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班的第一堂课》
（梦中情景记）
文/李道缘
“主任，我是哪个班的课？”我望着看不清脸的高个男人问道。
“五班。”主任没有任何表情。
“教室在哪里？”
“出门向左拐，有标志。”
“好的。”
出了办公室，向左拐，稀里糊涂找到一个教室，门上有五班的字样。
教室有两个门，我站在开着的后门口，看了一会儿，学生一堆一块，桌椅七错八歪，嘈杂一片。
上课铃声响了半天，学生还是没有静下来。一个女生起头唱歌，哼哼唧唧的没几个人唱，唱的声也不大。
后边临近门口的几个学生看到我马上表现一下，声音大些。
我从后门进去，一直走到前面，没有上讲台。就在第一排学生座位旁边那里站着。
观察一会，我右手指着一个貌似调皮的男孩说道:“你不是男的。”
“谁说的？”他急了。
“我说的。你唱歌没有底气，缺乏男人应有的气势，明显阳气不足。”
我的话音刚落，班里的歌声大了起来。
歌声停了，干什么的都有。
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学生们好奇地看着我。
这时，我发现一个男孩兜里有一盒烟。我走过去，向他伸出一只手说道:“拿来。”
他不肯给我，千方百计的狡辩。
“我只要一支烟。”
他迟疑地望着我，动作很慢地掏出一支烟递给我。
“给我点上。”
他更加惊奇。但还是给我点上烟。
我慢慢吸一口烟，吐着烟圈，露出极舒服的样子。斜眼扫视全班，大多数女生的五官已经紧凑在一起，大多数男生满脸疑惑与迷茫，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在等待什么。
我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冷不防吐到那个给我烟的男生的脸上。
他又怒又惊，很想骂人，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忍着，用双手胡乱扇着我吐向他的烟。
我把烟掐灭，转身离开他，来到前面，我不去看学生，就当他们不存在，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表现，也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我仿佛在自语:这烟是好东西，能提神，能促进思考，也能令人舒服。抽烟不一定得肺癌。
“你们知道熏肉吗？”我忽然看着眼前的学生们问道，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我继续说道:用烟熏过的东西基本上被固定了。所以说，成年人吸烟没关系。
我手指着那个爱吸烟的男孩说:“我怕你，肺没发育完全，会对你健康不利。”
我继续边走边指着不同的学生说道:“我怕你，间接吸烟有危险，虽然现在看不出，迟早会的。”“我怕你，内心孤独。你上课说话，捣乱，无非就是让别人多注意你。”“还有你，我也怕你，这么聪明不用在学习上，将来怕是少作为。”“我怕你，现在不注重习惯的养成，将来会伤害自己。”“我怕你，...”
我发现我的目光所到之处，学生们都低下了头。
教室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
我来到教室前面，温和地看着他们，提高了嗓门:“学生们，我们今天能在一个教室上课，这都是缘分。”
“学习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考大学吗？知识不一定有用。我看你的面相，你将来能成为一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老板不需要物理化学，但是需要学会做人。否则会吃亏受损。”我再次手指一个男学生。
我又指着一个学生说:“你未来或许是个军人。人做得好兴许是一个大军官。”
我指着一个女生说:“你现在要打好底子，为你未来的科学家梦努力。”
学生们的脸由惊讶，迷茫，好奇，到渴望。他们赞许，佩服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服了。
我必须趁热打铁:“学生们，一切皆有可能。未来是你们的，你们这里会出科学家，军事家，老板，等等，也会有政治家。有一天，我会以你们为骄傲。我会在人前自豪地说，这个市长是我的学生。”
“那要是有进监狱的呢？您会不会感觉到丢脸？”一个学生问道。
“那不一定。那要看是因为什么进监狱。或许我会为他点赞，以他为骄傲。要是偷盗抢劫，我鄙视他；要是骗子，我或许高看他的智商。有人说；进过监狱的男人才算是完整的男人。这要以犯罪类型而论。家长，学校教育不好的，必然由法制来制裁。我想你们中没有哪个愿意受那种非人的痛苦。你如果愿意尝试，我也不反对。”
“老师，您反对我们谈恋爱吗？”又一个学生问道。
“不反对。也不支持。不反对是因为这是自然的事。青春期的男女对异性都很好奇，不乏存在着生理反应。这很自然，没那么神秘。男女生之间相互爱慕没有什么。我可以专门为你们讲讲有关生理方面的知识。若是因为谈恋爱影响到学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学生现在对我是无比信赖。于是，我又说道；“你们来到这里，一是为学做人，二是为学知识，情商更多的决定你的成败。养成良好习惯非常重要。学会倾听，学会尊重...”
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教室里安静极了。
我望着这群可爱的学生，由衷地笑了。
下课的铃声响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是来上英语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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