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瞻远瞩

在六月这个季节,天空是多变的,有时天空蓝蓝的,一片晴朗;有时黑沉沉,似是随时会将雨珠洒落下来一般。

期中考试过后,还是认认真真的上着课。只是体育课变得更加有趣了。我与李涵林、***、马继文三人在教学楼门乘凉,预想挡住夏日的炎热。可就在我转身,我看到贺雨彤、李东旭和王楠好像是要过来的意思,当我们视线对上,她回过身拉着李东旭的手,样子有点羞涩,可爱极了。

我也有些害羞的移开视线,看到他们三人进了教学楼,我也就跟了上去。回到班里,在楼上也能看着她的身影。

直到一天晚上... ...

我犹豫了许久给她发了消息。

[那个... ... 你休息了吗?猫咪图片/]

贺雨彤:[有事吗?]

我:[明天体育课你有时间吗?]

贺雨彤:[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和你单独聊聊。]

贺雨彤:[现在也能聊。]

我:[也行,那我先冒昧的问一下,你是讨厌我吗?我想知道原因的。]

贺雨彤:[因为我没有接受你的心意,走的太近我不舒服,而且我也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可以试着接受一下我嘛。]

贺雨彤:[你很好,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最怕你说这句话了,就好像自己完全被否定,没有机会似的。我其实蛮清楚自己的条件的,而我的性格又有些缺陷。但是我会朝着积极的方向努力。你可以把你喜欢的类型说出来,我可以成为这种类型的。我真的很想努力的尝试一下,不想在高中留下遗憾。你对我来说很特别,我很抱歉之前没给你留下好印象,当时想有改变的时候你又去了文科班。这次我把我的真心话都说出来,希望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努力的去做,可以吗?]

贺雨彤:[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没才没颜的。你很优秀,没必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这句话... ...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另一种说法吗... ...

我:[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当初我们做同桌的时候。你就安安静静的,还努力为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努力。那是我第二次被你吸引,那次我考了班级第七呢,你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多动力。你身上所展现出来的种种风度,都有吸引我。

每当我想到未来你会和其他男生在一起,我就特别着急、心神不宁。那个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我们班级黑板上写了高考倒计时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它提醒着我高中就要结束了,可是以后若是不能在一个大学,我该怎么找到你啊。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只要你那时候告诉我你要去的大学,我就一定会去!]

贺雨彤:[你喜欢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的话,你找错人了。]

我:[不不不,我找的是你。]

贺雨彤:[害,怎么说呢。我吧,就是爱憎分明,没兴趣就是没兴趣。而且我高中不想谈恋爱。]

我:[可是你明明就有... ...不久前那个男生,我超羡慕他的。也包括那些在你身边可以和你自由说笑的人。我是很相信你的话啦,我可以等你,高中,大学,工作。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不绝对否定我。]

贺雨彤:[我都忘了... ...我没用绝对否定吗?还要我怎么说?]

我:[我求求你别这样。]

贺雨彤:[你看这是你自己不认清现实。好吧,这句话我说过分了。你以后会遇到更优秀的人,比我好的。]

我:[可是我只想要你啊。]

贺雨彤:[不我的意思是... ...你会转移目标的。]

我:[不会!]

贺雨彤:[这要怎么说呢,我就说一句话。我不喜欢你,大话什么的我从来都不听。]

我:[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贺雨彤:[怎么给?把你放进我鱼塘里?]

我:[你不会有鱼塘的,你不是那种人。]

贺雨彤:[你咋就那么确定呢,搞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我说不是呢?]

我:[那鱼塘多我一个也没关系吧。]

贺雨彤:[得,没得聊,我心意已决。]

我:[那你先休息吧,每次下课出去都能看见你趴在桌上休息,垫着一件衣服,会舒服些。]

贺雨彤:[不劳你费心了。]

其实当时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只是很晚了。再争论下去会耽误她休息。

那一晚之前,我在心里都计划好了。只要她答应下来,第二天的体育课就可以和她单独在树荫下聊一聊,可以告诉她好多好多心里话,甚至她不同意,可能会凶我。我就煽情哭给她看...反正也不是没有为她哭过...

不过到头来,还是没有这个机会。

这件事之后,我的心沉了很多。体育课上,我尽力克制住自己不靠近她。

直到期末。

我拼到了全班第1,年级29的名次。这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

得知成绩,一时欣喜冲昏了头。再次给雨彤发信息。

[雨彤雨彤!我成功了!成绩单/]

贺雨彤:[恭喜你啊。]

我:[谢谢你这两年带给我的动力。]

贺雨彤:[这是你自己努力的,也是你应得的。]

我:[但是当初想从心底成为配得上你的人,这种争强好胜的心也是有的。祝我们越来越优秀。]

贺雨彤:[你加油吧。祝你成功。]

这一次的对话十分短暂,但却似乎没那么火热了。

直到八月份,我们都在玩的《王者荣耀》商城出了折扣,我想送她一个她心仪已久的皮肤迦罗——箭羽风息。但考虑了一下,不让她的折扣浪费,那就发红包吧。于是我加了她的微信,那是之前我与同学打赌赢了的时候获得的她的微信号码。

可是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冰冷的语言,再次刺痛着我的内心。

一瞬间犹如整个人被打入冰窟,一瞬间所有的热情都不见了,世界突然安静,身体上的疲倦感也莫名产生,倦意席卷了整个身体。

我们再没说过话了,是我再没敢给她发过消息了。我害怕我哪一句话又说错了,就会惹得她生气。

第一场雪在十月份来了。伴随着寒冷。

雨彤和建仁... ...在一起了。我不知道建仁是什么时候对她...但我应该是先对她表示喜欢的。可是,这让我好难抉择。我看着,我的好朋友牵着我喜欢的女孩的手。每天放学我就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走,好难受的。

其实我在此之前就有一些意识到了,看着他们互送暖水袋,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

She is yours,congratulations.

还是我太差劲了,只知道说喜欢,却没有什么行动。也不是我不舍得付出什么,我连时间和精力都肯付出。我自己也攒了一笔小积蓄,大学若是经费紧张,我希望我可以帮到她,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只是她那种拒我于千里之外的状态,让我无法去靠近。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发了说说,当晚就有好多同学点赞祝福。第二天,也有同学都安慰我。我也试着安慰自己,不行就放下吧,你不是不喜欢选择过别人的女生吗,你明明不喜欢那种处过男朋友的女生。为什么对她,狠不下心啊。

过了一阵子,我变得麻木了。

再后来。

她们分手了。双方都觉得遗憾吧。而我也没有感到一点喜悦。

到了十一月末,临近二模了。因为班级同学可能携带了水痘病毒,所以我们暂且被隔离了,在二楼上课。这让本就寒冷无比的冬天更加难过,如雪上加霜一般。第二天到校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桌椅上的寒冷温度。

11月22日。

晚上放学回家和小红聊了很久。我们加了微信。想起我们以前的故事,很甜。

【回忆】:

我进幼儿园的第二年,你也来到了这个幼儿园。你的座位就在我的前面,当时我们还不熟悉。小小的古镇,就会发生一些“命中注定”。

我们又上了一个小学。2015年冬,第一次两个年级共同上体育课。当时无论是操场还是**台前的球场,都白茫茫一片。她戴着白色的熊猫模样的帽子,是带着两个长长的手套的。我特别喜欢摸帽子上的两只熊猫耳朵。她每次都是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我做出要抓住我的姿势。应该是一起上了三节体育课后吧。我发小竟然也加入了。他像我一样试图去触碰那个毛茸茸的耳朵,虽然她会躲。但是我不喜欢他的举动。那时候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暗自对自己说,鼓起勇气,说出来吧。

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心里也是有我的。2016年盛夏某一天下午第一节课后,我们在楼道里见面了,她和她闺蜜,我和我们铁三角中的最后一位。她对我说:“可以和我交往吗?”可能是我的片刻呆滞让她觉得我不会同意,又紧接着问“试试吧!”我说“好。”不久,她闺蜜就帮她把她亲手做的手链交给了我,手链是一个一个彩色小皮套编的,很漂亮。当时全班都沸腾了。我成了第一个脱单的。

之后我们和高年级进行足球比赛,她们班作为观赛者。她看我踢足球,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她坐在**台上望着我,抖动着小脚丫,那举动和脸颊可爱极了。之后,我提出了想抱抱她。我知道她的性格也很内向,说出喜欢已是不易。这种亲密举动或许还太早。

时维八月,午时阳光正好,太阳稍懒的依偎在云朵旁。那时候风很温柔,手链戴在手上(我保存了两年,最终它抵不过时间的推移,小皮筋硬化了。失去了弹性无法戴了。)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了,体育课前,我们约定好了,在**台后面,她同意让我抱抱她。本来跑操过后我就该去,她同学告诉我她在那等着我呢。因为这内向的性格,我有些害羞。结果我犹豫之际,老师叫我去训练。位卑未敢违师命,这应该是我最懦弱的一次。之后这个小憨憨又跑来坐在我身边。那时候真好,感觉我身边有你就足以。可是,她也有些对我失望吧。

没有主见,在感情里一味的接受别人的喜欢,还是一个内向的女孩。不久之后就分开了,2017年来市里参加运动会的时候见面了,却没能说上话。

之后我们有时也会聊天。但她高二了,学习也紧,还是少打扰比较好。

只是偶尔会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年少时她便教会我主动和珍惜。如今在我喜欢的人面前,我为什么不能放手一搏呢,怕被拒绝?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心意都变了,做不做朋友重要吗。

11月30号。说实话我好久都没有赞贺雨彤的说说了,其实也是内心的不愉快吧。和自己置气,强制自己不去在意她的一切。今天看到她发的制服照片,忍不住寒暄了两句。

又过了些时日,和小红聊天,偶然提起感情。是我凡尘纷扰,乱人心神。这次聊天颇为不愉快,看来我真的适合母胎solo。班级里同学成双又成对,相拥取暖。我抱着数学作业感受寒冬还对着英语书讲话。真的是绝了。我的心,早已和北方的雪一样冷了... ...

冬天是个难熬的季节。爷爷的病,更严重了。爸爸也来这边帮忙了。

爷爷和奶奶去了医院。爸爸暂时负责给我做饭。一晚,我回到家,满脸疲惫,看了一会儿手机,他吼我,“为什么还不写作业,一天天就知道玩。”我没有说话,放下手机,拿出了作业。有些题对我来说还是很难。每天写作业大概需要几个小时时间,可是没过多久,他又吼我说,“就知道玩手机,不知道学习,长大以后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没有说话,他根本就没看我,我已经在写作业了。半个小时以后,他起床了,过来骂我,我不明白招谁惹谁了。

小时候邻居不待见我,亲戚觉得我废物,雨彤否认我,和老师打招呼老师不搭理我。

不爽,我也倔强。但我现在写个作业也有错啊?

他说不管我了。我这倔脾气,“不用你管。”谁没了谁不是一样活,我其实还挺期待一个人自力更生的日子。

他说他今晚就回家。让我等着饿死。

他甩门走了以后,我狠狠的一拳打在门框上,眼泪和哭声终究是忍不住的爆发了。我觉得委屈,不公平。

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是不是苦比甜多的太多太多。

将近十一点吧,他带着一晚辣的关东煮回来。他明知道我胃不好,不能吃这东西。

呵呵,就是说过也不会记在心里。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转眼寒冬已至,到了腊月,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新的一年开始了,可是这2021的第一天给了我一个糟糕的开始。爸爸前些日子去医院工作,薪水不高,但省吃俭用也足够维持生计。可是,他不是那种认干的人。2021年1月1日,下午,他不跟家里打招呼,拿了奶奶二百块钱溜出门,去别人家喝酒。所有人都在担心,因为他嗜酒成性,唯恐他出什么事。

晚上,我们大家都吃完饭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几个学生,抬着他站在门口。从他们那儿得知,这不争气的酒蒙子,又喝个烂醉,回家路上摔在路上,几个学生路过。出于好心送他回家,因为一开始他们用爸爸的手机打电话,先打给了姑姑。没多久,姑父打车来了。虽然姑姑不让他来,但姑父还是来了。姑父言语犀利,一阵痛骂。可这又有什么用,油盐不进,左耳听右耳冒而已。

姑父说:“咱爸身体不行,你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不能为家里分担点。你姐都不让我来,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你姐那是我亲媳妇,你说我能不管你吗。我以前多佩服你,那时候你能干,我都比不上你。现在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孩子明年就考大学了,你们天天这么闹,折腾的是谁啊。上这儿陪谁来了。孩子天天休息不好,能考上好大学吗?你们都有责任。”

爸爸说:“他就已经注定了,各方面的... ...”

意思是我已经注定就考不了好大学吗,连爸爸都不相信我。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吗。呵,丑陋的让人恶心。

姑父:“注定啥了。你瞅瞅你喝的这个烂醉的样子,你觉得丢人吗。你和人家出去喝酒,人家就是利用你呢,油嘴滑舌谁不会啊。你们吃饭,你请他他请你,最后不都是你买单吗?一天天的嘚瑟啥呀。孩子考大学怎么整,你把咱爸咱妈气死了,以后孩子怎么办,谁来管。”

爸爸:“我以后不管他。”

我在卧室听着,心“扑通”的就沉了一下。

姑父:“那是你的儿子,你不管指望着谁来管。你连当父亲的职责都做不到吗。以后孩子,我和你姐,我俩能帮多少忙?这是你亲儿子。”

爸爸:“你走吧,赶紧回家吧。我兜里有钱,你拿着打车赶紧回去。”

现在他还在烂醉中。

姑父:“谁稀罕你那点破钱啊,要不是你,谁大晚上打车来这。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现在刚有个工作,稳定点行不行。”

爸爸:“说这工作,就那谁给我找这工作,我都不乐意干,什么玩意啊,今天晚上就回家。”

姑父:“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好心给你找工作,你不是那块料,你埋汰人家干嘛。”

爸爸:“我有钱,以后大侄女用钱我还得掏呢。”

姑父:“你现在有啥钱啊。”

爸爸:“刚才去吃饭,我给人家买了两箱王玉丰都舍不得喝的那个六个核桃。”

姑父:“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嘚瑟了,你自己儿子都没花到你钱。”

爸爸:“我以后也不管他。你赶紧走。我真想掐死你。”

姑父:“来,你现在掐死我来。就和你喝酒的那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啊。人家利用你呢。在这地方,多牛啊?”

爸爸:“就以前,那地方那个光头,那谁...”

姑父:“在这地方跟我装什么犊子啊。他厉害什么,我找人去他家喝酒还得揍他一顿呢,他家住哪个门我都知道。我现在真想掐死你。一天天没个正经事。”

... ...

我在卧室,安静的听着,泣不成声。

原来我这么讨人厌吗。妈妈不要我,爸爸不爱我。嘿嘿,喜欢的女孩厌恶我到极点,不想和我说一句话。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糟糕,可是这种病态,又真的好让人上瘾啊。哈哈哈。

“再说惹我厌恶的话,就卸下你的手脚来玩。”

有时候心里居然会这么想... ...

我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些扭曲了。体内沉睡的病娇的性格似在蔓延... ...该死的。

疫情又有些严重,伴随着寒假来临,远归的游子回家。几个学校已经放假了准备上网课。而我们学校则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三模,她披星戴月就来了。在大家的不期望之下,不请自来。

等成绩总是煎熬的。直到成绩出来,我的心情再一次被打乱。校排名较二模提升了,可是班排名可是比当初第一时落后了不少。

好家伙,语文跟理综一个分。王中王,喜之郎,一科更比六科强?

数学也有点少,答选择题的时候心态答崩了。听着周围同学翻卷子,我就一个劲的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中,一时间心乱的无比。哪还能冷静思考。

英语也是大失所望,居然掉了二十多分。

该换个心态了。

不能继续沉沦下去。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于是,最后一个寒假,也开始了。二十天的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时光,总是像沙一样从指间流逝,任你如何抓,也抓不住。

春节期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这个小城也热闹起来,银装素裹外,覆盖了一种中国红。

假期写作业,追海贼王。看着山治凄惨的爱情经历,看着索隆的剑豪之路,看着路飞想变强的执着。

我也不能失败,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改变命运,摆脱那些充满恶意的眼光的唯一机会。

心里承载了太多的不舒服,于是有时候会说出来一些。那晚彭兴宸看见后,和我说... ...好好学习。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打破了我内心一直僵持的争斗,接受命运,还是去反抗。

假期听着雨彤的歌,哼着她喜欢的旋律。“你在雪中行走,你从不打伞。你有自己的天地,它从不下雪。”

[馨怡:麻了我做噩梦了。]

[什么梦吓到你了?]

[馨怡:有人勒我,梦见。]

[噗,最近太累了吧,都做噩梦了。别怕别怕只是一个梦。]

[好呜呜呜。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这一看时间,已经是一点多了。居然这么晚了。

[失眠。]

[乖啦,摸摸头,学习压力别太大。]

[好,谢谢你给我打气。]

[那我等你高考的时候,天天给你喊加油。你考宁波大学轻轻松松。放宽。]

那可是全国排名前百的学校呀,这小家伙对我也太有信心了吧。我自己都觉得没多大希望。

[玉玉要学什么专业啊?金融是基金那种,你们老师说的可能是会计,我就是学会计der,玉玉理科强吧。]

[我偏文科,理科不怎么样。]

[文学知识扎实,平时没少读书⑧,你要是想当语文老师这样宁波大学可以,想专业是理科方面,建议理工大学。玉玉已经很棒了。]

[我会好好加油的。]

[偶尔要放松哦,而且要听我的建议,玉玉的未来很重要。也别局限浙江,能去哪个最好的就去哪个。北方人来南方吃不太习惯哈哈。]

[南方暖和的多,不用裹得像个熊。]

[前些年好冷,但今年好热,还是得像个熊哈哈哈。]

[我好害怕自己最后努力达不到那种高度的,想去浙江那里得五百大几才行吧。]

[看地区应该,浙江也有差的,决定好以后专业,然后选个合适的学校努力。你真的已经很棒了啊。无论你考哪儿,我都能找你玩啊,带你去吃糖葫芦,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了嘛,还要带你去坐摩天轮。]

糖葫芦,那是小时候和她的约定...摩天轮,那是我曾经最想尝试的。虽然恐高。但是摩天轮真的感觉好梦幻浪漫。

[好啦,很晚了,休息吧。我会在你的梦里保护你的。]

[好哒,嗯嗯,玉玉晚安。]

她是我的初恋,虽然很久以前就分手了,但是彼此经历删好友和矛盾,真的成熟了很多。她总是能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及时出现然后带来一点光亮,驱散夜里的“黑”。

但这束光,似乎还不足够。我想要的光...

开学了。

周五迎来了百日誓师活动。宣誓。

“珍惜时间,全力以赴。”

最后的一百天,是比较艰难的一场硬仗,但坚持到最后的,就是真正的赢家。

一整个假期都是四点多睡,甚至通宵了几天,现在身体还真是吃不消啊。

最后的一百天,要更加勤奋,尽快调整回高二的状态,拿出那股冲劲,再次对一本发起挑战。

为了以后摆脱带有恶意的眼神,为了证明给别人看我能行,为了能让雨彤最后一次注意到我,也为了不辜负这十几年的努力。冲冲冲!

春江花月夜

【唐】张若虚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最后我将亲手记录百天后的战果,写下故事的结局,或是开始。

为了照亮这无垠的夜,所以有了光❤️炽热夺目,惊喜万分。忽然就觉得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也没有那么糟糕。

完结。

致敬我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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