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过后,程开虎道:故事很好,但属于高谈阔论,我认为不太现实,谁人能知后来事,人一生拥有财富的机会寥寥无几,一旦抓住绝对不要放过,卷土重来,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道理总归是道理,实际总归是实际,很多时候道理和实际并不相通,想法超过能力是不切实际,办法再多没有执行力也是妄想。
很明显,程开虎并不服气,他希望得到认可,任何人的认可都可以。一阵寂静后翟忠博欲要反驳,左恩费抢先一步道:呵呵呵,咱们都不必讲个人看法,只听故事,怎么变成了研讨会,请咱们程总也讲一个故事大家听听怎么样?
卢业社和孙养室还是能分清主次,他们同声附和表示赞同,伍刚则面带微笑默默点头,翟忠博转身坐下后并没有表态。
看看在场每个人的表情,程开虎把烟头仍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烟头,是时候给这群异想天开的人上一课了,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晰涌上心头,他眼睛里充满光芒,神情傲娇。
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程开虎道:那好,我来讲,不过,我讲的故事很少有人听过,属于祖传,据高辈讲是祖上的亲身经历,至于是什么朝代的事,早已经说不清了。
我祖宗辈有一个能人叫程财钩,年轻时拜了一位名师学习贩卖马匹,前前后后学了十年,师傅觉得程财钩已经掌握了生意精髓,是时候独自闯荡了。
学业有成,自立门户是自然规则,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挥泪拜别恩师,临行前师傅叮嘱到,虽说你手艺大成,人情世故还需要多加磨练,程财钩谨记师父教诲就开始自奔前程。
能慧眼识马,可不简单,马匹的种类,年龄,有无疾病,是否出过大力,都是最基本手艺,能从普通马群中一眼辨别出上等好马,才算本领,有些马,明珠蒙尘,看似平常无奇,稍加调教就能一骑绝尘,有些马出身贫寒,纵有行千里的体魄,却没有行千里的志气,假以时日,好生调养,一定会是千里良驹,也有些马,生在富贵人家,一身傲骨,目中无人,难以驾驭,这就要狠心费力,历经磨砺,鞭驽策蹇,日后必定能成为万里无一的骏马。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但最主要核心是无论什么马匹促成交易是关键,产生利润才是重中之重,手艺再好,眼光再好,没有利益都是白费心机。
祖上程财钩,手艺和眼光可以说天下独步,可惜手里面没有钱,囊中羞涩,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只好给一个员外打工,每做成一桩生意所得银两也只够过活,哎~!在人喉下取气,怎么能不憋屈,平日里也少不了受人白眼。
好在程财钩手艺非凡,眼光独到,从未失手,很快在四里八乡名声大噪,人送绰号,赛伯乐。一天,他在酒馆喝酒消遣,打发时间,正喝的兴起,酒馆里走进一个人,甚是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同乡好友傅欣第,二人见面万分高兴,要酒上菜,不在话下,十几年没有见过面,此时,两个人像亲兄弟一样,无话不谈。
这个傅欣第家境优渥,读书不少,心有大志,也想成就一番事业却屡遭失败,整日感叹,时不来,运不转,常常自言,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竟然把自己比作项羽,虽然有盖世之才就是运气不好。
酒馆里一番交谈,傅欣第得知人称赛伯乐的人正是眼前同乡好友程财钩,酒过三巡,两人相逢恨晚,一人有手艺,一人有财帛,岂不是天作之合。
能与同乡合伙做生意让人无不欢喜,很快,程财钩付出行动,辞掉了高薪工作,傅欣第也筹到了钱财,两个人从此正正经经做起了贩卖马匹的买卖。
有心人,事竟成,经过不懈努力,生意终于有了起色,赚了钱就有了问题,久而久之,程财钩发现傅欣第每次算帐暗中总多拿一部分,碍于情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偶尔程财钩提出账务不准确,傅欣笛就一脸不高兴,他认为自己出那么多本钱,多拿是应该,你程财钩好不懂事理呀。
程财钩想想也就是,傅欣第出银子多,承担风险大,多拿一些就多拿吧,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生意越来越好,傅欣弟仍然贪得无厌,暗中多拿不说,还多报销草料钱,盘缠也是成倍多报,甚至有人说,他每次去远地方卖马,半路上都要赚钱,给人拉车,耕地,驮人,钱全部进了私囊。
开始程财钩不信,直到亲眼看见,此情此景,怎么能不让人义愤填膺,尽管如此,能有什么好办法呢,一旦揭露,肯定鸡飞蛋打,所有付出终会付诸东流。
无奈之下,程财钩带着礼物去找师傅寻求解决方法,师傅听完后淡然处之,微微点头,开口道:你耐心听,以前呀,有个年轻人弓马娴熟,百发百中,每次进山都能满载而归,那年冬天雪特别大,附近山口道路被大雪掩埋,年轻人不得不去更远的深山打猎,路途遥远,一天内并不能往返,必须在半路的破庙中度过一宿才能返回。
那日他射到了一只野羊,两只兔子,他扛着野羊,腰间挂着两只兔子傍晚来到了破庙,一夜相安无事,早上起来他猛然发现少了两只兔子,庙外雪地里有狼的爪痕,年轻人大惊,不好!狼偷走了兔子,他仔细一想,当场后背发凉,天呐!狼来过,险些丢掉性命,他只得把野羊绑在身后,小心翼翼随时准备搭弓射箭,一路上心惊胆战,幸好没有遇到狼。
安全到家后,他休息了三天,心情从害怕逐渐变成愤怒,天杀的狼啊,竟然从老爷手里偷走了猎物,他暗下决心,如要见到,必一箭射死。
再次进山,年轻人十分谨慎,比之前多带箭矢,弓也换成硬弓,套钩,腰刀,兽夹样样齐备,不过他一路上并没有发现狼的踪迹,尽管如此他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顺利进山后,只半天功夫,他便斩获颇丰,三只兔子,两只野鸡,这次来到破庙,他精心布置了陷阱,放好兽夹,时刻准备开弓,眼睛四处细看,随时一发毙命,夜半时分周围毫无动静,困意来袭,无法抵挡,他把庙门关严实,柴火和火镰放在脚下,左手弓,右手箭,坐在墙角,依然强撑,估摸着已经三更天了,还是没动静,他便放下戒备,不知不觉昏昏而睡。
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庙门半掩,他大呼一声,大事不妙,回身看时,三只野兔安在,两只野鸡却不翼而飞。
他搭上箭,拉开弓,飞奔出庙门顺着踪迹一路追赶,追出许久仍然不见踪影,他曾听传狼及聪明,怕是中了调虎离山计,只得匆匆忙忙赶回,进庙一看,三只野兔安然无恙。
无可奈何,他垂头丧气回到家,越想越生气,好不容易打到猎物,本可以满载而归,谁想被狼分了去,好个狡猾的狼非除之而后快不可。
年轻人虽然弓马了得,但经验不足,从来没有遇见过狼,所有对狼的认识都是道听途说,口口相传,他马不停蹄去请教村子里那个老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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