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好像声音首先是从楼上传来的,那好像是钢珠在上面滚动,从我们头顶过去后,然后听那声音好像钢珠从楼上滚了下来,再然后我们的寝室外有人从一边跑到另一边,接着又有一个人,好似这跑是不能停了。
这不断的跑步声过了一阵,终于停了。我在寻思这动静是怎么回事,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是自己吓自己。想着推了一下辛梅。
“小姐,有什么事。”透过月光,我看到了她眯着眼睛看我。
我跟她借了下手机,我按下了那个唯一熟悉的号码,我怕会跟对方吵起来,所以我没有打电话。顺便我又问了刚才那阵声音有没有听到。
“有声响吗?我没听到啊。”她回道。
听了我对那阵声音的描述,边上一个人说:“应该是隔壁男生疯闹到了楼下,应该没有什么的。”
我更加的困惑了。我听到了什么,这位同学你真的是记错了,还是在开我玩笑。这个学院住宿是男女生在同一栋楼,男生在楼下,女生在楼上,隔壁那个楼根本就没有人。而且整个楼只有五层,我们在第四层,我们顶上,也就是第五层根本没有人住,具体上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虽然在这里的日子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我总觉得在这单调的表面下,这个学院有说不透的古怪。我带着隐隐的疑惑,慢慢地度过了在云木学院的第一夜。
“叶小城”“小傻”“小叶”。身后隐约传来熟悉的叫声,此时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正要走进食堂。
听到叫声,我停了一下,但想想那件事情不太可能,可能是我听错了,就像昨天晚上,像以前的很多时候那样的耳朵不中用。
才走没几步,肩上就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正想回敬对方时,回头一看,那个人对我“嗨”了一声,我马上放弃了刚才的念头。再看旁边,好家伙,三个人都来了。
“小傻,你也不行啊,现在耳朵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我们都在后面叫你好几遍了。”一个矮个女孩对我说。她虽然胖,但是胖的可爱,一张精致的娃娃脸,让人忍不住喜欢上她,接受她的任何无理要求。
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叫齐雁羚。
“雁羚,你们怎么来了。”
刚才拍我的人,说道:“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他叫苏曦文,虽然长得很爷们,但是一说话一抬头就露馅了,真的很娘。
就是如此,雁羚带着几个胆大的公然叫他“苏娘们”。我是不敢那样做,以我微弱甚至谈不上智力的智商,根本无力与他斗,苏曦文会整死我的。
我看见旁边那第三个人,顿时一扫平常的颓废,整个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是吴箫,太好了,她也来了。苏曦文是男人中的女人,吴箫是女人中的男人,她长得并不帅,但是身上就是有那一种吸引人的气质。曾经我很喜欢她,甚至还赠诗告白,在她看来应该是骚扰吧。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我只知道那段时间里我的心里只有她,连睡觉都能梦见,我一看见她就兴奋。
其实就是一个神经质跟一个错位的女生上演了一出闹剧。结局就是她往后看见我就尽量躲着我或是一言不发。
沉闷的空气里,滚动着看不见的热浪。苏曦文吵着要吃冰,我也就只得再一次破例请他们三个客。
有时候,我觉的一个错位的男生,一个错位的女生,还有一个假小孩能在一起,总是怪怪的。
齐雁羚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吃着手中的冰,问我:“辛梅呢?她也来了吧。”其实她们和辛梅并不怎么认识,只是见过两次面,只记得我跟她们说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知己。
“嗯,来了。她现在还在梦里沉吟呢,一天烂觉可真不少。对了,昨天你们晚上听到什么动静了没。”雁羚摇头说她们没有听到。
没有?我不由怀疑起自己的听力了,耳朵不行了?我在幻听?
“小城,我跟你说,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是铃铛做成的帘子,你在哪班,你们那也有吧。”苏曦文笑吟吟地在那,笑容像个小贼一样。
我说也有。我还给她们描述了一下铃铛的样貌。
他说他那的铃铛跟这差不多。
“我们发现每一个铃铛都是一部分画,就像拼图一样,我就不考验你的智商了。把所有的小块拼到一起,就是一个人。”
说着,雁羚把她们摩画下来的画给我看。
那确实是一个人,分不出男女,一身大概是很古老的打扮。他(她)的脸轮廓分明,只是那双眼睛很怪异。眼睛是斜冲上的,整个眼部发着幽幽的青光,看不到眼白。
“我的神啊,这确实是那铃铛所要表示的吗,你没有在里面添加些其他成分?”
本来在嬉笑的苏曦文正色道:“绝对没有。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青色的眼睛幽幽地看向一处,当与那个人的眼睛对视时,便觉摄人心魂,好不容易我才把我的三魂六魄召回来,这时才发现那个人的眉毛很淡,近乎没有,而鼻子很塌。
我转回头,看到雁羚还是在那优雅的吃冰,苏曦文仍在胡侃,而吴箫还是默无声息地坐着看窗外的风景。
看到我回头,苏曦文拍了拍我,“怎么样?感觉很好吧。”我们这样的人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刺激,对于什么诡异的事情,不会感到害怕。相反你越诡异,我们越痛快。
我说:“还行。可是这是你画的吗,你看那眼睛,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会画出这么邪门的玩意。这个人有点,有点像。”
我脑中想到了这是什么性质的东西,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苏曦文很干脆地接口道:“这是一个狐人。”说它是狐妖不完全正确,在我们的印象里狐妖的外貌与人已无二致,只是多了一条尾巴。而这个只能说是未完全进化的狐妖。“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胡人啊,我在这方面的历史最好。”辛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边揉着眼睛,想把残留的睡意揉走,一边推开我们,凑近看画。
她一边看,一边继续胡说八道。“嗯,这个胡人嘛,有些陌生。偶知识学的太杂了,容我想想她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只见她上下扫视着画中人,可是却丝毫没有异样,我看到她脸上丝毫没有木然或迷惑的表情,我不禁感到奇怪。
一边的苏曦文看到,脸上现出了惊异的表情。“姊妹,说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特别?”辛梅抬起头来,显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看了他一下,然后摇头。
苏曦文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明显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在看那个狐人的眼睛时,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吗?”
看到她又摇头,他几乎抓狂道:“不对呀,不可能,当初我摹画的时候几乎是在摄去心魂,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写的,我差点就陷进去了,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辛梅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相。“可能是没睡醒,没看清的缘故吧。”
之后,我把她们带到了F班。她们扫了一下四周,然后马上研究起铃铛。苏曦文在给那铃铛照相,除了观察铃铛外,还给我们几个照了个合影。
又是一夜来临,我给老妈发短信告诉她,我在辛梅这,这段时间我不会回去了,还说往后就很难见面了,我要珍惜与梅子相处的时光云云。
夏夜的风轻轻地进入,缓缓拂过人体,身处火热一天的人此时突然被释放,顿觉安然。在这静谧的夜里,编织着自己向往的美梦。
眼前逐渐模糊,就在我要完全陷入夜中时,梅子推了我一下,她小声道:“一会儿,小吴,雁羚上来找咱们。”
我听到吴箫要来,立马兴奋上头,脑中的一股睡意驱散一空。
不久,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响起来。在这静的夜里,一切动静都很清晰。
雁羚胖,而且体育一向不好,尽管穿着拖鞋,但让她不弄出点动静,还真是为难她。一阵像老鼠作怪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就在快靠近门前时,声音戛然而止。
我和辛梅忙凑近门往外看。眼前突然一亮,弄得我和辛梅眼睛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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