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门

裕华山,地处蜀中之地一年四季雨水充足阳光充沛。裕华之名也是取阳光充足的含义,山顶常年积雪、山腰四季如春。经常可以看到紫气东来奇景,故而有不少修者在裕华山修行。

“公子,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忘忧见到一大早他就站在门口。

“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牧尘就好。”

“牧尘…是个好名字,今后不知你有何打算?”牧尘其实也在为这间事情发愁,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才能替父亲报仇。

“唉,本该舍弃这一身皮囊未父亲报仇,但是现在也不知仇人在何处!”牧尘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我知道,事到如今你也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长生观做个修者。将来多少学些道法,也可以当作防身之技。”忘忧想要开解牧尘,留在山上学习道法一来可以让他有个住处、二来可以学习道法、第三也是他的私心,毕竟知道自己与他命中有缘…

“上次无法师父和我说,我命中本有仙缘只是时候未到。如果他肯收我为徒教我道法,我也是万分荣幸!可是不知他是何以。”牧尘正说着,从院子后面的小门里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无法。原来无法一大早就去后山采药,现在回来刚好听到牧尘的话。

“我将你收在山上本事想要救你,告知你命有仙缘是想让你潜心修道。至于你拜谁为师……除我之外也许有更好人选!”无法的话说的很清楚,他并不打算收牧尘。可是昨天的话确实让牧尘醍醐灌顶,如果能拜无法为师可能让自己有更多感悟!

无法说完正要离去,牧尘跪下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牧尘愿拜无法为师,舍弃红尘成为修者!”无法没有回头的说道:“你今后自然是个修者,你命中注定为仙。而且今后可能会逆天而行,我看你有三劫,若我收了你将来我这长生观可能就不保了!”

“求师父收留,将来若是有劫数牧尘愿一人承担绝不牵扯师门半分!”牧尘说着又一个头死死的磕在地上没有起来。还没等无法说话,忘忧也一个头磕下去:“师父!小公子若真与我名中有缘您就收了他吧,这样我们也可一起参禅悟道!”

“参禅悟道?你可知这小公子一身的戾气,来日不慎堕入邪道将来必定会为祸一方!我若是收了他就是大祸啦!”无法见忘忧如此愚昧,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但是无论无法怎么发怒忘忧也不起来继续哀求,两个孩子这样跪地不起无法真的没办法了只能稍微做出妥协。

“好吧,拜入我门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无法说着左手伸出三根手指。牧尘带着哭腔说道:“只要可以收我入门别说三个条件,三十、三百我都答应!”

“不需这么多,三个足矣如果拜入师门有更多规矩要守,你可想好了?”无法用严厉的眼神死死盯着牧尘,牧尘想都没有想就一口答应了。在他的心里已没有比给父亲报仇更重要的事了,只要可以学习道法他愿意放弃一切。

“第一,你先站起来。”

“不行,你还没答应我收我为徒我不能站起来!”牧尘还是死死的趴在地上,忘忧赶紧起身然后扶着牧尘起来还兴奋的说道:“师父已经答应收你了,快起来…快起来吧!”

“真的吗?”牧尘突然站起身又兴奋的吼道:“师父受牧尘一拜!”说着牧尘又要过下去,不过这次被无法握住手腕拦了下来。

“我还没说同意哦,还有第二个条件!”

“师父请讲,刀山火海我都可以闯!”忘忧在一边傻傻的笑,好像牧尘开心他就会很开心。

“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火海。只要你能打过我最厉害的二徒弟就可以了。”无法说出来的话很轻,牧尘也爽快的答应了:“徒弟愿意一试,虽然不知道师兄道行如何,但是只要可以入门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但是一边的忘忧傻了,来到长生观三年他一共才见过不到五次的二师兄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牧尘这样冒冒失失应战真是太大胆了!

“师父,牧尘虽有异人之处但是现在还没有正式修行道法。这样对上二师兄岂不是以卵击石?”忘忧这句反问已经说明了二师兄的实力。

“我也没有逼他,是他自己答应。现在反悔的话,过几日就自己下山去吧!若是不走,五天后让忘忧带你去紫气东来参加比武。”无法说完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忘忧还想替牧尘求情,却被牧尘拦住。

“以前我父亲说过,人最重要就是守信。我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而且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我一定会尽全力完成!”牧尘拉着忘忧,金色的瞳孔圆瞪,泪花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你可知道二师兄的实力如何?”牧尘摇了摇头,忘忧继续说道:“他本是五百年的蟒蛇得道,修得人行正巧遇到师父。师父见他如此诚心便收他为徒,如今他已经修成蛟龙在南海某了个差事!”听忘忧说到这里牧尘知道了这场比试有多么悬殊,胜负已定。

“我……还是想试一试!无论如何!”牧尘的语气格外坚定,这个答应应该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但是依凡人之躯对抗蛟龙这种绝对没有胜算的比试,忘忧感觉根本没必要参加。

“你们相差太悬殊了,五天时间根本不可能提升到与他一站的能力!”

“没关系,反正师父已经答应收我了,剩下的我自己努力。不过眼下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吃早饭,我的肚子已经受不了啦!”说着,两个人就朝饭堂走去。

“师弟,听说你那里来了一个新人?”说话的人是无法的师兄,道号无量。

“新人?还没有正式入门,没想到师兄消息如此灵通。”说着无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无量也陪着喝了一杯:“此人,将来必定是个祸害不如让他早日下山。”

无法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一杯,端起来就喝。无量赶紧拦住“师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个牧尘不是个好人,将来若是惹出祸端……”

“师兄莫急,我心里有数。倒是你!私自放忘川下山扰乱凡间。不知道师兄抓住逆徒没有?”话说到这,无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吞下:“莫要再提此人,是我看走了眼…当初见他机灵慧根也不错,可没想到既然如此顽劣!”

“顽劣?这样祸害人间师兄只说他顽劣?若是没有他,牧尘也不会上山了。”无法绕有性质的把玩着酒杯,无量摆了摆手:“不是顽劣,是…恶!不过…话说回来,牧尘命中有这一段修行。就算没有忘川他也会上山吧?”无量说话已经有些吞吞吐吐了,无法又给他倒满了一杯酒。

“师兄这看人的方法跟我比还差点。”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和无量碰了个杯。这一杯下肚,无量的脸颊已经泛红。

“师兄还是回去休息吧,要是让师尊知道你又偷喝这桃花酿…”无法的话说完,无量赶紧用手摸自己的脸颊:“怎么?很明显吗!”无法伸出右手变出一面铜镜,递给无量吓得他赶紧起身往他自己的道馆跑了。

看无量远去的背影无法自言自语道:“无量师兄,酒量真不行啊。”

牧尘狼吞虎咽的的吃着早饭,忘忧在一旁看着。平时他自己可以吃一碗粥加上一个馒头,可牧尘一个人却吃了五碗粥和五个馒头!这样饭量的人忘忧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吃饱了吗?我在帮你拿个馒头把。”

“够了,我奶娘说早上吃的太多不好。”说着牧尘在了擦嘴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提升法力的仙丹或者兵器之类的我可以买几件,这样多少也能和二师兄抗衡一下。”忘忧点点头,可是又不太敢说:“那个,的确有个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我又不是给不起钱。”

忘忧又挠挠头小声的说到:“师父严禁观内弟子去哪里,说只有修道不正才需要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说完忘忧又偷偷的环顾四周,确保没有被其他师兄听见。

“这样啊,不过严格来讲我还不算观内弟子。你带我去在外面等我就好啦!”牧尘说着把右手小拇指伸了出来:“来拉钩,拉钩之后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忘忧想了想:“既然师父这样为难你,用一些手段也是应该的。我也豁出去了就陪你去一次,不过这个地方只有三更以后才会开。今晚二更之后我来找你。”说完忘忧把小拇指递了上去和牧尘的钩在一起然后用大拇指对在一起,这样就算签约仪式了。

“忘忧,以后你就是我牧尘的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只求咱们可以一起练道成仙,成仙之后就不会在感受到人界的烦恼和痛苦了。”忘忧看着空空的饭碗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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