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个拿脸当屁股的人

因为屁股,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了屁股,我为此奋斗一生。所以屁股,你就是上帝。

某日在网上和一个自称是做台小姐的十八岁少女聊天。

因为我正在写关于此类型的小说,很想了解这方明的事,于是我问她:“你们和男人啪啪谋生。对男人的认识是什么,有没有对所有男人失望?”

“我他妈告诉你,我他妈一直没出过台,别瞎逼逼,谁以啪啪谋生。”那个十八岁的少女告诉我,她做台,却不出台。为了证明自己,她的话用粗狂来修饰气愤。

当时我被她吓得语无伦次:“我早知道,你说的是假的,开玩笑,不要放在心上。”

“我草你妈的,别几吧在那逼逼。你他妈再说一句我他妈废了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个男人。

经过一番解释,她让我知道了做台和出台是两码事,她做做台小姐要比出台小姐高贵的多,所以她承认其实自己是做台小姐,但绝不是出台小姐。

后来我拿屁股当脸,在她不断地狂骂声中,不断地向她道歉,才把此事摆平。

事后,我想起了一句话:脸大屁股就大,所以面子就大。

这句话也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

我平生第一次拿屁股当脸用,发生在公元2006年的夏天。那时候我们都信奉上帝。在乡下,这世间的女人大多在未婚前都是处女。

那会儿,信奉上帝的我是一个小床垫厂的工人,我们厂的床垫在我们那个巴掌大的地方很有名。其特点是,经常扎处女的屁股。

案发场景常常是这样,红红的双“喜”字。漂亮的洞房,性感的新娘子,跃跃欲试的新郎,以及我们厂舒适、坚挺的席梦思床垫……之后,房间里的灯黑了。

“啊…!”新娘接着就被扎了。

事后,“上帝们”的老公都很愤怒,因为被扎的新娘子都是先被我们的床垫开了花苞,这导致了新郎的小弟都插不到原装货。

顾客的强烈反应加之索赔的医疗费,老板不得不崛起屁股,放了几个响屁:“我们一定要抓好质量,不能让我们的床垫总插处女。”

正在此时,公司里的两个小业务员出差回来说:“因产品质量问题在于与其合作的大公司里拿屁股当脸用。”

众所周知,屁股要比脸大,所以面子要大。

我在公司里是一头吃草挤奶的懒驴,或许再过一百年,根本没有人知道什么是驴,但在公元2006年有一句古老的歇后语还在流传:瘸子操驴,站不住脚。

它的大意是一个腿有残疾的男人和一头母驴啪啪。驴的屁股大,个子大。发起骚来,力度大。残疾男人当然就站不住了,一条腿残疾,一条腿又没力度。

总之,在如此一个靠屁股支撑的世界里,屁股本来就大的我自然怀有崇高的理想,加之此次质量事件怀疑与我有关。所以我向老板自告奋勇:“老板,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把此次事件调查清楚的。”

首先来讲,大多老板都是两栖动物,如果你有幸在厕所里看到老板的屁股。那上面通常都会夹着一根雪茄。

于是在我申请用屁股做脸的那一刻,老板的大脑神经在条件反射的情况下,已经在大肠、小肠、盲肠里徘徊已久。

他迅速放了一个屁,答应了我。

就这样在第二天凌晨两点,我屁股朝东,风风光光地坐上公司的小货车去了。

那家大公司坐落在天津的郊区,而天津的郊区是一个不拿屁股当脸的地方。

那里的厕所叫人蹲坐不安,看见的第一眼,你会紧紧咬住嘴唇,四眼朝天(包括眼镜在内)。接下来是坚持坚持再坚持,这样一直坚持到大公司上班。

大公司并不是一个大公司,他要比我们那个破厂子还要小。

但它毕竟是我们的顾客。在商与商之间,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是绝对神圣的。

所以来到这个地方,算是彻彻底底的拿屁股当脸用。唉!上帝。

我大摇大摆地看着几个劳力把货物扛上扛下。偶尔撅起屁股处理一下出现的质量问题。总之,我感觉我们都是在某个又大又肥的屁股面前忙忙碌碌。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片:一个老太监对一个小太监讲:“你要想有出息,那就先从受辱开始吧!”

再抬头,我睁大眼睛,看着几个路过的美女摇摆着屁股渐渐远走。其实屁股有时真的很美,叫人憧憬。

我从天津回来的以后日子,我一至压抑着这种憧憬,但还是被一句孩子的话给动摇了。

“乐哥,偷偷告诉你,我已经破了两个处女了。”当这个十六岁的孩子在对我这个十八岁的帅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震撼不已。

那时候,男孩都渴望有的扎。

当时,我有一哥们叫小白。先天性癫痫,走起路来,手哆嗦,脚哆嗦。全身哆嗦。不过,他唱歌、搞笑都很有天赋。表面上他没有自卑过,心里却很自卑。他喜欢女孩子,我们这个年龄的男孩都喜欢女孩子。可没有女孩喜欢他。也没有女孩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也为某几个女孩子疯狂过。在冷夜守在女孩子家门口。伸手去爱抚女孩子的头发,即使不认识。因为女孩子打架,为了女孩子挨打。更喜欢谈论女孩子的屁股,看色情片。以至于后来,为了女孩子知道拼命赚钱。

给我影响最深的是一个天津女孩,自从认识了她。我总觉得天津女孩是那种可爱的、善良的,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她的皮肤很白,我们背地里偷偷叫她馒头。

我们认识,但我没有和她说过话。那时候,我带的围裙常常被床网挂扯,记得最惨的一次,围裙被床网撕成了墩布。而这位好心的馒头姐姐总是拿走我又脏又破的围裙交到她妈妈那里,缝好了。再给我送回来。她走的时候我很想和她说声再见。结果没有。

因为实践证明,我发现原来自己是个脸皮很薄的人,一见到女孩子就羞羞答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久,我辞去了那份用床垫破处女的工作,去了那个十六岁男孩破两个处女的地方上班。原因很简单,我们厂的床垫是破处女的高手,而我是创造高手的高手。

可一直到现在的我还是个连初吻都没贡献出去的处男。

不过,情场失意的我倒悟出了一个道理:

如果男人太要脸,就是脸皮厚,如果不要脸,那他就是流氓。

2007年8月14日写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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