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月洒清辉,潺潺的流水声让原本便寂静的庭院更显清幽。而在这片清幽的夜色下,南宫天涯匆匆穿过庭院,他又连着转过几个弯,来到一扇隐秘的石门前。推开石门走进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道蓝色灵符和一颗弥漫着霞光的丹药,把它们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迎着摇曳的烛光,只见那道灵符的正面,镌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龙首啸天,龙鳞竖立,四爪挥舞,全身迸射出银白色寒光。而那颗丹药的表面则泛着轻微的能量波动,交替散发着淡紫、淡蓝和淡绿三色光华,显然不是凡物。
看着桌上的灵技和丹药,南宫天涯眉头一皱,陷入到沉思中。就在不久前,水影雪领着水月金兰三女如约前来,她不但退还了寒冰咆哮和渡劫增灵丹,还捎来了水灵盈月的亲笔信。信中,水灵盈月大加称赞了南宫天涯对凤阳城做的贡献,并表示水月阁会在对抗戚万勇这件事上全力支持他。
拿出那封书信,南宫天涯又认真地看了一遍,随后将书信放在烛火上燃尽。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自语道:“水影雪,月影堂副堂主,二重剑系器王!我和水月阁一无联盟之谊,二无深交私情,三无利益瓜葛,水灵盈月派这样的得力干将来帮我,她到底在图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南宫天涯轻叹了一口气,便收起桌上的灵符和丹药。他走到墙角,转动墙上的机关,然后进入那间雅致的花厅。花厅里,他快步走到上手的供桌前,神色恭敬地拜了三拜,接着轻轻捧下桌上那只精致的玉盒。
当玉盒被打开时,一道耀眼的金光迸发而出,那股强大而神圣的气息瞬间在整个花厅里弥漫开来,让四周那些珍贵的花草都不觉低下了“头颅”。
南宫天涯看着那道金色光符,眼中精光微闪,道:“戚万勇啊戚万勇,要是你敢胡作非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届时即便你身后那座最大的靠山,恐怕也保不了你!”
另一边,曹天瑞在两日后返回了城主府,他从守门的侍卫统领那里得知戚万勇这两天一直在找他,于是他急忙赶往九琼紫金殿。
九琼紫金殿乃戚万勇花费重金打造的寝宫,每层高约三丈,外体用整块紫金堆砌,内部用精美玉石和檀木装饰,极尽奢华。据传每层宫殿里都安排着九位年轻貌美的侍女,日夜服侍着戚万勇的生活起居。
“哼,老小子,再让你舒服一段时间!”看着那座富丽堂皇的九琼紫金殿,曹天瑞平静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险。
不一会儿,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只见戚万勇衣冠不整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肚子上的赘肉一颠一颠的,更显得他身材臃肿,他身后还跟着两位脸颊绯红的侍女。这一幕落在曹天瑞眼中,他心中一阵讥笑,但口中却恭敬道:“属下参见城主大人!”
戚万勇右手一挥,示意两位侍女先退下。他语气有些微怒地道:“曹天瑞,这两天你到底去哪了,为何寻遍了整个凤阳城,也找不到你人?”
曹天瑞向前一步,不慌不忙地说道:“回大人话,这两天属下外出寻找能代表凤阳城参加盾宗比试的人,因故耽搁了一些时间,这才晚归,还望大人能够谅解。”
戚万勇脸色一愣,道:“哦,那你可找到什么好苗子没有?”
曹天瑞微微点头,道:“托大人洪福,属下已找到几个候选之人,等属下再细细考察后,便将他们带来见您。”
戚万勇闻言,神色严肃了起来:“此事关乎我能否当选为长老,你一定要千挑万选,不可操之过急,听清楚了没有?”
曹天瑞笑道:“大人放心,属下看中的人,必能在盾宗比试中为凤阳城取得不俗的成绩,助力大人当选长老。”
戚万勇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还有一件事,就这两三日,我想去南宫天涯那边一探究竟,不知你有何主意?”
曹天瑞沉思片刻,道:“大人,以属下之见,这次咱们去南宫天涯那边,只能光明正大的进去,万不可派人潜入。”
戚万勇不解道:“这是为何?”
曹天瑞解释道:“大人,有件事属下一直没告诉您,上次我们派去的人,无一例外地都被断了一条手臂,这显然是南宫天涯的警告。还有前两天,你已告诉南宫天涯会去探视那猎人,想必他此刻早已布置妥当,即使我们再派高手潜进去,恐怕也难以寻找到蛛丝马迹,更会激怒南宫天涯。”
戚万勇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又当如何安排?”
曹天瑞道:“属下建议大人照常去探视那猎人,一则对外彰显大人爱民如子的形象,笼络人心。二则也可趁机了解当日小山村的情况。等过一段时间,他们的防范意识下降后,我们找借口调开南宫天涯,同时派高手潜进去,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戚万勇听后深以为然,他又叮嘱曹天瑞派人调查出现妖兽的原因,并派出一些高手在凤阳城周边区域巡视,以防再发生类似妖兽屠戮小山村的事件。毕竟他正全力筹备竞选圣盾宗长老,若再发生这样的惨案,则势必会影响他的声望。
大堂中,曹天瑞看了看四周,道:“大人,今天为何不见三少爷?”
戚万勇怒哼一声,道:“他昨天就返回圣盾宗了,说要回去闭关修炼,我看他是看不惯我的生活起居,才找了个借口离开。算了,人各有志,你就不要再提他了。另外杨启山向我求情了,说是会严加管教那个叫武皓的,这件事你去处理一下,年轻人嘛,谁不会犯错?我看稍微惩罚一下就行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曹天瑞应了一声,又朝戚万勇恭敬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九琼紫金殿。
三日后,戚万勇亲自去探视林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凤阳城。城中百姓对此议论纷纷,一时间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南宫天涯的陪同下,戚万勇来到了林力所在的南山居。房间里,他见林力果然昏迷不醒,于是先说了一些称赞的话,接着目光一转看向柳馨,道:“林夫人,我听说这次袭击村子的乃四阶妖兽,而林壮士却非修炼之人,不知他是如何应付那妖兽的?”
“回城主大人话,这次多亏了您派去的那三位勇士,若非他们舍命对抗妖兽,村里的人也不可能等到南宫大人赶来相救。只是那三位勇士却血洒荒野,埋骨他乡,还望大人能褒奖他们英勇的事迹,以告慰其在天之灵!”说到最后,柳馨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呜咽,她掩面而泣,那悲痛之情绝非做作,而是对剑无殇陨落的深深悲痛。
戚万勇本想从柳馨这里问出当日发生的事,可柳馨的状态让他无法再追问下去。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林淞身上。他走近林淞,粗大的双手按在林淞细小的肩膀上,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林淞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他面露惶恐之色,声音颤抖着回答:“回、回大人话,我叫做……叫做林淞。”
戚万勇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紧紧盯着林淞,说道:“小朋友,你看那妖兽不但毁了村子,还害死那么多乡亲,又把你爹打得昏迷不醒,你恨不恨那孽畜?”
一旁的南宫天涯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城主大人,林淞年纪尚小,心智也不成熟,您这么逼迫地问他,很容易激发他怨恨的情绪,在他心中埋下憎恨的种子!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戚万勇冷哼一声,不悦道:“这怎么叫逼他呢,俗话说得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是家园被毁、乡亲们被杀这样的血海深仇。常言道哀兵必胜,要是因为担心林淞的心智受到影响,而不去帮他厘清楚是非曲折,岂非让他成为人人唾弃的数典忘祖之辈?”
曹天瑞赶忙附和道:“城主大人所言极是,小山村发生的事,就像一把刀子深深扎在这孩子的心里,如果不把它拔出来,会让他难受一辈子的。”他看了林淞一眼,话锋一转又道:“林淞,若你想为村里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就把你看见的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城主大人,他自会为你做主的!”
此时房间里寂静无声,柳馨也停止了哭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淞身上。林淞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城主大人,当时我和我娘躲在村里的废墟中,没有看见那三位叔叔和妖兽打斗的场面。后来也不知怎的,狂风大作,雷声轰鸣,我和我娘还以为是大人派来的援兵,岂知……岂知……”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声音也越发哽咽。
戚万勇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着急地催促道:“岂知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可眼见林淞的声音一直在喉咙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来,他心急之下,猛地拽起林淞的手。
林淞的脸色瞬间变白,哭喊道:“城主大人,你弄疼我了……好疼……好疼啊!”
南宫天涯见状,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阴沉,他右手快速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戚万勇震得向后退了两步。接着他身影一晃,挡在了林淞身前,怒道:“戚城主,他只不过是十岁的孩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了?若你想知道什么,或者想问什么,尽管冲我来好了!”
戚万勇冷冷地看着南宫天涯,沉声道:“问你?你会告诉我实情吗?就是因为他是十岁孩童,没有心机,也不会说谎,我才能知道当日所发生的事。南宫天涯,我还告诉你,今天这事,这小子说也得说,不说也得给我说!”
一旁的林啸飞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见过戚万勇和南宫天涯争持的场面,但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严重且紧迫,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时候,林淞忽地哭诉道:“城主大人,后来那头狼形妖兽喷出一团绿色的液体,把那三位叔叔全部……全部溶化了……幸亏南宫大人及时赶来,我们这才幸免于难。”
戚万勇听着林淞的话,眼神变幻不定,又见林淞哭得泪流满面,眼眶通红,神情悲切,不像是在说谎,心中也就有些信了。
戚万勇扫了房里的人一眼,冷哼道:“这儿的人,没一个让我看得顺眼的!曹天瑞传令下去,咱们打道回府!”话落,他恨恨地瞪了南宫天涯一眼,便拂袖离开了房间。
“南宫大人,曹某告辞了。”曹天瑞朝南宫天涯一礼,又朝林啸飞和柳馨点头示意,这才转身离开。
等戚万勇一行人全部离开房间,南宫天涯走到林淞身边,轻轻抬起他的左臂,然后小心翼翼地撸起衣袖,发现林淞整条手臂又青又肿。
南宫天涯眉头一皱,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林淞,你的手臂怎么样了,还能动吗?”
林淞微微点头,咬着牙回答:“南宫大人,这不碍事的,记得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那伤比现在的严重多了,但没出一个月,我就完全恢复了。”
南宫天涯却不这么认为,轻声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戚万勇那一拽,换作是普通人,恐怕整条手臂都已废了。”他轻轻放下林淞手臂,转身走向柳馨,从搜灵袋里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柳馨,又道:“林夫人,我现在有些急事要去办,这里有一些疗伤的药,既可内服,又可外抹,你就先给林淞用药,晚些时候我再过来看他。”
话落,南宫天涯给了林啸飞一个眼色,二人便快步走出了房间。
柳馨目送二人离开后,迅速打开瓶盖,倒出两枚青色丹药,分别放入两只茶杯中,又倒入适量的温水。她端着茶杯走近林淞,轻声道:“淞儿,你先坐下来,娘先给你外抹丹药,你再和水内服。”
林淞应了一声,用右手轻轻托住左臂,缓缓坐了下来。他看了柳馨一眼,有些犹豫地说:“娘,刚才孩儿说了谎话,你不会怪我吧?”
柳馨却一脸欣慰,说道:“淞儿,刚才娘还担心你会禁受不住他们的威逼利诱,而说出实情来。你要记住,以后说话要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因时而异,其实有时候实话实说也并非什么好事。”
林淞点头,接着愤愤地说:“娘,你的话孩儿记住了。我想也是,那位戚城主放任为祸多年的土匪和山贼不管,今日假惺惺地要替我们做主,他的话我才不信呢。”
柳馨一边给林淞上药,一边语重心长地说:“淞儿,你说得对,那位戚城主倒行逆施,不顾城民的死活,他是绝不会为我们做主的。若让他知晓了事情的原委,他不但会打你爹的主意,还会找南宫城主的麻烦!记住,这不叫欺瞒,也不是撒谎,而是顾大体……”
从南宫府邸回来后,戚万勇脸色阴沉地坐在华英殿里。此次前去探视林力一家,他本想套出当日小山村发生之事,却一无所获,还被南宫天涯打了个下马威,他心中自是愤懑难平。
大殿下首,曹天瑞看着一脸怒意的戚万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但口中却恭敬地说:“城主大人,这次我们看似空手而归,实则收获不小啊。”
戚万勇目光一转,冷冷地说:“收获?你倒是说来让我听听,除了浪费时间和受气之外,我们有什么收获?”
曹天瑞不慌不忙地说:“大人,这次我们并未采取行动,我想南宫天涯此时必然感到十分困惑,因为他猜不透大人的意图。此外,他们精心部署的一切也未能发挥出用场,这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打击。”
戚万勇怒声道:“就只有这些吗?”
曹天瑞神色一紧,赶忙说:“还有属下发现南宫天涯的四大侍卫竟同时守在南山居周围,看样子那林力一家三口来历不小啊。”
戚万勇眼神一转,道:“你马上吩咐下去,让雾风寒尽快查出那林力一家三口的身份与来历,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
曹天瑞却笑道:“此事倒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据随行的侍卫讲,他们在南宫天涯府邸看见了风奴,我想可以从她那里打探出点什么东西来。”
戚万勇疑惑地问:“风奴?谁是风奴?”
当曹天瑞将当日发生的事道明后,戚万勇冷笑道:“我还以为南宫天涯是什么高冷独行侠呢,原来品味也不过如此,居然会看上一位贱婢,真是,哈哈……”
曹天瑞陪笑道:“那风奴在大人府里也有不少年头了,我想晓以利害,她必然愿意为大人做事的,只是……”
戚万勇见曹天瑞语气忽地转沉,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曹天瑞沉声道:“在南宫天涯府里,属下还发现几股陌生的气息,看来他请了援兵。”
戚万勇眉头一皱,冷声道:“五年前,南宫天涯只身来到凤阳城,这些年他深居简出,而城中各大小势力皆对他敬而远之,这到底是哪股势力?”
曹天瑞道:“月神殿、寻武宗、古天门、兰亭山庄、水月阁以及天星教这六大势力都以大人马首是瞻,南宫天涯请来的援兵,想必是城外势力,属下会立刻让雾风寒监视调查……”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在凤阳城竟敢同我对着干!”戚万勇猛地站起身来,一掌便击碎了身旁的桌子。
与此同时,在南宫府的一间书房里,南宫天涯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房中。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看了身旁的林啸飞一眼,道:“他们今天居然没有行动,这不像是戚万勇的作风,难道他另有安排?”
林啸飞道:“大人,戚万勇不过是一介莽夫,不足为惧,属下担心的是那个曹天瑞。此人阴险狡诈,依属下猜测,必是他劝说戚万勇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南宫天涯沉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看来我必须再去一趟水月阁,与水灵盈月商讨一下对策。”
林啸飞沉吟道:“大人,南山居并非林壮士一家的久留之地,还有阳天林和韩大勇,您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南宫天涯道:“我已想到了一处绝佳的地方,可安顿林力一家三口,只是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至于阳天林和韩大勇,我另有安排。啸飞,这段时间你和水月阁的高手务必要保持警觉……”
冰雪消融,百花争艳,寒冷的冬天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转眼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在这段期间,南宫天涯时常会去南山居探视林力,也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林淞。他不但教林淞进行最基础的修炼,还给他讲述了一些天元大陆上的奇闻秘事。而林淞那充满好奇的眼神总是紧紧地盯着南宫天涯,仿佛要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海里。二人很快便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从南宫天涯那里,林淞大致了解到天元大陆上一些门派势力的情况。就近些年而言,整个大陆被九宗二十派所瓜分。
所谓九宗,指的是天元大陆上势力最强的九大派别。其中刀宗和剑宗无疑是排在前两位,这两宗历史悠久,分支众多。刀宗较有名的就有神刀门、天魔教以及血影门,而剑宗较突出的有四派,分别是万剑宗、仙剑门、创剑门以及飞仙派。
排在第三的是盾宗,主要由圣盾宗和符盾门这两派组成 。此宗以强悍至极的防御力而著称,另外其压碎性的撞击力十分恐怖。
排在第四的是箭宗,由箭神派和飞羽宗构成,这派高手在远距离对战中,占有极大的优势,那万箭齐发的威力无与伦比。
第五位的乃金枪门,是枪宗里唯一一个声名远播的门派,其门下弟子修炼至大成之境后,一枪便能刺破天空,击穿大地,十分厉害。
至于幻影宗,他们快速的棍棒叠加攻击法,相当神奇,击打出的棍影可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异兽虚影,杀伤力极强。
在压制对手方面,蛟龙山庄有着非常不错的表现,双鞭者攻守兼备,单鞭者得心应手,尤其是在中远距离的对抗中,他们的优势可谓超群绝伦。
排在第八的是开天派,他们的爆发力和破坏力可谓霸绝天下,即便是防御力超强的盾宗高手,也难以抵挡威力巨大的开天神斧。
据传裂天宗的撕天裂地爪能撕开天幕、碎裂大地,威力十分惊人,而在贴身近战中,那恐怖的撕裂力,能轻而易举地抓碎对手的肉身。
除了这威震天下的九宗十六派,还有着灵师比较集中的幻煜神殿和易然阁、术师的圣地圣光阁和玄符门。这二十派掌控着辽阔的平原,巍峨的山脉,广袤的森林以及繁华的城镇,皆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
一个月后,南山居后院的树林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哐当!”一道金石相交的巨响,仿若惊雷般在清幽的林间炸响,惊得飞鸟慌乱逃窜。
树林中,林淞手握两尺长剑站在一块大石头前,他左侧不远处碎石满地,一片狼藉,在他身体右侧,有一块被劈成两半的石头,零散地躺在那里。
静立片刻后,林淞双眼一睁,身体猛地爆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冲向四周,卷得地上的落叶与灰尘纷纷扬起。
叶落尘飞间,随着林淞右手快速一挥,两道淡淡的十字剑光,夹着强有力的剑势,先后劈在他身前的那块大石头上。只听见一声嘣的巨响传出,那大石头瞬间便被劈成四半。
不远处,南宫天涯看见这一幕,一脸惊讶。他深知林淞刚才劈出的连牙双刺虽说只是初品低阶武技,但即便是那些入门的器者,至少也要突破到五重,才能勉强施展出来。可眼前的林淞还未成为器者,他仅仅修炼了三个月不到,便有如此成就,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了。
带着心中的困惑与惊叹,南宫天涯走到林淞身边,欣喜道:“好小子,你这剑术修炼得真不错。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能掌握连牙双刺的精髓,真是孺子可教!”
林淞闻言,眼珠忽地一转,随即笑道:“南宫叔叔,你既已教我修炼,那是否能收我做你的徒弟?以后我看见小虎和小浠,就说你就是我的师父,那他们肯定会羡慕得不得了。”
南宫天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林淞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笑骂道:“淞儿,我收你做徒弟,又教会你厉害的本事,还让你去被别人羡慕,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的徒弟被别人羡慕,那你这个做师父的也跟着沾光啊!南宫叔叔,你自己说说看,这么大的好处到哪去找啊。”狡黠地看着南宫天涯,林淞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南宫天涯神色一僵,语气一顿,下面的话,他硬是没接得上来。沉思片刻后,他摸了摸林淞的小脑袋,郑重道:“淞儿,我可以教你修炼,却不能做你的师父。还有你随我修炼这件事,除了你父母,不可再告诉其他的人,你能答应我吗?”
林淞看着南宫天涯那严肃的神情,随即也收起了眼中的嬉笑,沉声道:“好,我答应叔叔,这件事我不会再告诉别人。我要努力的修炼,成为强者,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一时间,这道略显幼稚的声音,带着无比坚强的勇气与决心,回荡在寂静的林间。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年仅十岁的少年在若干年后,会令整个天元大陆风起云涌,一个旷古烁今的传奇由此而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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