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道二人随差役至刑司问话,此正要说个分明,道一道草林惊悚。
成化对着时木易说到:“我和骆小胖正在草林躲着,就看见了两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一前一后抬着麻袋走到草林里面,正要继续观看他们要干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我们就呼喊其他的伙伴,不知道是否被吓走了,最后那两人就把麻袋扔在草垛旁,自己飞身走了,然后我们扛着麻袋走出草林,等着差役过来了,后面你们就知道了”,“嗯,那这人听老五说是骆员外的朋友”时木易转过来盯着骆小胖说到。
这倒把骆小胖下个激灵,“是的,这人我在我父亲书房看到过”,“好吧,你们两小子先滚到后房去吃点垫吧垫吧,等会还要复核一下你们的笔录”,等成化与骆小胖走后,时木易对王老五说:“你说他为什么要杀一个燕云商人呢,并且这商人无特别之处,等骆员外过来再问问他吧”
两人在房间小憩了一会,等差役送饭前来,便草草吃了两口,“这骆员外怎地如此惰懒,像个蠕虫”王老五抱怨道,“好啦,估计也快到了,从北界碑差不多要半日”,北界碑是燕云与大昭的交界城关,与驻马镇相对。
正在二人谈论之时,一府门打杂小厮前来叩门“府门外已经引接骆员外进来了”,时木易回道“知道了,让差役将骆员外接进来吧”,这骆员外前面已经大致介绍了,本命唤作骆雄,年龄倒也和成化叔父相仿三四旬左右。
“时军防,多日不见,皮肤怎地黝黑了,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怕也说的是骆员外这洪亮的嗓门,时木易闻声而起,拱手迎道:"骆大员外,我这军防府可把你盼来了,这刑案没有你就得阻滞了”
“大人,既然骆员外已经到了,我们也就开始吧”王老五转身对时木易说到。
“好,骆员外,想问你一下,是否认识燕云商人宋义”时木易盯着骆员外,“认识,这人是我的商庄的常客,也是我在北界碑的好友(北界碑是地处燕云境内与驻马镇相对),前几天路过我府上还在歇脚,却未曾想几日不见却也是阴阳两隔”骆雄抹了两颗眼泪水,但是时木易从不相信商人之间有什么友情,也作惺惺态安慰了骆雄,“那这宋义离开你府上时有没有说他去哪里呢,或者托付你什么东西”王老五丝毫不受骆雄眼泪水的影响继续问道。
“他倒没有托付什么,因为以往行商,都是在各自府衙上歇脚几天,这次也并无异常,他说要押货到北固城去,也带了三五个镖师,按理说不会出现问题吧”骆雄仔细的回忆,这倒让王老五和时木易想不通,北固城离这里有三五日的路程,这宋义按照骆雄说的前几天才离开这驻马镇,这也才刚到北固城,时间上说不通呢,“老五,你立即发函去北固城刑司,问问这镖师现在何处,接货人为谁,若镖师不在,就立即知会北部刑司总衙门下海捕文书”
这北固城是靠近燕云三大城市之一,由于当今官家在弹压燕云商业势力,故只开放北固城一条南北通商要道,驻马镇行政上隶属于北固诚统辖,其次北部刑司总衙门统管北部三大城市的刑司,位于北固城,所以涉及这种外事刑案肯定会先上报北部刑司总衙门进行度量。
“好吧,骆员外先领你家少爷回府吧,后面有问题再请你过府衙来叙话”时木易往门外走出。
待骆员外走后,时木易继续对王老五说到:“我估计骆雄并未说出全部实话,你派两个差役去盯住骆府动静”,王老五领了命令就走了。
“叔父,我可以随着你们一同查案不,我也好歹是个军籍”成化故作硬气的说到,心里也在琢磨叔父多半得否了,叔父回过头来:“可以啊,军人本该保土卫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倒让成化喜出望外,“只要不让我通敌叛国都行”,一个二指禅就给成化敲过来了,“想什么呢,明日必须按时去夫子处学礼”,“唉,还以为可以不去呢,知道了”成化此时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畏惧,自己是亲历者也是追查者。
“你去厨房吃点,然后回去温习学课和武功,晚上回来抽查你”时木易说完就出去了,成化也紧跟着出来了,太阳都都快下山了,突然心里担忧起来骆小胖,骆员外知道骆小胖惹了这事不得把骆小胖白嫩的屁股打的鞭花四溢,
此时,骆小胖跟在骆员外屁股后面,倒是不敢说话,哆哆的前进,到了府门,骆员外突然转过身来,对骆小胖说:“抄写十遍孝经,先去用晚膳吧”,骆小胖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回去了之后害怕骆员外突然反悔可得受皮肉之苦,连忙跑到祖母内院去了,这才是真正的庇护。
成化在军防衙门吃完了后就顺着大道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也仿佛推官上线,一路上不断复盘剧情,首先他确定这两人必定熟悉驻马镇的地势情况,但是是否是驻马镇人存疑,因为二人具有不错的身手,驻马镇有如此身手的应该在军防衙门,这到不是具有太大的可能,其次据叔父说这商人现在应该才到北固城,但却丧命于入关的起点,要么出发途中遭到杀害,又或者是就在驻马镇就已经遇难,如在出发途中遇难随手埋葬于路边荒山野地就是,为何要葬回驻马镇,这不合情理理应排除,那么就应在驻马镇就遇难了,那为何非得等几天才出来埋葬呢,是什么事阻难黑衣人的计划。这些大大的疑问在成化的脑袋中久久不能散去。
时木易刚坐在内院休息没多久,就又有府衙来通报,“大人,陆燕使求见”,“好了,知道了,不去通报自己到来了,蛮烦的”时木易起身往外院走去。
“陆燕使,在下正准备去馆驿去给您通报涉及燕云的刑事”,“时军防不必了,我亲自来了,请您将刑事通报可否交于在下一份(通报指的是对于某一个案件的发生进展的文案记录),我得回报我家朝廷,虽此事只是伤及一商人,但是正处我国和亲来此,不可不谓心惊”,时木易拱手回道“劳烦陆燕使了,我请陆燕使放心,通报出来后即可传递馆驿中,我家朝廷也会妥善处理此事,绝不会耽误官家的和亲大事”,陆义明点点头算是同意时木易这番说辞了,正准备摆手告辞,突然望着时木易说到“时军防眉宇间颇似我当年大昭友人”,时木易咧笑道:“陆燕使秒赞了,时某军防中人,有些戾气也是应当的,谈不上眉宇啊”,“过谦,在下就告辞了,静候时军防的通报”陆义明回首告辞。
时木易站在原地竟也久久未能回过味来,天涯无家,处处是故人。
成化回到家后,倒也认真起来,拿出了笔墨纸砚将刚刚路上所想一一撰写下来,陈列条文后也出去继续练习武功,这事使得成化发现防身之道不可不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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