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刀劈峰

第二天一早,李凌安排了十个人留守营地,负责在他们回来时饮食并传递消息。他特别叮嘱,要他们保持警惕,以防野兽袭击。如果遇到强盗,首要任务是安全撤离,人的安危永远排在第一位。黑土自信满满地告诉李凌,他们都是山里的老猎手,男女都能狩猎。而且这附近已经被他们的大队惊动了一遍,聪明的动物不太可能出来找麻烦。这让李凌不禁想起了秦雪当初也敢拔柴刀砍虎的英勇。

第二天和前一天一样,大队人马继续浩浩荡荡地出发。动物们因为敏锐的危险意识而躲藏起来,只有几只笨的动物被黑山一伙猎杀,成了他们的晚餐。李凌这一路上并没有出手,他既不想显露自己的身手,也没必要再显露,更不想和黑山他们抢风头,李凌要给自己塑造一个比较文弱的形象。

第二天傍晚,队伍在最后一个山头内扎营,没有翻过山去。山的另一边就是刀劈峰的视野范围。李凌和黑山在山顶遥望刀劈峰,果然如其名,山峰西北高东南低,形如刀背,上下坡估计也有七八里长。这个长方型的丘陵几乎被砍成两段,只留下刀劈峰北和南各两三里的狭窄通道可以通行。据黑山所说,队伍往常都是从北面经过。毕竟,土匪下来应该由东南下山也要多走些路程。李凌对此安排没有异议,毕竟他们这支队伍有九百余人,虽然有两百多妇女,但也有近六百名壮士。唯一的缺点是扑刀只有一百多把,其他多是柴刀,还有一些猎弓和木枪。每个人都背了一个背篓,准备去背粮食,看起来确实有些穷酸。

一夜无话。第三天,黑土留下十多个精干的勇士和几个做饭的妇女,吩咐加强警戒。如果有强盗哨子来,就悄悄干掉他们。如果强盗来多了,则迅速撤离,并留下标记。然后,他带领剩下的八百多人下山,走进了刀劈峰的范围。李凌把妇女分成两队,男的分成三队,前后中都是男的,这样有利于保护妇女。荣清和他的衙兵也被安排在中部位置,便于保护。整个队伍宛如一条蜿蜒长龙,李凌则带了几个人在林间探路和左右侦查。

由于人数众多,还带着不少骡子,他们很快就被刀劈峰的哨子发现了。然而,土匪哨子看到这么一大队人,前面似乎还插着官旗,也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官兵要来“围剿”了,立马报到这贼窝的大厅。

侯成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来得正好,我正觉得自己的武艺已至化境。”而侯方则显得更加谨慎:“有多少官兵?从哪个方向来的?”“报告二头领,我估摸着有八九百人,还骑着马,从黑风山那边过来的!”县城的人总是习惯将那座破败的山寨称为黑风山,实际上是对它的一种蔑视,因为那里实在太穷困了!

刀劈峰这伙贼人有九十余人,有两个头领,两兄弟都会使刀。老大侯方善使大环刀,老二侯成使柳叶刀。几年前,兄弟俩赶走了山上的隐居士,霸占了这片山头,从此盘踞在此占山为王。渐渐地,有几十个人加入他们。随着人数的增多,这伙贼人就取了个名叫“双刀帮”,在西康县周边渐渐有了些名气。不过,他们还算有点底线,未曾滥杀无辜,讲究盗亦有道,因此官府对他们也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没有下狠心去剿。

这天,正当两兄弟在院中切磋刀法时,哨兵的紧急报告打破了宁静:“官兵来了!”侯方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来得正好,我最近正觉得功夫到了一种境界。”而侯成则显得更加谨慎:“有多少官兵?从哪里来的?”“报告二头领,我估摸着有九百人,还骑着马,从黑风山那边过来的!”县城的人总是习惯将那座破败的黑风寨称为黑风山,实际上是对它的一种蔑视,不认同那地方算个寨,因为那里实在太穷了!

侯成闻言,眉头一皱:“大哥,这应该不是官兵,我们去看看再说!”于是,两人带着一众喽啰登上山头观瞧,果然阵势很大,都感到心惊。但在侯成的提醒下,他们仔细观察发现,那些人的服饰与官兵截然不同,大部分是穿着黑族服饰的百姓,背上还背着山里特有的背篓。而几个身着官衣的人则打着官旗走在前面。众人心中疑惑四起:这些黑族人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是在搬家?要知道,平时他们进城采购物品,最多也就百来号人,这次却如此兴师动众,还与官府的人同行,肯定有什么古怪!

这时,一个小喽啰突然说道:“我前几天好像看到县令的征收队去过黑风山,那官旗就跟今天的一样!”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更是充满了各种猜测。然而,作为盗贼的他们,大多都想到了一个共同点:那队伍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贝?侯方心中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被侯成劝阻道:“大哥,你看这队伍走的整齐,隐有戒备不好下手。而且你看他们速度明显轻快,估计都是些空背篓。”侯方虽然是老粗,不过对自家兄弟的言语向来深信不疑,却也忍不住嘀咕:“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他们大摇大摆地路过?这不是弱了我们双刀帮的名头?”

于是,侯成脑筋一转,指派了几个机灵鬼悄悄摸上去探探虚实,并让其他贼人提高戒备,以防对方攻击山寨!只见那几个小喽啰,跟泥鳅似的,嗖的一下就从山顶北侧滑了下去,仿佛融入了山体之中。原来大家都以为北面安全,以往土匪们都是从东南坡绕个大弯追击,往往空手而归。但有一次,一个放哨的小子不慎失足,掉下悬崖,本以为必死无疑,却奇迹般地挂在峭壁的老树根上,这一发现让大家眼前一亮——虽然攀岩而上很难,但顺着绳子溜下去却是个可行的法子。经过众贼得献力献策,他们竟然开辟了一条下山的捷径,从此,双刀帮打劫的“收成”大大增加。

大约过了两刻钟,下去的喽啰在约定的地点放了一块红布,右边约十米的地方也放了一块红布。山顶上的哨子看到后,立即向两头领报告。这是他们约定的一种暗号。左边的红布表示似乎有好货,右边的红布则表示对方的人数和防御能力。红色代表难以下手,除此之外,还有黑色和白色,分别代表着**险、中等挑战和低难度三个等级。

侯成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这支征收队每年都会到各个山寨征收各种官税和贡品,偶尔也会请各寨人手护送贵重物品的情况。但像这次黑风寨这样大规模的行动,还是头一次。实际上,刀劈峰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双刀帮这样的土匪一般不会在自己老窝前做买卖。一来周围穷乡僻壤没啥可抢,二来周围的山寨都是抱团取暖,不宜过分树敌,有点兔子不吃窝草的意思。但如果真有重宝,就这么不闻不问地放过去,那在这道上可就得被人笑话了。两位首领合计一番,决定还是出去会一会。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抢得到抢不到是一回事,但连抢都不敢抢,那在这道上可是很丢名头的。最后,侯成留下了一些老弱的人手,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而其余精壮之人则全体出动,打算下山向李凌一行人“讨要”些“过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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