林玉就是这样,说话做事都喜欢直来直去,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但她人很善良。这一点,莫小琦深有体会;莫小琦第一天进入大学时,就和她结下了梁子。这四年,她和林玉没少吵架,动不动***场上打一架。。。。。。。

莫小琦看着板寸头和那永远都是穿着破洞牛仔裤还有中间画着一头狼的白色背心的林玉,不禁鼻头一酸。但是,还装出一副很酷的样子,想平常一样怼着林玉:“还是急性子。”

林玉被莫小琦的话一下子扎心起来,这句话是最后一次听了。过了几天,她们就要各奔东西了,这句话以后就很难再听到了。林玉没有啃声,只是冷漠的转身往车那里走去。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她哭的样子。。。。。。

看到林玉先走了,其他三人也跟着她一起。莫小琦看着林玉的背影,知道她在想什么。莫小琦在知道林玉想什么时,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过了几秒钟,她擦了擦眼泪,和大家一起前往派对那里。。。。。。

晚上12点,派对结束。大学所有同学都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在其他同学都散了以后,莫小琦找到在墙角默默哭泣的林玉。将她搂在怀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小····小琦····”林玉紧紧抱住莫小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使你去法国了,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

“好了,好了!”莫小琦也紧紧抱住林玉,还不忘调侃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去你的。”林玉笑了,她擦了擦眼泪,“莫小琦,你给我听好了,不许忘了我!”

莫小琦点了点头,对着林玉笑了笑:“放心吧。”

话罢,她们又重新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彼此。。。。

过了20分钟,莫小琦和林玉从KTV里出来。两人依依不舍地背对背转身离开了彼此·······

“唉····四年,在一个宿舍四年。换谁也舍不得。”看林玉走后,乔杰突然出现在莫小琦身边。

莫小琦强忍着泪水,看着乔杰,问他:“你为什么不难过?”

“因为我是冷血动物。”乔杰笑着回答。

“谁信。”莫小琦送了他一个白眼,从他身边走过,“快点,送我回家!!”

乔杰笑了笑,小跑起来。去追上莫小琦。

就在他们打闹时,马路上有一辆红色的运货车开过。车上有两位中年男子;一位穿着棕色T恤,满脸胡子的人是,大车的司机。另一位穿着黑色T恤,坐在副驾驶抽着烟,表现出一副很懒散的样子。

“这刹车,我咋感觉不好使啊?”穿着棕色T恤的司机突然感到这车的刹车不好使了,对着旁边的男子说道。

在副驾驶的男子,不把这当回事。吐着烟圈:“我让人检查过了,没事。”

“这车很久没保养了吧?”大车司机又问。

“放心吧,没事的。”坐在副驾驶的男子继续吐着他的烟圈。

就在这时,十字路口的绿灯变成了红灯。等大车司机反应过来时,已经有点晚了。他连忙踩刹车,可刹车没有反应,车没有停下来。失控的大车,冲着正在过马路的莫小琦开去。

只听“砰”的一声!莫小琦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追着莫小琦跑到马路口的乔杰,突然看到倒在地上的莫小琦,和地上一大摊血。立马跑了过去,抱起莫小琦。声嘶力竭地吼着:“来人呐!!来人呐!!救命啊!”

乔杰感到无助,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莫小琦,用无助地语气叫她:“小琦你醒醒!!你醒醒!!”

—————回忆暂停————————————

听了乔杰的回忆,欧尚俊低头沉默,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他痛恨自己没能在莫小琦最无助时,陪在她身边。自己有什么资格向她表白?

“欧尚俊?”坐在对面的乔杰,看欧尚俊在那久久没有说话,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你,没事吧??”

欧尚俊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用责备地语气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尚俊,你听我给你解释······”乔杰这句话是想稳住欧尚俊,让他冷静下来。

——————回忆继续——————————————

乔杰将莫小琦送到医院。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快速的把她送进手术室里,进行手术。

站在手术室门前的乔杰,看到手术灯亮起,心中忐忑不安,在手术室前走来走去。双手紧紧合在一起;祈求上天能够让莫小琦渡过难关,让她好起来。

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里,乔杰一会在手术室前走来走去,一会坐在医院走廊上的一排椅子上,眼睛一直望着手术室。。。。

凌晨4点,手术结束,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乔杰见医生出来,跑上前去,问他莫小琦的情况:“医生,小琦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乔杰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她的运动神经受到压迫,导致她下肢瘫痪。”

“什么?!”乔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瘫痪了?”

“只要病人积极复建,还是有可能会重新站起来的。”医生安慰乔杰。

乔杰点了点头,向医生表示感谢:“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医生用手拍了拍乔杰的肩膀,从他身旁走过。

中午12点,乔杰已经在莫小琦的病床前,守了她整整8个小时。乔杰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很是心疼,轻声地对她说:“小琦,你快醒来好吗?”说这话时,乔杰他的眼睛变得湿润,“小琦,尚俊他还在等你,你睁开眼睛啊。”

莫小琦从梦里听到乔杰的喊话,她努力从梦中醒来。过了一会儿,莫小琦慢慢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用虚弱的声音叫乔杰的名字:“乔杰·····”

“我在这。”乔杰听到了莫小琦的声音,开心起来,“你终于醒了!”

莫小琦看了看四周,问乔杰:“我这是在哪?”还没等乔杰回话,莫小琦感觉自己的腿没有知觉,就用手去摸了摸:“我的双腿为什么没感觉了?”

“你先别激动!”乔杰看莫小琦情绪激动,试图安抚她。

“你告诉我,我的腿到底怎么了?”莫小琦的音量变得大声。

“你·····”乔杰最终还是告诉了她真相,“你··你··瘫痪了·······”

“你·说什么?”莫小琦不相信乔杰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乔杰从椅子上起身,坐到莫小琦的病床上,抓住她的双手:“小琦,你听我说,因为车祸,你的运动神经被压迫······”

“这么说··我··站不起来了··是吗?”莫小琦看着乔杰,眼睛里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乔杰抱柱她,轻声安慰着:“你会站起来的,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乔杰····”莫小琦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乔杰抚摸着莫小琦的头发,让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两人抱在一起很久很久········只是,这个拥抱对莫小琦而言,却是朋友之间的拥抱。没有其他的东西。

但对乔杰而言,他享受着这一刻;爱慕莫小琦多年,这一刻,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幸福的一刻。

“乔杰,能否答应我一件事?”莫小琦离开乔杰的怀抱,看着他。

“你说?”乔杰用宠溺地眼神看着她。

莫小琦擦了擦眼泪:“我的事,千万不要告诉欧尚俊。”

“这·······”乔杰陷入两难;如果不告诉欧尚俊,那自己就背叛了当时答应欧尚俊的事情。如果告诉了欧尚俊,那么他一定会回来。到时候,自己恐怕没有陪在莫小琦的机会。怎么办呢?乔杰犹豫了很久,当他看到,莫小琦正望着自己,那种无助的眼神时,答应了她的请求,“嗯。我不会告诉尚俊的。”

莫小琦听到他答应不告诉欧尚俊时,笑了起来:“谢谢你,乔杰。”

“不用谢。”乔杰知道莫小琦的笑容是装出来的,他明白,莫小琦为什么不让欧尚俊知道这件事;她是怕,欧尚俊知道这件事,就要回来照顾自己。她不想拖累欧尚俊,不想他为了自己放弃学业,放弃他美好的前途。乔杰看着莫小琦冲着自己笑,心里很难受。

表面平静的莫小琦,心中感到特别地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明明好好地在哪,可是就是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这让莫小琦想到,以后就是个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人。想到这她默默地留下眼泪。。。。。。

—————回忆结束——————————

“为什么?为什么?”欧尚俊低着头,一遍又一遍都说着“为什么”。听了乔杰所有的回忆,欧尚俊心情沉重,心中像是有很多座大山压着,快要喘不过气。

“尚俊!尚俊!”乔杰觉得愧对欧尚俊,“对不起!我·····”

欧尚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乔杰:“什么都别说了,不是你的错。都怪我,不应该出国。如果我没有出国,一直陪着她,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不会发生····”话罢,欧尚俊从乔杰身旁走过。离开了他的工作室。。。

“尚俊·······”乔杰望着欧尚俊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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