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入山

这可真冤枉了秦雪,秦雪只是崇拜李凌的勇武,又救过自己,再加上他身材与秦雪的父亲有些相似,显得有些单薄,所以在秦雪心中更形成了一种加分。当李凌在火把的映照下走到族长家门口时,秦雪正偷偷地从木窗里向外张望。秦雪家现在只有姐弟俩并没有开门,秦雪看的李凌现在的模样比白天更显的年轻朝气,同时更显得特别,仿佛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如果李凌知道,恐怕会得意地说:“这当然是因为我有内涵啦!”李凌在中国八、九十年代,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交织中成长,并在那成千上万学子浪潮中抢过独木桥,考上扩招前的大学,绝非虚名。回到族长家后,他向老族长和众人致谢,然后为了隐蔽,趁着夜色把衣服挂好,便安然入睡。李凌有自己的计划,冬天这衣服只要结冰,明早就把冰打掉烘烤一下就应该好了,所以明早要早起。因此,他定了震动闹钟,打算早起。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衣服。

虽然打坐就可以恢复精神,之前也连续打坐了几晚,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变化,而且发觉身体有一定的副作用,就像吃伟哥做多了,一次后几天整个人都有些焉。所以李凌现在尽量是每天还是要象以前那样,正常休息,每天定时打坐修炼一会,这样也算享受正常的人生吧。

天刚蒙蒙亮,四点钟左右,李凌就起床了。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起得最早的,有些人家已经开始有烧火做饭的声音,想必他们今天还要去采集药草吧,李凌开始收拾昨晚挂的衣物,果然,拍掉冰块后,衣服就干了。他把T桖和内裤都穿好,这才舒服。然后,李凌把外风衣和裤子打包放进包裹里背着,其它的一套南夏衣,李凌并没有带走,两块硬的雪蛟皮也放在房间内,这东西对他并不稀奇,李凌做了一个简单的探查机关。随后,他敲了敲老族长的门。老族长起身开门,询问李凌有何事。李凌直言不讳地说:“老爷爷,我想今天出去打点猎,今晚或者明天就回来。”老族长听后,便开始念叨起天气寒冷、猎物稀少之类的话来。

但是李凌执意要去,老族长又想叫几个年轻人给李凌做帮手,但李凌自信满满说到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而且自己很强,你要相信我,那白虎不就是我打死的吗?老族长无奈,只好为李凌准备了些简单的干粮——不过是些糙米和干肉罢了。李凌并不拒绝食物,毕竟他此行目的明确,他的速度其他人跟不上。而且,最主要的是李凌打猎的方式如果被他们看见,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告别了老族长,李凌径直走向后寨门,两个小伙子正守在那里。简单说明来意后,他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寨门。一出视线范围,李凌便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起来,他要去找来路上那些动物的麻烦。

尽管这几天雪时断时续,但积雪已愈发深厚。要不是李凌走过这条路,不然他也不敢在这山间随意狂奔。他回到了看见熊的地方,却只见白雪皑皑,不见熊的踪影?李凌才想起熊是会冬眠的,在这冬天大学覆盖的森林时候,在这食物匮乏的冬日,它们通常会选择蛰伏。怎么办,自己总不能空手而回吧?不想捕猎的时候就一路见到,想捕猎的时候却一个看不到。一直过了中午李凌都没发现大型动物的身影,也没发现什么山洞,李凌有些急了往更茂密树林的山林找去。突然,一根树枝在他的脚下断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二十米外,一只兔子惊慌失措地逃遁而去,但李凌并未理会。他灵机一动,决定用声音惊扰动物。于是,李陵砍了两根棍子,在每个山谷中央学狼啊什么的乱吼几声,同时用棍子猛敲树干。停歇时,他屏息凝神,聆听林中的动静。果然,一阵小动物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但李凌对这些小家伙并无兴趣,继续在各山谷间制造声响。

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内,李凌听到一声低沉而威严的野兽吼叫回应了他,李凌循声而去,很快便发现了一只棕熊,它正傲然直立在一个山腰的洞口前,身高足有三米有余。棕熊?李凌心中暗自吃惊,这棕熊可不是一般的熊可比。他小心翼翼地与棕熊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心中感应评估着对手。而棕熊似乎并未打算发起攻击,只是咆哮着,仿佛在宣示着它的领地。

李凌经过判断这应该只是普通的棕熊,就提着棍子就冲了上去,李凌心说对不起了,借你一身肉肉用。显然,这棕熊没有白虎那般机智,面对李凌的逼近,它只是站在原地低吼,仿佛发出警告。李凌近得身来灵活躲避棕熊的拍打,他就用木棍敲打棕熊,棕熊虽然皮糙肉厚,但哪能抵挡李凌现在的力量,几个回合后,一记重击,棕熊的头部应声而碎,最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李凌保持警惕,向洞内张望,意外发现了一具似乎刚被咬死的鹿。鹿是很警醒灵巧的动物,李凌想不通这鹿怎么会被熊抓住的?虽然心中疑惑,但这买一赠一的好运让李凌很高兴。看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他决定明日再返程,李凌就直接占了熊洞收拾过夜,他拿出干粮和干肉享用,一天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为防止野兽侵扰,李凌用石块紧紧堵住洞口,只留下一个小缝透气,随后便盘腿打坐,准备入睡,但这熊窝的异味,让李凌实在难以忍受。

一夜平安,李凌在野外都睡的很警醒。昨夜李凌都想好了,这熊这么大自己扛是不行的,而且带这么重的东西走回去更辛苦。于是,天刚蒙蒙亮,他就砍了几根木头用藤条做了一个担架,再将熊和鹿牢牢绑在上面,这样拖拽着前行,省力不少。

李凌拉着熊和鹿往回走的时候,由于地形起伏不平,行走变得比来时困难许多,他的速度只能比普通人正常行走快一些。尽管他可以走得更快,但考虑到路途遥远,为防意外,他选择保留体力,尽量保持匀速前进。翻过几座山头后,一阵细微的声响从方才穿过的林间传来,仔细聆听,那仿佛是人群的奔跑声。李凌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林中跃出十数位身着白衣白帽、手持武器的矫健身影,他们无疑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其中一位更是高大威猛,一眼望见李凌便大声喝止道:“前面的,站住!”李凌听他的语音与黑族话相近,大致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原地等待。

这忽然出现的十多人究竟是谁呢?这还得从前面的定远关说起。当李凌开始爬雪山后,雪狼部落随圣女狐月离去后,整个西部草原联军实质上已经分崩离析。卢老将军等一众将士休息一夜后,看出了草原联军的虚弱,果断决定全军出击。面对士气高昂的大夏国将士,各草原部落无心恋战,纷纷一触即溃,四散奔逃。遗憾的是,卢老将军麾下骑兵有限,无法追击所有逃跑的部落,最终,卢老将军只能锁定两个较大的部落作为追击目标。而这两个部落恰好是吞并了小部落的“霸主”,结果却反遭重创,得不偿失。

此役,大夏国收获颇丰,牛羊成群,马匹逾三万,俘虏多达五万余人,而自身的伤亡与损失则微乎其微,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激烈战斗。定远关大捷尘埃落定,卢老将军与九公主随即派人策马疾驰,向夏都报捷。

九公主与卢老将军在审讯俘虏时得知,那位刺杀拉那烈、力斩拉图鲁的大夏英雄竟已上了雪山!众人急忙追寻李凌的足迹,来到他疾驰而上的峭壁前。只见陡峭的岩壁上,箭矢如林,密布其间,但大致勾勒出一棵高约数十米的苍松形状,令人叹为观止。众人心生敬畏,在这箭如雨下的绝境中,竟能攀岩逃生,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壮举。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李凌之所以能幸免于难,还多亏了他那身上衣服,否则他早就成了刺猬。 卢老将军派出了擅长登山的人进行搜索。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五六位高手终于在半炷香后才抵达李凌的藏身处,他们不禁感叹,李凌一冲而上的勇武真是令人惊叹。很快,从山上传来消息,一处石壁上似乎留有血迹斑斑,仿佛是有人受伤吐血所留。

九公主和卢老将军等人也上山查看,亲眼目睹了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中为那位英雄担忧不已。随后又有消息传来,那英雄似乎正向着更高更险峻的雪山进发。众人追寻着最后的痕迹,来到了一处峭壁前,那峭壁陡峭光滑,即便是攀登高手也望而却步。长孙武不禁疑惑地问道:“英雄为何要继续向上去?前方可是那八百里雪山,无人能够穿越。”九公主心中感到困惑。

卢老将军同样困惑不解,他沉吟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前方雪山凶险无比,历代高手也曾有试探,但都了无音讯。有个别半路而归者言道,雪山中常有天崩地裂,飞雪漫天如沙漠风暴,让人迷失方向。更有传言说,雪山深处有异兽咆哮。我们能力有限,不过英雄是非常人,或许能穿越雪山,到达帝国内。公主殿下,不如下令在定州雪山东面搜寻,或许能找到英雄的踪迹。”

然而,卢老将军这番话不过是安慰九公主罢了。一个受了伤的人孤身穿越雪山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明显不是一场有准备的登山,他认为这很可能是李凌慌不择路的逃亡。他认为,李凌多半凶多吉少。九公主对当地形势尚不了解,也只能如此打算。于是,她下令将李凌的画像传回定州,发布到雪山东各县,悬赏重金寻找知情者。同时,准备大军先回定州整顿。毕竟,定远关条件有限,天气日渐寒冷,许多士兵住帐篷已经出现了冻伤。关内的地区更适宜人的居住,还有那么多俘虏和牛羊需要回定州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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