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温世龙惑主图富贵——诡道士协心篡大权
话说温世龙在街市上夺回了二夫人蓝盈被盗走的包袱,自己却受了伤。蓝盈见汝甚是可怜,就令随行的两个丫鬟搀扶着温世龙进入谭府里。
二夫人蓝盈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带一个衣衫褴褛破旧,蓬头垢面的流浪小乞丐进入谭府,必定会惹人注意。蓝盈命随行丫鬟,从谭府后庭院一处少有人出入的门进入。途中,穿过长长的回廊,步入二夫人的闺房。
蓝盈令随行丫鬟去打一些沸水,替温世龙擦拭。待丫鬟提着一盆沸水入房,蓝盈纤纤玉手持着香帕在温世龙脸上轻轻抚摸。蓝盈那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令温世龙心旷神怡。温世龙内心像擂鼓一般,犹如翻涌的浪潮,各种想法交织碰撞。
蓝盈的美让温世龙彻底沉沦,汝的目光被紧紧锁住,心里不断感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倾国倾城之女子,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我从未见过这般佳人,汝的美就像一道光,直直照进吾这黯淡无光的生命里,满心都是对汝的痴迷。”
出身卑微的温世龙,面对高贵优雅的蓝盈,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汝暗自思忖,道:“吾不过是个遭人嫌弃的小乞丐,浑身散发着贫穷与落魄,站在汝面前,就像污泥之于美玉,汝这样美好的人,怎么会多看吾一眼 ?” 这种强烈的自卑,让汝在蓝盈面前变得怯懦,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温世龙心底的欲望迅速膨胀,汝看着蓝盈,心中盘算着,道:“若能得到汝的青睐,就等于握住了改变命运的钥匙,谭府的财富和地位近在咫尺,吾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从泥潭中脱身,成为人上人 。” 温世龙渴望借助蓝盈,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野心在心底熊熊燃烧。
身处蓝盈闺房这一私密空间,温世龙紧张得手心出汗,汝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破坏在蓝盈心中的形象,错失这难得的机会。汝不断提醒自己,道:“千万不能出错,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要谨慎,绝不能让汝对吾有一丝反感 。” 内心的忐忑不安,使温世龙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蓝盈见到温世龙豆大的汗珠从汝额头上滴落下来,手还在颤抖。轻声问道:“尔怎地啦?”
温世龙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推脱道:“没、没甚事!”
替温世龙包扎完伤口,蓝盈便对温世龙说道:“吾这里缺少一个小厮,尔可愿否?”
温世龙闻知蓝盈的安排,内心瞬间被惊喜与激动填满,各种想法纷至沓来:“竟有这般好事!成为谭府二夫人的小厮,这简直是吾梦寐以求的机会。以后能日日伴在汝的身旁,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很快就能获得汝的信任与青睐,吾的命运真的要改变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感觉自己离飞黄腾达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温世龙寻思道:“看来之前的种种谋划和努力都没白费,这一步步接近汝的计划终于初见成效。扮可怜、装勇敢,如今得到这个身份,以后行事就更方便了。谭府的财富和地位,吾温世龙很快就要拥有了。” 汝心中暗自为自己的算计得逞而得意。
温世龙又道:“虽是得了这小厮身份,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在这谭府之中,肯定处处都是规矩和眼线,稍有差错,不仅这身份保不住,还可能惹来大祸。往后言行举止更要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 汝深知机会难得,不敢有丝毫懈怠,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警惕。
温世龙道:“成为小厮只是第一步,绝不能满足于此。要借着这个身份,慢慢渗透进谭府的核心,获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势。蓝盈只是吾改变命运的踏板,未来吾还要站得更高,拥有更多 。” 温世龙野心愈发膨胀,对未来有了更贪婪的憧憬。
蓝盈见温世龙并未答复,像是在犹豫不决。便问道:“尔不情愿?”
温世龙急忙回过神来,忙辩解道:“非也,非也!夫人如此看中信任吾,吾怎可不悦!”
温世龙就此成为谭府二夫人蓝盈身边的小厮。初入谭府,汝深知自己地位卑微且处境微妙,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每日清晨,汝总会早早起身,精心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确保以最整洁的面貌出现在蓝盈面前。
来到蓝盈闺房外,汝轻声询问是否可以进入,得到应允后,才小心翼翼地踏入,为蓝盈准备洗漱用品,递上温热的毛巾,动作轻柔且迅速,不敢有丝毫马虎。
在跟随蓝盈出行时,温世龙总是亦步亦趋,目光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危及蓝盈。若遇到其他府中下人,汝便谦卑地低头行礼,不多言多语,以免因言语不当而招惹麻烦。面对其他下人的好奇目光和偶尔的低声议论,汝都默默忍受,只专注于自己作为小厮对蓝盈的侍奉职责。
为了进一步获取蓝盈的信任与好感,温世龙开始有意展现自己的一些小才能。汝虽只学了些三脚猫功夫,但在一次谭府花园中,有只受惊的野猫冲向蓝盈,温世龙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将野猫赶跑,护蓝盈周全。蓝盈受惊之余,对温世龙的敏捷反应和勇敢表现颇为赞赏。
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谭府花园的小径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蓝盈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如轻云般飘逸,在丫鬟的陪伴下漫步于花园之中。满园的繁花似锦,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微风拂过,送来缕缕花香,仿佛一幅绚丽的画卷在汝眼前徐徐展开。
蓝盈行至一湾清澈的池水旁,池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好似少女的发丝。湖面上波光粼粼,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眼前的美景让蓝盈不禁触景生情,轻启朱唇,吟诵道:“柳丝垂岸戏清波,鱼跃涟漪碎日梭。” 声音婉转悠扬,如同黄莺出谷,在这静谧的花园中回荡。
此时,跟在身后不远处的温世龙听到蓝盈的吟诵,心中一动。汝平日里为了赢得蓝盈的好感,刻苦研读诗词,此刻正好派上用场。略一思索,便上前一步,恭敬而不失自信地接道:“燕语穿林啼翠影,花香入袖染春罗。”
蓝盈听到温世龙的应对,不禁微微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汝细细品味着温世龙所接的诗句,只见这句诗不仅在韵律上与自己的上句完美契合,而且在意境的营造上更是相得益彰。“燕语穿林啼翠影” 生动地描绘出燕子在翠绿的树林间穿梭鸣叫的画面,为原本的景色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生机;“花香入袖染春罗” 则巧妙地将嗅觉与触觉相结合,仿佛让人感受到那浓郁的花香轻轻沾染在衣袖之上,将春日的美好刻画得淋漓尽致。
蓝盈不禁对温世龙刮目相看,汝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说道:“未曾想尔竟对诗词有如此独到的见解,这一句接得妙极。” 温世龙见状,心中暗喜,却又谦逊地说道:“夫人过奖了,只是平日里闲暇时略读了些诗词,今日见夫人触景吟诗,一时有感而发,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蓝盈微笑着摇了摇头,兴致勃勃地与温世龙探讨起诗词中的意境与情感。温世龙对答如流,从诗词的格律谈到诗人的生平,从诗词所描绘的景色谈到蕴含的哲理,每一个观点都新颖独特,让蓝盈听得津津有味。两人在这花园之中,仿佛忘却了主仆的身份,沉浸在诗词的世界里,不知不觉间,彼此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随着在谭府时日渐长,温世龙渐渐察觉到府中存在着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微妙的权力纷争。大夫人蓝凤与二夫人蓝盈之间虽表面和气,但暗中较劲。温世龙作为蓝盈身边的小厮,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一次,大夫人的亲信故意在温世龙负责打扫的庭院中放置了一件损坏的珍贵摆件,企图嫁祸于汝,以打压蓝盈。温世龙发现后,并未慌乱。汝冷静地收集证据,找到当日在附近打扫的其他下人作证,证明摆件并非汝损坏。同时,汝巧妙地将此事告知蓝盈,让蓝盈出面处理。蓝盈借此机会,在大老爷谭豹面前澄清了此事,不仅让大夫人的亲信受到惩罚,也让蓝盈对温世龙的机智和忠诚更加认可。
温世龙深知,仅获得蓝盈的信任还远远不够,汝的目标是掌控更多谭府的资源与权力。汝开始暗中观察谭府的生意往来和人员关系,尝试结交一些对谭府事务有重要影响力的管家和账房先生。
账房里,烛火摇曳,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地响着。温世龙面带微笑,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缓缓走进,对着正在忙碌的账房先生说道:“先生,辛苦了。吾是二夫人蓝盈身边的温世龙,夫人让吾来取些旧账本,说是要查看些往事。”
账房先生停下手中动作,抬眼打量温世龙,面露疑惑,道:“取账本?怎么突然要这些,夫人是要查什么?”
温世龙赔着笑,将锦盒轻轻放在桌上,打开露出里面几两成色上好的银子。道:“先生莫怪,实不相瞒,夫人近日在整理嫁妆田产,有些租金明细不太清楚,想着从前账本里许有记录,就想找来看看。这点小意思,还望先生莫嫌,就当是给尔添了麻烦的赔礼。”
账房先生的目光落在银子上,神色稍缓,起身走向堆满账本的柜子,一边翻找一边说道:“唉,夫人这事儿可真突然,这些年账本多,找起来可不容易。”
温世龙赶忙上前帮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先生每日管着这账房,谭府生意这么大,各地铺子产业那么多,尔肯定清楚,最近府里哪处产业最赚钱啊?吾听夫人提过,想多置些产业,吾也好奇,好回去给夫人参谋参谋。”
账房先生抽出几本旧账本,坐下翻了翻,说道:“要说最赚钱,还是城西的绸缎庄,今年新从苏杭进的料子,花样新,卖得可好了。还有城北的米铺,这民生所需,一直都稳定。”
温世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问道:“那资金往来上,是不是绸缎庄和米铺的流水最多?吾听说最近有笔大买卖,是和哪家铺子有关啊?”
账房先生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资金往来可是机密,不过看在尔诚心,吾就透个底。确实有笔大资金流向了城外的庄子,说是要扩大茶园,以后做茶叶生意。这事儿才刚定,还没大肆宣扬呢。”
温世龙不住点头,继续套话。道:“原来如此,看来谭老爷眼光长远。那这茶园后续投入大吗?以后产出的茶叶,打算往哪儿销啊?”
账房先生摆了摆手,说道:“这吾就不清楚了,都是上头的安排,吾只管记账。尔拿好账本,快给夫人送去吧。”
温世龙谢过账房先生,带着账本离开,心中暗自记下这些重要信息 ,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情报达成自己的目的。
温世龙回到二夫人蓝盈处,一脸焦急,慌慌张张地将账本放在桌上。
温世龙道:“夫人,可算把这账本取来了!”温世龙边喘气边说着。
蓝盈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瞧尔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取个账本怎么如此狼狈?”
温世龙苦着脸,连忙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那账房先生可难对付了。吾一提到取旧账本,汝就满脸怀疑,追问夫人要查什么。吾好说歹说,才把事情糊弄过去。”
蓝盈柳眉微蹙,道:“汝为何如此警惕?”
温世龙忙赔笑道:“吾欲想,账房先生许是觉得突然要旧账本这事奇怪。不过夫人放心,吾机灵着呢,说是汝在整理嫁妆田产,租金明细不清楚,想从旧账本里找找记录,这才让汝打消了些疑虑。”
蓝盈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好。那尔可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温世龙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夫人,这一趟可没白跑!吾跟那账房先生套了半天近乎,打听到不少呢。”
汝凑近蓝盈,压低声音道:“尔猜怎么着?咱府里最赚钱的,是城西的绸缎庄和城北的米铺。绸缎庄今年从苏杭进的新料子,花样时新,卖得火爆;米铺关乎民生,生意一直稳定。”
蓝盈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道:“哦?还有呢?”
温世龙接着说道:“吾还听说,最近有笔大资金流向了城外的庄子,说是要扩大茶园,做茶叶生意呢。这事儿才刚定下来,还没大肆宣扬。”
蓝盈神色一动,道:“这倒是个新鲜事儿。茶园后续投入和销路,尔可问了?”
温世龙一脸无奈,道:“夫人,吾也问了,可那账房先生只说都是上头安排,汝只管记账,其他的一概不知。”
蓝盈若有所思,温世龙见状,赶忙说道:“夫人,吾想着这些消息对尔以后谋划产业或许有用,就多留了个心眼儿,能打听到的都打听了。” 蓝盈看着温世龙,眼中满是赞许,道:“尔做得不错,有心了。” 温世龙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庆幸自己暂时没引起蓝盈的怀疑 。温世龙试问道:“夫人这么关心账目的事,是想掌握谭府的收入否?”
蓝盈并未回应温世龙的话,温世龙看了看蓝盈娇媚的面容,便也不再盘问。汝深知,要想彻底俘获蓝盈,绝不能急于求成,不然若令蓝盈起了疑心,自己掌控整个谭府的计划就会落空。
温世龙虽说对权力和地位渴望强烈,但汝知道依照自己一个人的力量,难以成功。汝去废弃古宅里,找到师父景飞,共谋计划。
来到景飞住处,温世龙先将利害告知师父景飞。温世龙说道:“师父,如今孩儿已被谭府二夫人蓝盈收留,做了汝身边一个小厮。但欲掌控整个谭府,还力不从心。吾知晓师父对谭府权力垂涎三尺,今日孩儿的本事都是师父教导的。若不告知师父自己独享,有违情义。”
景飞原本以为温世龙有了生路,就会将景飞抛到九霄云外,汝欲将温世龙那些不见光之事抖出来,让汝颜面尽失无处安身。哪知,温世龙主动来和汝商议,共谋谭府富贵。于是,便打消了惩治温世龙的办法。
温世龙暗自思忖道:“吾若不曾讨好尔,尔定会设计陷害吾,令吾颜面尽失,无处安身!”
温世龙带着景飞混进谭府,景飞则依然以道士身份,见了大老爷谭豹和大夫人蓝凤。谭豹对景飞的言行身份,持怀疑和厌恶心情。
谭豹呵斥道:“尔这道士,突然出现在吾谭府,究竟有何目的?莫要以为能糊弄吾,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怪吾不客气!”
景飞说道:“吾久闻谭大老爷威名,未曾谋面。”
谭豹道:“如今道士都这么爱攀附权贵了?看尔这模样,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清心寡欲,倒像是心怀鬼胎,来吾谭府想捞些好处吧?”
景飞说道:“吾只是修道之人,不求什么富贵?”
谭豹道:“吾不管尔什么身份,在吾谭府就得守规矩。要是让吾发现尔有任何不轨行为,休怪吾手段狠辣,这谭府可不是尔能撒野的地方。”
景飞谦虚道:“甚是,甚是!”
谭豹道:“闻知道士能知天命,那尔且说说,吾谭府未来运势如何?若说得含糊不清,可别想轻易离开。”
景飞未作回应,只是立在原地。
谭豹见景飞不应,继续斥道:“吾谭府在这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不是什么猪狗都能随便进来。尔一个臭道士,若没有正当理由,就赶紧离开,别弄脏了吾谭府的地。”
被大老爷谭豹这番当众百般羞辱,景飞随表面不应,内心深处却暗自策划除掉谭豹,以解心头之恨。
二人离开谭豹的府上,温世龙见师父景飞满脸愁容,知晓汝的想法。温世龙道:“师父,谭府财大势大,尔独自处理,可能遇见诸许困难。不如,吾等联手共破强敌?”
景飞道:“尔有何良策?”
温世龙道:“师父法术高超,变幻莫测。但却不知晓谭府实情,实施策略困难。吾做了谭府小厮这般日子,多少知晓些内情,吾可以替尔收集传递信息。但有件事,师父必须答应吾!”
景飞道:“甚事?”
温世龙道:“请师父不要为难二夫人蓝盈,汝由吾任行摆布。还有,二夫人的夫婿符节和汝的兄弟符隽,在吾掌控二夫人之时,必然阻碍吾之行,欲请师父替吾铲除!”
景飞闻后,道:“还有甚事?”
温世龙道:“无也,望师父不要失言!”
景飞点了点头,道:“然也!”
一日,温世龙在二夫人蓝盈闺房附近散步,不经意间瞥见二夫人蓝盈同随行的丫鬟神色匆匆,鬼鬼祟祟地出了闺房,向外行去。蓝盈神态焦急,脚步匆忙,似有万分紧急之事。而这些,温世龙竟浑然不知,心中顿时疑窦丛生。
温世龙忙不迭地远远跟随,只见蓝盈主仆二人避开府中热闹之处,专挑偏僻小径,径直往后门而去。到了后门,蓝盈遣走丫鬟,独自出了谭府。温世龙心中愈发好奇,加快脚步,悄悄跟在蓝盈身后。
蓝盈一路行色匆匆,穿过几条街巷,来到城郊一处破旧的庙宇前。
城郊的荒僻之地,一座破旧庙宇在昏黄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孤寂。庙墙久经风雨侵蚀,土坯剥落,露出内里斑驳的砖石,缝隙间杂草肆意生长,在风中瑟瑟摇曳。庙门半掩,腐朽的门板上,漆面早已剥落殆尽,露出干裂的木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庙宇的飞檐摇摇欲坠,檐角的神兽雕像缺了头颅,只剩残躯在斜阳下投下诡异的影子。一旁的旗杆歪歪斜斜,上头的幡布破破烂烂,勉强挂着,被风扯得猎猎作响,似在发出无声的哀号。周围树木枝干扭曲,枝叶稀疏,像是被抽干了生机,给这庙宇更添几分阴森的气息。
蓝盈左右张望,见无人跟踪,便闪身进入。温世龙便轻手轻脚地靠近,躲在庙门外的草丛中,透过斑驳的门缝向内窥视。
只见庙内,一位面容憔悴却气质不凡的汉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蓝盈一见到汝,急忙上前,二人低语交谈,神情甚是激动。温世龙努力想听清汝等在说什么,却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句。
二夫人蓝盈道:“……形势紧迫,必须尽快……”蓝盈神色忧虑,眉头紧锁。
那汉子道:“……吾也没有办法,如今只能……”汉子满脸无奈,不住地摇头。
温世龙心中大骇,暗自思忖道:“这汉子是谁?二夫人为何与汝在此处秘密会面?汝等口中的形势紧迫又是所指何事?难道与谭府的权力纷争有关?”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蓝盈声音稍大了些。道:“……符节,符隽那边,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温世龙心中一凛,道:“符节?这不是二夫人的夫婿吗?还有符隽,符节的兄弟。汝等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符节的汉子长叹一声,说道:“盈儿,吾也不想如此,可谭豹……”话未说完,便被蓝盈打断。
二夫人蓝盈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吾等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既能保住吾等的地位,又能……”蓝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温世龙越听越心惊,原来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关系。看来二夫人蓝盈并非如表面那般单纯,汝也深陷谭府权力争斗的漩涡之中,且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重大之事。
温世龙寻思道:“吾本以为二夫人只是个柔弱可欺的弱女子,自己能轻易掌控。没想到,汝的心机如此深沉,那些对吾的好感和爱慕,俱都是假象……”
过了许久,蓝盈与符节商议完毕,蓝盈先行离开。温世龙待蓝盈走远,才从草丛中起身,心中满是疑惑与盘算。汝深知,若能弄清楚蓝盈的计划,必定能在这场权力争斗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离自己掌控谭府的目标也就更近一步。
温世龙一边往谭府走,一边暗自思索应对之策。道:“看来这谭府的水远比吾想象的要深,二夫人背后还有这样一股势力。吾得赶紧将此事告知师父,吾等重新谋划,绝不能让这变数打乱吾等的计划。说不定,这还是一个将计就计,彻底掌控谭府的好机会……”这温世龙的计划怎地成功?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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