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该怎么教

第二天一早,李凌便与众人一同共进早餐。众人见家主归来,都显得有些拘谨。饭后,李凌便开口道:“你们都不忙去做事,我今天有事情要宣布,都跟我来。”李凌将除了赵氏以外的所有人都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大房子里。这房子是李凌建的室内体育馆,地面铺着两层木板,就和现代的柔道房颇为相似。不过李凌也不会柔道。李凌只是按照这个样子做的一个房间。

当大家陆续进入房间时,李凌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饮食调养与刻苦锻炼,每个人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原本瘦弱的老八,变化最为显著。李凌看了看这群孩子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原本打算教授一些武艺,但实际上,他自己什么都不会,该教些什么呢?他唯一的优势在于现在力量和速度都非常强大,至于武艺,李凌是根本没练过的,或许电脑游戏中练过……?因此,大家进来后就看见李凌在那发愣。

正当李凌陷入沉思时,秦雪好奇地问道:“凌,你叫我们进来有什么事吗?”李凌回过神来,心想,只要是对身体有益的东西,都可以教授给他们。于是,他微笑着问道:“我离开了一个月,你们想我吗?”此言一出,顿时让一群女孩子和秦雪都脸红了。这样的问题,怎能轻易问出口呢?倒是老八,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李凌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于是打了个哈哈,继续问道:“那你们可曾察觉到,这一个月来,自己有了哪些变化?”众人闻言,相互看了看,却没有人回答。见众人沉默不语,李凌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尴尬。这个时代的人们,似乎并不擅长配合与表达,太过含蓄,并不利于沟通。于是,他直接点名道:“赵龙,你站到前面来!”赵龙闻言,有些迟疑地走到前方。

李凌指着旁边的一堆武器说:“你以前练过武艺,去拿那把刀,把这根木头砍成四节。”众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箩筐中堆放着一堆武器。一些姑娘心中暗自揣测,是不是李凌要教授大家武艺了?然而,赵龙却感到一阵委屈,因为他的右手已然废掉,又如何能握刀呢?他无奈地回答道:“家主,小的右手已废,无法用刀。”众女孩闻言,有的对赵龙心生同情。这么久的相处,让女孩们都认为赵龙的人品不错。

李凌在寨子中平时待人和善,因此大家都觉得他很好说话。于是,便有姑娘出面求情道:“求家主放过赵龙大哥吧。”顿时一群小姑娘就叽叽喳喳起来,甚至还有个姑娘说李凌这样做就不是好人了。李凌听着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半晌无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怒火。他想起了一个故事,当一个人每天给乞丐一碗饭,然后某一天不给了反倒被乞丐谴责。李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可怕。赵龙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这群女孩子现在的身份只是奴隶,在大户人家中,如此行为可以随便打死。想到这里,赵龙立即跪倒在地,恳求道:“请家主饶命!”十三妹也是懂得其中道理,紧跟着跪下。很快,除了秦雪和秦武之外,众人都惶惶不安的跪在了李凌面前。

李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意识到只教本事是不行的,必须先教人品。否则,教得越多,将来可能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就越大。于是,他让秦雪先出去,然后对赵龙怒喝道:“赵龙,你是个人,还是猪?没了右手,你难道连左手也没有了吗?”李凌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狰狞,吓得女孩们心惊胆战。然而,赵龙却在这一刻恍然大悟,心中狂喜。然而,赵龙却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狂喜。他对李凌充满崇拜,只要李凌说可以,他就相信一定能做到。

众人跪在地上,被李凌训斥了一番,待他怒气稍解,才说道:“都起来吧,这是我前段时间忙其他事,没有时间教导你们的错。现在我要严格教导你们,不然以后你们出去,丢了我盘石府的脸!”李凌终于想到了该教什么——军训纪律!于是,他开始逐一演示动作,站军姿、走正步,每一个细节都严格要求。他还找来一根木条,毫不留情地抽打着动作不规范的人。这样的训练,从早到晚,从餐厅到卧室,再到练功房,无处不在。就连在屋外走路转弯,也得按照规定的动作左右转。这可是李凌在大学时期,去南京一所军校参观时亲眼见过的,如今被他照搬了过来。几天下来,女孩们觉得这样的训练比挑水还要艰难数倍,但她们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不斜视、挺胸抬头,即便是挑水时,腰杆也挺得笔直!

三天后,李凌再次将众人召集起来,这一次,他又让赵龙表演武艺。赵龙兴奋地拿起刀,按照要求迅速将木块砍成四节,并耍了一套流畅的刀法!赵龙感觉自己的武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激动地跪倒在地:“谢家主再造之恩!”李凌笑着说道:“这都是你自己按照我的要求,认真砍柴练习左手的结果,我并没有帮过你什么。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说着,他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圆筒状的东西,前端有一个便于抓握的勾爪。众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之物,不知其所用。李凌将赵龙叫到身边,将这个东西装在他的右手臂上,解释道:“赵龙,你右臂受损,打斗时会吃亏,所以我为你打造了这只铁手,可以抓扯和抵挡刀剑的攻击,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我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家里就靠你来保护大家了。”

赵龙感激涕零:“家主,我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大家的安全,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家里受到半点欺负。”然而,李凌却摇了摇头:“我不怕黑风寨的人来找麻烦,如果是寨子里的人闹事,你不要轻举妄动,直接告诉族长和老族长即可,他们应该能够处理。我担心的是,路通之后,外人会越来越多,难免会出些问题。所以我选在这山顶修建房屋,也是为了图个清静,避免不必要的纷争。”赵龙闻言,连连点头。

随后,李凌给秦雪和女孩们都分发了一把匕首和二尺短剑,十三个姐妹的武器上,李凌都精心刻上了一个数字,小姑娘们对这份礼物爱不释手。秦武则拿着那把小巧的短刀,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当大家以为李凌要传授什么高深武艺时,他却坦言:“其实,我并不会什么绝学,我只会一些基本招式,现在就给大家演示一下,你们以后就先这样练着。如果将来遇到名师,可以去请教。这刀法剑法,基本原理是相通的,赵龙,你也可以看看!”

说着,李凌便演示了几个简单的基本动作:砍、刺、劈、横挡、侧挡。众人一看,还真是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似乎很标准,比赵龙刚才的表演看起来都差了许多。大家怀疑李凌不愿意教,李凌一看大家表情就知道,众人心里想的什么,便道:“赵龙,你用刀来砍我!”赵龙犹豫了一下,不敢动手,担心会伤害到家主。毕竟,之前李凌劈石也只是显示力量大而已,这武艺在于生死搏杀,他也看不出李凌的这些基本招有什么特别。然而,在李凌的坚持下,赵龙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比试。

最初,赵龙尚有所保留,却不料被李凌这些不起眼的基础招式轻易化解。随着战斗的升级,赵龙逐渐放开手脚,攻势愈发猛烈。然而,无论赵龙如何施展,李凌始终从容不迫,仅凭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基础招式应对。到最后赵龙不受控制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李凌依然以不变应万变,用那基础防守动作抵挡下来。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明明只是些最不起眼的基础招式,为何在李凌手中却能发挥出如此惊人的威力?

最终,赵龙累得几乎瘫倒在地,李凌见状,不禁想起了电视中的那些武侠台词,于是开口忽悠道:“其实,任何招式都是由基础招式演变而来的。只要你们将基础招式练习上万遍,便能从一招一式中演化出千变万化。到时候,对方无论使出何种招式,都无法战胜你们。因为每一招都有相应的破解之法,而最高的境界,便是无招胜有招。对方若无法摸清你们的招式,自然就无法防范。所以,你们今后的任务,就是每天挑水锻炼体魄,站桩修炼气魄,再辅以基础招式的练习……”李凌的一番话,说得众人如痴如醉,似懂非懂,但心中却都充满了对武艺的向往。

这时,赵龙满脸崇拜地问道:“家主,那我们究竟属于哪一派呢?”李凌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时语塞,自己对于这世界武林门派的了解几乎为零。于是,他不动声色反问道:“现在大夏国,有哪几派?”赵龙闻言,便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小人以前是京城赵家的家丁。几年前,赵家家主请来了一位刀客。刀客见我有些资质,便传授了我一个月的刀法,成了我的师傅。据师傅所言,大夏国分为上三门、中九门、下十八门,以及一些隐秘的家族门派。我只记得师傅曾提及,上三门分别为北方的真武门、东面的冷月谷和南方的无妄寺。此外,帝国皇室也堪称一门,但一直神秘莫测。塞外还有漠北派,实力不容小觑,但并不属于我大夏的门派。其他的门派……这些门派大多分布在人口众多的州城里,与当地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前还有一个上门叫烈刀门,后来被朝廷剿灭了。我师傅当年只得到了一本烈刀门的残刀谱,便练就了一身高明的刀法。但在我看来,我师傅的武艺与家主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我看家主武艺高强,必定是上门中人,不知家主究竟是哪一门的?”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都希望李凌能透露出一个强大的背景。李凌心中暗自思量,通过刚才与赵龙的交手以及赵龙的讲述,他深知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高手。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于是,他淡淡地说道:“我是自己摸索的,大家还是先练好基本功吧。今天,我去给大家做好吃的!”众人闻言,心中都明白李凌多半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门派背景,但也不好追问。实际上,李凌说的却是真话。他只是通过模拟电脑练习武艺,经常观看游戏攻略而已。然而,看着秦雪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李凌心中一动,随口编了一个门派说道:“如果非要说门派的话,那就叫蜀山剑派或五岳剑派吧。”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李凌感觉到地面微微震动。他和众人走出房间一看,发现温泉室后靠主峰的地面上,一根一丈多长、大碗粗的枯树枝。树枝的底部已经发黑,他们顺着树枝向上看去,只见房子后约八十度的峭壁上方五十米处,有一棵大树,而这根掉下来的正是树上的一根大枝,不知道为什么会枯死一节。回想起建造房子时并未仔细观察上方的情况,李凌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的房子离悬崖有一段距离,说不定这根树枝就会直接砸到他的房子上。几个聪明点的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感到后怕。

李凌见状,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气恼,但还是努力安抚大家道:“大家不要害怕,这棵树离我们的房子还很远。等过几天,我把它砍掉就是了。”秦雪看着李凌,虽然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李凌见状,不愿在自己未婚妻前丢了面子,便豪气地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去拿剑来砍掉它!”说完,他转身跑回房间,很快就拿着一把剑走了出来。秦雪看着这么高的悬崖,担忧地劝道:“凌,还是等明天我叫族叔,找几个擅长爬山的人来帮忙吧。”赵龙看着李凌拿着剑准备砍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砍树应该用斧头或者柴刀才对,拿剑砍树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他又不想让李凌出丑,于是委婉地说道:“家主,今天天色不太好,不如等天气好一点再砍吧?”赵龙这样说也是出于善意,毕竟他作为家丁,懂得察言观色、人情世故。

李凌凝视着悬崖峭壁,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然后沉声命令道:“你们后退。”军训后就这点好啊,尽管大家有所疑虑,但无人敢违背李凌的命令,纷纷后退至远处。他提醒大家注意躲避,随后,他拔出了那把与乌老共同锤炼的剑。这把剑长三尺有余,宽两指半,剑身乌黑如墨,仅略开锋刃。李凌轻轻挥舞着这把剑,恶搞的笑道:“此剑以后就叫墨剑!”众人看着它那如墨般的色泽,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认同

李凌试了试剑的重量,大约二十斤左右,仅为开山斧重量的三分之一。经过这一个月的修山路,他的力气居然增长了不少,单手挥舞这把剑恰到好处。他深吸一口气,用了七成力对着地上的枯树一砍而下。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大碗粗的树枝应声而断。李凌心中不禁赞叹道:“好剑!”虽然与西瓜刀相比,这把剑在锋利程度上可能稍逊一筹,但握在手中却更加舒适,长度也更长,最主要是帅多了。

众人欢呼之际,赵龙心中却震惊不已。他深知李凌的可怕之处,因为他自己也是砍了一个月干柴的人。虽然他是左撇子,但劈开和砍断完全是两码事。突然,李凌长笑一声:“你们在下面后退看好了!”话音未落,他已提剑冲向悬崖峭壁。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李凌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悬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二十米、三十米……他的速度几乎保持不变,仿佛是在平地上奔跑一般。然而,刚过三十米时,他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顿。众人心中一紧,以为他会摔下来。但李凌只是稍作停顿,便又快速飞身而上,虽然似乎慢了些,但却显得飘逸而轻盈。

直至李凌稳稳跃至那棵悬崖上的大树上,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此刻,李凌站在五十米高的大树上,矗立在峭壁上,显得格外神圣。众人皆以为他会立即动手伐树,他却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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