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荒原

在踏上这片土地的第四天清晨,李凌一睁眼就开始向山顶前进。终于在上午10点就到了山顶,海拔已经超过4300米,温度骤降到5度。回看自己来的路,那片区域就像是一个方圆几百平方公里圆形的洗脸盆,周围都是高山,很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超大陨石碰撞形成的地貌。李凌也看到了山的另一边,他之前幻想着各种山后的景象,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山下一望无际的荒原,荒原不是草原,只有很少的地方有一株一株草,这种草应该还不是牛羊喜欢吃的那种。正当他沉浸于失落之际,天空竟飘起了零星的雪花,眼前那一望无际的荒原,把他的期望打入了冰窟。荒原上的几株草已经是枯黄色,预示着高原冬季就要来临。李凌曾在青藏高原边境的红原县工作过一年时间,他知道一般国庆后,以前的老公路基本就会封山,正是因为大雪,直到来年2.3月才能恢复通行。李凌本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残酷的现实逼迫他必须做出选择,他也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知道直接像之前那样向前走,或许要不了一个月,自己可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为了活下去,李凌转身下山,在山腰的树林间,寻找并猎杀各种看到的小型动物,砍合适的树木,李凌之前两天吃果子是觉得还行,但是现状必须储备食物。他并没有用木头造房子,以前他同事在红原过冬,据说是零下二十点三零多度,虽然没有北方零下40-50度那么厉害,但是他同事就在那呆了一年,自己烙下了一辈子的腿疼病。李凌如果在这造个房子过冬,各种条件更为恶劣,他心里根本没底。李凌也不想在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待下去,曾几何时,他还与朋友们时常吹牛,自己会找一个地方过隐居的生活,真到了这种情况,才几天他就发现根本不行,人毕竟是社会性的动物。

一旦下定决心,李凌便不再迟疑。他手持一根木叉,几根自制的尖矛,穿梭于林间,到处惊动出动物,随后迅速投掷,但是李凌显然不是个好猎手,基本都没刺中,不少动物都钻到了洞里,李凌根本没有力气和时间去挖这些洞。渐渐地,李凌发现这些动物跑的明显比自己慢很多,随即李凌都利用极快的速度追赶,挥舞那木叉打死猎物。最终到下午4.5点李凌打到了十多只兔子、3只貂,还有1只狐狸。似乎这地方也没有大型动物。李凌找了一个适宜的地方,用一种比较结实的木头,制作了几个形如大号水杯的容器,然后把动物的血都尽量放到里面,因为动物血是有一定盐的,人体需要盐份。遗憾的是,动物都是打死的,所以血大部分都凝固,只收集到大半杯子的血,李凌直接把大杯子放到火堆里加热,也是杀菌。李凌之前不打动物,也是怕感染动物的细菌,想想地球上的禽流感,如这地方得一个禽流感什么的病,那只有祈求老天保佑了。随后,李凌把动物都刮了皮,抽了几根大筋,就开始烤肉。烤肉很简单,直接把大部分内脏全丢了,把油脂都收集到一个容器里,以后可以吃也可以做燃料。用山泉直接清洗肉后直接木棍插起就烤,皮毛用树枝撑开,放一旁烘干。当吃下第一块兔子肉,李凌才深刻体会到肉食原来这么的好吃,他一口气吃了整整三只烤兔,身体的体力快速的恢复着。

恢复元气后,李凌着手实施自己的核心计划。先用好木头计划做2只滑雪板。2根那个滑雪的木棍,原谅他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学名,都是看电视里的,李凌还真没滑过雪,滑雪板大体样子应该没错,但是怎么固定鞋子出了麻烦,记得以前看比赛是脚放里面,滑雪板上直接有绳子系紧,最后没有法子,只能直接在滑雪板上直接用工具刀削成鞋子的样子,厚度比较厚也比较重一点,用了不少时间,然后就用一块比较大的木头做了一底面光滑象游艇的小车,把吃剩下的食物分别放在做好的杯子里用木塞盖好,把兔子狐狸肉等都放上去。

最后开始给自己做御寒衣服,准确的说是加厚,李凌想到那山上的温度和漫长的荒原,自己目前单薄的衣服根本不能抗住那样恶劣的天气。身为农村出身的孩子,李凌对针线活儿并不陌生,从高中到大学,他的衣物常常是自己动手修补的。这次,李凌用骨刺充当针,荆条作为线,将几张皮毛用结实的藤条打小孔连成块,先做了一个毛皮马甲套在里衣外。然后左右肩用2个长点的皮毛连着马甲手伸进去就好,再穿上外套,用一根藤条束紧腰部,整个衣服就稳稳当当地固定住了。接下来是裤子的改造。他没有春秋裤,只有内裤和牛仔裤,于是直接最后把几张毛皮缝制成圆筒状。屁股前后各一块毛皮做了一个简易的毛皮裤,套在牛仔裤内,用皮带紧紧固定。运动鞋也把鞋带松了一些,塞进了毛皮。最后单独做了一个游牧风格的帽子,用貂皮围住脖子,瞬间身体暖和了许多。

做完了这一切,李凌整个人仿佛“膨胀”了一圈,短时间内他完全没有脱换衣物的打算。李凌坐在火堆旁享用着烤肉,想起这些天的种种犹如做梦,未知的前途令他心中忐忑不安。为了排解这份压抑,他打开手机音乐,音量调至最大,随后他吼出狼叫般的声音,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由于李凌身处山腰。他的吼声在这弧形地貌中回荡起来,一时间,这山下树林中的动物们都焦躁不安……然而,此刻的李凌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不知道吼了多久,最后李凌爬在火堆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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