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想知道答案

恢复正常校园生活的赵子寒,成了别人眼里孤单的身影,而她自己却每天活得乐此不疲。各种努力外,她保持不变的怕是只有一遍遍的泡图书馆和上网看九一零五二五的状态。她也并不是老师眼中努力的书呆子,不,她不是,泡图书馆,一半为了看书,而另一半是为了给自己安静的空间可以好好的想想那个他。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下午,赵子寒上完课便往图书馆跑。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整理好书本,刚准备写点什么,看着窗外天空飘着的悠悠白云,她忽然停了下来。缓缓的趴在桌上,扭过头去,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那些浮云。

他那边应该也是晴天吧,他还是爱打篮球吗?他也爱泡图书馆吗?他,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我。。。。。。赵子寒不由自主的想到。想着想着又陷入了回忆里。。。。。。

“咦,你在五楼哦?”

“嗯,对,文科班都在5楼,你找人啊?”

“没有,我们搬到六楼了,一班到六班,都搬上来了,不过六楼没有厕所,所以......”

“哦,好,懂了,拜拜!”这是开学认识许玉坤两个月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只不过没想到对话却是找厕所。赵子寒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理科一到六班集体搬到了六楼,赵子寒遇见许玉坤的机会似乎多了起来。他们时不时会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在楼梯口遇见,也不说话,就示意笑笑。日子久了,赵子寒发现,原来他跟自己一样,都不住校,都是走读生。教学楼出口也总出现他的身影。那时候起,赵子寒回家的脚步变莫名的慢了起来。瞥见许玉坤在身后不远,便慢慢的放下脚步,想着或许他能看见自己。

“嘿,赵子寒,你也走读?”

“嗨,对,我也走读,你也是啊?”赵子寒佯装不知。

“对,我也走读,我家就在侧门对面,很近,你呢?”

“我家也还好,走得快十几分钟就到了,不远,离操场比较近”赵子寒心里乐开了花,有点语无伦次,却又要假装淡定。

“你还挺幽默”

“啊?不是,我是说我家从操场那个洞走比较近。我不幽默的”子寒连忙解释。

“哈哈哈,操场那个洞,那好,我往这边走了,再见”许玉坤说着便往侧门方向走。

“嗯,拜拜,我走这边”赵子寒附和道。短短的几句话,赵子寒内心却像大海一样卷起了巨浪,都不知自己怎么走到家的,只知道短短的几句交谈在脑海里自动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回想起来,只能说:不管怎样,没进错家门就好!

如果说女孩子的思维总是跳跃的话,那么赵子寒的思维绝对是跳跃式循环播放!想着他追上自己短短的聊了那么几句,她心里就已开了花,可这点养分,对花痴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想着想着,赵子寒的回忆不知不觉又跳到了某个傍晚,晚自习前的5楼楼梯转角。

“嗨,你吃过没?”

“嗨,嗯,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应该比你早,你刚从家来?。”

“对,刚来。”赵子寒埋着头吭哧吭哧的爬上五楼,眼看着最后一个台阶就迈上去了,心想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儿,不想拐角处就迎来了这猝不及防的招呼。而似乎对方也没有预料到竟会这样巧,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在她上来,他下来的这一瞬间就遇见了。这毫无营养的对话显然也是他猛然间的应急之策。

“我到了,这是我们教室,”

“你们班在这里啊?好,你进去吧”

“好,拜拜!我去那边”许玉坤朝着厕所方向指了指。

赵子寒第一次有点嫌弃自己的班级居然离楼道口这么近,这才几步,说话间就到了!能再远点该多好,再远点她就可以陪他一起多走几步路,多说几句话了!不过也还好,反正6楼下来去厕所,总是要经过我们教室门口,我还能再看看,赵子寒心里自我安慰到。

“子寒,你男朋友啊?帅哥啊!”最后桌的刘鹏同学,貌似也是个爱盯教室门口的主。

“不,不是啊,就朋友。”赵子寒嘴上极力否认着,脸却唰的一下热辣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爬楼太累还是其他什么。不过,既然有人如此误会,她是开心的,不,她是特别开心的!开心到脸颊上的绯红久久不能散去。

回到座位的子寒,自然是一时间没有半点看书的心思,手托着腮,死死的盯住教室门口,直到许玉坤的身影再一次闪过后,她才收回自己的心,安静的复习去。

“嗯,不能想!不能想!”图书馆里,赵子寒回过神来,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头晃动着。

“认真看书,认真看书,认真看书......”赵子寒心里一遍遍的默念,想要用意念把自己的专注力拉回来。

“想想再看也没关系吧,也要不了多久,不是吗,就再想一会儿就好了”心底另一个声音回荡在脑海里。我大概是人格分裂了吧,赵子寒有点无奈!

“好,那就再想一次,就一次!”恋爱脑赵子寒终于打败了清醒脑赵子寒!思绪再次回到高中里。

“徐淑,我们今天往侧门走吧?那边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我们去试试?”某个晚自习刚结束,赵子寒对同行的徐淑说道。

“好呀,反正那么早回去也是看书,喝饱了再看才有力气呀!”徐淑欢喜的答应道。说着便揣上晚上的复习资料拉着子寒往外走。

“哎哎哎,走慢点,慢点,现在人多,小心摔跤。”楼梯口,赵子寒一边用手拉着徐淑,一边用眼瞟向6楼楼梯。

“好,慢点慢点”徐淑放慢了脚步。

直至下了五楼,走到侧门一半的路上,任凭赵子寒怎么回头,怎么左顾右盼也没有搜索到许玉坤的身影,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喂,你今天也走这边嘛?”身边突然冒出一张干净的脸,澄澈的眼神亲切的看着自己,带着些许意外的语气说道。

“嗯,对,我们今天走这边。”惊喜来的有点太突然,赵子寒指了指同行的徐淑,害羞的回到。

“同班同学啊?”说话的是许玉坤同行的一位男生。

“不是,只是认识,她文科班的”许玉坤回到。

“不错呀,认识的人不少呀,文科班的都认识了”男生打趣道。

“哦,对了,这是我邻居,谢俊,也是咱们一届的,他在特招班。他话比较多”许玉坤向赵子寒介绍到。

“嗨,你好!哦,这是我同学,徐淑”赵子寒介绍着徐淑竟忘了介绍自己。

“嗨,你们好,我是徐淑,这是我同学,赵子寒”徐淑机智的回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玉坤,你是高二才转学回来的,你怎么认识文科班的同学的?”谢俊刨根问底。

“我们班一位同学介绍的,他们是初中同学,就这样认识了”许玉坤淡然的回答。

“那介绍你们认识的那位同学呢?”谢俊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打满了问号,凡事都要刨根问底。

“在学校啊,他住校。”许玉坤回到问题总是言简意赅,酷酷的。

“那蛮好玩的,你说,要是介绍你们认识的不怎么跟你们在一起,然后你们在一起了,那是不是蛮搞笑”谁都没想到谢俊居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难道这就是青春期少年的思维方式嘛?!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状况外的徐淑默默无语,赵子寒和许玉坤互相看了眼对方,眼神交错的瞬间便又火速撤回,不知为何,两人竟默契的都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谢俊看大家都没有说话,便讪讪的挠了挠头,脸转向了另一边去。

“我们去对面,你们往哪边走?”不觉走到侧门口,许玉坤打破平静向赵子寒问道。

“我们往这边,奶茶店这边”赵子寒指了指右边回道。

“那拜拜,你们注意安全!”许玉坤作摆手的姿势,倾斜着身子也对徐淑告别道。

“拜拜”

“拜拜”

“拜拜”徐淑,赵子寒,谢俊同声道。四人两两一队,一队超对面小区走去,一队朝右边的奶茶店走去。

“子寒,刚刚你认识的那个帅哥好帅啊!什么时候认识的,都没听你说过啊!藏得挺好啊!”徐淑八卦到。

“哪有,你也听到了,初中同学的现任同学,认识不久,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帅就帅呗,跟我又没关系”赵子寒嘴硬道。

“真的没有关系吗?我看你们两气氛挺微妙的,”徐淑继续八卦道。

“哪里微妙了?我们都没说过几乎话”子寒有点着急。

“就刚刚啊,他那个邻居忽然间说介绍你们认识的人不跟你们一起,然后你们两在一起了就蛮好玩的,虽然他说这句有点莫名其妙,可是我看你们两个人都只是默默的走路,你们两都没有回应啊!”徐淑居然有理有据。

“你也知道他的话莫名其妙,那我们要怎么回?”赵子寒有点无措。

“不是啊,正常人的基本都会否认下吧?再不济也会说他想象力丰富啊,就算我知道你对这种事不太灵光,不太会应付,但是那个帅帅的男生,他完全可以否认啊!但是他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啊,他甚至一点动作都没有,关系好的邻居,讲了尴尬的话,他至少可以轻轻拍下他打断下吧”徐淑的思维竟然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或许只是开玩笑而已,走吧,咱们喝奶茶,喝奶茶。我请你喝,”赵子寒赶紧结束了这明知没有答案的对话,拉着徐淑向奶茶店走去。

对啊!图书馆里,赵子寒忽然被陈年的话点醒,瞬间精神起来!我当时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听着那话,心里也是欢喜的,所以不知如何作答。可是他呢?他为什么没有解释?连一句话都没有?难道他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他跟我也一样?赵子寒忽然像被闪电劈醒了全身的细胞,心底躁动不安,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不行,我要给他打电话,我要问清楚。这么想着,赵子寒起身出了图书馆,走到校西花园的树林里,找了个靠近大柳树的长椅坐下,趁着脑热,拨通了许玉坤的电话。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 突然好温柔......”赵子寒没想到许玉坤的铃声竟然是***的《温柔》!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温柔的男声,很熟悉又很陌生。熟悉的是那个声音是他的声音。陌生的是,几年来,赵子寒第一次跟他通话,也是第一次听见电话里他的声音。

“喂,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赵子寒鼓起勇气问道。

“我知道,你还好吗?”电话那头依旧温柔。

“我还好啊,你呢?听说重庆美女特别多哦,是吗?”赵子寒自己都有点惊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明明是想要问当年他为什么沉默的呀!

“哪个学校美女都多啊,你在北京,帅哥也很多吧”

“还好吧,没怎么注意。”许玉坤机智的回应让赵子寒不知道怎么接话。

“大学生活还是很精彩的,你也该好好关注下,好好享受。”许玉坤继续说道。

“嗯,我会的,你也是,那我挂了,拜拜”赵子寒忽然有点矫情的落寞,只想早点结束对话,哪怕电话那边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拨通的男神。

“哦....,好,拜拜。”电话那边停顿了一小会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手机发出挂断的声音,赵子寒坐在长椅上,落寞的低下头,死死的盯着黑黑的手机屏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问出口,反而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对话,竟让自己忽然间落寞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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