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作华回到房间里,何文茵忙着给两位老人夹菜,“文茵别顾着我们,你也吃,忙前忙后的也要注意身体!”莫妈带着爱怜的眼神说,“没事的婶子,照顾老人是应该的!”何文茵放下公筷转动桌子把主菜转到老人面前,“文茵,辛苦你了,小华心情不好,多担待!”“叔叔,我不辛苦。我理解的,我就是想二老多陪作华说会话兴许好很多。”年轻人的事自有年轻人自己去处理,看到了而不说破也是给彼此都留着空间。
吃过饭何文茵回房午睡,莫作华坐在床上,听到门想抬头看是爸爸走进来,“爸,不休息一会儿吗?”“你这样我能睡得着吗?小华,子惠走了我们也很伤心,不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尽快的振作起来面对现实!”“爸,儿子让你们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的,失去了终究回不了。”“小华,不管怎样爸不会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能以自己的强加给别人,对你的选择我是支持的!”莫父拍拍莫作华的肩头走出去。
“作华睡了吗?我想找你聊天!”手机上收到何文茵的信息,“没睡,过来吧!”莫作华回复了信息,等了有十几分钟何文茵敲门,莫作华打开门,何文茵身着粉色丝质睡衣出现在门口,莫作华没说话转身走回床前坐下。何文茵关好门说:“我和董事会说过了,给你放一个月假调整心态。”“我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可怜,我会向公司提出辞职!”何文茵脸上一阵的诧异的问:“为什么要辞职?”“我想独自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一段恢复和自疗的时间。”“打算一个人过下去吗?你不觉得有些自私吗?对于二老来说这是孝顺?”“我会搬回老家陪老人,借这个机会尽孝,谢谢你文茵,你的付出我都知道,真心的谢谢你!”
“我要的不是谢谢这两个字,以前有子惠姐在我不敢表达出来,子惠姐走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了,作华你没感觉到吗?”“我不是稻草人,能感知到你的爱,心里却装不下太多!对不起文茵!”何文茵坚强的没让眼泪落下来,回了自己的房间。莫作华觉得在这里是对于自己的一种煎熬,想急于逃开可是父母都在,自己如何做不到。
第二天何文茵状态似乎很好,对待父母的态度依然百般孝顺。莫作华慢慢坐在一边,脸上露着不情愿的笑,一切都是在陪别人,没有了自己的主动思想。何文茵送莫作华回到老家也没停留回了封原。
莫作华早上睡到七点多才醒,父母早去了地里做农活,莫作华起床看外面的天气很好,五月的天气不算太热,空气中弥漫着草香的味道,深深吸一口顿觉浑身轻松。屋内的电话响起,莫作华回屋看是东离石的电话,“东总,我是作华!”“莫总想撂挑子吗?”东离石笑着说,“东总,我休息几日就回去上班!”“不错,我听何发说你要辞职,那样枉费了董事会对你的重托,这样吧,我和董事会成员协商过,以后公司交于你的手中,至于怎么运作那是莫总的事,我们彻底的放权,不干涉莫总的决定!”
“东总,作华恐难以胜任!”“莫总别客气了,我摆下宴席等你回归!”放下手机坐到床边,人只要活着,生活还得继续,没有放弃二字,各种压力推着人在前行,这样颓废下去父母为自己担心,自己又是如何为人子。“小华,睡醒了吗?”“妈,你回来了。我睡醒了!妈过两天我回城里上班,妈,您和爸搬到城里住吧!”妈妈拉着莫作华的手说:“小华,爸妈身体还好,能种地得一些收入,能吃饱饭就不能拖累你,放心去上班,爸妈永远是你的后盾。”“妈,谢谢您!”“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我买的几样菜,看看怎么做,我还得帮你爸除草去!”
莫作华看筐里几棵带着露水的歪黄瓜,有两个圆茄子和两根丝瓜,反季的蔬菜出于高产目的,没有了蔬菜原有的香味,最下面是一把芸豆。莫作华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清蒸茄子,软糯可口,木须肉有鲜黄瓜片加持更加美味,芸豆一般是干煸,父母不喜欢吃辣得肉炒,丝瓜做汤放在桌上等父母回来。
九点多钟父母才回来吃饭,菜有点凉,莫作华打算热一下,“小华不用热了,不算太凉!”“妈凉了对胃不好!”莫作华热好菜饭吃到十点多,门外走进来李科源,“莫总,我来接你!”“谁让你来的?”“是何经理!”“小华,司机来了就一起走吧!”“妈,我本打算多陪伴几天!”“走吧,公司工作也忙。”莫作华带着眷恋无奈坐车回到家。
蒙尘的地面,冷静的家庭,莫作华放下背包,下楼买菜,穆青打电话说是来家里看望莫作华,莫作华以不在家为由拒绝,不想让外人看到家里这么乱,拖地,擦洗半天下来觉得腰酸背痛,此时才感觉到做家务也不是轻松的事,以前没有对家务理解,其实是对于辞旧迎新的小概念而已。一百多平对于天地来说只是微镜中的一隅,对于孤独的人来说也许是广阔天涯。莫作华坐到客厅里看着窗外的太阳,阳光铺满了客厅大部,哪怕是照亮全部也有一丝的黑暗存在。
敲门声打断了阴沉,莫作华站起来才知道自己竟然没有换鞋,刚拖过的地面上,浅灰色的脚印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到在门口换下拖鞋打开门,颜容提着一袋砂糖橘和两方便袋的蔬菜,背着背包站在门外,“请进!”莫作华说完转身走向客厅沙发。颜容关上门换着鞋说:“莫总,我是代我姐妹来看你,没想到会堕落到这个地步!”“谢谢您!”颜容神色有点愤怒,没有搭理莫作华而是走到副卧室。莫作华没理会,颜容放下背包把砂糖橘洗好装在玻璃盘里端到茶几上,坐在莫作华对面拿起一个橘子剥了皮举到莫作华面前说:“请吃!”“谢谢,我不吃!”颜容没客气转手扔到自己嘴里说:“不客气,我在这住几天,别多想,我和老牛打架了!”
莫作华冷漠的说:“随便住,等着汉堂请你回家!”“随便吧!”颜容漠不关心的样子,莫作华不想说孩子的事,劝人的话都会说,没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劝人的话还是少说。“吃什么菜,我去做饭!”“我做饭!”颜容盯着博古架上面王子惠和自己的照片凝视着,嘴里说出一句,“好长时间没做饭了,要锻炼一下,要不然手生了!”“辛苦莫总,我买的有菜,炒个空心菜,凉拌黄瓜!”“稍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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