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献宝

这支队伍正是大夏国八王子夏子羽的部队。他们原本是在沿着雪山山脉山脚下一线各部落,搜查那黑衣人的行踪。前几天,他们到了白狼寨,一切招待得都很周到。然而,当夜白狼寨主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未归,起初众人并未在意。但次日中午仍不见踪影,白族寨主就急了,发动全部落可调动的人力展开搜寻。八王子也派了一部分亲卫去帮忙寻找。四天过去了,他们方圆几十里往常捕猎的地方都翻了个遍,甚至连熊洞狼窝都搜过了,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即使是被野兽吃了或杀了,也应该有点痕迹吧,那可是二十个部落出色的勇士。白族寨主还想继续寻找,但八王子不能继续陪他了,自己的时间可宝贵得很。于是,八王子决定返回安川县再往南查看西康县境内是否有消息,并建议白族寨主派人北上,查看他们是否迷路于其他部落了。白族寨主无奈,只能如此了。毕竟,作为大夏国的附属部落,他们的区域按国法是不能互相越界的。多以县界为界,一是为了防止他们合谋串通联合叛乱,二是为了防止他们部落间大规模械斗。所以只要不同部落的人跨界械斗,只以地界为依据不讲道理,那么这种局面就仍然蕴含某种程度的合理性,使得各部落并未像过去那样频繁发生大规模械斗。这正是黑风寨领地扩大的益处所在。尽管白狼寨和黑风寨在山中仅相隔约八十里,但两者之间却属于两个县,且白狼寨地理位置优越,位于山脚下通大路之处,并且中间还有一条雪山山脉的分脉延伸至西康线和安川县的交界处。因此,八王子的骑兵队伍需先东回一百里经安川县,再转向南一百五十里,才能抵达西康县,所以骑兵从白狼寨到道西康县只走了一天半。

当高仁得知八王子驾临的消息时,心道这几天真是好事一波接一波,自己的运势终于来了,连忙亲自出门迎接。并邀请师爷荣清和县卫作陪,盛宴款待。在宴席上,高仁和荣清与八王子相谈甚欢,他们对八王子的气度深感敬佩,而八王子对高仁的能力也颇为看重。酒足饭饱后,县卫刘旗便告辞离去,负责布置防务,以确保今晚八王子的安全,这可是他展现忠诚与能力的绝佳时机!刘旗离开后,高仁与荣清便对视一眼,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八王子确有王者风范。

早就听说现在老皇帝快不行了,现朝廷内部势力分为三派:太子派、四王子派和八王子派。太子和四王子势力强大,人才济济,而八王子虽有勇名却缺乏得力助手。以前,高仁自恃清高,不愿依附任何一方,毕竟身为小小县令,生怕被拒之门外,反成笑柄。但如今,他手中拥有迷花鹿和白虎皮两件宝物,想要借此机会投靠八王子。若能助八王子登上帝位,自己或许能一跃成为朝中重臣,光宗耀祖。

于是,高仁就和荣清计议已定,邀请八王子进入内宅详谈。坐定,高仁缓缓开口道:“王子殿下,承蒙皇上圣恩,我大夏国国运昌盛。近日西康县出现祥瑞之兆,微臣有幸得到两件宝物,愿借殿下之手,敬献陛下。”八王子何等精明,一听便知此乃小官献宝,欲攀附自己。虽然目前他的势力并不占优,但他明白这是一个扩张势力的好机会。八王子展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风范。高仁和荣清见此心中大定就道:“殿下,请移步书房,一观宝物!”八王子猜测这可能是要贿赂自己,不过夏子羽也很乐意,自己现在暗自笼络的官员不少,钱财需求也大。

书房内,高仁亲自关门闭窗,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巨箱。八王子一眼便认出箱内之物,惊喜交加道:“这是传说中的迷花鹿?”高仁与荣清相视而笑道:“殿下果然慧眼识珠,这正是迷花鹿。这只鹿在雪山中刚死三日,我们一直用冰块包裹着,现在依然如刚死一样新鲜。”

夏子羽(八王子)心中暗赞,这等奇珍,可遇不可求。如果献给皇帝老爹,肯定是个好礼物。但他又想到皇帝老爹已经快70岁了,送这个是不是太浪费了?不过,如果将这迷花鹿做成圣药,分成几份送给后宫那些爱美的妃子,她们肯定会为自己说好话。八王子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好好!”

高仁接着说:“殿下,还有一件宝物,请您鉴赏。”八王子满脸喜悦:“哦?还有什么宝贝?快拿上来让我瞧瞧!”高仁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笑盈盈地说:“这件宝物,殿下亲自打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八王子的近卫副统领夏建义上前一步,准备为八王子打开盒子,以确保他的安全。但八王子轻轻挥手制止了他,心想:别人献宝,我若不敢亲自打开,岂不有失气度?更何况,他自己也是个高手,自信满满。

高仁和荣清见状,心中对八王子的气度更加钦佩。八王子微笑着打开盒子,一看之下,不禁愣住了;再仔细看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再端详一番,已是狂喜不已。王子的护卫统领和谋士长孙敏智都一头雾水,而高仁和荣清则心中暗喜,看来王子已经认识到了这件宝物的珍贵,他们的前程有望了。

八王子微笑着转头对两个心腹说:“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两人闻言上前,长孙敏智首先明白过来,连忙跪下:“恭喜殿下,获得国宝!此乃上天赐予的吉兆啊!”夏建义也随即跪下,高仁和荣清也跟着下跪:“恭喜殿下!”

八王子笑道:“都起来吧,你们做得很好!我一定会向陛下奏明,为你们记一大功!”这时,长孙敏智眼珠一转,热切地笑道:“高兄,这件宝物是从哪里得来的?城里人们是否已经知道了?”高仁回答:“殿下,卑职深知此事重大,不敢声张,百姓们只知道有迷花鹿,却不知还有白虎皮。这两件宝物都是从黑风寨得来的。”

八王子问道:“可是安川县白族寨南面八十里外的那个黑风寨?”高仁回道:“正是。这两件宝物都是黑风寨的猎手,近日在山中捕获的。”八王子道:“我们也刚从白族寨子来,前几日白族寨寨主的长子和次子和十八个部落勇士去山林中捕猎失踪了。全寨人手搜寻几日没有消息,我正想赶到黑风寨去查探。”

荣清补充道:“可惜今早黑风寨的人马已经离开了此地,不然还可以问问他们。不过根据朝廷法令,部落间不得越界,所以白狼寨的人也不应该出现在黑风寨境内。”长孙敏智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还能追上他们致谢吗?”

荣清微微一笑,解释道:“殿下,你们可能不知道,黑风寨位于山林腹地,出了城外向西三十里后,是七十里长的刀劈峰丘林。之后还要走两天大约一百七八十里山路,方能抵达。他们擅长攀山越岭,估计现在已经过了丘林进山了。这一路并不适合骑马,我们的人难以追上。”

八王子虽不明白自己的谋士为何这么问,但他知道长孙敏智必有深意,所以没有制止。他转而问道:“那你可曾听闻黑风寨近日有何异样?是否有人失踪或受伤?”

荣清答道:“我自四天前到黑风寨,寨中一切如常。唯一一个离开寨子的是捕猎的李凌,就是他捕的这只迷花鹿。”这时,长孙敏智展示出一幅画像,询问道:“你们可曾见过此人?”荣清与高仁上前细看,高仁摇头表示未见。荣清则凝视片刻,面露疑惑道:“似乎有些眼熟,但又不确定。此人是谁?”

八王子解释道:“这就是我九妹的驸马,他就是定远关夜闯五十万草原大军,刺杀拉那烈,斗斩拉图鲁的黑衣勇士。”荣清心想:“那便不是了,李凌刚向黑风寨老族长孙女秦雪求亲,怎么可能是喜欢九公主的黑衣勇士呢?”的确,凡是个这世界的正常男人,为九公主杀了敌酋,怎么也不会去向其他女子求亲,然而李凌恰恰不是。有了这个想法,再一看这画像就更不像了,这画像比李凌帅气英武多了。于是,荣清补充道:“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细看之下,确未曾见过此人。”八王子和长孙敏智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这画像实在太过普通,没有什么特点。

最后八王子走的时候,长孙敏智只道:“这迷花鹿太大,暂且先放在你们这里,白虎皮则由我们王子带回,过两日我们一起带回京城,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高仁与荣清闻言大喜,恭敬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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