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进阴沉着脸庞命令道:“此子犯下如此大的恶行,纵使小悦心胸宽广原谅了他,我也要给他一个教训,来人,给我将他关进石牢,一年之内不得踏出石牢半步,否则处以极刑。”
“是。”
两名行杖之人听到白进的命令,直接架起已经无法动弹的白羽,离开了刑堂,向着白家石牢而去,留下了刑堂中那一道道冷漠、冷笑的目光,外加一双担心的眼神。
两人架起白羽快速来到白家关押犯人的石牢,这些石牢全部是由坚硬的青石砌成,足足有数十间,里面阴森无比。
刚进入到石牢中,一股股阴冷之气立即扑面而来,让人一阵颤粟,而同时整个牢房也是黑暗无光,就仿佛漆黑的夜晚一般,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线。
“这里面黑灯瞎火的,真不知道这些犯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名护卫架着白羽,手提油灯,向着石牢深处走去,其中一人面露疑惑的说道。
“嘿嘿,这里面的人就如同夜晚的耗子一般,已经适应了黑夜,当然能熬过来了。”
“说的不错。”
“希望我们的二公子,也能快些适应这样的生活,这样一来,就可以早些成为一个真正的耗子了。”
“哈哈哈……”
两人高兴的大笑道,笑声中充满了讥讽。
听到两人的话,白羽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冷冽的杀机,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了,二公子,你就好好在这里呆上一年吧!”
两人将白羽关在一间漆黑的石牢中,便离去了。
这间牢房漆黑无比,四周的墙壁全部是由石块砌成,唯一能与外面接触的,就只有石门下一个半尺宽大的通风口,同时也是提供饭菜的通道。
看着这间冰冷漆黑的牢房中,地上的老鼠与虫子正因为他的到来而到处乱窜,白羽脱下外衣,卷成一根鞭子,忍着痛对地上的老鼠与虫子猛抽,地上的老鼠与虫子顿时死了一大片,剩下的大部分往通风口外逃去,只有小部分虫子在白羽远些的地方乱跑,老鼠与虫子被清理得差不多后,白羽把卷成鞭子的外衣随手一扔,直接选了一块干净些的地方,坐下休息。
当天夜里,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捂着鼻子来到石牢,她站在牢头白林面前,递过去一大叠银票,低声道:“白林大人,奴婢奉大夫人之命前来传话,大夫人希望你好好招待二公子,你明白怎么办了吗?”
牢头白林接过银票,然后低声讨好地保证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姑娘请转告大夫人,此事小的一定办得妥妥的。”
等大夫人的贴身丫鬟走后,牢头白林喊道:“来人呀,把犯人白羽押到刑房,好生伺候。”
众牢卒跑到牢头身前道:“是,林头。”
一位牢头心腹在旁说道:“林头,二公子虽是平妻所生的庶子,可也是家主的亲生儿子,之后家主知道后,向我们问罪该咋办?”
牢头阴笑道:“没事,只要我们不伤他皮肉就行,到时我们不仅不会受罚,还会得到大夫人和大公子的重用,嘿嘿……”
牢卒陪笑着问道:“嘿嘿……可二公子日后报复我们,那该怎么办?”
牢头眼中精光一闪,道:“你还没看明白吗,二公子能不能出去,还很难说得准;即使他出去了,也不会有半分权力的,家主早已不待见他了,再说还有大夫人和大公子在呢!”
牢卒连忙拍马屁,道:“嘿嘿……还是林头看得明白,小的以后唯您马首是瞻。”
牢头虚荣心得到满足后,威严道:“嗯,那还不快押人过去。”
“是,是,马上就去。”
牢卒马上回道,然后带人去押白羽到刑房。
刑房中,白羽被一盆冷水浇醒(押白羽到刑房时,被牢卒打晕过去),睁眼一看,自己正身处在阴气森森的刑房中,上身被捆在刑架上,双腿笔直的被捆在了一张刑凳上,两只赤脚对面坐的正是牢头白林,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羽。
“二公子,见过此物吗?今后你将经常见到类似物品,保管花样百出,一定伺候得二公子欲、仙、欲、死!”
话音刚落,牢头白林身边站着的两个行刑人一手接过毛笔,一手捧着一个茶盏,走上前来,将毛笔在茶盏里蘸了蘸,慢慢的在白羽脚心刷了起来,白羽却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冷笑。
白林也不着急,离椅上前道:“二公子果非常人,不过,这还难不倒我。”
只见他伸出双手食中二指,在白羽两侧胁下点了两下,随着一声轻哼,白羽脸上有些变色,面部肌肉开始抽动起来,这回换成白林冷笑了,他坐回椅子,慢慢观看白羽的反应。
“哼,哼哼,嗯……”
白羽强忍着脚底一波一波的痕痒,脸上始终是痛苦的表情,他知道,绝不能笑出声来,否则一旦提防决口,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但那植入心底的痛苦和愉悦又是那么好忍的?
突觉瘙痒稍停,那两只毛笔笔尖上的茶水已干,行刑人在茶盏中又蘸了蘸,凝聚笔锋,又在白羽脚心不疾不徐的刷了起来。
白林又介绍到:“这两位行刑手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字也认得一些,笔上功力却都有了六、七成火候,二公子觉得如何,伺候的可还周到?”
“你……!”
白羽刚想还嘴,但准备开口说话时,脚上的痒便传了过来,于是咬牙强忍着。
“哼……啊……狗奴才……啊……嗯……”
“呵呵,看来二公子毅力不错,那小的再来助个兴。”
白林吩咐两个狱卒一声,过了一会,两个狱卒抬来一座黑黝黝的铸铁架子在白羽脚前放好,只见那架子下方是一个坚固的底座,两边相距两尺左右分别向上竖着两根高高的精钢棍子,棍子末端又是五根细棒,一根细棒连着一个铜环,每个铜环上系了一条细长的合金线。
“你们两个停手,先服侍二公子双脚上这‘逍遥架’”。
两个行刑人依言,一人把着白羽的右脚大脚趾,一人就把大脚趾往那合金线上系,白羽知道不好,脚趾奋力抽动起来,但他刚受重伤,而且武功练得再好也练不到脚趾上去,况且出力再大一根脚趾怎么顶的过两只手掌,白羽见反抗无效,便厉声大骂起来,那两个行刑人充耳不闻,半柱香的功夫,白羽的十根脚趾就被牢牢的固定在那‘逍遥架’之上,半点动弹不得,白羽再做努力,那十根合金线却是当真的纹丝不动。
“二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这丝线可是宗师级名匠打造的合金线,坚韧异常,我们这数年来还未有受刑的拉断过这丝线。”
其中一个行刑人解释道:“上这逍遥架的必是顽固之人,按规定一但用刑无论求饶与否都要刷满两个时辰……。”
白林听到行刑人的话,突然脸色一变,道:“还废话什么,看见这个沙漏了没?三个时辰不许停手,否则小心你们的皮!”
两个行刑人顿时噤若寒蝉,蘸了蘸毛笔,一声不吭的又刷了起来,这下白羽的脚趾无法动弹,也就无法缩起脚底减少受刑的面积,只能乖乖的亮起两副脚板让行刑人肆意刷着。
白羽先是咬着嘴唇“嗯,嗯……”的声音强忍着,但那股痒感立马穿过心房,直冲脑顶 “啊……啊……啊哈哈……哈哈……停……停下……哈哈……”
白羽恨不得能够马上晕过去,但是这段时间的苦练,此时却起到了反的效果,身体素质远比常人,想要晕过去也是难上加难;不过人的耐力终有限度,挣扎了两柱香的功夫,笑声终于停下,白羽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两个行刑人对望一眼,又偷偷瞅了下白林的脸色,手脚麻利的从怀中取出针线包,各择了一根最细的绣花针在白羽的脚底轻轻攒刺起来,数下过后,白羽悠悠醒转,满含杀意地盯着白林。
两个行刑人放回绣花针,也不用毛笔,换用指甲在白羽的脚底不疾不徐地挠了起来,这份奇痒又与刚才不同,虽然不似毛笔那样植入心底,但指甲却面积较大,对脚心皮肤的刺激远甚笔尖,两个行刑人用的指甲也是刑房特意准备的小刑具,长短适中,边缘平滑,白羽忍了不到半柱香就坚持不住,笑声连续不停,夹杂着几声咳嗽:“哈哈……咳咳……哈哈……咳咳!”一口气回不过来,又晕厥过去。
两个行刑人再次抽针,却换在白羽的大脚趾肚上扎了几下,白羽脚趾根部的肌肉一动(脚趾被捆着动不了),再次被刺得醒来,这次行刑人却换了两根鹅毛在白羽脚底拂动,白羽只觉两股微风在脚心吹过,但身体里却似有无数小虫在到处乱钻,难受地在刑凳上乱扭,头也上下左右的摇动起来,头发都散开了,‘逍遥架’竟被十根脚趾拽的吱吱作响,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白羽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哈哈……狗……嗯……狗奴才,你……你有……有种……一……一刀杀了我啊!”
用尽全力说完这句话后,白羽再次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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