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知道这南若寺的和尚果然有鬼,纷纷对南若寺的和尚投去戒备的目光。王凤悲愤交加:“昨夜,正是恩公将我从南若寺救出。我的家人及护卫三十余人,皆惨死于南若寺恶僧之手,我的父母就在我眼前被这恶贼杀害!”她手指蓝翔,言辞恳切。
美丽的女子,尤其是遭受委屈的女子,总是更容易赢得人们的信任。一位北市的商人认出了王凤:“这女子正是前几月来我们北市的乡绅王凯的两女之一,我绝不会认错!”顿时,北市的商户们纷纷回忆起当时王凯购买大量用品的情景,以及他那两位貌若天仙的女儿,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李凌担心王凤情绪失控,将她拉到身后,继续说道:“我昨日赶到已晚,她姐姐已被杀害,已被炖成了肉汤。而南若寺内,还关押着十数名女子,供他们享乐食用。你们说,这些恶僧该不该杀?”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群义愤填膺,他们难以置信,这南若寺的恶僧竟然真的将女子的姐姐杀害并煮了。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在士兵们对蓝翔与如虚和尚的戒备愈发紧张之时,蓝翔深知自己再怎么辩解也无用,索性朗声道:“你血口喷人!口说无凭,何不随我前往南若寺对质一番!”
李凌见这蓝翔还抱着侥幸的想法,冷笑一声,直戳蓝翔软肋:“你以为逃回南若寺就能有帮手吗?”这话一出,周围的百姓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毕竟,南若寺的和尚在盘山州地界内名声显赫,即便是此次出世的三位高手,已是盘山州难逢敌手,寺内高手如云更是人所共知。尽管今日李凌已力压三人,但百姓们难免担忧日后的报复。就连元明心中也暗自嘀咕:南若寺虽折损两批人马,老巢中仍有众多高僧坐镇。身为文人,他虽轻视武者,却也难免心生畏惧。此刻,李凌已揭露出南若寺的真面目,元明却依然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如虚见元明对南若寺的威名心存敬畏,愈发嚣张:“走!随我们去南若寺,查个清清白白!”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慑。百姓们虽觉李凌所言可能属实,却无人敢挺身而出。
李凌转而面向士兵,义正言辞:“你们明知道南若寺在盘山洲吃你们的乡亲,都不敢站出来消灭他们吗?你们当的什么兵?保的什么家,卫的什么国?!”李凌深知,带兵就是带一股气,于是决定借此机会,好好的教育一下这些兵。果然,士兵们听后,神情逐渐坚定,他们紧握武器的手更加用力,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召唤。
见时机成熟,李凌高举那块小令牌,声音铿锵有力:“此乃大夏密卫令!盘山州南若寺罪孽滔天,全派当诛!如今,南若寺上下四十二人,我已斩杀四十人,寺庙亦被我焚毁。你们看,那南边的浓烟,便是证明。而剩下的这两个余孽,给我就地正法!”
众人初时愕然,继而震惊,目光纷纷投向南方,那里果然有一束灰烟升起,随即心中大喜。元明见状,深知此刻必须表态,于是上前宣布道:“我以盘山州太守之名,暂且解除蓝翔守备副官之职,先行收押,以待审讯!”他这法子也算是有余地。然而,蓝翔却惊怒交加,反驳道:“你骗我!仅凭你一人,怎可能是我南若寺众多师叔祖的对手?”这时,王凤上前盯着蓝翔咬牙切齿道:“昨晚我没看到那些恶贼如何死的,今日跟来,就是要亲眼看着你怎么死。”
王凤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击碎了蓝翔与如虚和尚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两人目光交汇心中的不安显露无遗。蓝翔向如虚使了个眼色,紧接着,他猛然拔剑,剑光一闪刺向王凤!与此同时,如虚也挥动长棍,带着呼呼风声,砸向王凤的头顶。
刚王凤由于说话走到了中间,离蓝翔只有五六米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闪现在王凤身前,正是早有准备的李凌。他拔剑在手,一挡一踢,将如虚踢了回去。但如虚却如同疯了一般,迅速爬起,再次扑向王凤。而蓝翔则趁此机会,做出假动作,趁机跃上刚刚站立的战马,调转马头,企图向北门突围。
李凌被如虚的拼命打法所牵制,眼见蓝翔砍翻几个士兵,即将冲破包围圈,他大喝一声:“杀马!”要知道,好马难求,众军士之前一直避免对马匹进行攻击。但此刻,听得李凌大吼,已顾不得许多, 双枪猛然刺入马脖子。与此同时,李凌瞅准时机,一剑削掉了如虚的手指,再一挥,如虚的胸膛便被剖开。毕竟,如虚这拼命三郎般的打法,虽力大无穷,却也令他变招迟缓。对如虚那死不瞑目的惨状,李凌视若无睹,反手一剑,人头落地,随后他便如离弦之箭,向蓝翔追去。蓝翔见势不妙,跳下马来,随手砍翻数名士兵,直奔北门逃窜。李凌紧追不舍,刚过百步,又是一剑,将蓝翔砍倒在地!
前后不过两分钟,李凌便将两位昔日高高在上的武林高手轻易斩杀,元明和一众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李凌的武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认定他乃绝世高手无疑!
确认蓝翔死透,李凌转而查看受伤的士兵。还好蓝翔一心逃命,来不及下死手,几个士兵都伤不致命。李凌却不懂医术,大吼道:“速请城中最好的医师来!”话音未落,已有将官领命而去,紧急调动人手,搜寻医师前来救治。随后,李凌走到元明面前,拱手道:“元大人,此事已了,我即将离去。南若寺还有几位被解救出来的女子,还需大人妥善安置。”元明望着这位武艺超群、自称大夏密卫的李凌,几下便解决了南若寺的高手,如今众人皆对他唯命是从。而李凌非但不怪罪自己,不摆官架子,还对自己很有礼数,他这几十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此时正是借坡下驴的好时机。毕竟,南若寺都被灭了。于是,元明连忙道:“多亏零大人明察秋毫,为我盘山州百姓除此大害,我定当妥善处理此事。”李凌闻言一笑:“元大人误会了,我不姓零,零零七只是我的代号,七就是1.2.3.4.5.6.7的意思,我排行第七,所以叫零零七。至于我的真名,还请恕难奉告。”元明和梁永一听,心头一震。这还只是第七?那前面还有六个更厉害的?后面虽然可能稍弱,但到底还有多少人啊?然而,他们已不敢多问,深怕知道得太多,惹来杀身之祸。李凌不喜欢在这众人注视下蒙面交谈,更何况事情已了,他只想早点离开。 万一真遇到真的朝廷的密探,可就不好了。
李凌在那蓝翔三人尸体及其住所一番搜寻,未见任何书籍踪影,想来也是,这城中耳目众多,他们自然不敢轻易携带秘籍外出。李凌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欲离去。元明与梁永虽心存顾虑,却也不敢阻拦。只见他俩悄悄塞给李凌两张银票,李凌欣然笑纳,好言抚慰他们,声称定会如实上报,都是南若寺众人的奸诈行径,并提醒未来盘山州各地的新官任职,务必加强人品能力的考察。元明与梁永连连点头称是。
李凌刚迈出几步,便被一直暗中注意他的王凤察觉,紧跟其后。李凌望见她,便对王凤说道:“我已嘱咐元大人妥善安置你们,你可在此暂住一段时间,待北边局势稳定,自会有官府派人护送你归家。”王凤却坚定道:“零大人,我要跟你走,学习武艺。”李凌苦笑:“我哪会什么武艺……”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没武艺?怎么砍了那么多人?王凤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周围人也纷纷投来目光,心想:你一人独闯南若寺,手刃众恶僧,我们没看见也就算了,但刚才那三个盘山州曾经的霸主,在你手下不过三招,便被你砍了,你却说自己不会武艺?
李凌自己都感觉有些脸红。他想到自己也是冒充的密卫,一旦身份败露,恐怕会连累王凤。再者,王凤的这一切悲剧皆因他而起,如此一走了之,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他说道:“那你稍等片刻!”李凌返回场地,取出蓝翔的宝剑递给王凤:“跟我走,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你若能砍去蓝翔的双手双脚,再刺其三剑,就可以跟我走。”
众人闻言,皆心生寒意,这蓝翔已死,竟还要遭此折磨。这密卫的修炼之法,可真是残忍无情。然而,李凌自有他的用意,一来试探王凤的胆识,二来让她宣泄心中的怨气。李凌不愿带着累赘上路,更不愿带着满心怨气的女子同行。女子的心思难以捉摸,他也不愿去揣测,但王凤心中必定积压着巨大的怨恨,必须找到出口宣泄,而蓝翔,便是那个完美的靶子。毕竟,是他害得王凤家破人亡! 众目睽睽之下,王凤愣怔了片刻,突然间,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挥剑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劈砍,蓝翔的身躯瞬间被剁得血肉模糊,内脏散落一地。最终,那已不再是简单的砍去四肢,而是化作了无数残片,场面惨烈到令不少士兵胃中翻腾,呕吐不止。
待王凤宣泄完毕,她环顾四周,却未发现李凌的身影,心中正涌起失落之际,李凌从远处匆匆赶来,手里还拎着两块热腾腾的熟肉,对王凤笑道:“累了吧,来吃点东西。”说着,他自己也拿起一块啃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周围强忍不适的人们终于崩溃,呕吐声此起彼伏,就连一向沉稳的元明老者也未能幸免,直呼李凌这家伙实在太坏了!
王凤刚将肉凑近嘴边,也终于抵挡不住,呕吐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李凌见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王凤能吐出来还算正常,要是没反应,他还真要考虑带不带这徒弟了。毕竟,虽然人人都爱天才徒弟,但若这徒弟与自己有着间接的仇那么就不太好了,相处起来总归不太美妙。李凌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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